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在没了
“……”
张睿觉得季舟能有这种想法，主要是因为他没花钱。
“咳，不开玩笑，尊师大隐隐于市的气度确实令我受益匪浅，在修仙一途上略有进境，确实很值。”
季舟尴尬一笑，缓缓解释道。
“哦？那确实很值。”听到季舟的解释，张睿点了点头，这种感悟千金不换，“说起来，我也有所感悟，这样一算，好像确实挺便宜的。”
这样想着，张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算了，想不出来。对了季兄，你感悟出了什么？我继续帮你参谋啊。”
提到参谋，张睿瞬间又兴致满满，他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唔，也好。”季舟点点头，带着张睿找了一个小吃摊坐下，随后将自己的感悟娓娓道来。
“来到离火城之后，我就一直对这里的环境感到好奇，毕竟我曾在书里看到过，修士和凡人是两个互不相干但又互相需要的团体，修士为凡人提供庇护，凡人为修士提供供奉。可是在这座离火城，因为没有凡人，低境界的练气期就承担起了凡人的工作，但是在书里，炼气期却已经是能够庇护一座村庄的强者了。”
“这种情况下，我就隐约对书产生了质疑，恰好此时我遇到了你，便准备验证一下我在书中所学的知识。然而，书中所说的知识却只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我从未学习过的。”
“最后便是长云上人对你的谆谆教诲，他没有拘泥于书本，而是用言传身教的方法教会了你道理，所以我明白了，尽信书不如无书。”
最后，季舟做出总结：“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所以自己写一本？”张睿若有所思，他觉得季舟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
季舟一愣，感觉自己和张睿的想法略有差距：“自己写一本？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啊，你说书上和你看到的不一样，这不就是因为没有人把你看到的东西写成一本书给你看嘛，所以为什么不自己写一本，这样后人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嘛。”
“可是，事情总在变化，我怎么可能能把所有事情都写进书里。”季舟觉得张睿的想法有些天真。
“那就写一本会变化的书呗。”张睿吸溜了一口茶，“反正你们儒教不总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嘛，连黄金屋都有，那我写一个小世界进去又有何难，正所谓万千世界尽在书中。”
“？！！”
听到了张睿的话，正在倒茶的季舟瞬间愣住了，就连茶水流满桌面都没有注意。
万千世界尽在书中，这种事真的可以做到吗？
好像……还真可以。
孔师曾言，圣人都有随心创造世界的能力，如今世界陆续接触的这些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就都是圣人创造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以文章之力创造出一处世界，我就可以触摸到圣人威严的一角。
“以文创世，这也是一条道吗。”
季舟喃喃自语，张睿没太听清，因为他正忙着招呼小二收拾桌面。
“喂，季兄，胳膊抬一下。季兄？舟兄？老季？”
张睿招呼了半天，终于把季舟从迷茫中叫醒了。
清醒之后，季舟急忙站起身，对着张睿躬身一礼：“多谢张兄指点，舟受益终生。”
“哦，那你买一下单，我没带银子。”
张睿挠了挠头，看着身旁伸手要钱的小二头疼不已。
……
再次回到街上，张睿松了一口气，季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也觉得有点尴尬？”张睿没话找话。
“不，我只是为了找到日后的道路而欣喜。”
季舟淡淡一笑，再次拿出折扇，轻轻摇晃：“我身负墨灵根，本就是要以文入道，这以文创世之道正适合我，过几日应当就能结出虚丹。”
“哦？恭喜恭喜。”张睿笑得很开心，他就知道，在他的帮助下，结丹这种小事根本不成问题。
回去又有素材可以吹了。
“同喜同喜。”季舟轻摇折扇，看向张睿，准备投桃报李，“倒是张兄，现在对结丹之事有无头绪，需不需要我帮你参谋？”
张睿微微一愣：“结丹啊……原本是有的，可是现在没了。”
“啊？”季舟没听明白，什么叫现在没了，感悟这种东西还能消失的吗？
“对啊，本来我阅遍道藏，觉得先贤的梦蝶丹不错，万象丹也挺好，怡然丹也不错，合天道丹更帅，就准备结一个万象黄粱道法自然合天丹来着。可是今天师父教我‘权威不足惧，先贤不足畏，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也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是！”季舟被张睿的想法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再考虑考虑！”
什么鬼的万象黄粱道法自然合天丹，真要是结出来，怕不是会因为道路冲突而当场自毁吧。
毕竟就算是一个道统，先贤们的思想也会互相冲突。他们儒教就有一位前辈，同时借鉴了两位思想互相冲突的先贤金丹，结果结出了一颗“非儒丹”，修行儒教功法事半功倍，但斗法威力却只有同境界修士的十分之一，最后只能回私塾去教授弟子。
“对啊，现在我就想，我之所以想把他们的金丹都结合起来，就是因为我对他们的丹都不是特别满意嘛，所以，结丹这种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没错。”季舟急忙点头，不敢再提帮张睿结丹的事。
片刻之后，随着街上行人变多，张睿二人终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高台。
那里就是道宗历年招收弟子们的地方，其中连接着一处小千世界，可以同时考验无数人。
张睿虽然是第一次看招收弟子，但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了几次，于是很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道宗弟子们留下的后门，带着季舟成功溜进了高台里。
“站住，是什么人？”
还没走几步，张睿就被一名弟子拦住了去路。
张睿正想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通道内走去，于是果断大声打招呼：“吴师兄，是我，张睿。”
闻言，一座铁塔般的男子走了过来，看到身份令牌之后，果断放行，随后像抱小鸡仔一样一把抱住了张睿。
“哈哈，小师弟，你终于筑基了啊。”
张睿觉得季舟能有这种想法，主要是因为他没花钱。
“咳，不开玩笑，尊师大隐隐于市的气度确实令我受益匪浅，在修仙一途上略有进境，确实很值。”
季舟尴尬一笑，缓缓解释道。
“哦？那确实很值。”听到季舟的解释，张睿点了点头，这种感悟千金不换，“说起来，我也有所感悟，这样一算，好像确实挺便宜的。”
这样想着，张睿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算了，想不出来。对了季兄，你感悟出了什么？我继续帮你参谋啊。”
提到参谋，张睿瞬间又兴致满满，他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唔，也好。”季舟点点头，带着张睿找了一个小吃摊坐下，随后将自己的感悟娓娓道来。
“来到离火城之后，我就一直对这里的环境感到好奇，毕竟我曾在书里看到过，修士和凡人是两个互不相干但又互相需要的团体，修士为凡人提供庇护，凡人为修士提供供奉。可是在这座离火城，因为没有凡人，低境界的练气期就承担起了凡人的工作，但是在书里，炼气期却已经是能够庇护一座村庄的强者了。”
“这种情况下，我就隐约对书产生了质疑，恰好此时我遇到了你，便准备验证一下我在书中所学的知识。然而，书中所说的知识却只对了一半，另一半是我从未学习过的。”
“最后便是长云上人对你的谆谆教诲，他没有拘泥于书本，而是用言传身教的方法教会了你道理，所以我明白了，尽信书不如无书。”
最后，季舟做出总结：“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所以自己写一本？”张睿若有所思，他觉得季舟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
季舟一愣，感觉自己和张睿的想法略有差距：“自己写一本？为什么？”
“因为你说的啊，你说书上和你看到的不一样，这不就是因为没有人把你看到的东西写成一本书给你看嘛，所以为什么不自己写一本，这样后人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嘛。”
“可是，事情总在变化，我怎么可能能把所有事情都写进书里。”季舟觉得张睿的想法有些天真。
“那就写一本会变化的书呗。”张睿吸溜了一口茶，“反正你们儒教不总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嘛，连黄金屋都有，那我写一个小世界进去又有何难，正所谓万千世界尽在书中。”
“？！！”
听到了张睿的话，正在倒茶的季舟瞬间愣住了，就连茶水流满桌面都没有注意。
万千世界尽在书中，这种事真的可以做到吗？
好像……还真可以。
孔师曾言，圣人都有随心创造世界的能力，如今世界陆续接触的这些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就都是圣人创造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以文章之力创造出一处世界，我就可以触摸到圣人威严的一角。
“以文创世，这也是一条道吗。”
季舟喃喃自语，张睿没太听清，因为他正忙着招呼小二收拾桌面。
“喂，季兄，胳膊抬一下。季兄？舟兄？老季？”
张睿招呼了半天，终于把季舟从迷茫中叫醒了。
清醒之后，季舟急忙站起身，对着张睿躬身一礼：“多谢张兄指点，舟受益终生。”
“哦，那你买一下单，我没带银子。”
张睿挠了挠头，看着身旁伸手要钱的小二头疼不已。
……
再次回到街上，张睿松了一口气，季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也觉得有点尴尬？”张睿没话找话。
“不，我只是为了找到日后的道路而欣喜。”
季舟淡淡一笑，再次拿出折扇，轻轻摇晃：“我身负墨灵根，本就是要以文入道，这以文创世之道正适合我，过几日应当就能结出虚丹。”
“哦？恭喜恭喜。”张睿笑得很开心，他就知道，在他的帮助下，结丹这种小事根本不成问题。
回去又有素材可以吹了。
“同喜同喜。”季舟轻摇折扇，看向张睿，准备投桃报李，“倒是张兄，现在对结丹之事有无头绪，需不需要我帮你参谋？”
张睿微微一愣：“结丹啊……原本是有的，可是现在没了。”
“啊？”季舟没听明白，什么叫现在没了，感悟这种东西还能消失的吗？
“对啊，本来我阅遍道藏，觉得先贤的梦蝶丹不错，万象丹也挺好，怡然丹也不错，合天道丹更帅，就准备结一个万象黄粱道法自然合天丹来着。可是今天师父教我‘权威不足惧，先贤不足畏，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也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是！”季舟被张睿的想法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再考虑考虑！”
什么鬼的万象黄粱道法自然合天丹，真要是结出来，怕不是会因为道路冲突而当场自毁吧。
毕竟就算是一个道统，先贤们的思想也会互相冲突。他们儒教就有一位前辈，同时借鉴了两位思想互相冲突的先贤金丹，结果结出了一颗“非儒丹”，修行儒教功法事半功倍，但斗法威力却只有同境界修士的十分之一，最后只能回私塾去教授弟子。
“对啊，现在我就想，我之所以想把他们的金丹都结合起来，就是因为我对他们的丹都不是特别满意嘛，所以，结丹这种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没错。”季舟急忙点头，不敢再提帮张睿结丹的事。
片刻之后，随着街上行人变多，张睿二人终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高台。
那里就是道宗历年招收弟子们的地方，其中连接着一处小千世界，可以同时考验无数人。
张睿虽然是第一次看招收弟子，但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了几次，于是很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道宗弟子们留下的后门，带着季舟成功溜进了高台里。
“站住，是什么人？”
还没走几步，张睿就被一名弟子拦住了去路。
张睿正想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通道内走去，于是果断大声打招呼：“吴师兄，是我，张睿。”
闻言，一座铁塔般的男子走了过来，看到身份令牌之后，果断放行，随后像抱小鸡仔一样一把抱住了张睿。
“哈哈，小师弟，你终于筑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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