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脑袋有问题
秦远回到家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估计再过个一刻钟，夜幕就会完全降临。
母亲周珍已经做好了饭，正站在门口期盼地望着路口。
看到秦远回来了，周珍赶紧迎了上来。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你要吃过饭才会回来呢。”
周珍笑了笑，伸手拉住了秦远的手。
秦远说道：“竹莹帮忙把牛牵回来了吧？”
“牵回来了。”
周珍点了点头，说道：“她告诉我你去浮萍那里了。”
“怎么样，你姐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小宝长胖了没有？”
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远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
于是秦远笑着说道：“都挺好的，姐还说过些天要回来住段时间呢。”
其实秦远是骗周珍的，今天发生的事他打算先瞒着父母。
等过些天姐姐离婚后，也就能顺理成章地住回来了。
往后的事，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的啊？”周珍有些喜出望外。
“那我得准备一些面粉才行了，你姐最喜欢吃我摊的油饼，这次回来让她吃个够……”
说到这里，周珍拉着秦远往屋子里走去。
“饭已经做好了，快吃饭吧。”
秦远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父亲秦胜利。
“妈，爸去哪里了？”
周珍一边盛饭，一边说道：“他啊，下午去山里砍竹子去了，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饭。”
说着，周珍就把一碗白米饭递给了秦远。
晚上的菜是白水煮四季豆，一节一节的四季豆用一个海碗装着，里面几乎看不到一点油沫。
看着面黄肌瘦的母亲，秦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周珍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愣着干嘛，快吃呀。”
“没事，我还不饿，等爸回来再说吧。”
秦远坐在火塘前，望着柴火的余烬发呆。
周珍起身拿来了一个陶罐，用勺子舀了一勺白白的猪油放到了秦远的碗里。
从小到大，只要秦远没什么胃口吃饭，周珍总会拿出那个褐色的小陶罐，给秦远舀上一勺猪油解馋。
“小远，你听妈一句劝。”
周珍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你就回县里继续去读书。”
“咱们穷人家的孩子，除了读书，是很难有出息的……”
面对母亲的劝告，秦远望着火塘，沉默不语。
“唉。”
周珍摇了摇头，然后去院子外面忙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外面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父亲秦胜利的声音。
“我回来了。”
周珍有些埋怨地说道：“山上砍几根竹子而已，怎么天黑了才回来啊？”
“嘿嘿……”
秦胜利笑着说道：“我半路上看到了一只兔子，逮兔子去了。”
这个时候，秦远走了出去。
只见秦胜利的手上提着一只灰色的兔子，在他身后还有几棵去掉了枝干的毛竹。
这只兔子不算大，只有三四斤的样子，正在父亲的手上不断地挣扎。
“爸。”秦远喊了一声秦胜利。
“过来。”
秦胜利对秦远示意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的兔子交给了秦远。
“把它关鸡笼里去，明天炖了吃。”
“我逮了好久才逮到的，可不能让它跑了……”
一旁的周珍笑着说道：“好了，快吃饭吧。”
“行，正好我也饿了。”
秦胜利点了点头，进屋开始吃饭了。
秦远把兔子放进了鸡笼，然后才回屋。
父母的碗里依旧是那种黑乎乎的红薯米，在昏暗的灯光下，犹如一碗又一碗的小石子，嚼在嘴里嘣嘣作响，就跟吃炒豆子一样。
这个时候的围水地区还很落后，虽然绝大部分村子都通了电，但是电压很不稳，经常有烧坏变压器的情况发生。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很多乡镇的电费都是免费的，一直等到零几年的时候才开始收费。
秦远走过去，把碗里的猪油拌白米饭划拉到了秦胜利和周珍的碗里，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红薯米。
周珍惊讶地说道：“哎，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
“爸，妈，我今晚不想吃白米饭，你们帮我吃了吧。”
秦远坐在小板凳上，埋头吃起了红薯米。
秦胜利皱着眉头说道：“有白米饭吃还不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白米饭……”
周珍推了一下秦胜利，说道：“这孩子的脑袋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远快速地扒拉完红薯米，把碗放到了盆里。
“好了，我吃好了。”
秦胜利说道：“儿子，你今晚早点睡，我明天一早送你去学校。”
“爸，我不去学校了，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秦远摇了摇头。
一听秦远不去上学，秦胜利又变得恼怒了起来。
“你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啊？”
秦胜利生气地说道：“有学不上，有饭也不吃，你想要干什么？”
“爸，你别劝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决定好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秦远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叫喊声。
“秦远，秦远，跟我打鸟去。”
听到这个声音，秦远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笑着说道：“爸，妈，大柱来找我了，我先出去了。”
说完后，秦远就冲了出去。
“哎，你这孩子。”
周珍在后面喊道：“注意安全啊……”
秦胜利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儿大不由伢啊。”
…………
另一边，秦远跑出了院子。
在院子外面，站着一个身高不高的小胖子。
这个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支手电筒，肩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布袋。
看到这个小胖子，秦远走过去跟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柱。”
眼前这个小胖子叫王大柱，是秦远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两人的关系如同亲兄弟。
只不过后面王大柱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没几年就去世了。
“喂，你疯掉了吗？老子可是男的！”小胖子一把推开了秦远。
秦远笑着对小胖子说道：“大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柱疑惑地说道：“我他娘的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母亲周珍已经做好了饭，正站在门口期盼地望着路口。
看到秦远回来了，周珍赶紧迎了上来。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你要吃过饭才会回来呢。”
周珍笑了笑，伸手拉住了秦远的手。
秦远说道：“竹莹帮忙把牛牵回来了吧？”
“牵回来了。”
周珍点了点头，说道：“她告诉我你去浮萍那里了。”
“怎么样，你姐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小宝长胖了没有？”
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远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
于是秦远笑着说道：“都挺好的，姐还说过些天要回来住段时间呢。”
其实秦远是骗周珍的，今天发生的事他打算先瞒着父母。
等过些天姐姐离婚后，也就能顺理成章地住回来了。
往后的事，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的啊？”周珍有些喜出望外。
“那我得准备一些面粉才行了，你姐最喜欢吃我摊的油饼，这次回来让她吃个够……”
说到这里，周珍拉着秦远往屋子里走去。
“饭已经做好了，快吃饭吧。”
秦远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父亲秦胜利。
“妈，爸去哪里了？”
周珍一边盛饭，一边说道：“他啊，下午去山里砍竹子去了，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饭。”
说着，周珍就把一碗白米饭递给了秦远。
晚上的菜是白水煮四季豆，一节一节的四季豆用一个海碗装着，里面几乎看不到一点油沫。
看着面黄肌瘦的母亲，秦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周珍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愣着干嘛，快吃呀。”
“没事，我还不饿，等爸回来再说吧。”
秦远坐在火塘前，望着柴火的余烬发呆。
周珍起身拿来了一个陶罐，用勺子舀了一勺白白的猪油放到了秦远的碗里。
从小到大，只要秦远没什么胃口吃饭，周珍总会拿出那个褐色的小陶罐，给秦远舀上一勺猪油解馋。
“小远，你听妈一句劝。”
周珍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你就回县里继续去读书。”
“咱们穷人家的孩子，除了读书，是很难有出息的……”
面对母亲的劝告，秦远望着火塘，沉默不语。
“唉。”
周珍摇了摇头，然后去院子外面忙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外面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很快，院子里便响起了父亲秦胜利的声音。
“我回来了。”
周珍有些埋怨地说道：“山上砍几根竹子而已，怎么天黑了才回来啊？”
“嘿嘿……”
秦胜利笑着说道：“我半路上看到了一只兔子，逮兔子去了。”
这个时候，秦远走了出去。
只见秦胜利的手上提着一只灰色的兔子，在他身后还有几棵去掉了枝干的毛竹。
这只兔子不算大，只有三四斤的样子，正在父亲的手上不断地挣扎。
“爸。”秦远喊了一声秦胜利。
“过来。”
秦胜利对秦远示意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的兔子交给了秦远。
“把它关鸡笼里去，明天炖了吃。”
“我逮了好久才逮到的，可不能让它跑了……”
一旁的周珍笑着说道：“好了，快吃饭吧。”
“行，正好我也饿了。”
秦胜利点了点头，进屋开始吃饭了。
秦远把兔子放进了鸡笼，然后才回屋。
父母的碗里依旧是那种黑乎乎的红薯米，在昏暗的灯光下，犹如一碗又一碗的小石子，嚼在嘴里嘣嘣作响，就跟吃炒豆子一样。
这个时候的围水地区还很落后，虽然绝大部分村子都通了电，但是电压很不稳，经常有烧坏变压器的情况发生。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很多乡镇的电费都是免费的，一直等到零几年的时候才开始收费。
秦远走过去，把碗里的猪油拌白米饭划拉到了秦胜利和周珍的碗里，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红薯米。
周珍惊讶地说道：“哎，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
“爸，妈，我今晚不想吃白米饭，你们帮我吃了吧。”
秦远坐在小板凳上，埋头吃起了红薯米。
秦胜利皱着眉头说道：“有白米饭吃还不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白米饭……”
周珍推了一下秦胜利，说道：“这孩子的脑袋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远快速地扒拉完红薯米，把碗放到了盆里。
“好了，我吃好了。”
秦胜利说道：“儿子，你今晚早点睡，我明天一早送你去学校。”
“爸，我不去学校了，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秦远摇了摇头。
一听秦远不去上学，秦胜利又变得恼怒了起来。
“你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啊？”
秦胜利生气地说道：“有学不上，有饭也不吃，你想要干什么？”
“爸，你别劝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决定好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秦远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叫喊声。
“秦远，秦远，跟我打鸟去。”
听到这个声音，秦远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他笑着说道：“爸，妈，大柱来找我了，我先出去了。”
说完后，秦远就冲了出去。
“哎，你这孩子。”
周珍在后面喊道：“注意安全啊……”
秦胜利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儿大不由伢啊。”
…………
另一边，秦远跑出了院子。
在院子外面，站着一个身高不高的小胖子。
这个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支手电筒，肩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布袋。
看到这个小胖子，秦远走过去跟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柱。”
眼前这个小胖子叫王大柱，是秦远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两人的关系如同亲兄弟。
只不过后面王大柱出了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没几年就去世了。
“喂，你疯掉了吗？老子可是男的！”小胖子一把推开了秦远。
秦远笑着对小胖子说道：“大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柱疑惑地说道：“我他娘的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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