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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上山

    王进父亲王升,在高俅未发迹时,于市井中将其打伤。

    成了太尉后,高俅记恨王进父亲,故找王进麻烦。

    而王进也看不起这市井无赖之人,称病不见高俅。

    后被其强行叫去毒打一顿。

    王进不忿,携老母离去。

    而后高俅以私人原因定了王进为逃军。

    他只能避难延安府,寻找经略相公避祸。

    这件事,郑屠自然是知晓的。

    “李飞豹那厮,暗地里纠结了延安府知府,欲要拿我母子前去高俅面前邀功,得亏被我察觉,这才连夜逃离了经略相公府。”

    “既然老种经略相公肯收留于你,为何不告知于他?”郑屠问道。

    “唉!”王进重重叹了口气:“经略相公毕竟是朝廷中人,虽说不惧高俅,但我现在已是逃军,不想他老人家为难。何况高俅势大,若那知府真的找上门,没准相公保不住我哩。”

    “教头所说在理。”郑屠暗赞王进看事情透彻。

    “呔!”鲁达大喝一声,将酒坛子砸在桌上,吓了两人一跳。

    “李飞豹那厮,洒家在小种经略府上见过几回,未料到他是这等谄媚之徒。”

    “谁说不是。”王进继续道:“逃离途中,老母年迈,为了不连累我,撞那石墙,魂归天外了。”

    讲到此,王进一七尺男儿,也不禁潸然泪下。

    “着实可恶!”鲁达须发皆张:“教头,不消说,待洒家两兄弟喝完酒,便与你杀去延安府,取那李飞豹狗头。”

    “兄弟,不可鲁莽,李飞豹那厮,可是押监,掌管兵士驻屯,虽无权调用,但自保无虞。若莽撞杀将进去,只是白白送命。”

    王进擦了眼泪,按住鲁达的手。

    “教头。”郑屠趁势说道:“既然天意让你我三人相逢,便是有缘,教头有难,我俩兄弟自然不会旁顾。这李飞豹,我们帮你杀定了。”

    “哥哥说得好,凭你我三人本事,还怕杀不了一个押监?”鲁达哈哈大笑。

    “杀,必然要杀,但还须计议。正如教头所说,若杀不成李飞豹,白白送了我等三人性命,反倒不美。”

    闻言,王进起身,双手抱拳,弯腰施了个大礼。

    “二位义薄云天,在下感佩。若能除了李飞豹那厮,替家母报仇,王进此生,唯两位马首是瞻。”

    言罢,他再次深深鞠躬,眼中含泪。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郑屠心中暗喜。

    “教头,休得如此。”郑屠随即起身握住王进的手。

    “你我同受压迫,理当站在一起。”

    鲁达也放下酒坛,起身握住两人的手臂。

    “两位哥哥,可别忽略了俺。”

    三人相视大笑。

    自此,命运相连,此是后话。

    再度坐下,郑屠问道:“对了,教头缘何在这万安寨?”

    水浒中有提及,王进死活不肯入梁山为寇。

    如今却是落草万安寨,郑屠不由心中好奇。

    “家母死后,我一路奔逃,进了山林,不想遇到贼寇剪径,我施展本领将他们打服。后来才得知,这伙人并不是草寇,万安寨原是朝廷所设城寨,后来向官府讨要粮饷不成,干脆脱离掌控而自立。”

    “领头的见我有些本事,再三相邀上山。”

    “我寻思着一时也无处可去,只得跟他们来到这里,还被大家推上了寨主之位。”

    听完,郑屠恍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史进死活寻不着你,教头却在这山中快活。”鲁达笑道。

    “提辖莫要取笑。”王进一脸苦相:“若有去处,谁又愿落草?”

    郑屠接过话茬:“想必寨中这些人的枪法,是跟教头学的?”

    “闲来无事,又承他人之情,只得教导一些枪法,以作回报。”

    听他口气,郑屠便知,王进并不打算在万安寨长居。

    这里只不过是他的临时避难之所罢了。

    一旦有了去处,他必然毫不犹豫离开。

    “我看这伙人,像草寇又不是草寇,不伤人性命,想必是王教头调教出来的?”郑屠再问。

    “当上寨主之后,我便明令,不准杀人,不准对妇孺老幼动手,山中有猎物则捕,实在撑不下去,捡一两个贼商,抢些钱财便是。延安府草寇繁多,官家中人也没那精力管到我们。”

    不得不说,王进此举自有妙处。

    一来遵从内心不滥杀,二来也给了自己生路。

    郑屠暗赞。

    闲聊间,一人又捧了两坛酒走了进来。

    一看,正是林中被鲁达率先打败的那喽啰首领。

    “教头。”他抱着酒在门外徘徊。

    “进来。”王进随意说了一句。

    随后向郑屠两人介绍:“这是吕勇,在寨中算是有些习武天赋,我将之收为徒弟。”

    众人互相见礼,吕勇径自坐下。

    “方才在外听闻,二位哥哥乃是鲁提辖和镇关西,心中着实汗颜,特意进来赔罪。”

    说罢,他将碗里酒倒满,一饮而尽。

    “兄弟说的哪番话,入得教头法眼的,必然不是寻常之辈,我敬你。”

    “俺也敬你。”

    郑屠与鲁达也饮了一碗。

    “吕勇兄弟端的反应快,若不是出了激将之法,恐怕我这兄弟,当时便要杀了你。”

    郑屠半似玩笑说道。

    他也有些佩服吕勇的心思。

    那时电光火石,若吕勇没有抓准鲁达的性情,立刻会被打死。

    可见此人,察言观色之能,定不一般。

    “教头本领,在下习不得一分,倒让哥哥见笑了。”吕勇摇头苦笑。

    “洒家怎不知道你在激俺!”鲁达盯着吕勇道:“洒家只是想见识一下,你口中的寨主本事如何,未料到遇到了教头。”

    众人大笑,饮至大醉方休。

    逃难至今,一月有余。

    郑屠好生洗了个身子,酣睡一夜。

    次日,只觉精力十足,神清气爽。

    隐约间,听见外头的呼喝之声。

    “想必是王进在教导枪法了。”

    心中寻思,披上衣裳径自走了出去。

    见寨中有一空地,王进在首,下面约有百来人马。

    寨中缺少银钱,自然不可能人人持枪。

    他们大多手持木棍,以棍作枪,在王进的指导下操练。

    “枪法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王进背着手,传导枪法要诀。

    突然,郑屠萌生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