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一念不尽
看着小腿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回想起先前的惊险一幕，不由得一阵头晕目眩。
伤口随着肌肉的抽搐还在不断向外渗出血液，被抓破的裤子下面，可以看到伤口附近还有沾上的菌落。
南曦胡乱地用酒精淋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
菌傀的攻击带着极强的感染性，主要是由于其身上所携带的尸傀菌，会在进入生物的身体时开始大量繁殖，并逐渐侵袭宿主的大脑，整个过程很短，即使因人而异，最长者也不过一周左右。
现在，尸傀菌的孢子很大可能已经进入了南曦的身体中。
南曦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虽然长时间浪迹在荒野，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遇到事关生死的情况，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并且一来就是这样几乎无解的情况。
南曦现在极其混乱，回想起刚刚的举动，后悔没有直接使用手枪杀出来，即使手枪的巨大噪音会引来更多的菌傀。
想到这里，南曦摸出腰间的左轮，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口径火器，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也许这把手枪就是一个诅咒，自己也会像他的上一任主人那样，自尽在无人的角落。
“去他妈的！”南曦狠狠地将手枪扔了出去，砸在了墙上。
恐惧死亡是生物的天性，南曦不想死，如果可以活下去，谁都不愿意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自己终将死掉，想起之前变异的幸存者，与其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不如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至少，那些令人作呕的蘑菇不会寄生尸体。
南曦手脚并用爬过去，抓起手枪顺势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气。
他用颤抖的双手抓住手枪抵在自己下巴上，想要扣下扳机，但却仿佛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手指僵硬的一动不动。
南曦崩溃地大喊着，将子弹倾泻在对面的墙壁上，即使子弹打光了，他的手却仍然在重复着击发动作，左轮手枪随着手指扣动发出咔哒咔哒地声响。
等到发泄一通之后，南曦仿佛丢失了灵魂般，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将头深深的埋下去。
他就这么呆坐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尸体。
直到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南曦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突如其来的打击，加之身体上的疲惫，南曦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南曦慢慢醒过来，借着被封起来的窗子微微透进的亮光，环顾四周，仍然是那个空荡荡的屋子。
南曦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自己估计昏睡了十个小时左右。
也许是昏过去的原因，现在的大脑倒是清醒了不少。
南曦在背包里翻出一瓶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站起身缓缓活动了一下身体。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以及一系列发疯般的举动，不由得笑了出来。
“没想到死亡真的到来的时候，我会怕成这样。”
弯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左轮，用袖子擦去站在枪身上的灰尘，随即打开弹仓，将弹壳倒出，并重新装填了六发进去。
走上前轻轻打开房门，借着月光观察着门外的环境。楼里还是静悄悄的，似乎之前的幸存者在设置安全屋时就已经清理过这里的菌傀。
现在的时间正是凌晨，没有了高楼遮挡视野，没有了光污染，月光可以肆意泼洒，这倒是给夜行者们提供了不少便利。
南曦回到屋内，重新检查了左轮的弹仓，将弹壳捡起，在桌子上排成一排。
坐在草垫上，看着桌子上的弹壳，南曦开始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
这一排弹壳就好像自己经过的一个个地点，从锈铁城接到委托前往这个位于南部的聚居地，路途中也是一波三折，荒石镇、鸦嘴镇、杨林洞......一路上经过了不少的聚居点，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变异的动植物、荒野中的亡命之徒以及南曦最不愿意面对的菌傀。
和菌傀的每一次战斗都要十分小心，即使再熟练的猎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一旦失手，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南曦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这批食客还真是有点本事，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送餐上门。”
说罢，南曦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经历了一系列的发泄，南曦现在轻松了不少，思维也清晰了不少。
反正已经没几天好活了，自我了断也下不去手，不如放飞自我去浪一波。
......
清晨五点钟，天已经亮了，南曦睁开眼，他想好了，决定返回大厦废墟。
大厦五楼的异常情况让他十分在意，这种几乎要吞没建筑的菌落规模南曦还是第一次遇到。
菌傀死亡后，如果宿主尸体附近没有其他可寄生的生物，这一批尸傀菌会分解消耗完宿主的尸体，最后枯化成礁状物。
从楼上蔓延下来的部分尚且是这种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五楼大概率已经是一片尸傀菌的海洋。
将背包放在安全屋中，带上了左轮、匕首，拎着钢管，又将一些子弹装入口袋中。
反正此去就没打算回来，与其将背包中的物品带走，不如留下，也许有一天会帮助到另一个落难者。
只是这次委托，怕是没法顺利完成了。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工，社畜本人没错了。”
南曦健步上楼，来到天桥前，看着对面那仿佛野兽之口的楼道，迈开大步走去。
大厦四层依然是菌落遍地，南曦伸出铁管去触碰菌落，用刀剑将其挑起，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南曦扣上了防毒面罩，虽然他已经被感染了，但并不影响他讨厌飘荡在空气中的孢子。
大致将四楼转了一圈，南曦没有也没必要再去搜索什么，只是找到了一个稍微干净些的洞口前往五楼。
打开房间门出来便是走廊，看来自己上来的洞是在一个小房间内。
五楼的布局似乎像是个礼堂，自己刚刚出来的房间是前天接待的休息室。
不出所料地，五楼的地面上几乎被菌毯所铺满，空气中飘荡着孢子，让视野变得灰蒙蒙的。
“就这浓度，就算被感染了无所谓了，这一口吸进鼻子里不得被呛死。”
南曦咂咂嘴，似乎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迈步向着礼堂入口前进，脚踩在菌毯上，那种粘腻感让南曦一阵恶心。
终于到达了礼堂门口，透过半掩的门向里面看去，只见礼堂中的菌落密密麻麻，诺大的房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干净的角落。
天花板上犹如钟乳石般垂下来一条条的尸傀菌的结合体，地板上也散布着犹如肿瘤般的菌团。
南曦忍着不适感走进礼堂，这才发现，地面上的菌团中包裹着一些尸骨，看着地上一团团的菌落，这里俨然是一片坟场。
而这大量的尸体，庞大的能量供养出的东西，不知已经进化成了什么怪物。
这时，一些轻微的喘息声传进了南曦的耳中，一种极致的危险感让南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曦看向大厅尽头的舞台，破烂的幕布后一个黑影若隐若现，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这个大厅的主人了。
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南曦明白，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个访客，该准备战斗了。
一声低沉的咆哮传来，幕布变成了一地碎片，一个浑身被菌落包裹的人形怪物向着南曦冲来。
随着怪物的奔跑，地面似乎都在震颤。
南曦不敢怠慢，举起铁管摆出架势，等到怪物来到眼前的时候，猛地向左边跃去。
巨型菌傀撞在墙上，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墙壁应声而倒。
南曦看着这冲出房间的菌傀，一阵呲牙咧嘴，这玩意儿撞自己身上自己都得碎了。
巨型菌傀就像一辆战车，在场中横冲直撞，场中的菌毯也被甩的到处都是。
一团黏糊糊的菌团砸在了南曦面罩上，南曦立即伸手抹去，但这时菌傀已经撞了过来，南曦躲闪不及，被撞飞出去，砸在了一大团菌落里。
南曦刚刚爬起，巨型菌傀已经再次冲过来，举起膨大的手臂当头砸下，南曦抬起铁管格挡，菌傀一拳砸在铁管上。
南曦只感觉挡下了一辆汽车，铁管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也被砸倒在地。
眼看菌傀再次砸来，南曦直接抓起手边的棍状物挡去，只听咔嚓一声，南曦手中的大腿骨应声而断。
南曦手脚并用向后爬去，嘴里还念叨着“对不住了兄弟，这腿大概是没法还你了”。
说罢，捡起掉落的铁管，顺手抄起一个骷髅头就冲着菌傀砸去。
菌傀被砸的一滞，接着一声嘶吼，继续冲了过来。
南曦侧身闪开的同时，回手一棍砸在了菌傀背部。
但除了铁管顶部的两片剪刀扎了进去，留下了两个小伤口，厚厚的菌落形成的外壳基本让钝器的击打变得不痛不痒。
见此情景，南曦抽身而退拉开距离，握紧了铁管。
“皮这么厚，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是，小爷今天做慈善，就用这剪刀给你来修个皮，放心不要钱，要命就够了。”
伤口随着肌肉的抽搐还在不断向外渗出血液，被抓破的裤子下面，可以看到伤口附近还有沾上的菌落。
南曦胡乱地用酒精淋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
菌傀的攻击带着极强的感染性，主要是由于其身上所携带的尸傀菌，会在进入生物的身体时开始大量繁殖，并逐渐侵袭宿主的大脑，整个过程很短，即使因人而异，最长者也不过一周左右。
现在，尸傀菌的孢子很大可能已经进入了南曦的身体中。
南曦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虽然长时间浪迹在荒野，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遇到事关生死的情况，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到来，并且一来就是这样几乎无解的情况。
南曦现在极其混乱，回想起刚刚的举动，后悔没有直接使用手枪杀出来，即使手枪的巨大噪音会引来更多的菌傀。
想到这里，南曦摸出腰间的左轮，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口径火器，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也许这把手枪就是一个诅咒，自己也会像他的上一任主人那样，自尽在无人的角落。
“去他妈的！”南曦狠狠地将手枪扔了出去，砸在了墙上。
恐惧死亡是生物的天性，南曦不想死，如果可以活下去，谁都不愿意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自己终将死掉，想起之前变异的幸存者，与其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不如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至少，那些令人作呕的蘑菇不会寄生尸体。
南曦手脚并用爬过去，抓起手枪顺势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气。
他用颤抖的双手抓住手枪抵在自己下巴上，想要扣下扳机，但却仿佛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手指僵硬的一动不动。
南曦崩溃地大喊着，将子弹倾泻在对面的墙壁上，即使子弹打光了，他的手却仍然在重复着击发动作，左轮手枪随着手指扣动发出咔哒咔哒地声响。
等到发泄一通之后，南曦仿佛丢失了灵魂般，他双手搭在膝盖上，将头深深的埋下去。
他就这么呆坐着，一动不动，就像一具尸体。
直到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南曦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和突如其来的打击，加之身体上的疲惫，南曦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南曦慢慢醒过来，借着被封起来的窗子微微透进的亮光，环顾四周，仍然是那个空荡荡的屋子。
南曦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腕表，自己估计昏睡了十个小时左右。
也许是昏过去的原因，现在的大脑倒是清醒了不少。
南曦在背包里翻出一瓶水，拧开盖子一饮而尽，站起身缓缓活动了一下身体。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以及一系列发疯般的举动，不由得笑了出来。
“没想到死亡真的到来的时候，我会怕成这样。”
弯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左轮，用袖子擦去站在枪身上的灰尘，随即打开弹仓，将弹壳倒出，并重新装填了六发进去。
走上前轻轻打开房门，借着月光观察着门外的环境。楼里还是静悄悄的，似乎之前的幸存者在设置安全屋时就已经清理过这里的菌傀。
现在的时间正是凌晨，没有了高楼遮挡视野，没有了光污染，月光可以肆意泼洒，这倒是给夜行者们提供了不少便利。
南曦回到屋内，重新检查了左轮的弹仓，将弹壳捡起，在桌子上排成一排。
坐在草垫上，看着桌子上的弹壳，南曦开始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
这一排弹壳就好像自己经过的一个个地点，从锈铁城接到委托前往这个位于南部的聚居地，路途中也是一波三折，荒石镇、鸦嘴镇、杨林洞......一路上经过了不少的聚居点，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变异的动植物、荒野中的亡命之徒以及南曦最不愿意面对的菌傀。
和菌傀的每一次战斗都要十分小心，即使再熟练的猎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而一旦失手，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南曦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这批食客还真是有点本事，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送餐上门。”
说罢，南曦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经历了一系列的发泄，南曦现在轻松了不少，思维也清晰了不少。
反正已经没几天好活了，自我了断也下不去手，不如放飞自我去浪一波。
......
清晨五点钟，天已经亮了，南曦睁开眼，他想好了，决定返回大厦废墟。
大厦五楼的异常情况让他十分在意，这种几乎要吞没建筑的菌落规模南曦还是第一次遇到。
菌傀死亡后，如果宿主尸体附近没有其他可寄生的生物，这一批尸傀菌会分解消耗完宿主的尸体，最后枯化成礁状物。
从楼上蔓延下来的部分尚且是这种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五楼大概率已经是一片尸傀菌的海洋。
将背包放在安全屋中，带上了左轮、匕首，拎着钢管，又将一些子弹装入口袋中。
反正此去就没打算回来，与其将背包中的物品带走，不如留下，也许有一天会帮助到另一个落难者。
只是这次委托，怕是没法顺利完成了。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打工，社畜本人没错了。”
南曦健步上楼，来到天桥前，看着对面那仿佛野兽之口的楼道，迈开大步走去。
大厦四层依然是菌落遍地，南曦伸出铁管去触碰菌落，用刀剑将其挑起，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南曦扣上了防毒面罩，虽然他已经被感染了，但并不影响他讨厌飘荡在空气中的孢子。
大致将四楼转了一圈，南曦没有也没必要再去搜索什么，只是找到了一个稍微干净些的洞口前往五楼。
打开房间门出来便是走廊，看来自己上来的洞是在一个小房间内。
五楼的布局似乎像是个礼堂，自己刚刚出来的房间是前天接待的休息室。
不出所料地，五楼的地面上几乎被菌毯所铺满，空气中飘荡着孢子，让视野变得灰蒙蒙的。
“就这浓度，就算被感染了无所谓了，这一口吸进鼻子里不得被呛死。”
南曦咂咂嘴，似乎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迈步向着礼堂入口前进，脚踩在菌毯上，那种粘腻感让南曦一阵恶心。
终于到达了礼堂门口，透过半掩的门向里面看去，只见礼堂中的菌落密密麻麻，诺大的房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干净的角落。
天花板上犹如钟乳石般垂下来一条条的尸傀菌的结合体，地板上也散布着犹如肿瘤般的菌团。
南曦忍着不适感走进礼堂，这才发现，地面上的菌团中包裹着一些尸骨，看着地上一团团的菌落，这里俨然是一片坟场。
而这大量的尸体，庞大的能量供养出的东西，不知已经进化成了什么怪物。
这时，一些轻微的喘息声传进了南曦的耳中，一种极致的危险感让南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曦看向大厅尽头的舞台，破烂的幕布后一个黑影若隐若现，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这个大厅的主人了。
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南曦明白，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个访客，该准备战斗了。
一声低沉的咆哮传来，幕布变成了一地碎片，一个浑身被菌落包裹的人形怪物向着南曦冲来。
随着怪物的奔跑，地面似乎都在震颤。
南曦不敢怠慢，举起铁管摆出架势，等到怪物来到眼前的时候，猛地向左边跃去。
巨型菌傀撞在墙上，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墙壁应声而倒。
南曦看着这冲出房间的菌傀，一阵呲牙咧嘴，这玩意儿撞自己身上自己都得碎了。
巨型菌傀就像一辆战车，在场中横冲直撞，场中的菌毯也被甩的到处都是。
一团黏糊糊的菌团砸在了南曦面罩上，南曦立即伸手抹去，但这时菌傀已经撞了过来，南曦躲闪不及，被撞飞出去，砸在了一大团菌落里。
南曦刚刚爬起，巨型菌傀已经再次冲过来，举起膨大的手臂当头砸下，南曦抬起铁管格挡，菌傀一拳砸在铁管上。
南曦只感觉挡下了一辆汽车，铁管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也被砸倒在地。
眼看菌傀再次砸来，南曦直接抓起手边的棍状物挡去，只听咔嚓一声，南曦手中的大腿骨应声而断。
南曦手脚并用向后爬去，嘴里还念叨着“对不住了兄弟，这腿大概是没法还你了”。
说罢，捡起掉落的铁管，顺手抄起一个骷髅头就冲着菌傀砸去。
菌傀被砸的一滞，接着一声嘶吼，继续冲了过来。
南曦侧身闪开的同时，回手一棍砸在了菌傀背部。
但除了铁管顶部的两片剪刀扎了进去，留下了两个小伤口，厚厚的菌落形成的外壳基本让钝器的击打变得不痛不痒。
见此情景，南曦抽身而退拉开距离，握紧了铁管。
“皮这么厚，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是，小爷今天做慈善，就用这剪刀给你来修个皮，放心不要钱，要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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