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是凶手？
回乡的路上，原本还十分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见状，楚江暗骂一声贼老天，不禁加快了脚步。
虽说秋入冬时，雨水正盛，但这两天雨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好在因为鱼篓中有丰厚的战利品，所以楚江的心情并未受太多的影响。
乡里的道路离水泽并不算太远，再加上楚江归心似箭，所以很快，楚江便回到了百里乡。
只是看着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楚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那人也是一副猎户的装扮，身上背着长弓，后腰上系着两只山兔，显然是刚从山上回来。
“壮哥？”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楚江喊了一嗓子，有些不太确定。
听到楚江的叫喊，那道身影也停了下来，转身朝楚江这边看来。
“江哥儿？”边说着，那人快走了两步，来到了楚江跟前。
看着那黝黑的面庞，楚江脑海中的记忆翻涌，瞬间确认了眼前这汉子的身份。
正是那个把自己从东乡山一路背回来的楚壮。
原本他还想着等把秋税的问题解决之后，再亲自上门感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到，真是赶巧了。
走近来，楚壮面露警惕的目光，先是伸手将楚江的胳膊拉起来，左看看，右瞧瞧。
像是确认了一遍之后，他脸上才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何时好的，怎的也不告俺一声。”
人是他亲自背回来的，楚江身上的伤，他比谁都清楚。
便是有他送的药，能挺过来都是奇迹。
现在活蹦乱跳的站在这儿，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也怪不得楚壮刚刚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多亏了壮哥你送的药，昨天醒来，便能下地了。”楚江笑呵呵的说着。
将楚壮叫住，一是为了表示感谢，其次便是想问问楚壮，那天背自己回来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楚江想知道，究竟是谁劫的道，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不把那人找出来，楚江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件事，在他心里比凑齐秋税还要重要些。
“江哥儿，有事你别瞒着，你告诉俺，阿爷在乡里是不是得罪谁了，那天俺背你下山，你身上的伤可不是让狼抓的...”
只是让楚江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开口，楚壮便先一步提了这事。
闻言，楚江摇了摇头。
他也从这方面怀疑过，但阿爷生前是乡里的老好人，并未得罪过谁。
“这就怪了...”楚壮眉头一皱。
见楚壮也是一脸愁苦的模样，楚江暗自叹气，原本他还打算在楚壮这边找找线索。
看来楚壮应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劫的自己。
心中有些烦闷，楚江提着手上的鱼篓，打算就此告别楚壮，回去给自家阿姐炖鱼汤。
他脑中在不断回想着，越往细处想，他便越觉着那道身影眼熟。
“壮哥，那天上东乡山狩猎的，同乡还有谁你知道嘛？”有些不死心，楚江再次向楚壮开口。
不同于阿爷打猎一直独来独往，楚壮一身本事虽然都是跟阿爷学的，但大部分时候，会跟同乡的一同去狩猎。
乡里猎户就这么几家，总归是有些消息的。
“那天？”见楚江问话，楚壮先是一愣，思索片刻后道：“那天除了俺，还有乡里最南边的田伯、麻叔...对了，还有老乡长家的二柱。”
楚江细细的听着，楚壮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脑海中便下意识的将脑海中的身影与之对照。
乡里的田伯是个老光棍，常年打猎，他的身子要矮些...麻叔，前些天人已经没了，而且腿脚不利索。
二柱...滕二柱？！
听到这个名字，楚江眼睛一亮，脑海中最后看到的身影，和之前老家里讨要税收时的高大身影，在这一刻几乎完全重合。
“江哥儿，可想到谁了？”
楚壮为人虽然老实憨厚，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江刚刚问话的意思。
闻言，楚江点点头，思索一番，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楚壮。
他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滕二柱为什么要害自己，老乡长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滕二柱干这些事，大概率瞒不过老乡长。
“确定吗？过几日乡里的猎户都要去猎山猪，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可以给他些教训。”楚壮眉头一凝，冷声说着。
听着楚壮的话，楚江神情一滞，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自己不过是嘴上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虽然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但滕二柱毕竟是乡长的女婿，明面上动手不好，而且他也不想牵连楚壮，他家里还有老娘。
对于楚壮，楚江是信得过的。
早些年楚壮跟着阿爷学本事，自己则是跟着他屁股后面瞎转悠。
那时候楚壮的老娘有喘疾，大冬天的，是自家阿爷推着车，带楚壮的娘去镇上看病。
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当年阿爷救了楚壮的娘，换来现在楚壮救了自己。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份救命的恩情，楚江是记着的。
只是他现在才算是勉强能顾着温饱，又怎么敢对楚壮许诺报恩呢？
不仅报不了恩，甚至还可能要有求于他。
山猪！
一头山猪的价值可不低，要是他能够猎到，足够补齐秋税了。
对于刚刚楚壮说得猎山猪的事情，楚江心中颇为意动。
“壮哥，过几日我能同你一道去吗？”楚江开口问道，便是猎不到山猪，打些小的也能够补贴家用。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滕二柱真想杀自己，那再见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江哥儿，你身体刚好，那山猪不比其他...”听着楚江的话，楚壮下意识的想要劝说。
无奈，楚江只能将他这两天去东乡山狩猎的事情从头到尾向楚壮说了一遍，说完他提了提手上的鱼篓。
“你看，我都被逼得去钓鱼去了。”
猎山猪是有风险的，他不想让楚江去冒这个风险，但是他也理解楚江的难处。
听着楚江的话，楚壮下意识的扫了楚江一眼。
看着他一手拎着鱼篓，一手拿着钓竿，楚壮再三思考之下，点头答应。
“去可以，但到时候你得跟紧我。”
此时的楚壮，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得多护着些楚江。
“好，那到时候咱们还在这边碰面。”见楚壮同意，楚江也是说了一句，抬步要走。
“你等等。”出声叫住楚江，楚壮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只兔子，向着他递去。
”这...“楚江看了看兔子，又抬头看着楚壮那张黝黑的脸，一时语塞。
“拿着，给你家小阿姐炖肉吃，我这里还有的是。”楚壮没有说谎，他的腰前系着两只，腰后还有两只。
整个乡里，除了楚江的阿爷，楚壮打猎的水平比任何人都强。
“谢谢。”
喉头滚动，楚江伸手接过兔子，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来。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这兔子，他需要。
“说什么屁话，快些回去吧。”说完，楚壮摆了摆手，迈着步子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渐渐消失在尽头，
望着楚壮远去的身影，楚江抓着那只兔子学着楚壮一般系在腰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家里赶去。
原本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此刻也渐渐消停，天边阴云散去，展露一缕阳光。
许是因为今日是大丰收，所以楚江走的愈发快了些，平日里往回走约莫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这次，他仅用了半炷。
推开木栏门，楚江朝着屋里喊道，“阿姐，我回来了。”
见状，楚江暗骂一声贼老天，不禁加快了脚步。
虽说秋入冬时，雨水正盛，但这两天雨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好在因为鱼篓中有丰厚的战利品，所以楚江的心情并未受太多的影响。
乡里的道路离水泽并不算太远，再加上楚江归心似箭，所以很快，楚江便回到了百里乡。
只是看着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楚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那人也是一副猎户的装扮，身上背着长弓，后腰上系着两只山兔，显然是刚从山上回来。
“壮哥？”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楚江喊了一嗓子，有些不太确定。
听到楚江的叫喊，那道身影也停了下来，转身朝楚江这边看来。
“江哥儿？”边说着，那人快走了两步，来到了楚江跟前。
看着那黝黑的面庞，楚江脑海中的记忆翻涌，瞬间确认了眼前这汉子的身份。
正是那个把自己从东乡山一路背回来的楚壮。
原本他还想着等把秋税的问题解决之后，再亲自上门感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碰到，真是赶巧了。
走近来，楚壮面露警惕的目光，先是伸手将楚江的胳膊拉起来，左看看，右瞧瞧。
像是确认了一遍之后，他脸上才露出了惊喜之色。
“你何时好的，怎的也不告俺一声。”
人是他亲自背回来的，楚江身上的伤，他比谁都清楚。
便是有他送的药，能挺过来都是奇迹。
现在活蹦乱跳的站在这儿，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也怪不得楚壮刚刚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多亏了壮哥你送的药，昨天醒来，便能下地了。”楚江笑呵呵的说着。
将楚壮叫住，一是为了表示感谢，其次便是想问问楚壮，那天背自己回来时，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楚江想知道，究竟是谁劫的道，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不把那人找出来，楚江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件事，在他心里比凑齐秋税还要重要些。
“江哥儿，有事你别瞒着，你告诉俺，阿爷在乡里是不是得罪谁了，那天俺背你下山，你身上的伤可不是让狼抓的...”
只是让楚江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开口，楚壮便先一步提了这事。
闻言，楚江摇了摇头。
他也从这方面怀疑过，但阿爷生前是乡里的老好人，并未得罪过谁。
“这就怪了...”楚壮眉头一皱。
见楚壮也是一脸愁苦的模样，楚江暗自叹气，原本他还打算在楚壮这边找找线索。
看来楚壮应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劫的自己。
心中有些烦闷，楚江提着手上的鱼篓，打算就此告别楚壮，回去给自家阿姐炖鱼汤。
他脑中在不断回想着，越往细处想，他便越觉着那道身影眼熟。
“壮哥，那天上东乡山狩猎的，同乡还有谁你知道嘛？”有些不死心，楚江再次向楚壮开口。
不同于阿爷打猎一直独来独往，楚壮一身本事虽然都是跟阿爷学的，但大部分时候，会跟同乡的一同去狩猎。
乡里猎户就这么几家，总归是有些消息的。
“那天？”见楚江问话，楚壮先是一愣，思索片刻后道：“那天除了俺，还有乡里最南边的田伯、麻叔...对了，还有老乡长家的二柱。”
楚江细细的听着，楚壮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脑海中便下意识的将脑海中的身影与之对照。
乡里的田伯是个老光棍，常年打猎，他的身子要矮些...麻叔，前些天人已经没了，而且腿脚不利索。
二柱...滕二柱？！
听到这个名字，楚江眼睛一亮，脑海中最后看到的身影，和之前老家里讨要税收时的高大身影，在这一刻几乎完全重合。
“江哥儿，可想到谁了？”
楚壮为人虽然老实憨厚，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江刚刚问话的意思。
闻言，楚江点点头，思索一番，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楚壮。
他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滕二柱为什么要害自己，老乡长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滕二柱干这些事，大概率瞒不过老乡长。
“确定吗？过几日乡里的猎户都要去猎山猪，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可以给他些教训。”楚壮眉头一凝，冷声说着。
听着楚壮的话，楚江神情一滞，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自己不过是嘴上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虽然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但滕二柱毕竟是乡长的女婿，明面上动手不好，而且他也不想牵连楚壮，他家里还有老娘。
对于楚壮，楚江是信得过的。
早些年楚壮跟着阿爷学本事，自己则是跟着他屁股后面瞎转悠。
那时候楚壮的老娘有喘疾，大冬天的，是自家阿爷推着车，带楚壮的娘去镇上看病。
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当年阿爷救了楚壮的娘，换来现在楚壮救了自己。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份救命的恩情，楚江是记着的。
只是他现在才算是勉强能顾着温饱，又怎么敢对楚壮许诺报恩呢？
不仅报不了恩，甚至还可能要有求于他。
山猪！
一头山猪的价值可不低，要是他能够猎到，足够补齐秋税了。
对于刚刚楚壮说得猎山猪的事情，楚江心中颇为意动。
“壮哥，过几日我能同你一道去吗？”楚江开口问道，便是猎不到山猪，打些小的也能够补贴家用。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滕二柱真想杀自己，那再见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江哥儿，你身体刚好，那山猪不比其他...”听着楚江的话，楚壮下意识的想要劝说。
无奈，楚江只能将他这两天去东乡山狩猎的事情从头到尾向楚壮说了一遍，说完他提了提手上的鱼篓。
“你看，我都被逼得去钓鱼去了。”
猎山猪是有风险的，他不想让楚江去冒这个风险，但是他也理解楚江的难处。
听着楚江的话，楚壮下意识的扫了楚江一眼。
看着他一手拎着鱼篓，一手拿着钓竿，楚壮再三思考之下，点头答应。
“去可以，但到时候你得跟紧我。”
此时的楚壮，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得多护着些楚江。
“好，那到时候咱们还在这边碰面。”见楚壮同意，楚江也是说了一句，抬步要走。
“你等等。”出声叫住楚江，楚壮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只兔子，向着他递去。
”这...“楚江看了看兔子，又抬头看着楚壮那张黝黑的脸，一时语塞。
“拿着，给你家小阿姐炖肉吃，我这里还有的是。”楚壮没有说谎，他的腰前系着两只，腰后还有两只。
整个乡里，除了楚江的阿爷，楚壮打猎的水平比任何人都强。
“谢谢。”
喉头滚动，楚江伸手接过兔子，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来。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人，这兔子，他需要。
“说什么屁话，快些回去吧。”说完，楚壮摆了摆手，迈着步子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渐渐消失在尽头，
望着楚壮远去的身影，楚江抓着那只兔子学着楚壮一般系在腰间，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家里赶去。
原本还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此刻也渐渐消停，天边阴云散去，展露一缕阳光。
许是因为今日是大丰收，所以楚江走的愈发快了些，平日里往回走约莫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这次，他仅用了半炷。
推开木栏门，楚江朝着屋里喊道，“阿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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