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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赵家庄四结义

    “哦?我等三人名声,都传到山东那去了?”

    鲁达一句话,众人捧腹,顿时化解了尴尬。

    “杀衙门都头,杀经城门郎,再杀押监,如此轰轰烈烈事迹,莫说山东,早已传遍各路。花某虽说身为知寨,但也看不惯那些宵小奸贼,更看不惯那些身居高位、挟私弄权、骄横跋扈的人。三位所为,正是花某想做却还未做之事。”花荣有了酒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进也信服了。

    他拱手道:“花知寨不仅英武异常,且通情理,在下唐突了,见谅!”

    说完,他自饮一碗谢罪。

    话既然说开,众人更加亲近。

    推杯换盏之间,好不热闹。

    酒至三巡,郑屠拉着花荣的手问道:“兄弟,我等心中着实好奇,你千里奔袭,找那王英作甚?”

    众人停止喧哗,这也是他们最关心之事。

    毕竟杀了王英,事情不大不小。

    放下酒杯,花荣终于低声出言:“实不相瞒,半年前,王英这贼子在青州调戏了知寨夫人,一路西逃。知寨得知后大怒,我奉着他的命令,带着人马千里追杀,不论死活。”

    听到这话,众人一怔。

    随后大笑。

    郑屠却是心中暗自寻思:原著中,王英在清风山的确掳走了清风寨知寨之妻,却没想到,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了苗头。

    花荣不明所以:“诸位,为何发笑?”

    “我道是官府前来寻人,原来是个误会!”赵员外笑容最甚。

    “误会?”

    “正是误会。”

    于是乎,郑屠附耳,悄然跟花荣说了王英被杀一事。

    “啪”

    “这直娘贼,色心不死,杀得好!”花荣听得心中激荡,不禁脱口而出。

    好在这一桌只有他们五人,邻桌吵闹,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花知寨,小声一些。”纵然如此,赵员外还是小心谨慎。

    脸带歉意,花荣拱手道:“因顾及知寨名声,未以真情相告,差点与员外及诸位哥哥闹了不愉快,花某之罪,花某之罪。”

    “当罚三碗!”鲁达大声喝道。

    “应当的。”

    花荣也不推辞,转眼三碗酒下肚。

    一方顾及知寨名声,一方杀了人,双方均难以实情相告,这才有了此番误会。

    郑屠不知,这次误会,却为他以后的道路,免去了不知多少凶险。

    众人彻夜痛饮,直至天明。

    花荣更是与郑屠三人,抵足同眠,促膝长谈。

    睡至晌午,四人免不了较量棍棒拳法。

    花荣弃了枪箭,与鲁达切磋,不到二十回合,竟被轻易打败。

    “提辖神力,花某自愧不如。”花荣接过汗巾,擦着额头汗水。

    心中对鲁达有了新的认识。

    “诶,你擅长枪箭,我擅长拳法,你这是以己之短,攻我之长,输了也在情理之中。”鲁达笑着回道。

    “三位哥哥,一人速度快如鬼魅,一人枪法神出鬼没,一人天生神力,花某代州一行,能结识三位豪杰义士,实乃花某之幸!”

    见状,郑屠站出,拉着花荣的手。

    “贤弟,你我四人一见如故,我有一言,不知是否唐突了些?”

    “哥哥请说,莫要见外。”花荣一拱手。

    “咱们四人,就在这赵家庄,结为兄弟,如何?”郑屠终于将心中想法说出。

    闻言,花荣先是一愣。

    而后弯腰施礼道:“哥哥所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愿。”

    听到两人言语,鲁达与王进也是心中一喜。

    他们见花荣虽身为副知寨,却不惧律法威严、高官权贵,折节下交。

    心中早已认可了这个人。

    见花荣没有任何迟疑,郑屠也颇为意外。

    毕竟他还有一个义兄在前。

    但郑屠没说破,脸上欣喜万分道:“既蒙知寨不弃,我这便让赵员外准备。”

    听到四人要结义,赵员外自然高兴。

    当即命人准备香烛纸钱,猪羊祭品。

    喝过血酒,拜过神像,鞭炮齐鸣,四人一同念了誓词。

    按年龄,郑屠最大,王进次之,鲁达第三,花荣最末。

    “哥哥!”

    拜罢,三人齐声朝郑屠行礼。

    这一声“哥哥”,使得郑屠心中激荡。

    他挽着三人的手,没来由眼中一热。

    “三位贤弟,当今乱世,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你我四人既已结义,往后定当祸福相共,不离不弃。”

    “祸福相共,不离不弃!”三人坚定宣誓。

    “有违此誓,人神共诛之!”

    四双手紧紧相握。

    当然,酒是肯定少不了的。

    席间,郑屠再无顾忌,笑着出言道:“贤弟,我本以为你身为知寨,会拿了我等请赏,未料到你竟肯与我等结义。”

    “哥哥说笑了,在朝之人,并非都是高俅那厮,只顾一己之私,单论山东,上到将军,下到捉笔小吏,像我这样的人着实不少。”花荣回道。

    四人既已结为兄弟,花荣提到高俅,自然再无顾忌。

    王进最恨高俅,听他如此评论,不禁连连点头。

    “朝中正因为还有你们这样的人,风雨飘摇的大宋朝廷,才能支撑不倒。”郑屠似乎酒意上涌,发出一阵感慨。

    话一出,王进赶紧四下张望。

    “哥哥慎言!”

    “怕个鸟!”鲁达大喝:“谁都知道如今奸臣当道,官家无能。掌权的都是一帮懦弱文人,毫无骨气可言,这甚鸟朝廷,洒家恨不得一拳掀翻。”

    说完,他拿起碗牛饮,心中憋闷。

    虽说以往身为提辖,也受经略相公看重,但以鲁达本事,绝不应当只是个提辖。

    “虽说如此,但我等区区贩夫走卒,徒叹奈何。”郑屠叹了口气。

    花荣似乎也感同身受。

    就他的清风寨而言,正知寨永远都是文知寨,像他这样的武知寨,只能屈居人下。

    一时间,众人心中憋闷,不再说话,只顾饮酒。

    半晌过后,花荣打破沉默。

    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三位哥哥,小弟有一事相告。”

    “贤弟但说。”

    “我在山东,还有一个义兄,便是那郓城押司宋江,人称及时雨宋公明的便是。”

    “什么?那呼保义宋江,也是你义兄?”

    王进与鲁达对视一眼,皆有些意外。

    “哥哥也知道宋江之名?”花荣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