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除恶
二月二十八日，卫所士兵在杨镇西侧一家酒馆门口的高级轿车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经云海卫所的法医辨别，确认死者身份的确为云海著名企业家曹勋的侄子，死者头颅和下体均被凶手割走，死状极其难看。
卫所方面最终将此案定为云海系列杀人案的凶手所为，编号暂定为047。
三月一日，华阳镇龙运开发集团董事长罗万豪在集团总部乘坐电梯时身亡。
当时的监控画面显示，电梯门打开，罗万豪进入空无一物的电梯厢时，手里正抓着电话，看向电梯的表情也非常正常。
因此搜查人员得出结论，凶手破坏电梯后，使用全息投影或是某种未知手段让罗万豪以为电梯已经上来了，从而一脚踩空，当场殒命。
罗万豪的龙运开发集团依附于诸葛家，在近几个月里干下了一系列暴力拆迁、逼死人命的人，搞得天怒人怨。
虽然有杀人动机的江湖人绝不在少数，但卫所还是将此案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凶手杨琛的手笔。
案件编号，048。
三月二日，先前天鲸大厦的所在地，值班工人在泥罐车里发现了一具赤裸的男尸。
经确认，其身份为南华赌场的一名高级荷官，在赌场从业的八年时间里，凭借精湛的千术害得数百家庭妻离子散。
卫所士兵在走访中发现，这家伙好色异常，曾多次诱拐赌场里输钱的女性赌客上床，同时也是附近几处色情场所的幕后老板。
同事们对他的评价极低，都说恨不得让他早点死掉。
案件编号，049。
三月七日，云海市郊区罗非村村支书陈玉河的尸体被邻居发现。
陈玉河的尸体被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塞到了一口收集雨水的小缸里，闻到尸臭上门查看的邻居被当场吓晕了过去，并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了云海卫所。
陈玉河在任期间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多次聚众斗殴、买凶杀人。
他长期欺压罗非村村民，收取保护费，强制劳动，甚至将村民的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统一收缴，将整个村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云海卫所发现，陈玉河的身份绝不只是一方恶霸那么简单。
他最初能当选上罗非村支书，绝离不开村子南边几个小道士的支持。
而这几个道士，很有可能是近水楼台观观主褚湘云的手下，属于云海褚家的边缘人物。
当卫所士兵闯入他们的住宅时，却发现几个道人的尸体已经在房梁上吊成了一排。
经检验，这里才是陈玉河的第一死亡现场。
也就是说，杨琛在这里杀害陈玉河的时候，几个道士刚好也在场，只是被顺带杀死。
每人的小腹处均有明显的贯穿伤，死因简单，这更验证了他们不是杨琛的目标。
案件编号，050。
三月八日子夜时分，云海卫所的值班员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九岁女孩稚嫩而胆怯的声音。
卫所方面很快确定了幼女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曹宇那晚与黄欣欣发生关系的那家酒店。
卫所士兵紧急出动，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最终在九楼的一间总统套房里找到了哭晕过去的九岁少女唐小菌与一个黄毛青年的尸体。
唐小菌被送入医院，苏醒过来以后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检验，唐小菌处女膜破裂，所幸并未怀孕。
至于房间里的那个黄毛青年，名叫赵天狼，之前是张奕的手下。
张奕死后，他便脱离了天鲸集团，做起了人口拐卖的肮脏勾当。
谁也不知道，这个畜生究竟对那个只有九岁的女孩做了什么……
负责此案的宁鸿，是周星泽手下的的一名士兵队长。
他死死地捏着医院开具的检查报告，牙齿咬的嘎嘎响。
他忽然有些明白，周星泽只是让他们调查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而从不说逮捕凶手，或许是有些道理的。
曹宇，罗万豪，陈玉河，赵天狼，这些人渣，败类！他们的死，或许就是最好的救赎。
宁鸿暗暗下定决心，等到凶手落网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去找对方喝一杯，一定……
第三天，三月十日一大早，小菌的父亲唐龙赶到了医院。
满脸皱纹、眼睛红肿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了宁鸿的双手，双膝跪地说着谢谢。
“长，长官——小菌的娘死的早，这孩子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这回要不是您，小菌她，小菌她——”
“爸，爸爸，我好乖的，小菌没有不听话，没有……”
少女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蠕动着说道。
男人一下子痛哭失声，跪着爬到唐小菌的病床前，颤抖着双手去量她额头的温度，这一幕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心酸。
唐军将女儿领走，按照惯例，在之后较长的一段时间里，会有一名精干的女警陪伴在唐小菌的身边保护她，直到她彻底从黑色的阴影里走出来。
当晚，宁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卫所，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开始写今天的报告。
赵天狼的案子，无疑还是杨琛干的。
一想到这个名字，宁鸿总感觉有些惭愧，他想，要是没有杨琛，只靠他们这帮家伙，还会有多少像唐小菌这样的无辜者遇害……
拯救，永远没有杀戮来的干脆。
杨琛——啊，这家伙之前难道也是哪个卫所的士兵吗？
他在做的事情，算是，某种——净化？
宁鸿苦笑着摇摇头，在报告的卷首写道：
云海连环杀人案，案件编号，051。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阵嘈杂的声响，有人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宁鸿刚想发火，可在听清楚对方的话后，他当场愣住了——
负责保护唐小菌的那个女警，就在刚刚——失联了，唐军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
十五分钟后，宁鸿一脚踹开了唐军家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场景，九岁的少女蜷缩在墙角，身体轻轻抽搐着，身上、脸上全是鞭子抽打出的血痕！
宁鸿手下的那名女警躺在血泊之中，已经失去了呼吸。
他的双眼圆瞪，手腕处青筋暴起，死死抓着配枪，随后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唐小菌和女警都不可能是杨琛的目标，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唐军！
一瞬间，宁鸿明白了一切，他恨不得当场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女孩的处女膜破裂，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认定是赵天狼干的，可——
如果是唐军呢？
他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混蛋！
如果宁鸿做了进一步的调查，他就能发现，唐小菌的母亲就是被唐军家暴至死的。
唐小菌一直以来都处于唐军这个人面禽兽的控制之下，她身上那些鞭痕，就是这个家伙拿鞭子抽的！
宁鸿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卧室里没有人，他又飞速地冲向了阳台，心痛地几乎要滴血！
——她，她本来有机会逃脱魔掌的，可，宁鸿啊宁鸿，你个废物！是你让唐军把她带了回去啊！
一个九岁的少女她懂什么？她懂什么！即使身处地狱也不会有人教她祷告、求助！
可你宁鸿——难道就看不穿唐军的演技吗？
“唐军！”
反正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暴露了，宁鸿也不在意会不会打草惊蛇，疯狂的嘶吼着！
阳台上有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但不是唐军。
宁鸿警惕地向前两步，却忽然发现阳台的侧面悬挂着一根绳子。
唐军的下体被割掉，浑身赤裸着吊在半空里。
“你，你就是杨琛？”
不知为何，宁鸿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杨琛俊俏的侧脸看着非常亲切，仿佛对方不是杀人如麻的通缉犯，而是——自己的战友。
杨琛没有说话，似是根本听见，双手搭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眼神懒懒的。
“虽然你拯救了不少人，但职责所在，我还是要逮捕你！”
宁鸿犹豫着说道，在微凉的夜风里，他几乎无地自容。
杨琛用自己的屠刀不断净化着云海，反倒是他们这些愚蠢无能的卫所士兵，连挑战那些江湖集团的勇气都没有……
“啊？你说什么？拯救？”杨琛这时才转过脸来，目光阴鸷地盯着宁鸿手里的枪。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在完成作业而已，至于那些家伙，是死是活管我屁事啊。就像你这种蠢货，我都懒得一杀——”
完成——作业吗？除恶，难道为的不是拯救吗？
宁鸿的眼神涣散了一秒钟，然而就在下一刻他骤然扣动扳机，在子弹碰触到杨琛胸膛的一刹那——
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头儿——”
宁鸿的同伴冲进阳台，发现宁鸿目光黯淡地垂着脑袋，手里还握着一把正在冒烟的手枪。
“杨琛走了。”他几乎是在用背影说话，“你出去吧，带唐小菌去医院抢救。”
“头儿——小丫头已经拉去抢救了，放心吧，她肯定不会有事的。”这名队员看出了宁鸿心情不好，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宁鸿沉默地念叨着什么，忽然苦笑了起来，笑声痛苦而绝望。
笑着笑着，他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三月十日晚九点十五分，云海系列杀人案凶手杨琛在韩军家阳台露面。在交手过程中，云海卫所士兵队长宁鸿光荣牺牲，时年二十九岁。
“案件编号，052。
“另，051号案件的幸存者唐小菌于次日凌晨时分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经云海卫所的法医辨别，确认死者身份的确为云海著名企业家曹勋的侄子，死者头颅和下体均被凶手割走，死状极其难看。
卫所方面最终将此案定为云海系列杀人案的凶手所为，编号暂定为047。
三月一日，华阳镇龙运开发集团董事长罗万豪在集团总部乘坐电梯时身亡。
当时的监控画面显示，电梯门打开，罗万豪进入空无一物的电梯厢时，手里正抓着电话，看向电梯的表情也非常正常。
因此搜查人员得出结论，凶手破坏电梯后，使用全息投影或是某种未知手段让罗万豪以为电梯已经上来了，从而一脚踩空，当场殒命。
罗万豪的龙运开发集团依附于诸葛家，在近几个月里干下了一系列暴力拆迁、逼死人命的人，搞得天怒人怨。
虽然有杀人动机的江湖人绝不在少数，但卫所还是将此案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凶手杨琛的手笔。
案件编号，048。
三月二日，先前天鲸大厦的所在地，值班工人在泥罐车里发现了一具赤裸的男尸。
经确认，其身份为南华赌场的一名高级荷官，在赌场从业的八年时间里，凭借精湛的千术害得数百家庭妻离子散。
卫所士兵在走访中发现，这家伙好色异常，曾多次诱拐赌场里输钱的女性赌客上床，同时也是附近几处色情场所的幕后老板。
同事们对他的评价极低，都说恨不得让他早点死掉。
案件编号，049。
三月七日，云海市郊区罗非村村支书陈玉河的尸体被邻居发现。
陈玉河的尸体被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塞到了一口收集雨水的小缸里，闻到尸臭上门查看的邻居被当场吓晕了过去，并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了云海卫所。
陈玉河在任期间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多次聚众斗殴、买凶杀人。
他长期欺压罗非村村民，收取保护费，强制劳动，甚至将村民的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统一收缴，将整个村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云海卫所发现，陈玉河的身份绝不只是一方恶霸那么简单。
他最初能当选上罗非村支书，绝离不开村子南边几个小道士的支持。
而这几个道士，很有可能是近水楼台观观主褚湘云的手下，属于云海褚家的边缘人物。
当卫所士兵闯入他们的住宅时，却发现几个道人的尸体已经在房梁上吊成了一排。
经检验，这里才是陈玉河的第一死亡现场。
也就是说，杨琛在这里杀害陈玉河的时候，几个道士刚好也在场，只是被顺带杀死。
每人的小腹处均有明显的贯穿伤，死因简单，这更验证了他们不是杨琛的目标。
案件编号，050。
三月八日子夜时分，云海卫所的值班员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九岁女孩稚嫩而胆怯的声音。
卫所方面很快确定了幼女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曹宇那晚与黄欣欣发生关系的那家酒店。
卫所士兵紧急出动，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最终在九楼的一间总统套房里找到了哭晕过去的九岁少女唐小菌与一个黄毛青年的尸体。
唐小菌被送入医院，苏醒过来以后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检验，唐小菌处女膜破裂，所幸并未怀孕。
至于房间里的那个黄毛青年，名叫赵天狼，之前是张奕的手下。
张奕死后，他便脱离了天鲸集团，做起了人口拐卖的肮脏勾当。
谁也不知道，这个畜生究竟对那个只有九岁的女孩做了什么……
负责此案的宁鸿，是周星泽手下的的一名士兵队长。
他死死地捏着医院开具的检查报告，牙齿咬的嘎嘎响。
他忽然有些明白，周星泽只是让他们调查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而从不说逮捕凶手，或许是有些道理的。
曹宇，罗万豪，陈玉河，赵天狼，这些人渣，败类！他们的死，或许就是最好的救赎。
宁鸿暗暗下定决心，等到凶手落网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去找对方喝一杯，一定……
第三天，三月十日一大早，小菌的父亲唐龙赶到了医院。
满脸皱纹、眼睛红肿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了宁鸿的双手，双膝跪地说着谢谢。
“长，长官——小菌的娘死的早，这孩子是我一个人拉扯大的，这回要不是您，小菌她，小菌她——”
“爸，爸爸，我好乖的，小菌没有不听话，没有……”
少女的眼神有些呆滞，嘴唇蠕动着说道。
男人一下子痛哭失声，跪着爬到唐小菌的病床前，颤抖着双手去量她额头的温度，这一幕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心酸。
唐军将女儿领走，按照惯例，在之后较长的一段时间里，会有一名精干的女警陪伴在唐小菌的身边保护她，直到她彻底从黑色的阴影里走出来。
当晚，宁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卫所，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开始写今天的报告。
赵天狼的案子，无疑还是杨琛干的。
一想到这个名字，宁鸿总感觉有些惭愧，他想，要是没有杨琛，只靠他们这帮家伙，还会有多少像唐小菌这样的无辜者遇害……
拯救，永远没有杀戮来的干脆。
杨琛——啊，这家伙之前难道也是哪个卫所的士兵吗？
他在做的事情，算是，某种——净化？
宁鸿苦笑着摇摇头，在报告的卷首写道：
云海连环杀人案，案件编号，051。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阵嘈杂的声响，有人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宁鸿刚想发火，可在听清楚对方的话后，他当场愣住了——
负责保护唐小菌的那个女警，就在刚刚——失联了，唐军的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
十五分钟后，宁鸿一脚踹开了唐军家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让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场景，九岁的少女蜷缩在墙角，身体轻轻抽搐着，身上、脸上全是鞭子抽打出的血痕！
宁鸿手下的那名女警躺在血泊之中，已经失去了呼吸。
他的双眼圆瞪，手腕处青筋暴起，死死抓着配枪，随后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唐小菌和女警都不可能是杨琛的目标，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唐军！
一瞬间，宁鸿明白了一切，他恨不得当场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女孩的处女膜破裂，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认定是赵天狼干的，可——
如果是唐军呢？
他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混蛋！
如果宁鸿做了进一步的调查，他就能发现，唐小菌的母亲就是被唐军家暴至死的。
唐小菌一直以来都处于唐军这个人面禽兽的控制之下，她身上那些鞭痕，就是这个家伙拿鞭子抽的！
宁鸿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卧室里没有人，他又飞速地冲向了阳台，心痛地几乎要滴血！
——她，她本来有机会逃脱魔掌的，可，宁鸿啊宁鸿，你个废物！是你让唐军把她带了回去啊！
一个九岁的少女她懂什么？她懂什么！即使身处地狱也不会有人教她祷告、求助！
可你宁鸿——难道就看不穿唐军的演技吗？
“唐军！”
反正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暴露了，宁鸿也不在意会不会打草惊蛇，疯狂的嘶吼着！
阳台上有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但不是唐军。
宁鸿警惕地向前两步，却忽然发现阳台的侧面悬挂着一根绳子。
唐军的下体被割掉，浑身赤裸着吊在半空里。
“你，你就是杨琛？”
不知为何，宁鸿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杨琛俊俏的侧脸看着非常亲切，仿佛对方不是杀人如麻的通缉犯，而是——自己的战友。
杨琛没有说话，似是根本听见，双手搭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眼神懒懒的。
“虽然你拯救了不少人，但职责所在，我还是要逮捕你！”
宁鸿犹豫着说道，在微凉的夜风里，他几乎无地自容。
杨琛用自己的屠刀不断净化着云海，反倒是他们这些愚蠢无能的卫所士兵，连挑战那些江湖集团的勇气都没有……
“啊？你说什么？拯救？”杨琛这时才转过脸来，目光阴鸷地盯着宁鸿手里的枪。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在完成作业而已，至于那些家伙，是死是活管我屁事啊。就像你这种蠢货，我都懒得一杀——”
完成——作业吗？除恶，难道为的不是拯救吗？
宁鸿的眼神涣散了一秒钟，然而就在下一刻他骤然扣动扳机，在子弹碰触到杨琛胸膛的一刹那——
他整个人消失不见。
“头儿——”
宁鸿的同伴冲进阳台，发现宁鸿目光黯淡地垂着脑袋，手里还握着一把正在冒烟的手枪。
“杨琛走了。”他几乎是在用背影说话，“你出去吧，带唐小菌去医院抢救。”
“头儿——小丫头已经拉去抢救了，放心吧，她肯定不会有事的。”这名队员看出了宁鸿心情不好，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宁鸿沉默地念叨着什么，忽然苦笑了起来，笑声痛苦而绝望。
笑着笑着，他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三月十日晚九点十五分，云海系列杀人案凶手杨琛在韩军家阳台露面。在交手过程中，云海卫所士兵队长宁鸿光荣牺牲，时年二十九岁。
“案件编号，052。
“另，051号案件的幸存者唐小菌于次日凌晨时分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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