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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最后对决前夕

    “大叔,你有如此本事……怎么就甘愿窝这片荒郊野岭里?”

    “因为年轻气盛的我杀过了一个山匪……唉,悔不当初。现在想来拳脚功夫,哪里可敌得过权力呢?刚懂得些世事,就无法回头了?”

    宋惜细细回想起与猎户最后的交谈。他望着白莹瞳目光不禁多出了一些期待来。毕竟白莹瞳,如若成功消灭那位教导众位项家公子练功的,名叫徐疏淮的人。项家多少也会受到些损害。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他的朋友吧,我还想知道有关他的事。”静玲轻声开口询问。她在脸上夹带着一些羞涩。

    “宋惜。关于他的家世背景,我答应过他不能回答。不过经过这些日来的短暂相处,所以让你意识到他拥有着尊贵,非同寻常的身份吧。所以,就不要难为我了。”宋惜回答着,也缓缓合上疲倦着的眼。

    连续四天,他可以说是不眠不休。刚采集好药就遭遇了青鹏鸟,刚返回客栈,边等边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就因为白莹瞳迟迟未归就又去寻找。而找了一整天后,才摸索到这里。刚才又紧绷着快要崩裂的神经,急切的关注炼药。而此刻就已是黄昏落日时分了。

    “我困了。抱歉,我实在不想再解释了,一会儿你再问问他本人吧,如果他愿意回答就好了。”

    宋惜打着哈欠沉沉睡去。静玲站起身来,紧紧攥住丹药,发出药房门槛,准备接自己的妹妹回来。

    街角,静钰正默不作声的被一群男孩子耻笑。他们指指点点的,通过讨论他眼睛上的疤痕,作为日常的消遣。

    静玲见此,连忙怒骂着把他们赶开。静钰站起身来,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同姐姐离去。她之所以默不作声,是因为她深知自己越是做出反应,那些看客就越是会像看到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那般得到更多的兴致。而他们发出的那些自己察觉不到的恶言恶语,她已习惯。

    只是听到他姐姐的布鞋声,她那灵敏的耳朵便能判断出是姐姐来找自己的。她既高兴,又急切的关切她姐姐的安危。而当得知自己的眼疾可以被治愈后,则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颇为惊喜。

    而当她们折返回药店后,却不见白莹瞳与宋惜的综艺。而药店的柜台上则赫然多出了三十两银子与六本丹书!以及一封墨迹未干的信件。静玲连忙走去查看。

    “原谅我们的不告而别,我很喜欢聚,不喜欢散。含泪默默的道别的桥段,可不是我想看到的。那泼皮经我查看后已经断气了。还有那个土匪也断掉一只臂膀,你们已经无法再留在这里了。拿上我给你的钱,赶快离开……一刻也不要停留,好好研读那些丹书。虽然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在这个国家内的价值却极为珍重。药炉我送你了,好好收下,不必不好意思。这样的炉子,我至少还有十个。假以时日,你必然能成为优秀的炼丹师。拥有足够身份与背景,再衣锦还乡吧。”

    静玲双手放下信件,用力抹了抹也上最后流出的泪水,露出铿锵坚定的神情,立刻动身收拾行李。而就在刚才,她已然把丹药给静钰服用了。静钰默然站在原地。彼时仔细看去,就可以看到有一小滴泪水正从静钰的睫毛下浅浅流出!

    临近傍晚的微风拂过白莹瞳的脸颊。宋惜并排陪伴着。周围隐隐透露出的凉意,就仿佛能带走无穷尽的忧愁。再准备几天,最后一场对决便要来临了。

    ……

    来临前的一夜。项兆敖庄主来到了白莹瞳的客栈,在进行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切后,惊叹于他的伤势竟然全好了。再然后,也开始向他询问了近日以来发生的事故。

    白莹瞳诉说起自己的不幸,说自己先被小偷偷窃,由于身受重伤反抗不得,后在昏迷时被小偷带回了她的据点。然后还主动抱怨说,他项家尽招揽些泼皮无赖。他说自己刚醒来就遇到了闯门的无赖,不由自己解释,把自己认定为了那小偷同伙,自己在无奈之下只得把他打昏了过去,但是在那期间有来了名被他称作三当家的土匪。还很坦诚的表示自己刚到贵宝地师时,与齐锦建以及宋惜就遇上了个土匪,把宋惜看不惯那土匪强抢民女,把那土匪宰了的事情,告诉了他。

    “所以说呀,项庄主您怎么能把一个土匪出身的人招来干活呢?”白莹瞳抱怨着。项兆敖有些动怒,但却忍着没表现出来。

    “你为何不提起自己的身份?”项兆敖庄主质问道,他想把事情的前因问过分个清楚。

    白莹瞳坦荡的反问道:“项庄主你是觉得那个泼皮会相信我是参加峰会的人,还是那个戾气横生的山匪,会因此而放过我了。”

    项兆敖一时间也被问住了。他只是思索了片刻,回想起张虔,基于他的印象,也觉得白莹瞳说的也未尝无理。项兆敖怒气消大半,却仍反问道:“其实说出来并无作用,但试试总无妨吧”

    “谢过项庄主好意。但漂泊在外,自己犯下的事又怎好让您代为承担呢?我有自己的本事,我可以凭本事获得日后该得到的全部。”白莹如此回答,却正戳进了项兆敖庄主的心坎里。多年前,徐疏淮毛遂自荐时,也对他说出了与后半句差不多的话。而这份态度就打消了项兆敖庄主最后的疑虑。

    项兆敖庄主两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豪迈的回道:“好小子,有骨气。实不相瞒,你说的那伙山匪的首领与我儿而有些故交……其实徐先生也对他们这些人的作风嗤之以鼻。但说到底,你们之间素不相识,到底是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不去会见那些会为了兄弟情谊就会冲昏头脑的山野莽夫即可。背后里发几句牢骚话也行,只要尽量避开,那也就起不了冲突了。不过在了解情况后,如果你又偶然目睹了那种小事。你即使不爽,也不要插手。只要你通过明日的对决,我就破例让你当我儿子师傅。”

    项兆敖把话说的很明白。他几乎是直接明示了他并不是因为迫于形势,才与那伙山匪不得不往来。而是由于之间确实存在利益勾结,所以才要互相帮助。白莹瞳装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又点了点头。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这点事就接受不了。也是,徐疏淮先生好像说过,行云天国逃来大地的难民往往都很天真。果真如他所言,自小便过着丰衣足食,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的这孩子会如此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他也不算太蠢,也许是没有主见,需要尽快找个容身之所的缘故……他感到震惊后,又很快默许了。只需要把它好好引导,那么我们家又能迎来一位好师傅了。”项兆敖暗自打响的算盘,对家族未来的运势又增添了期盼。

    白莹瞳则把他当成傻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