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作
“根据当地人的说法，这是一片叫做‘安默静地’的私人领地，在这片领地上有座‘无言堡’，是一座屹立在安默静地核心位置的古旧城堡。
“相传无言堡的主人，是过去第三纪初管理此地的北尼亚王国贵族后裔，在第三次‘神圣战争’后，信仰‘秩序与律法之神’的北尼亚王国和科多力耶王国遭受灭顶之灾几乎完全毁灭。
“一部分国土融入了现在的斯莱帝国，剩下的大部分成为了人流稀疏、‘灾难场’无规则降临的荒僻之地，酿生有数不清的恐怖、邪恶、疯狂。在神圣国土的恩眷笼罩之外，并不在四国的范畴，早已被人所遗忘。”
黑斑森林中，穿着黑色带兜帽长袍的芬迪·琼，正和身边的姐姐薇尔兰妮·琼介绍着，但对方明显心不在焉，没有做什么回应，只是不断地用鼻音轻轻的“嗯、嗯”的答应，很敷衍。
“薇！你能不能好好听一听我在说些什么？”
薇尔兰妮稍稍抬起头，皱眉询问芬迪：“可是，你不觉得我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吗？如果目标真是为了他被杀死的孕中妻子复仇，那么在西斯波特发生的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呀！”
“薇！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一个在‘灾难场’降临下都能谈笑风生；在德恩城那种大规模超凡战中都能保持绝对冷静、当着规则教会的面做手脚的人，会是这种会因为泄私愤而不择手段的人吗？”芬迪认真分析道。
“以我对目标做出的‘侧写’来判断，他更像是一个没有人性……哦，这可不是贬义，或许对他那样的人来说人性没有任何意义，他似乎没有身为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大多数情绪。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没有什么神与人的区分，有的只是‘有趣’和‘无趣’！这是相当可怕的，因为他几乎不存在任何可能受制于人的弱点！
“我再强调一遍，薇！你在机密档案部看到的那些有关目标的身份信息，都是虚假的，都是目标为了伪装身份而编造的，也许他就是为了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对他有所误判，才会留下这些信息的！”
薇尔兰妮抿紧嘴唇，不说话了，她现在也有些矛盾。
“我们不如讨论一下，为什么山羊能用屁股钓鱼？”
“山羊还能……？哦，我亲爱的弟弟，你还是放过那可怜的山羊吧，它的屁股没有那么多作用！”薇尔兰妮揉揉额角，在芬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伸出手，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芬迪瞪眼睛看着姐姐，想挣脱对方堵嘴的动作，但他突然看到姐姐的脸上涌现出绝对的严肃，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芬迪跟着就警惕了起来，不需要姐姐再提醒，他严肃的闭上嘴，下意识朝着黑斑森林外更远处的方向望去。
目光所示的方向，似乎有什么恐怖的、难以名状的力量在缓慢地滋长，或许是受到他们声音的惊动，在逐渐被唤醒、被激活。
就像是沉睡着的巨人忽然停止了鼾声，并随意的翻了个身子、就掀起了堪比海啸的狂风巨浪，令他们姐弟二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砰砰”跳动，几乎喷薄欲出的心跳声，同时屏住了呼吸，凝望着天边。
终于，远处躁动着滋长的恐怖力量，一点点沉寂下来。
令二人悬在半空中的心重新落回到胸腔中，芬迪压低声音，再也不敢咋咋呼呼的说话了：“那是什么？”
“看来资料上记载的没有错，越是靠近世界的真正边缘，‘灾难场’会被激发的概率会直线上升，方才我们不过是讨论的激烈了一些，便险些被‘灾难场’投来的注视盯上！太可怕了……”薇尔兰妮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由衷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芬迪重重点头，“可是薇，你真的觉得能在远野边际发现目标的踪迹吗，这是不是有些赌博的意思了？目标的通缉等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II’提升到了‘V’，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薇尔兰妮低声解释着：“这是有具体根据的，第一，情报显示‘无形荒原’邪术师的主要活动范围就在远野边际，既然目标大概率出身‘无形荒原’，那朝这个方向走就是有迹可循的；
“第二，根据可靠情报显示，德恩秩序党过去的领袖、秩序教派过去的重要信徒泰德·斯宾塞，在经历一圈波折后，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
“从西斯波特、到德恩，再到黑身草原，目标的活动轨迹与泰德的轨迹基本一致，这不是偶然，目标盯上了泰德，尽管我们并不确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芬迪点点头：“好吧，接下来的目标是尽快找到泰德，看能不能通过这个家伙将隐藏着的目标给‘钓’出来，哦，我又想起了山羊……”
“……”薇尔兰妮催促，“快走吧，我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两天后。
班斯维安西海岸，波达湾。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来见你？”蕾雅·伊芙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拿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微低着头，将眼睛与大半张脸都遮挡在黑色丝织软帽的帽檐之下。
在她的身边，希维克·克林格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缓缓吸一口嘴里的香烟，将烟雾吹在三分钟前大骂希维克让他这个该死的图加狗滚出去抽烟、但现在已经闭上嘴巴并主动给他点烟的酒保脸上。
“就算你不来见我，我也有方法让你见到我。”希维克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看向蕾雅：“你说对吗？蕾雅女士。”
蕾雅盯着那只单片眼镜上折射出的细碎光芒，抿了抿嘴唇，将头压得更低了：“为什么这次来见我的是你？”
“没有见到艾尔，失望了？”
“嗯，确实有一些。”蕾雅心情复杂的自嘲笑，“说心里话，也许某天我拉开家里的衣柜，发现他出现在里面，并推了推单片眼镜向我露出微笑，递给我一件衣服问我‘要穿这件吗？这很符合你的气质’，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
希维克“哈哈哈”的爽朗大笑，以至于被嘴里的烟雾呛到咳嗽了两下，“这很像是那个家伙能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抱歉，我有这么一个熊孩子弟弟，真是让你见笑了。”
“无法否认的是，我欠他，或者说是欠‘你们’两个人情，如果不是他，我也许到现在还无法认清‘秩序教派’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圣法罗神教’。
“但因为我至今仍不能肯定你们这伙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蕾雅盯着希维克的单片眼镜看，仿佛能从镜片反射的倒影中看出艾尔的影子。“所以即便我真的要还人情，也要保证我所做的事情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是，明白，艾尔说过，你是位很有原则的女士，你很擅长聆听自己的心的声音，或者说……是生命秘师，都更擅长听从来自生命特质诞生的直觉。”
蕾雅微笑不语，她知道面对希维克他们这伙人，必须谨言慎行，能不说话的时就不要说话，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套走了关键情报。
“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你选择生命学派时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据我所知，研究生命学的都是偏执狂和极端思想者，像你这样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并不多。”
希维克很随意的说道，就好像是与相识了很久的老朋友随意闲谈。
“所以现在艾尔派给你的任务，是希望能够套取我的过往信息吗？他能通过这些调查到什么？”蕾雅不答反问。
“蕾雅女士，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戒心呢？我们家族的人都很友善的。”
家族？蕾雅捕捉到关键词，但马上摇摇头，心中暗暗道：我所得到的信息，只是对方故意展露给我的，不能上当！
“真要是想套你的话，只要给你几杯啤酒灌下去，你不仅什么都说了，还能给我表演一段即兴舞蹈，这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蕾雅微微扬起头，帽檐遮挡下的脸蛋儿泛起羞恼的红晕，漆黑的墨瞳死死的盯着希维克，她微微咬牙后才说道：“你最好趁我将杯子里的酒泼在你脸上之前，把你的目的说清楚。”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认输。”希维克笑呵呵的举起双手：“蕾雅女士，我想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你希望你的母亲摆脱‘圣法罗神教’这个‘邪恶’的信仰，也希望能让愚弄了你、制造了秩序教派终结事件的‘圣法罗神教’付出些代价。
“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的目标是重合的，可以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怎么合作？”蕾雅女士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尽可能保持平静：“就算我因为母亲和信物的原因，成功加入到其中，但短时间内，我只会是最外围的成员，接触不到核心的。”
希维克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微笑浓郁的说道：“蕾雅女士，谁说外围成员就做不成大事了呢？”
蕾雅女士的眸光，随着希维克越发降低的低语声，变得越来越漆黑、越来越深邃。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薇薇安·赫兰特从睡梦中惊醒，这次午夜惊醒与过往的理由截然不同。
她在迷蒙的睡梦中，听到了不可遏制的呓语，充满疯狂的呓语！几乎席卷她的整颗心灵的呓语！
在半梦半醒的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被彻底污染，但当她坐起身环顾四周，那突如其来的呓语却又消失了。
薇薇安揉着发涨的额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因为我太想知道‘维耶哥蒸汽列车’涉及‘隐秘’的真实情况，导致被其所影响、污染了？
“看来，真的要再去心理安全部做一次心理诊疗了！”
但很快，她又躺回床上沉沉睡去，全然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相传无言堡的主人，是过去第三纪初管理此地的北尼亚王国贵族后裔，在第三次‘神圣战争’后，信仰‘秩序与律法之神’的北尼亚王国和科多力耶王国遭受灭顶之灾几乎完全毁灭。
“一部分国土融入了现在的斯莱帝国，剩下的大部分成为了人流稀疏、‘灾难场’无规则降临的荒僻之地，酿生有数不清的恐怖、邪恶、疯狂。在神圣国土的恩眷笼罩之外，并不在四国的范畴，早已被人所遗忘。”
黑斑森林中，穿着黑色带兜帽长袍的芬迪·琼，正和身边的姐姐薇尔兰妮·琼介绍着，但对方明显心不在焉，没有做什么回应，只是不断地用鼻音轻轻的“嗯、嗯”的答应，很敷衍。
“薇！你能不能好好听一听我在说些什么？”
薇尔兰妮稍稍抬起头，皱眉询问芬迪：“可是，你不觉得我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吗？如果目标真是为了他被杀死的孕中妻子复仇，那么在西斯波特发生的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呀！”
“薇！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一个在‘灾难场’降临下都能谈笑风生；在德恩城那种大规模超凡战中都能保持绝对冷静、当着规则教会的面做手脚的人，会是这种会因为泄私愤而不择手段的人吗？”芬迪认真分析道。
“以我对目标做出的‘侧写’来判断，他更像是一个没有人性……哦，这可不是贬义，或许对他那样的人来说人性没有任何意义，他似乎没有身为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大多数情绪。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善恶之分，没有什么神与人的区分，有的只是‘有趣’和‘无趣’！这是相当可怕的，因为他几乎不存在任何可能受制于人的弱点！
“我再强调一遍，薇！你在机密档案部看到的那些有关目标的身份信息，都是虚假的，都是目标为了伪装身份而编造的，也许他就是为了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对他有所误判，才会留下这些信息的！”
薇尔兰妮抿紧嘴唇，不说话了，她现在也有些矛盾。
“我们不如讨论一下，为什么山羊能用屁股钓鱼？”
“山羊还能……？哦，我亲爱的弟弟，你还是放过那可怜的山羊吧，它的屁股没有那么多作用！”薇尔兰妮揉揉额角，在芬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伸出手，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芬迪瞪眼睛看着姐姐，想挣脱对方堵嘴的动作，但他突然看到姐姐的脸上涌现出绝对的严肃，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芬迪跟着就警惕了起来，不需要姐姐再提醒，他严肃的闭上嘴，下意识朝着黑斑森林外更远处的方向望去。
目光所示的方向，似乎有什么恐怖的、难以名状的力量在缓慢地滋长，或许是受到他们声音的惊动，在逐渐被唤醒、被激活。
就像是沉睡着的巨人忽然停止了鼾声，并随意的翻了个身子、就掀起了堪比海啸的狂风巨浪，令他们姐弟二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心理压力！
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砰砰”跳动，几乎喷薄欲出的心跳声，同时屏住了呼吸，凝望着天边。
终于，远处躁动着滋长的恐怖力量，一点点沉寂下来。
令二人悬在半空中的心重新落回到胸腔中，芬迪压低声音，再也不敢咋咋呼呼的说话了：“那是什么？”
“看来资料上记载的没有错，越是靠近世界的真正边缘，‘灾难场’会被激发的概率会直线上升，方才我们不过是讨论的激烈了一些，便险些被‘灾难场’投来的注视盯上！太可怕了……”薇尔兰妮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由衷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芬迪重重点头，“可是薇，你真的觉得能在远野边际发现目标的踪迹吗，这是不是有些赌博的意思了？目标的通缉等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II’提升到了‘V’，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薇尔兰妮低声解释着：“这是有具体根据的，第一，情报显示‘无形荒原’邪术师的主要活动范围就在远野边际，既然目标大概率出身‘无形荒原’，那朝这个方向走就是有迹可循的；
“第二，根据可靠情报显示，德恩秩序党过去的领袖、秩序教派过去的重要信徒泰德·斯宾塞，在经历一圈波折后，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
“从西斯波特、到德恩，再到黑身草原，目标的活动轨迹与泰德的轨迹基本一致，这不是偶然，目标盯上了泰德，尽管我们并不确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芬迪点点头：“好吧，接下来的目标是尽快找到泰德，看能不能通过这个家伙将隐藏着的目标给‘钓’出来，哦，我又想起了山羊……”
“……”薇尔兰妮催促，“快走吧，我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
两天后。
班斯维安西海岸，波达湾。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来见你？”蕾雅·伊芙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拿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微低着头，将眼睛与大半张脸都遮挡在黑色丝织软帽的帽檐之下。
在她的身边，希维克·克林格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缓缓吸一口嘴里的香烟，将烟雾吹在三分钟前大骂希维克让他这个该死的图加狗滚出去抽烟、但现在已经闭上嘴巴并主动给他点烟的酒保脸上。
“就算你不来见我，我也有方法让你见到我。”希维克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看向蕾雅：“你说对吗？蕾雅女士。”
蕾雅盯着那只单片眼镜上折射出的细碎光芒，抿了抿嘴唇，将头压得更低了：“为什么这次来见我的是你？”
“没有见到艾尔，失望了？”
“嗯，确实有一些。”蕾雅心情复杂的自嘲笑，“说心里话，也许某天我拉开家里的衣柜，发现他出现在里面，并推了推单片眼镜向我露出微笑，递给我一件衣服问我‘要穿这件吗？这很符合你的气质’，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
希维克“哈哈哈”的爽朗大笑，以至于被嘴里的烟雾呛到咳嗽了两下，“这很像是那个家伙能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抱歉，我有这么一个熊孩子弟弟，真是让你见笑了。”
“无法否认的是，我欠他，或者说是欠‘你们’两个人情，如果不是他，我也许到现在还无法认清‘秩序教派’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圣法罗神教’。
“但因为我至今仍不能肯定你们这伙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蕾雅盯着希维克的单片眼镜看，仿佛能从镜片反射的倒影中看出艾尔的影子。“所以即便我真的要还人情，也要保证我所做的事情不会违背我的原则。”
“是，明白，艾尔说过，你是位很有原则的女士，你很擅长聆听自己的心的声音，或者说……是生命秘师，都更擅长听从来自生命特质诞生的直觉。”
蕾雅微笑不语，她知道面对希维克他们这伙人，必须谨言慎行，能不说话的时就不要说话，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套走了关键情报。
“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你选择生命学派时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据我所知，研究生命学的都是偏执狂和极端思想者，像你这样能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并不多。”
希维克很随意的说道，就好像是与相识了很久的老朋友随意闲谈。
“所以现在艾尔派给你的任务，是希望能够套取我的过往信息吗？他能通过这些调查到什么？”蕾雅不答反问。
“蕾雅女士，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戒心呢？我们家族的人都很友善的。”
家族？蕾雅捕捉到关键词，但马上摇摇头，心中暗暗道：我所得到的信息，只是对方故意展露给我的，不能上当！
“真要是想套你的话，只要给你几杯啤酒灌下去，你不仅什么都说了，还能给我表演一段即兴舞蹈，这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蕾雅微微扬起头，帽檐遮挡下的脸蛋儿泛起羞恼的红晕，漆黑的墨瞳死死的盯着希维克，她微微咬牙后才说道：“你最好趁我将杯子里的酒泼在你脸上之前，把你的目的说清楚。”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认输。”希维克笑呵呵的举起双手：“蕾雅女士，我想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你希望你的母亲摆脱‘圣法罗神教’这个‘邪恶’的信仰，也希望能让愚弄了你、制造了秩序教派终结事件的‘圣法罗神教’付出些代价。
“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的目标是重合的，可以谈谈接下来的合作。”
“怎么合作？”蕾雅女士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尽可能保持平静：“就算我因为母亲和信物的原因，成功加入到其中，但短时间内，我只会是最外围的成员，接触不到核心的。”
希维克推了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微笑浓郁的说道：“蕾雅女士，谁说外围成员就做不成大事了呢？”
蕾雅女士的眸光，随着希维克越发降低的低语声，变得越来越漆黑、越来越深邃。
……
费特南总部，安眠古屋。
薇薇安·赫兰特从睡梦中惊醒，这次午夜惊醒与过往的理由截然不同。
她在迷蒙的睡梦中，听到了不可遏制的呓语，充满疯狂的呓语！几乎席卷她的整颗心灵的呓语！
在半梦半醒的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被彻底污染，但当她坐起身环顾四周，那突如其来的呓语却又消失了。
薇薇安揉着发涨的额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因为我太想知道‘维耶哥蒸汽列车’涉及‘隐秘’的真实情况，导致被其所影响、污染了？
“看来，真的要再去心理安全部做一次心理诊疗了！”
但很快，她又躺回床上沉沉睡去，全然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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