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七个问题
“段梓彪——”
张影七凝眉看向面前的豁豁牙老头，此人不是段梓彪又是何人！
可失踪十年的影堂堂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走近一段距离，细细打量张影七，咧着嘴笑道：
“看来，我影堂为熊堂主锻造了一把好刀。”
“影堂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我是青州堂主。”
“哦？封疆大吏呀，不错不错，我很欣慰。”
“你欣慰你妈？！”
张影七声音冰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他一甩手拽出峨眉刺对准段梓彪，与此同时，手扶望月黑刀的影子瞬间出现在身旁！
“我说影堂没了，你——是没听见吗？”
段梓彪双手合十扣在额头上，轻轻嘶了一声，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为难。
“我好歹也是你师傅，你就不能对我尊敬点吗？”
“我敬你如敬神！可这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杀我？别扯了，我从没看错过谁，你——做不出这种事。”老头拜拜手，尝试靠近张影七，却被他横刀喝退。
他苦笑一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九幽尚存几人？”
“两人。”
“不对，不对！”老者搔搔脑袋，轻轻闭上眼睛，表情十分难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张影七疑惑地看着他的表演，却没有放松警惕，他怀疑老东西是在装神弄鬼。
“你们的力量都是我给的，我能感应得到！不对，不对，少了一个，少了一个！这么多年，你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见对方自言自语瞎嘀咕，张影七怒火更甚，狠狠点了两下脑袋，轻声道：
“影子！”
然而影子却没有向段梓彪冲去，而是横刀夹在了张影七的脖子上。
“你说你急什么，搞得你真能打得过我似的。”段梓彪阴着脸走过来，影子散去，他拧着张影七的耳朵，一口气抽了他七个嘴巴！
张影七并没有反抗，而是瞪着眼睛硬挨，他死死盯着段梓彪的眼睛，咬牙笑道：
“若是我将小丑和蔚蓝之主的力量完全同化，你觉得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完全同化十魔之二的力量？无稽之谈！我给你二十年，你做的到吗？”段梓彪冷笑道。
“这里是蔚蓝地宫！我想要拼死你，只需要拖到地宫崩塌的那一刻！”
“你的女人不要了？”段梓彪瞥向一旁鹿圆圆的石像，那具石像剥落的速度很快。
张影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时过境迁，他依旧不是师傅的一合之敌。
老东西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七寸与软肋。
“老东西，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杀了他们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
张影七狠狠瞪着他回应道，“但集合的地点只有你知道！而且你在那之后就玩起了失踪！”
段梓彪的眸中闪过一抹失落的光，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过身叹气道：
“你说是我杀死了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没有错。”
“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好吧。”段梓彪摸了摸口袋，从中掏出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摁了摁没点着。
“有打火机吗？”
张影七怔了怔，颇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今天来这里还会戴着香烟？”
“亲手杀死恶魔，随后在恶魔的坟冢上点一根烟，甩着袖子潇洒而去，这符合我记忆中你的形象。”
老不正经的一句话差点把张影七都气笑了，徒弟的秉性怎么着还是瞒不过师傅，他无奈地掏出香烟点着后递给段梓彪。
段梓彪接过香烟塞进嘴里，一把将自己原来的烟丢掉，吧嗒着嘴说道：
“刚才我抽了你七个嘴巴，作为弥补，我可以回答你七个问题。”
张影七眼睛一亮，立刻问道：“十三年前，你来青州的目的是什么？”
“熊堂主没有告诉你？”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
“做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段梓彪一笑，看向张影七的眼神中竟有几分喜悦，“栀子女孩，你应该跟她打过交道。”
“你来青州是为了杀她？”
“没错，可是我栽了，在重创栀子女孩的同时，也被她彻底恨上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避难，一躲就是十三年。”
“你不是她的对手，为什么要召集九幽来青州？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段梓彪扶着额头沉吟片刻，犹豫着开口道：“栀子女孩心思单纯，一心想要杀我，甚至会打到这里来将我抹除；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喜欢数字七，所以我才想到送七个身上有我气息的徒弟给她杀，果然她在杀尽兴了之后就忘记了要来此地追杀我的事情。”
“所以你早知道我们来了之后都会死？”
“这算是你的第三个问题吗”段梓彪板着脸问道，张影七气愤地摇头否定，无需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我为什么是影？”
“嗯？”他似乎没有听懂张影七的问题。
“我说为什么我当年分到的是影！我排行第七，可你却刻意打断了几个人分到的九幽诀，将本该属于英九的影给了我？”
这个疑惑在张影七的心中藏了很多年。
“此事由天，不由我。”
“您他妈搁这糊弄鬼呢？”张影七微笑着礼貌回道。
“这是八卦堂的卦象给我的答案，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有怎样的演化。”
“真有这样的事，曾北会不告诉我？”
“保密是卜卦者的基本素养，就算是总堂主也不可能从他的嘴里撬出这些。”
张影七一招手，影子再次出现在身旁，他眼神凝重地看着影子。
自己引以为傲的影字诀，竟然只是八卦堂卜卦的结果吗？
人们可以接受被无形的运势支配，却不甘罹受命运的枷锁与支配。
“三十年前我就开始寻找九幽成员，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我挡灾。
“那时我就站在蔚蓝地宫的边缘，静静聆听着恶魔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不敢动弹，我也很犹豫，但最终还是发出了那条召集九幽成员集合的信息。”
“其他人远在九州各地，因此会提前出发；我是青州的东道主并不着急，所以当我按你说的时间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死了！”张影七不可置信地问道：“可你怎么能肯定到的一定会是七个人？”
“我不知道。”段梓彪摇头，“我只知道要是不这样做我必死无疑！”
张影七叹口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峨眉刺收回怀里。
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和段梓彪一样的选择，不管于公于私，没有人会觉得九幽的价值大于一个内堂堂主的性命。
“你还有四个问题。”段梓彪平静地说道，“时间不多了，抓紧问。”
张影七凝眉看向面前的豁豁牙老头，此人不是段梓彪又是何人！
可失踪十年的影堂堂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者走近一段距离，细细打量张影七，咧着嘴笑道：
“看来，我影堂为熊堂主锻造了一把好刀。”
“影堂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我是青州堂主。”
“哦？封疆大吏呀，不错不错，我很欣慰。”
“你欣慰你妈？！”
张影七声音冰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他一甩手拽出峨眉刺对准段梓彪，与此同时，手扶望月黑刀的影子瞬间出现在身旁！
“我说影堂没了，你——是没听见吗？”
段梓彪双手合十扣在额头上，轻轻嘶了一声，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为难。
“我好歹也是你师傅，你就不能对我尊敬点吗？”
“我敬你如敬神！可这不代表我不会杀你。”
“杀我？别扯了，我从没看错过谁，你——做不出这种事。”老头拜拜手，尝试靠近张影七，却被他横刀喝退。
他苦笑一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九幽尚存几人？”
“两人。”
“不对，不对！”老者搔搔脑袋，轻轻闭上眼睛，表情十分难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张影七疑惑地看着他的表演，却没有放松警惕，他怀疑老东西是在装神弄鬼。
“你们的力量都是我给的，我能感应得到！不对，不对，少了一个，少了一个！这么多年，你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见对方自言自语瞎嘀咕，张影七怒火更甚，狠狠点了两下脑袋，轻声道：
“影子！”
然而影子却没有向段梓彪冲去，而是横刀夹在了张影七的脖子上。
“你说你急什么，搞得你真能打得过我似的。”段梓彪阴着脸走过来，影子散去，他拧着张影七的耳朵，一口气抽了他七个嘴巴！
张影七并没有反抗，而是瞪着眼睛硬挨，他死死盯着段梓彪的眼睛，咬牙笑道：
“若是我将小丑和蔚蓝之主的力量完全同化，你觉得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完全同化十魔之二的力量？无稽之谈！我给你二十年，你做的到吗？”段梓彪冷笑道。
“这里是蔚蓝地宫！我想要拼死你，只需要拖到地宫崩塌的那一刻！”
“你的女人不要了？”段梓彪瞥向一旁鹿圆圆的石像，那具石像剥落的速度很快。
张影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时过境迁，他依旧不是师傅的一合之敌。
老东西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的七寸与软肋。
“老东西，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杀了他们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
张影七狠狠瞪着他回应道，“但集合的地点只有你知道！而且你在那之后就玩起了失踪！”
段梓彪的眸中闪过一抹失落的光，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过身叹气道：
“你说是我杀死了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没有错。”
“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好吧。”段梓彪摸了摸口袋，从中掏出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摁了摁没点着。
“有打火机吗？”
张影七怔了怔，颇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今天来这里还会戴着香烟？”
“亲手杀死恶魔，随后在恶魔的坟冢上点一根烟，甩着袖子潇洒而去，这符合我记忆中你的形象。”
老不正经的一句话差点把张影七都气笑了，徒弟的秉性怎么着还是瞒不过师傅，他无奈地掏出香烟点着后递给段梓彪。
段梓彪接过香烟塞进嘴里，一把将自己原来的烟丢掉，吧嗒着嘴说道：
“刚才我抽了你七个嘴巴，作为弥补，我可以回答你七个问题。”
张影七眼睛一亮，立刻问道：“十三年前，你来青州的目的是什么？”
“熊堂主没有告诉你？”
“我要你亲口回答我。”
“做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段梓彪一笑，看向张影七的眼神中竟有几分喜悦，“栀子女孩，你应该跟她打过交道。”
“你来青州是为了杀她？”
“没错，可是我栽了，在重创栀子女孩的同时，也被她彻底恨上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避难，一躲就是十三年。”
“你不是她的对手，为什么要召集九幽来青州？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段梓彪扶着额头沉吟片刻，犹豫着开口道：“栀子女孩心思单纯，一心想要杀我，甚至会打到这里来将我抹除；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喜欢数字七，所以我才想到送七个身上有我气息的徒弟给她杀，果然她在杀尽兴了之后就忘记了要来此地追杀我的事情。”
“所以你早知道我们来了之后都会死？”
“这算是你的第三个问题吗”段梓彪板着脸问道，张影七气愤地摇头否定，无需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我为什么是影？”
“嗯？”他似乎没有听懂张影七的问题。
“我说为什么我当年分到的是影！我排行第七，可你却刻意打断了几个人分到的九幽诀，将本该属于英九的影给了我？”
这个疑惑在张影七的心中藏了很多年。
“此事由天，不由我。”
“您他妈搁这糊弄鬼呢？”张影七微笑着礼貌回道。
“这是八卦堂的卦象给我的答案，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有怎样的演化。”
“真有这样的事，曾北会不告诉我？”
“保密是卜卦者的基本素养，就算是总堂主也不可能从他的嘴里撬出这些。”
张影七一招手，影子再次出现在身旁，他眼神凝重地看着影子。
自己引以为傲的影字诀，竟然只是八卦堂卜卦的结果吗？
人们可以接受被无形的运势支配，却不甘罹受命运的枷锁与支配。
“三十年前我就开始寻找九幽成员，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我挡灾。
“那时我就站在蔚蓝地宫的边缘，静静聆听着恶魔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不敢动弹，我也很犹豫，但最终还是发出了那条召集九幽成员集合的信息。”
“其他人远在九州各地，因此会提前出发；我是青州的东道主并不着急，所以当我按你说的时间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死了！”张影七不可置信地问道：“可你怎么能肯定到的一定会是七个人？”
“我不知道。”段梓彪摇头，“我只知道要是不这样做我必死无疑！”
张影七叹口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峨眉刺收回怀里。
平心而论，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和段梓彪一样的选择，不管于公于私，没有人会觉得九幽的价值大于一个内堂堂主的性命。
“你还有四个问题。”段梓彪平静地说道，“时间不多了，抓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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