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榨油
刘恒被另眼相看了，和曾贵清玩得好的人，李副厂长，刘副场长敢得罪吗？
很快，刘恒耳朵上也挂了两支烟。
4、5吨的橄榄，刘恒一颗也没有搬，全部是刘副场长叫来的人搬上车，刘恒感觉剥削劳动力其实也很有成就感。
离榨油厂不远，一个下午完成根本不是问题。
重点是，装车有7、8个人，速度很快。
至于路上，曾师傅即使带点私货，也是很快的。
刘恒跟车去了榨油厂。
那边的师傅也很热情，榨油厂的领导似乎也很愿意接这种活，亲自组织人力，并且坐镇那里，一直守着榨油。
这种态度，平常是没有的，公对公的时候，他比较有官威，现在是公对私，他态度很好。
“用滇橄榄榨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味道和普通橄榄比，差别不大，最大的区别是出油率低，不经济。”
榨油厂的厂长一边看着，一边聊天。
不经济是指滇橄榄榨油，采摘的人工很不经济，因为，滇橄榄没有成片栽种，都是一棵一棵长在深林里，滇橄榄果子也很小，指头尖大小，采一天不够工钱。
如果是用于入药，那就是另一回事，价钱会高一些。
前几年，药材公司采购了几批，农场组织人进山采摘，赚了几年钱，后来，突然不要了，药材公司也滞销了，所以这批橄榄丢弃在这里。
刘恒看着他们烘干橄榄，也没有事干，就和榨油厂的厂长聊了起来。
“这滇橄榄吃不会有毒吧？”他相信不会有毒，但还是多问问好。
“怎么会有毒呢？滇橄榄和普通橄榄同根同种，只是产地不同才出现了大小和样子不同而已，就和蒙马和滇马都是马，生长在不同的地方大小不同而已。这种橄榄榨出的油，我已经吃了几百斤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榨油厂的厂长可以缺任何东西，就是不会缺油，他今天坐在这里不动，就是要多搞一点刘恒的油。
说好的50斤油，这是马工程师开的价，不少了，公对公，一滴油都没有，马工说了，榨油成功后，50斤做回报。
他想多点，哪怕是平价买点也行。
厂长暗地里也做点生意，他高价对外出售。
此刻的菜籽油是0.78元一斤，他卖出去则是0.98元，有两毛钱的差价。
橄榄油贵一些，1.02元一斤，他卖出去则是1.25元一斤，差价0.23元。
当然，做这生意，那是极为秘密的，抓到了，那就不是写检讨的事了。
他只对熟悉的好朋友销售。一般的人想从他这里买到油，完全没有可能性。再说，他也没有大量的油供应。
“出油率怎么样啊？”刘恒其实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不是很清楚，我榨滇橄榄也只榨过4、5次，每次的量都很少，每次出油也不同。不过，再少也不会少于10%。”
刘恒心头一颤，10%！
那不得了，15吨，那不是1.5吨的食用油！
3000斤橄榄油，有点吓人，刘恒感觉有压力了。因为，这批橄榄到底是公家的，自己拿来榨了3000斤橄榄油，卖出去那就是3000多元。
现在这个年代，手里有3000多块钱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杨雨晴会睡不着！会神经衰弱。
因为，这钱的来路不正，心里不踏实啊。
留给自己吃，朋友吃，也不现实，油也有保质期的，久了就变蛤蛤味了，吃了对身体也不好。
现在，刘恒突然有压力了。
对几千块钱，杨雨晴有压力，但对于刘恒来说，压力不大，有了钱，别说油，就是想吃肉，那也是很简单的事。
问题是，刘恒在想，刚回到70年代，不能太猛了，还是要走稳一点，别让人抓到尾巴做典型批斗，那就不好了。
他得琢磨一下。
曾贵清送来了最后一批。
他也不走了，等一下，这油还得拖回去。
见曾贵清来了，厂长拿一包云烟给他，又递给他一支，刘恒耳朵上又多了两根香烟，他不准备学会吸烟，没有好处，老了还得戒，麻烦。
曾贵清嘻嘻哈哈，又变成了二流子，和厂长两个讨论谁家女人屁股大，谁家媳妇最骚最撩人，似乎他们都很善于这事。
刘恒略微有些意外。
他的记忆，70年代的人好像不是这样的啊，生活作风问题是大问题，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臭名远扬啊。
但现在的事实是，这两个人活生生的人物，他们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刘恒和工人，谈的这样下流。
刘恒没有参加他们的谈话，他们所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媳妇，他一个也不认识，都是农场的人。
难道记忆有过滤？
或者过去对社会了解得不多，对社会认识有限？
前世，很多人怀念70年代，说70年代人的思想很纯，社会风气也好，人们都很快乐，幸福感很足。
现在回到了70年代，才发现与记忆有差异。
刘恒想到这，哈哈笑了出来。
“刘恒，你笑什么？听说你本来可以回上海，你撕了回城调令，是真的吗？”曾贵清见刘恒笑，才想起最近的传闻。
刘恒撕了回城令，整个勐养农场都在议论，九成九的人都在说，这个知青有点傻，有回上海的机会都不回，今后有哭的时候。
刘恒点头，说：“是的，不想回城。今后，版纳很香的，全国会有很多人到这里来买房，在这里养老。”
曾贵清瘪了瘪嘴，他是经常去昆明的人，“别傻了，谁会到这里养老？”
刘恒说：“这里冬天暖和。”
曾贵清摇了摇头，说：“暖和有个屁用，人家北方有暖气，冬天根本就不需要出门。嗨，刘恒，我知道，这不是你不回城的理由，你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离不开杨雨晴，对吧？”
刘恒点头，“这样说也对。”
曾贵清冷冷一笑，说：“傻！你真傻！上海的女人，一个个白白嫩嫩，又有肉，哪个不比我们这里的女人漂亮？我们这里的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黑不溜秋的，一个个黑人一般。”
刘恒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说：“昆明那边，买手表一定要票吗？”
很快，刘恒耳朵上也挂了两支烟。
4、5吨的橄榄，刘恒一颗也没有搬，全部是刘副场长叫来的人搬上车，刘恒感觉剥削劳动力其实也很有成就感。
离榨油厂不远，一个下午完成根本不是问题。
重点是，装车有7、8个人，速度很快。
至于路上，曾师傅即使带点私货，也是很快的。
刘恒跟车去了榨油厂。
那边的师傅也很热情，榨油厂的领导似乎也很愿意接这种活，亲自组织人力，并且坐镇那里，一直守着榨油。
这种态度，平常是没有的，公对公的时候，他比较有官威，现在是公对私，他态度很好。
“用滇橄榄榨油，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味道和普通橄榄比，差别不大，最大的区别是出油率低，不经济。”
榨油厂的厂长一边看着，一边聊天。
不经济是指滇橄榄榨油，采摘的人工很不经济，因为，滇橄榄没有成片栽种，都是一棵一棵长在深林里，滇橄榄果子也很小，指头尖大小，采一天不够工钱。
如果是用于入药，那就是另一回事，价钱会高一些。
前几年，药材公司采购了几批，农场组织人进山采摘，赚了几年钱，后来，突然不要了，药材公司也滞销了，所以这批橄榄丢弃在这里。
刘恒看着他们烘干橄榄，也没有事干，就和榨油厂的厂长聊了起来。
“这滇橄榄吃不会有毒吧？”他相信不会有毒，但还是多问问好。
“怎么会有毒呢？滇橄榄和普通橄榄同根同种，只是产地不同才出现了大小和样子不同而已，就和蒙马和滇马都是马，生长在不同的地方大小不同而已。这种橄榄榨出的油，我已经吃了几百斤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榨油厂的厂长可以缺任何东西，就是不会缺油，他今天坐在这里不动，就是要多搞一点刘恒的油。
说好的50斤油，这是马工程师开的价，不少了，公对公，一滴油都没有，马工说了，榨油成功后，50斤做回报。
他想多点，哪怕是平价买点也行。
厂长暗地里也做点生意，他高价对外出售。
此刻的菜籽油是0.78元一斤，他卖出去则是0.98元，有两毛钱的差价。
橄榄油贵一些，1.02元一斤，他卖出去则是1.25元一斤，差价0.23元。
当然，做这生意，那是极为秘密的，抓到了，那就不是写检讨的事了。
他只对熟悉的好朋友销售。一般的人想从他这里买到油，完全没有可能性。再说，他也没有大量的油供应。
“出油率怎么样啊？”刘恒其实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不是很清楚，我榨滇橄榄也只榨过4、5次，每次的量都很少，每次出油也不同。不过，再少也不会少于10%。”
刘恒心头一颤，10%！
那不得了，15吨，那不是1.5吨的食用油！
3000斤橄榄油，有点吓人，刘恒感觉有压力了。因为，这批橄榄到底是公家的，自己拿来榨了3000斤橄榄油，卖出去那就是3000多元。
现在这个年代，手里有3000多块钱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杨雨晴会睡不着！会神经衰弱。
因为，这钱的来路不正，心里不踏实啊。
留给自己吃，朋友吃，也不现实，油也有保质期的，久了就变蛤蛤味了，吃了对身体也不好。
现在，刘恒突然有压力了。
对几千块钱，杨雨晴有压力，但对于刘恒来说，压力不大，有了钱，别说油，就是想吃肉，那也是很简单的事。
问题是，刘恒在想，刚回到70年代，不能太猛了，还是要走稳一点，别让人抓到尾巴做典型批斗，那就不好了。
他得琢磨一下。
曾贵清送来了最后一批。
他也不走了，等一下，这油还得拖回去。
见曾贵清来了，厂长拿一包云烟给他，又递给他一支，刘恒耳朵上又多了两根香烟，他不准备学会吸烟，没有好处，老了还得戒，麻烦。
曾贵清嘻嘻哈哈，又变成了二流子，和厂长两个讨论谁家女人屁股大，谁家媳妇最骚最撩人，似乎他们都很善于这事。
刘恒略微有些意外。
他的记忆，70年代的人好像不是这样的啊，生活作风问题是大问题，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臭名远扬啊。
但现在的事实是，这两个人活生生的人物，他们根本不在乎旁边还有刘恒和工人，谈的这样下流。
刘恒没有参加他们的谈话，他们所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媳妇，他一个也不认识，都是农场的人。
难道记忆有过滤？
或者过去对社会了解得不多，对社会认识有限？
前世，很多人怀念70年代，说70年代人的思想很纯，社会风气也好，人们都很快乐，幸福感很足。
现在回到了70年代，才发现与记忆有差异。
刘恒想到这，哈哈笑了出来。
“刘恒，你笑什么？听说你本来可以回上海，你撕了回城调令，是真的吗？”曾贵清见刘恒笑，才想起最近的传闻。
刘恒撕了回城令，整个勐养农场都在议论，九成九的人都在说，这个知青有点傻，有回上海的机会都不回，今后有哭的时候。
刘恒点头，说：“是的，不想回城。今后，版纳很香的，全国会有很多人到这里来买房，在这里养老。”
曾贵清瘪了瘪嘴，他是经常去昆明的人，“别傻了，谁会到这里养老？”
刘恒说：“这里冬天暖和。”
曾贵清摇了摇头，说：“暖和有个屁用，人家北方有暖气，冬天根本就不需要出门。嗨，刘恒，我知道，这不是你不回城的理由，你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离不开杨雨晴，对吧？”
刘恒点头，“这样说也对。”
曾贵清冷冷一笑，说：“傻！你真傻！上海的女人，一个个白白嫩嫩，又有肉，哪个不比我们这里的女人漂亮？我们这里的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黑不溜秋的，一个个黑人一般。”
刘恒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说：“昆明那边，买手表一定要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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