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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手术,木盒

    看着眼前几张A4纸,我手心紧紧握住,不争气的汗珠顺着额头一颗颗滚落下来。

    内心很是挣扎,签了它我就有钱给女儿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但是我不得不签,签下这房产转让协议,我就能保住女儿,一颗健康的心脏就能移植到女儿的身体里,挽救她的生命。

    痛下决心,手起笔落,王征帆的大名划在协议落款处,房没了可以再赚钱买,但是人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赚再多的钱,最后不也都是留给女儿吗?

    我感觉有点恍惚,又感觉有点不真实,为什么得这种怪病的是我女儿?

    两月前,三岁的女儿身体不适,总是感觉心口痛,送医院检查又显示一切正常。经常痛得整夜哭闹,送到大一点的医院才检查出。

    心脏里长出一截骨质异物,位置敏感,无法通过手术取出,长出这截骨质异物的原因不明,身体又因为其他因素不能使用人工心脏,只能是换心脏。

    万幸的是没过多久就匹配成功一颗健康的心脏。

    不幸的是我并没有那么多钱能给的起心脏移植的手术费用。

    当时并没有想很多,只是想尽快救女儿的命,这么天天靠麻药减缓疼痛,迟早她也得对麻药上瘾。而且那截骨质异物一直在缓慢长大,用不了多久便会刺穿整棵心脏。

    一狠心咬牙,把唯一一套房产低于市场两成的价格卖了出去,只要求买方全款。

    走完转让房产以及接受捐赠心脏的所有法律程序,我颓废的回到病房。半个月以前,我的女儿朝君进入到深度昏迷状态,医生解释这是人体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如果感受到生命威胁。

    它会自主选择休眠,类似鸵鸟感到恐惧时,会将头埋入沙子里。

    朝君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虽然隔着玻璃,但我能感觉到她浑身插满管子的难受,她才三岁啊!就要受到这种折磨。

    她妈妈在生她时就难产去世了,她连亲身母亲的面都没见过。

    眼眶渐渐湿润。

    “哥!都办完了吗?”

    身后传来我妹妹的询问。

    我点点头“办完了,今晚就可以手术。”

    “嗯,好的,哥你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顺利的,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她把我拉到楼道里,拿出一个木纹小盒子。

    “哥,你现在算不算穷途末路?”

    我点头,几个月前正直女儿王朝君生病,又赶上失业潮,因为需要用钱,我不得不让王欣帮我照顾女儿,我则一天打几分临时工,而现在又因为手术费用把房子给卖了。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安静的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不管你听完后做什么决定,我都不管。”

    我疑惑的看着她“你说吧,我不打断你。”

    “当年奶奶走之前把我单独拉到房里交代了一件事情。”

    ..........

    多年后,王征帆会遇到一个大劫难,这场劫难里他会变得穷途末路。把这个木盒交给他,里面是一张地图,地图中所指位置隐藏着我们家族最大的秘密,让王征帆带着这个木盒去A市找一个叫彭牧月的人,她看到这个木盒子就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而且一定要让他去,不然他会孤寡一生。

    ...........

    “啊?奶奶有这段遗言你怎么不早说?”我带着指责的问她。

    “我也没办法呀,奶奶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提前告诉你,一定要在你穷途末路之时才能说。”

    我伸手接过木盒,打开它,里面是一张羊皮制成的地图,地题显示信息很简单,就几笔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小块山川河流,正中间有一个红色五角星标记,应该就是地图所要显示的目标地点。

    “先不讨论这件事,等朝君顺利手术完再说。”

    说完我又将盒子还给了王欣。

    王欣点点头,不管怎么说,现在王朝君心脏移植手术的事情最大。

    好在手术没什么大波折,四个小时进行到凌晨。王朝君便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虽然此时她依旧昏迷,看着她小小的身体躺在那么大一张病床上,我心里很是伤心难过。

    但是医生说了,一切顺利,虽然还未苏醒,让我们不要担心,时间不会太久。

    很快她就被推进ICU,留置观察,毕竟是这种大型的手术,术后还是有很复杂恢复过程的。

    看着她重新躺在那张病床上,我如释重负,这是所有希望的开始。

    我拉上妹妹王欣,“你仔细和我说说那个木盒。”

    王欣又把上午和我说的奶奶留下那段遗言重复了一遍。

    “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吗?之后有没有人找过你?或者其他只要是和这段遗言,木盒有关系的事情发生?”

    王欣摇摇头。

    “我决定不去完成奶奶的遗言,毕竟朝君刚刚做完手术,还需要人照顾。”

    “我可以帮你照顾,反正这几年也都是我在照顾她,你工作忙没时间,我这个姑姑等于就是她的妈。”

    “但是我没有必要去完成这件事情呀,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朝君。”

    “那你在这儿能干嘛呢?医生也说朝君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保守估计等术后伤口彻底恢复,大脑摆脱自主保护机制,才能自动醒过来。”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去做这件事情呀,况且我能去赚些钱也比去完成奶奶的遗言要更迫切吧?”

    “我总感觉这木盒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许我们家族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个木盒里,哥!我还有些积蓄,不需要你这么着急赚钱,你就去一趟A市找到那个叫彭牧月的人,看看是什么事情,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我有点拗不过王欣,想想A市地处北方,我们老家就在A市,祖母让我们去A市找人,肯定是在老家认识的,找起来也不算麻烦。

    如果我不答应,我感觉她会没完没了的一直纠缠,把时间精力浪费在和自己妹妹纠缠过世祖母的遗言上,这事情没有意义,还会影响家庭的和睦。

    “那也行!我就去一趟A市,反正来回也就两三天,医院这边你就帮忙照看着,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

    “嗯!亲戚们问起来我就说你这段时间过度劳累,回家躺下就睡着了,这两三天就让别人认为你在家美美的睡了一觉。”

    说完我便不再迟疑接过王欣手里的木盒,拿起手机订机票。

    清晨,我便坐上了飞往A市的航班,虽然朝君在医院还没醒,但我也确实做不了什么,医生也说她不会很快醒来,有妹妹王欣在那照看着,我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趟去A市权当给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几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混轮觉,这放下最大的担心后,在飞机上一闭眼竟然直接睡着了。

    直到飞机落地,其他乘客走光,空姐才叫醒我,呼呼!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人在极度疲劳之后的第一个睡眠质量是最高的。

    站在机场出口,给手机开机,准备用打车软件叫个车。小时候爷爷奶奶带我们回老家玩过几次,所以我还记得老家的地址。

    没等我完成叫车流程,一辆宾利停在我面前,后排车门正好停在我面前。

    我很自觉的往移动到车后与其岔开位置,能够从这辆车上走下来的或者要上这辆车的人都不是我能多看一眼的。

    继续完成手机软件里的叫车流程,现在这些软件越来越麻烦,各种广告。

    余光看见从宾利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我下意识的又往旁边走两步,这也许就是来自底层人的自卑吧,也许这辆车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不!是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就我刚卖掉房子交的手术费。

    几十万,估计都不够买它四个轱辘。

    好巧不巧,那个人朝我的方向走来,也许他要接的人就在我这个方向吧,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直到他停在我右方两步的地方。

    我好奇的看向他,并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的长相,我很确信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是个很普通的工薪阶级,接触不到这个他们那个阶级的人,身边更没有人能达到这个阶层。

    不等我开口询问他先询问我

    “请问是王征帆先生吗?”

    我木讷的点点头,手指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

    “找我的?”

    “对,我是应彭牧月女士的要求,过来接您的。”

    还挺客气。只是这彭牧月怎么知道我来A市找她?还准确的知道我的航班,派人来接我。

    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毕竟能够坐上这种车的人,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都是万里挑一的人。

    “请吧,彭女士已经在等着您了。”

    说完走到后车门拉开车门这种车的门是像马车那种开门方式,与前排车门成反向开合。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不是我在犹豫,也不是我在多想什么,而是我有点懵。

    他看我没有动,又伸手示意我上车。

    看到他的示意,我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来接我的,我带着满心的疑问坐上了这台顶级豪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