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
三人拾阶而上，终于来到石头房子跟前，这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小房子没有门，赵东升看到里面有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正盘地而坐，兜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正在往身前的火堆里缓缓放入一块看起来像碳的石头，顿时火焰升高了几分，黄色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诡异。
“老大，你终于来了~”随着三人走进石屋，黑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伸手将兜帽往后掀开，露出一张严重烧伤的脸，面部所有的皮肤已经几乎看不见，黑炭一般的面部肌肉掺杂着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丝，半边头上有个拳头大小的洞，竟然能看到里面的大脑还在微微的跳动着，狰狞可怖的脸部伴随着他的话语不规则的抽动着，竟让人觉得此时的他有点高兴。赵东升愣在原地。
“还认得出他是谁吗？”张启正首先坐了下来，因为防护服的厚度，盘地的姿势有点艰难。
赵东升还愣在原地，不过他却是在艰难的辨认着眼前这个称呼他为老大的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老大！M国人撤了，我们必须补上去！”“距离不够，我们必须服从命令！”...“老大！数枚水星碎屑已经进入U88的攻击范围了，让我们上吧！”“打！”....“东七指挥部，东七指挥部，U88队已无弹药储备，任务已完成，申请回航补充弹药。”“命令U88全队返航，命令U88全队返航。”....“山东号和淮海号已经坠落，未达成预定任务目标。”...“东七指挥部，东七指挥部，U88队已不具备返航条件，申请撞击任务，申请撞击任务。”“我不同意！让他们给我回来！”...“老大....”“警告，失去通讯信号，警告，失去通讯信号！”“怎么回事？”“可能是卫星....”“他妈的！东海第七舰队全速给我冲进去！”“没有收到命令啊？”“地球都要没了，还等什么命令？给我冲进去！”破开浓黑的烟尘，巨大的火球穿过大气层缓缓下落，印着U88的数十艘战机正迎面撞向那些燃烧着的陨石，火红的天空四处绽放着绚丽的烟花。赵东升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隔着厚厚的防护服，都能感觉到此刻的他一定眼含热泪，因为他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李承国，华东第七舰队，舟山号航空母舰战斗群，U88战斗机组组长。
“小李？是你吧？”感伤过后，赵东升还是有些犹疑，他忍住冲上去抱住面前男子的冲动，艰难的盘地坐了下来。
“老大，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我想我应该算是个逃兵，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脸去见您。”李承国的脸部又抽动了一下。
“逃兵？”赵东升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子，想起以前那个英俊开朗的李承国，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一个逃兵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些都是那场大战中所留下的痕迹。“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赵东升的问话并没有责备，他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还记得小王吗？就是我飞机上的投弹手。”李承国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是我父亲安排的，最后的时候，他将我弹射了出去，虽然人是活了下来，但是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吧，我到最后才知道天天跟我玩在一起的兄弟竟然是我父亲的人，哈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可是他却没有出来。”
“是啊，李承国是李家的后人，现在西部联盟美好未来集团的李福如可是他的曾祖父啊。”赵东升想到这里不由的也摇了摇头，不过他却是真的很高兴眼前的男人还活着，于是他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可是当他看到李承国的脸，以及领口处隐约可见的点点血丝，又有些揪心的问道：“你现在的身体？”他不忍心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异人。
“怎么？自己的兄弟成为异人，你就不害怕了？”Lucky在一旁咕哝起来：“钢铁侠你有点双标啊？这跟我的偶像差远了。”
赵东升厌恶的看了一眼Lucky，“害怕？我只是确认异人的危险。不过我现在反而觉得你这个怪物更危险。”
Lucky赶忙摆了摆手，“我可不危险，我只是强大！”本来有点悲伤的气氛被Lucky插科打诨的几句话变的轻松了起来。
“你后来是怎么被救回来的？”赵东升不想搭理这个永远嬉皮笑脸的男人，他更关心李承国的经历一时竟忘了今天自己好像是被骗来这里的。
“异人究竟是什么？”一直沉默的张启正突然开口道：“没想到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啊~”
赵东升犹疑的看了一眼正露出赞赏神色的Lucky，转头往张启正看去，他不明白一向稳重的张启正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他听得懂又听不太懂的话来。
“从头说起吧！”张启正直了直身子。“虽然我们都受了勋，成为了大家口中的英雄，但其实我们真的不算什么，后羿射日计划中第一步那些驾驶着运载火箭拦截在水星轨道上做出第一波核攻击的人是英雄，因为他们的任务本身就是有去无回的。但是结果与先前的运算还是发生了偏差，我们错误计算了当时水星表面的温度，致使一部分运载火箭冷却装置准备的不足，导致他们在未撞击水星表面的时候不得不提前引爆了，最后整体造成的破坏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不是你的问题，当时联合国已经调动了全世界所有的运载火箭，时间太紧迫了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赵东升插嘴说道。
张启正没有回应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轮的攻击由空间站以及当时月球上的基地发起，本来的预定计划是在第一波攻击有效削减掉水星质量的前提下，第二波攻击可以完成对水星的减速甚至让水星偏离原先的运行轨迹。然而第一轮攻击结果的偏差导致第二轮攻击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正如你所说，当时已经是全球资源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攻击了。伊戈当时已经做出后羿射日计划整体失败的结论。正当我们陷入绝望的时候，第一件超出我们认知的事发生了。当时的月球突然偏离自己的运行轨迹，竟然直接拦在地球与水星之间的轨迹上，并在做出明显的停顿后往水星撞了上去。”
“这事不是后面有结论了吗？是水星产生的引力改变了月球的运行轨迹并在相互作用下产生撞击？”赵东升也是亲历者，这些不为人知的事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早已验证了地球与月球之间的引力不可能低于月球与冲击而来的水星之间的引力，否则撞上去的应该是地球了，官方只是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张启正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说法对于他这个科学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但又能怎么样呢？“虽然月球在撞击中被水星击碎，但是确实减缓了水星的速度，并且大大的削减了水星整体的质量，同时也增加了数以千万计的陨石向地球冲来。”顿了一顿，似乎还在回味当时那壮阔的场景，张启正继续说道：“但是失去月球的地球，自转速度却开始明显的下降了，本来计算中应该坠落在太平洋的陨石落脚点竟然开始发生偏移。当时的计划是，一旦这些数以万计甚至千万计的陨石进入大气层后，全人类发起最后的攻击，将体积较大的陨石击碎，加上大气燃烧，这样才能将地球遭受到的撞击降到最低。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击碎了月球，承受了二轮攻击后的水星，在经历了四个月的燃烧后竟然还能有四个月球那么大的体积，在它的裹挟下，数以百万计的陨石袭来，本身只是负责击毁小陨石的战舰只能以水星本体作为首要攻击目标。因为撞击点的偏移，太平洋东部的战斗群首先进入射程同时也首先成为陨星群的攻击目标。因为最开始的撞击目标是在太平洋中部，所以当时太平洋东部的战斗群上聚集了很多平民精英层。”
“是聚集了当时世界上最尖端的人群！”赵东升插了一句嘴：“这些人就应该去大西洋上空躲着去！”
“因为当时伊戈计算的结果是太平洋东部上空是最有可能存活的地方。因为当水星撞进太平洋后，海水会以太平洋为中心向全球蔓延，大西洋可能会掀起数千米高的海啸，当海水倒灌的时候，大西洋上的空气会被瞬间抽空。相反太平洋的东西沿岸反而会成为最先稳定下来的地方，而那些精英阶层又不愿意去到地下的防护洞中，毕竟海啸引发的大地震更是不可知的危险。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进入防空洞，登上航空母舰，乘坐飞往大西洋的运载机都是层层筛选。”说道这里张启正突然停了下来，赵东升却是明白他心中的痛楚，并不插话，因为梓彤当时就没能进入防空洞，当时他们的女儿刚出生六个多月，却被检查出患有先天的心漏。为了人类的延续，也因为名额的稀缺，联合国当时的筛选格外严苛，十二岁到三十四岁且身体健康的为第一进入防空洞的梯队，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光这个梯队就已经满的不能再满了。所以他们的女儿就被拒绝了申请，而梓彤因为不愿意离开女儿，也毅然放弃了进入防空洞的机会。当时赵东升所在的华东第七舰队是太平洋西部的主力舰队，当时的张启正所在的后羿射日总指挥部就设置在了这个舰队里，赵东升也就与张启正成为了搭档，当他知道张启正妻子的情况后便通过手下使用一些特权将梓彤和他们的女儿安置在了舰队中的另一艘大型航空母舰山东号上，毕竟当时每一艘战舰上都安置了数以万计的平民和物资装备。可是后来，山东号却坠落了。这些年来，他的心中也一直有一根刺深深的刺痛着自己，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一个人民的英雄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而那些所谓的精英阶层却可以无视规则的享受着最高层次保护。
“所以当水星进入大气层后，东太平洋上的舰队只做出第一轮对陨石群的打击后就开始撤离了。”李承国狰狞的脸上似乎在笑。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一旁的Lucky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他们保留了最多的物资，保护了最多的社会精英，当然还保留了最多的武器，为这个世界的重建做出了最大的贡献！”
“是啊，可是当时对于其他所有国家的舰队来说，这是让人绝望的。当时的水星所拥有的破坏力虽然已经不足以击碎整个地球，但是仍然足以毁灭人类。”张启正看向一旁的赵东升：“当时全世界的卫星都失去了通讯功能，通讯无法传达给全世界的军队，是我们的舰队在打完所有的弹药后开始纷纷撞击陨石与水星本体，世界各国的战机也开始纷纷效仿，是我们的战士们拼尽最后的生命来一点点的消磨那些将要毁灭我们这个世界的外来物，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张启正顿了一顿，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当我们陷入绝望中将要发起最后的冲击的时候，第二件超越我们认知的事发生了....”
“老大，你终于来了~”随着三人走进石屋，黑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伸手将兜帽往后掀开，露出一张严重烧伤的脸，面部所有的皮肤已经几乎看不见，黑炭一般的面部肌肉掺杂着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丝，半边头上有个拳头大小的洞，竟然能看到里面的大脑还在微微的跳动着，狰狞可怖的脸部伴随着他的话语不规则的抽动着，竟让人觉得此时的他有点高兴。赵东升愣在原地。
“还认得出他是谁吗？”张启正首先坐了下来，因为防护服的厚度，盘地的姿势有点艰难。
赵东升还愣在原地，不过他却是在艰难的辨认着眼前这个称呼他为老大的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老大！M国人撤了，我们必须补上去！”“距离不够，我们必须服从命令！”...“老大！数枚水星碎屑已经进入U88的攻击范围了，让我们上吧！”“打！”....“东七指挥部，东七指挥部，U88队已无弹药储备，任务已完成，申请回航补充弹药。”“命令U88全队返航，命令U88全队返航。”....“山东号和淮海号已经坠落，未达成预定任务目标。”...“东七指挥部，东七指挥部，U88队已不具备返航条件，申请撞击任务，申请撞击任务。”“我不同意！让他们给我回来！”...“老大....”“警告，失去通讯信号，警告，失去通讯信号！”“怎么回事？”“可能是卫星....”“他妈的！东海第七舰队全速给我冲进去！”“没有收到命令啊？”“地球都要没了，还等什么命令？给我冲进去！”破开浓黑的烟尘，巨大的火球穿过大气层缓缓下落，印着U88的数十艘战机正迎面撞向那些燃烧着的陨石，火红的天空四处绽放着绚丽的烟花。赵东升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隔着厚厚的防护服，都能感觉到此刻的他一定眼含热泪，因为他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李承国，华东第七舰队，舟山号航空母舰战斗群，U88战斗机组组长。
“小李？是你吧？”感伤过后，赵东升还是有些犹疑，他忍住冲上去抱住面前男子的冲动，艰难的盘地坐了下来。
“老大，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我想我应该算是个逃兵，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脸去见您。”李承国的脸部又抽动了一下。
“逃兵？”赵东升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子，想起以前那个英俊开朗的李承国，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一个逃兵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些都是那场大战中所留下的痕迹。“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赵东升的问话并没有责备，他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还记得小王吗？就是我飞机上的投弹手。”李承国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是我父亲安排的，最后的时候，他将我弹射了出去，虽然人是活了下来，但是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语气带着些许无奈：“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吧，我到最后才知道天天跟我玩在一起的兄弟竟然是我父亲的人，哈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可是他却没有出来。”
“是啊，李承国是李家的后人，现在西部联盟美好未来集团的李福如可是他的曾祖父啊。”赵东升想到这里不由的也摇了摇头，不过他却是真的很高兴眼前的男人还活着，于是他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可是当他看到李承国的脸，以及领口处隐约可见的点点血丝，又有些揪心的问道：“你现在的身体？”他不忍心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异人。
“怎么？自己的兄弟成为异人，你就不害怕了？”Lucky在一旁咕哝起来：“钢铁侠你有点双标啊？这跟我的偶像差远了。”
赵东升厌恶的看了一眼Lucky，“害怕？我只是确认异人的危险。不过我现在反而觉得你这个怪物更危险。”
Lucky赶忙摆了摆手，“我可不危险，我只是强大！”本来有点悲伤的气氛被Lucky插科打诨的几句话变的轻松了起来。
“你后来是怎么被救回来的？”赵东升不想搭理这个永远嬉皮笑脸的男人，他更关心李承国的经历一时竟忘了今天自己好像是被骗来这里的。
“异人究竟是什么？”一直沉默的张启正突然开口道：“没想到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啊~”
赵东升犹疑的看了一眼正露出赞赏神色的Lucky，转头往张启正看去，他不明白一向稳重的张启正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他听得懂又听不太懂的话来。
“从头说起吧！”张启正直了直身子。“虽然我们都受了勋，成为了大家口中的英雄，但其实我们真的不算什么，后羿射日计划中第一步那些驾驶着运载火箭拦截在水星轨道上做出第一波核攻击的人是英雄，因为他们的任务本身就是有去无回的。但是结果与先前的运算还是发生了偏差，我们错误计算了当时水星表面的温度，致使一部分运载火箭冷却装置准备的不足，导致他们在未撞击水星表面的时候不得不提前引爆了，最后整体造成的破坏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这不是你的问题，当时联合国已经调动了全世界所有的运载火箭，时间太紧迫了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赵东升插嘴说道。
张启正没有回应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轮的攻击由空间站以及当时月球上的基地发起，本来的预定计划是在第一波攻击有效削减掉水星质量的前提下，第二波攻击可以完成对水星的减速甚至让水星偏离原先的运行轨迹。然而第一轮攻击结果的偏差导致第二轮攻击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正如你所说，当时已经是全球资源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攻击了。伊戈当时已经做出后羿射日计划整体失败的结论。正当我们陷入绝望的时候，第一件超出我们认知的事发生了。当时的月球突然偏离自己的运行轨迹，竟然直接拦在地球与水星之间的轨迹上，并在做出明显的停顿后往水星撞了上去。”
“这事不是后面有结论了吗？是水星产生的引力改变了月球的运行轨迹并在相互作用下产生撞击？”赵东升也是亲历者，这些不为人知的事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早已验证了地球与月球之间的引力不可能低于月球与冲击而来的水星之间的引力，否则撞上去的应该是地球了，官方只是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张启正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说法对于他这个科学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但又能怎么样呢？“虽然月球在撞击中被水星击碎，但是确实减缓了水星的速度，并且大大的削减了水星整体的质量，同时也增加了数以千万计的陨石向地球冲来。”顿了一顿，似乎还在回味当时那壮阔的场景，张启正继续说道：“但是失去月球的地球，自转速度却开始明显的下降了，本来计算中应该坠落在太平洋的陨石落脚点竟然开始发生偏移。当时的计划是，一旦这些数以万计甚至千万计的陨石进入大气层后，全人类发起最后的攻击，将体积较大的陨石击碎，加上大气燃烧，这样才能将地球遭受到的撞击降到最低。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击碎了月球，承受了二轮攻击后的水星，在经历了四个月的燃烧后竟然还能有四个月球那么大的体积，在它的裹挟下，数以百万计的陨石袭来，本身只是负责击毁小陨石的战舰只能以水星本体作为首要攻击目标。因为撞击点的偏移，太平洋东部的战斗群首先进入射程同时也首先成为陨星群的攻击目标。因为最开始的撞击目标是在太平洋中部，所以当时太平洋东部的战斗群上聚集了很多平民精英层。”
“是聚集了当时世界上最尖端的人群！”赵东升插了一句嘴：“这些人就应该去大西洋上空躲着去！”
“因为当时伊戈计算的结果是太平洋东部上空是最有可能存活的地方。因为当水星撞进太平洋后，海水会以太平洋为中心向全球蔓延，大西洋可能会掀起数千米高的海啸，当海水倒灌的时候，大西洋上的空气会被瞬间抽空。相反太平洋的东西沿岸反而会成为最先稳定下来的地方，而那些精英阶层又不愿意去到地下的防护洞中，毕竟海啸引发的大地震更是不可知的危险。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进入防空洞，登上航空母舰，乘坐飞往大西洋的运载机都是层层筛选。”说道这里张启正突然停了下来，赵东升却是明白他心中的痛楚，并不插话，因为梓彤当时就没能进入防空洞，当时他们的女儿刚出生六个多月，却被检查出患有先天的心漏。为了人类的延续，也因为名额的稀缺，联合国当时的筛选格外严苛，十二岁到三十四岁且身体健康的为第一进入防空洞的梯队，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光这个梯队就已经满的不能再满了。所以他们的女儿就被拒绝了申请，而梓彤因为不愿意离开女儿，也毅然放弃了进入防空洞的机会。当时赵东升所在的华东第七舰队是太平洋西部的主力舰队，当时的张启正所在的后羿射日总指挥部就设置在了这个舰队里，赵东升也就与张启正成为了搭档，当他知道张启正妻子的情况后便通过手下使用一些特权将梓彤和他们的女儿安置在了舰队中的另一艘大型航空母舰山东号上，毕竟当时每一艘战舰上都安置了数以万计的平民和物资装备。可是后来，山东号却坠落了。这些年来，他的心中也一直有一根刺深深的刺痛着自己，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一个人民的英雄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而那些所谓的精英阶层却可以无视规则的享受着最高层次保护。
“所以当水星进入大气层后，东太平洋上的舰队只做出第一轮对陨石群的打击后就开始撤离了。”李承国狰狞的脸上似乎在笑。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一旁的Lucky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他们保留了最多的物资，保护了最多的社会精英，当然还保留了最多的武器，为这个世界的重建做出了最大的贡献！”
“是啊，可是当时对于其他所有国家的舰队来说，这是让人绝望的。当时的水星所拥有的破坏力虽然已经不足以击碎整个地球，但是仍然足以毁灭人类。”张启正看向一旁的赵东升：“当时全世界的卫星都失去了通讯功能，通讯无法传达给全世界的军队，是我们的舰队在打完所有的弹药后开始纷纷撞击陨石与水星本体，世界各国的战机也开始纷纷效仿，是我们的战士们拼尽最后的生命来一点点的消磨那些将要毁灭我们这个世界的外来物，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张启正顿了一顿，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当我们陷入绝望中将要发起最后的冲击的时候，第二件超越我们认知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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