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这不是钱的事
“老少爷们，求求大伙帮个忙，搭把手把我婆婆捞上来。”
秦淮茹站在粪坑边上，泪花带泪，可怜楚楚的哀求着，那副模样，我见犹怜。
这娘们不愧是满级的茶艺大师，一颦一笑都惹得众人垂怜，其中有几个愣头青硬要不顾危险跳下去，不过，被自己的媳妇拦下了。
“这怎么救啊？冰太薄，别人没救上来，把自己搭进去了。”
“能救也不敢救啊，老妪婆是出了名的无赖，要是她一口咬死是被你推下的，还不得赖上你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大清早的，好好的路不走，走粪坑干什么？”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三大妈连忙站出来解释道，
“大伙儿，别乱猜，我可以作证，贾张氏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今儿个天不亮，我就听见开门声，我家老头子就让我出来看看，我出来一看，原来是贾张氏上厕所，我见天还没亮，于是我俩就一块搭伴上厕所，没想到由于天黑，贾张氏误把光滑滑的冰面当成路了，没想到一下就掉进去了，于是，我就连忙回院子里叫人。”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希望大伙儿出把力把人先捞上来再说。”
三大妈对众人道：“我给大伙儿作证，贾张氏不会赖上你们的。”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三大妈，您老心可真大，你给我们作证，谁来给您作证？”
三大妈一听，顿时脸变得难看起来。
人家说得没错，她可以证明贾张氏是自己掉进去的，但有谁给他证明贾张氏不是被她推进去的？
要是被贾张氏赖上了怎么办？
三大妈顿时不说话了，嗫嚅的看着秦淮茹。
“淮茹……”
秦淮茹也不接她这个茬，委婉的说道：“三大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把我婆婆捞上来再说吧。”
秦淮茹多聪明的一人啊。
她在这个家里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她可不敢擅自做主把责任免掉，要是事后贾张氏追究起来，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淮茹，你婆婆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
三大妈一脸委屈的样子。
现在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一心只想着救人了，完全没想到会被人讹上，看着秦淮茹的意思，估计这事不能善了。
秦淮茹不再理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打量一下粪坑周边的情况，然后回头对傻柱道，
“柱子，回去找根绳子。”
“好的，一大爷。”
傻柱还想多看一会热闹呢，但是看见秦淮茹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他顿时心软了。
傻柱最看不得他秦姐可怜的样子了。
殊不知，秦淮茹全程都是在演戏，她巴不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老妪婆被冻死才好。
四九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早上得有零下五六度的样子，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冻的直哆嗦，可想而知，粪水里的贾张氏得冷成什么样了。
只见贾张氏脸色渐渐变得青紫，整个人被冻得晕过去了，趴在冰面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傻柱拿着绳子回来了。
“一大爷，你看绳子够不够粗，这是食堂里平时用来捆猪的。”
一大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一大爷接过绳子，用力扯了扯，发现够结实后，就来到粪坑边。
“老嫂子，你醒一醒，我把绳子扔给你，你抓住了，我拉你上来。”
可是，贾张氏已经被冻晕过去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老嫂子，你千万不能睡着了。”
易忠海见怎么都叫不醒贾张氏，不免着急起来。
把绳子子挽成一个圈，尝试着套进她头上。
绳子最后套进去了，可最后才发现这是个愚蠢的办法，人没被冻死，却叫绳子给勒死了。
易忠海急得围着粪坑乱转，时而皱眉，时而挠头。
最后，看到傻柱，目光顿时一亮。
“柱子……”
傻柱见状，吓得连退三步。
“一大爷，这个真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开什么玩笑，让他下粪坑救贾张氏老妪婆，他不被冻死也得被恶心死。
“柱子，都是一个大院的，你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
易忠海开始道德绑架了。
“一大爷，合着院子里一百多口子，您就让我一个人发扬风格啊？”
别的事可以被一大爷当枪使，唯独这件事不行，他傻柱好歹也是扎轧钢厂一食堂大厨，要是被人知道他下粪坑救人，谁还愿意去一食堂吃饭啊？
职工去不去不要紧，要是领导不去一食堂开小灶了，他傻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一大爷闻言，眉头皱得很深。
这个傻柱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撂挑子，拿他这个一大爷的话当放屁，整个人顿时不高兴起来。
回头瞅了瞅人群，一眼就发现两只手揣着裤兜里看热闹的许大茂。
“大茂……”
“哈，一大爷，我肚子疼。”
说完，一弯腰就跑进旱厕。
“哈哈！”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一大爷再次看向人群，看看有没有一个大院的人。
当看到南山风时，眼神怔了一下，随后又转向别处。
“闫解成……”
闫解成：“一大爷，我还要赶着上班呢。”
“刘光齐……”
“一大爷，我出来倒尿盆的。”
“光福……”
……
不管易忠海叫到谁，都每人一个愿意下去救贾张氏的。
一大爷见没人愿意下去，眼见着贾张氏待在粪坑里越来越危险，于是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道。
“只要有人能把贾张氏救上来，这五块钱就归他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面对着巨额的悬赏，有些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五块钱足够一家人一个月生活开销了，甭说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了，就算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老太太也有下去一试的心思。
“这不是钱的事。”
安静的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十块钱。”
易忠海又掏出一张五元钞票，这次把悬赏提高到十元。
这次，人群就不再那么淡定了，有几个小伙子准备跃跃欲试了。
“真不是钱的事。”
南山风躲在人群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就看不惯易忠海有钱不把人当人看的嘴脸，这次，怎么着也得让这老东西出点血。
“二十。”
易忠海这次直接把悬赏金额提高到二十了。
南山风本来还想再来一句“这不是钱的事。”却发现众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
有的人拿木棍戳，有的人拿绳子套，还有的人往里扔土疙瘩……
不一会儿，奄奄一息的贾张氏就被捞上来了。
秦淮茹站在粪坑边上，泪花带泪，可怜楚楚的哀求着，那副模样，我见犹怜。
这娘们不愧是满级的茶艺大师，一颦一笑都惹得众人垂怜，其中有几个愣头青硬要不顾危险跳下去，不过，被自己的媳妇拦下了。
“这怎么救啊？冰太薄，别人没救上来，把自己搭进去了。”
“能救也不敢救啊，老妪婆是出了名的无赖，要是她一口咬死是被你推下的，还不得赖上你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大清早的，好好的路不走，走粪坑干什么？”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三大妈连忙站出来解释道，
“大伙儿，别乱猜，我可以作证，贾张氏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今儿个天不亮，我就听见开门声，我家老头子就让我出来看看，我出来一看，原来是贾张氏上厕所，我见天还没亮，于是我俩就一块搭伴上厕所，没想到由于天黑，贾张氏误把光滑滑的冰面当成路了，没想到一下就掉进去了，于是，我就连忙回院子里叫人。”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希望大伙儿出把力把人先捞上来再说。”
三大妈对众人道：“我给大伙儿作证，贾张氏不会赖上你们的。”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三大妈，您老心可真大，你给我们作证，谁来给您作证？”
三大妈一听，顿时脸变得难看起来。
人家说得没错，她可以证明贾张氏是自己掉进去的，但有谁给他证明贾张氏不是被她推进去的？
要是被贾张氏赖上了怎么办？
三大妈顿时不说话了，嗫嚅的看着秦淮茹。
“淮茹……”
秦淮茹也不接她这个茬，委婉的说道：“三大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把我婆婆捞上来再说吧。”
秦淮茹多聪明的一人啊。
她在这个家里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她可不敢擅自做主把责任免掉，要是事后贾张氏追究起来，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淮茹，你婆婆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
三大妈一脸委屈的样子。
现在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刚才一心只想着救人了，完全没想到会被人讹上，看着秦淮茹的意思，估计这事不能善了。
秦淮茹不再理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打量一下粪坑周边的情况，然后回头对傻柱道，
“柱子，回去找根绳子。”
“好的，一大爷。”
傻柱还想多看一会热闹呢，但是看见秦淮茹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他顿时心软了。
傻柱最看不得他秦姐可怜的样子了。
殊不知，秦淮茹全程都是在演戏，她巴不得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这老妪婆被冻死才好。
四九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早上得有零下五六度的样子，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还冻的直哆嗦，可想而知，粪水里的贾张氏得冷成什么样了。
只见贾张氏脸色渐渐变得青紫，整个人被冻得晕过去了，趴在冰面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傻柱拿着绳子回来了。
“一大爷，你看绳子够不够粗，这是食堂里平时用来捆猪的。”
一大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一大爷接过绳子，用力扯了扯，发现够结实后，就来到粪坑边。
“老嫂子，你醒一醒，我把绳子扔给你，你抓住了，我拉你上来。”
可是，贾张氏已经被冻晕过去了，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老嫂子，你千万不能睡着了。”
易忠海见怎么都叫不醒贾张氏，不免着急起来。
把绳子子挽成一个圈，尝试着套进她头上。
绳子最后套进去了，可最后才发现这是个愚蠢的办法，人没被冻死，却叫绳子给勒死了。
易忠海急得围着粪坑乱转，时而皱眉，时而挠头。
最后，看到傻柱，目光顿时一亮。
“柱子……”
傻柱见状，吓得连退三步。
“一大爷，这个真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开什么玩笑，让他下粪坑救贾张氏老妪婆，他不被冻死也得被恶心死。
“柱子，都是一个大院的，你就不能发扬一下风格？”
易忠海开始道德绑架了。
“一大爷，合着院子里一百多口子，您就让我一个人发扬风格啊？”
别的事可以被一大爷当枪使，唯独这件事不行，他傻柱好歹也是扎轧钢厂一食堂大厨，要是被人知道他下粪坑救人，谁还愿意去一食堂吃饭啊？
职工去不去不要紧，要是领导不去一食堂开小灶了，他傻柱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一大爷闻言，眉头皱得很深。
这个傻柱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撂挑子，拿他这个一大爷的话当放屁，整个人顿时不高兴起来。
回头瞅了瞅人群，一眼就发现两只手揣着裤兜里看热闹的许大茂。
“大茂……”
“哈，一大爷，我肚子疼。”
说完，一弯腰就跑进旱厕。
“哈哈！”
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一大爷再次看向人群，看看有没有一个大院的人。
当看到南山风时，眼神怔了一下，随后又转向别处。
“闫解成……”
闫解成：“一大爷，我还要赶着上班呢。”
“刘光齐……”
“一大爷，我出来倒尿盆的。”
“光福……”
……
不管易忠海叫到谁，都每人一个愿意下去救贾张氏的。
一大爷见没人愿意下去，眼见着贾张氏待在粪坑里越来越危险，于是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道。
“只要有人能把贾张氏救上来，这五块钱就归他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面对着巨额的悬赏，有些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五块钱足够一家人一个月生活开销了，甭说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了，就算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老太太也有下去一试的心思。
“这不是钱的事。”
安静的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十块钱。”
易忠海又掏出一张五元钞票，这次把悬赏提高到十元。
这次，人群就不再那么淡定了，有几个小伙子准备跃跃欲试了。
“真不是钱的事。”
南山风躲在人群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就看不惯易忠海有钱不把人当人看的嘴脸，这次，怎么着也得让这老东西出点血。
“二十。”
易忠海这次直接把悬赏金额提高到二十了。
南山风本来还想再来一句“这不是钱的事。”却发现众人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
有的人拿木棍戳，有的人拿绳子套，还有的人往里扔土疙瘩……
不一会儿，奄奄一息的贾张氏就被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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