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世界初现之时名为离别
“这是......”
姜承眼前，四位老人坐在四周，自己正被一道阵法笼罩，周围风火，万物不断衍化。
“这就是世界！”
姜承渐渐熟悉耀眼光芒，用尽全力睁开那双从未接触过世界的双眸，光芒照耀进他的双眼。
“这是爷爷还有三位道长爷爷，这是爷爷白色的衣服，这是道长爷爷青色的衣服，这是合心哥哥当时跟我说的红色的祭桌，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颜色。”
姜承的双眸因为将近五年第一次睁开分泌了大量的泪水作为保护膜，缤纷的世界，姜承充满了好奇。在他之前的世界观里，只有灰色。
没有太多感慨时间，一股燃烧的痛感传遍全身，体内那股灵气还没有解决。
姜承一点都不敢怠慢，双手捏诀，人玄经全力运转，将雄厚的灵气不断吸收压缩，最后锤炼送入坎宫。
坎宫内第二座灵气池即将成型，而姜承送进来吸收过后的灵气就像精炼这块灵金需要的最后一点火力。
“成！”
坎宫内翻涌的灵气渐渐落下帷幕，坎宫内第二座灵气池浮现。
“汇海二池之境！”
姜承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三个月来，自己的修为总算更进一步。
“坎宫内灵气更加雄厚，肉体能力又强上一重。一池一天地啊。”
突破之后，新的力量传遍全身，免不了的便是感慨。
不过，强大的灵气并未停止，还在继续向坎宫进发，不断锤锻凝练。
于此相对应的便是那双眼睛。
“如此一来，就剩下这双眼睛了。”
眨了眨眼睛，姜承第一次用这双肉眼去看世界。从旁边看去这双眼睛与普通眼睛别无二致，要非说有什么不同，右眼眼眶周围绘制着特殊的图案，看着像是树枝上长了几朵小花。
在枝条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朵静静绽放。这些花朵像是艺术家的精心雕刻，每一朵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姿态和魅力。黑色的线条在花朵间穿梭，如同琴弦般优雅，为这静态的图案增添了一丝动感。
“嘶”
灼烧感再次传来，这一次身上的感觉并不像以前一样强烈了，倒是这双眼睛，姜承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脑海中那个灵气运转的路径渐渐模糊，慢慢浮现的是一只红鸟。
“凤凰！”
这是姜承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博物志上灵兽篇曾经着重介绍过这中灵兽，像站在修行顶端的灵兽，每一种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这凤凰曾经遭到过除了本族外的所有种族的猎杀，导致现在凤凰非常稀少，其原因正是凤凰涅槃后的第一根尾羽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凤凰的尾羽起死回生功效与其他的起死回生不同，因为这种能力是不看目标，不看处于某种状态一定能起死回生。
同时，凤凰在博物志中记载，曾经是火的王。所谓王，一种特质只有一个，当王的种族彻底灭绝后，才会有新的王诞生，现在属火的王早已不是凤凰了，也就是说这个种族早已灭绝了。
“道长爷爷为了我竟然去寻找这种东西去了。”
姜承惊讶的同时也怀着感激，虽然他没见过多少东西，但是这三个月来博物志已经通读几遍，熟记于心了。哪些东西珍贵，哪些东西一般他还是相当分的清的。
只见那凤凰一声尖啼，滔天的火焰从其双翅、双眼中喷薄而出，化为一片火海向姜承而来。面对这滔天的烈焰，姜承却什么都做不到，阵法的原因让其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啊”
还未到其跟前，姜承便感受到了恐怖的温度。面对身前传来的炽热，姜承能做到的就只有调动灵气保护全身。但他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泥丸，如今他不过是汇海，在这里就像之前与人玄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很快这火海便将姜承吞噬殆尽。
一瞬间，姜承的意识便回到了外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与之相反，姜承能感觉到双眼处一股暖流传来。
“这是......”
凤凰涅槃之苦已经结束，此刻是重生之时。
随着这股暖流不断修复姜承的双眼，凤凰羽渐渐化为飞灰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凤凰羽啊，就这么没了。”
容梧道长咂舌，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些肉疼的。这凤凰羽是他好不容易寻来的。
“二哥，你这话说的，好像落樱泪和愿景泉比凤凰羽差了多少一样。”
容明道长打趣道。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
对此，安先生和容桐道长并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之中。
“愿景泉”
最后一样灵物从小碗倾泻而出，一滴泉水，其上带着玄妙气息，融入姜承的身体。
这一滴泉水并没有其他感觉，只有精纯的灵力与对那一双眼睛的修复。
“孙儿，守住心神，这是最后一步了。”
安先生低声说道。
姜承手捏法诀，浑身灵气澎湃运转。一方面是紧守心神，另一方面是不断炼化溢出的灵气。这一番下来，体内灵气的精纯度与储量再次精进一步，距离三池也不遥远了。
这泉水的吸收速度很快。
“这股力量，似曾相识。”
姜承对于这愿景泉的灵气特质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大道长爷爷，还有合心哥哥，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泉水的灵性很快便消失了，这一轮功效彻底结束。
“小承，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四位老人手中法诀同时收起，法阵消失，异象结束。
姜承也将体内躁动的灵气渐渐安抚下来。
“孙儿，你终于能看见了！”
安先生难掩心中激动。
“好！”
姜承点点头后，睁开了已经治愈好的双眸。
睁开双眼的一霎那。
“这是什么？”
姜承右眼周围的图案绽放出绿色光芒。同时其眼中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样貌，他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形的浅绿色的纹路，光芒有强有弱。甚至，他在看到其中一个人影时，满是灰色。
“我去，好绿！”
不过就一瞬间，姜承便头痛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同时眼眶的图案隐没下去消失不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划过，落入旁边的碗中。
“孙儿！”
“小承！”
“弟弟！”
大家的声音一同传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都跑到姜承身旁，安先生和容桐先生最快，接住了姜承靠近他俩的怀里。
“姜承怎么了？”
安先生有些着急。
“无碍，注意力集中太久了，累了而已。”
容桐先生说完后，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欸？这是什么？”
容梧道长把脚边的小碗捡起，里面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蕴含着丰富的灵气，以及能感应到的多种灵气特质。
“好熟悉的感觉，这不是我们刚刚用的三中灵物吗。”
容明道长轻轻一嗅，同时手中输送一丝灵气略微感应。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么精纯的灵气，是刚刚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我还以为是因为太疼了。”
容桂轻一声将那滔天的灵气接过。
“小五，绝对不能怠慢。里面的灵气恐怕是三种灵物相加。而且小姜承还替大家都炼化完了，单纯吸收就可以了。”
容桐道长手中拂尘一挥，将姜承放下。
“送它去祖灵河吧。”
容桂小心翼翼地接过，和王合心二人一同退出，前往那话语中的祖灵河。
“好浓郁的灵气。”
庞大的灵气让安先生都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所说的双赢，命定之事。”
容桐道长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虽说是命定之事，但在这之前他们具体赢的会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不知道。
“小姜承并无大碍，让他在这里休息吧。”
容明道长站起身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先生。
“你跟我走吧。”
安先生并未多说，站起身来安静地跟在容明道长身后。
“他俩没问题吧？”
容梧道长轻叹一口气，两人的背影都充满了落寞。
“老三已经不是曾经的老三了，况且已经过去五十年了。”
容桐道长并未抬头，手掌放在姜承胸口处，缓缓释放灵气来帮助姜承恢复身体。
“好吧。”
大哥都已经这么说了，容梧道长也选择相信老三。
......
两人都不说话，容明道长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安先生跟在后面，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地手足无措。
穿过阁楼，脚下木板吱呀作响。越往前走灰尘越多，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两人走到正厅后方，这里不像前院一样阶柳庭花，相反一片破败。
这一片破败之中，出现一座朴素的亭台楼阁
“我族族人作古后都只拜灵牌，不打破肉体的平静。”
两人走到门口后，容明道长手中捏印，与眼前的大门取得共鸣。随着灰尘的落下，大门缓缓打开。
“不过阿昕说过，如果你来的话，她希望能看看你。”
荣明道长说话的时候，能明显看得出来浑身都在颤抖。
“我对不起诸位同道，更对不起阿昕。”
安先生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大门打开，安先生跟容明道长向里面走去。
“这屋子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
容明道长带安先生走到目的地后，替安先生打开门后，交代一句转身就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转头，双眸中的激动已经全部消失了。
“我们是同一个阵营，但曾经的你不是。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后，容明道长便不再停留，消失在楼梯口处。
安先生听见这话先是一愣，不过苍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
“我会遭到报应的，早都该了，不过不是现在。阿昕，对不起，当年是我害死了你，不过你放心，我的使命结束后，就向你当面道歉。”
......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夫子先生离开教堂后，张小站起身对大家轻声说道：
“小姜承的眼睛今天就会治好，今晚就会和安爷爷离开这里。”
“弟弟今天就要走了？”
大家都非常吃惊，虽然大家没过多久就明白两人来他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之前说怎么也要半年。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左右，就要离开了。
“姜承和安爷爷已经在门口准备离开了，大家如果想去看一眼可以跟我去道别。”
张小说完后，就走出学堂外。大家互相看了看，也都不约而同的跟张小一同前去。
......
“爷爷，我们要去哪里？”
姜承经过一天的恢复，已经恢复正常了，此时正拉着袖子和安先生走在当初他们来的雪路上。安先生也是在姜承还没醒来之时就已经回来了。
“去哪？”
听见这话，安先生抬头看了看夜空。明月悬于苍穹，月光映照在雪路上，显得周围格外明亮。安先生轻叹一口气。
“往西方去吧，那里是你启航之地。”
身后，在镇子门口，少年们挥着手。在他们旁边，是长辈们，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着深邃。
“小桂，从明天开始让所有孩子们都开始浸泡祖灵泉。让李福回来吧，从明天开始你带领孩子们修行。”
容桐道长看着在天地中显得渺小的一老一少的身影，浑身的气息充满了玄奥。
“合心，你也有属于你自己的命运和使命。你也应当明白了。”
雪落无声，夜如泼墨。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一老一少，踏着积雪，缓缓从镇子里走出。他们的脚步，虽在风雪中显得有些许蹒跚，但却坚定地向着前方延伸。
山路宽大，仿佛一条古老的丝带，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沧桑。沿途不知名的树木，枝头挂满了厚厚的雪，仿佛一夜间都穿上了冬日的盛装。
在两人身后，镇子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几缕炊烟袅袅升起，被风轻轻吹散。老人和少年的身影，在送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但又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这一夜，风雪无阻，前路漫漫。但老少的心中，却仿佛有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雪夜中，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两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了茫茫的山路尽头。
对他们来说，三个月的时光已经飘然消逝，接下来也正式登上世界的舞台。或许，只对姜承是这样吧。
世界初现在他眼中，也是与朋友离别之时。或许对安先生来说，也经历了离别。
姜承眼前，四位老人坐在四周，自己正被一道阵法笼罩，周围风火，万物不断衍化。
“这就是世界！”
姜承渐渐熟悉耀眼光芒，用尽全力睁开那双从未接触过世界的双眸，光芒照耀进他的双眼。
“这是爷爷还有三位道长爷爷，这是爷爷白色的衣服，这是道长爷爷青色的衣服，这是合心哥哥当时跟我说的红色的祭桌，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颜色。”
姜承的双眸因为将近五年第一次睁开分泌了大量的泪水作为保护膜，缤纷的世界，姜承充满了好奇。在他之前的世界观里，只有灰色。
没有太多感慨时间，一股燃烧的痛感传遍全身，体内那股灵气还没有解决。
姜承一点都不敢怠慢，双手捏诀，人玄经全力运转，将雄厚的灵气不断吸收压缩，最后锤炼送入坎宫。
坎宫内第二座灵气池即将成型，而姜承送进来吸收过后的灵气就像精炼这块灵金需要的最后一点火力。
“成！”
坎宫内翻涌的灵气渐渐落下帷幕，坎宫内第二座灵气池浮现。
“汇海二池之境！”
姜承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三个月来，自己的修为总算更进一步。
“坎宫内灵气更加雄厚，肉体能力又强上一重。一池一天地啊。”
突破之后，新的力量传遍全身，免不了的便是感慨。
不过，强大的灵气并未停止，还在继续向坎宫进发，不断锤锻凝练。
于此相对应的便是那双眼睛。
“如此一来，就剩下这双眼睛了。”
眨了眨眼睛，姜承第一次用这双肉眼去看世界。从旁边看去这双眼睛与普通眼睛别无二致，要非说有什么不同，右眼眼眶周围绘制着特殊的图案，看着像是树枝上长了几朵小花。
在枝条上，有几朵白色的花朵静静绽放。这些花朵像是艺术家的精心雕刻，每一朵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姿态和魅力。黑色的线条在花朵间穿梭，如同琴弦般优雅，为这静态的图案增添了一丝动感。
“嘶”
灼烧感再次传来，这一次身上的感觉并不像以前一样强烈了，倒是这双眼睛，姜承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脑海中那个灵气运转的路径渐渐模糊，慢慢浮现的是一只红鸟。
“凤凰！”
这是姜承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博物志上灵兽篇曾经着重介绍过这中灵兽，像站在修行顶端的灵兽，每一种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这凤凰曾经遭到过除了本族外的所有种族的猎杀，导致现在凤凰非常稀少，其原因正是凤凰涅槃后的第一根尾羽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
凤凰的尾羽起死回生功效与其他的起死回生不同，因为这种能力是不看目标，不看处于某种状态一定能起死回生。
同时，凤凰在博物志中记载，曾经是火的王。所谓王，一种特质只有一个，当王的种族彻底灭绝后，才会有新的王诞生，现在属火的王早已不是凤凰了，也就是说这个种族早已灭绝了。
“道长爷爷为了我竟然去寻找这种东西去了。”
姜承惊讶的同时也怀着感激，虽然他没见过多少东西，但是这三个月来博物志已经通读几遍，熟记于心了。哪些东西珍贵，哪些东西一般他还是相当分的清的。
只见那凤凰一声尖啼，滔天的火焰从其双翅、双眼中喷薄而出，化为一片火海向姜承而来。面对这滔天的烈焰，姜承却什么都做不到，阵法的原因让其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啊”
还未到其跟前，姜承便感受到了恐怖的温度。面对身前传来的炽热，姜承能做到的就只有调动灵气保护全身。但他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泥丸，如今他不过是汇海，在这里就像之前与人玄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很快这火海便将姜承吞噬殆尽。
一瞬间，姜承的意识便回到了外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与之相反，姜承能感觉到双眼处一股暖流传来。
“这是......”
凤凰涅槃之苦已经结束，此刻是重生之时。
随着这股暖流不断修复姜承的双眼，凤凰羽渐渐化为飞灰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凤凰羽啊，就这么没了。”
容梧道长咂舌，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些肉疼的。这凤凰羽是他好不容易寻来的。
“二哥，你这话说的，好像落樱泪和愿景泉比凤凰羽差了多少一样。”
容明道长打趣道。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
对此，安先生和容桐道长并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之中。
“愿景泉”
最后一样灵物从小碗倾泻而出，一滴泉水，其上带着玄妙气息，融入姜承的身体。
这一滴泉水并没有其他感觉，只有精纯的灵力与对那一双眼睛的修复。
“孙儿，守住心神，这是最后一步了。”
安先生低声说道。
姜承手捏法诀，浑身灵气澎湃运转。一方面是紧守心神，另一方面是不断炼化溢出的灵气。这一番下来，体内灵气的精纯度与储量再次精进一步，距离三池也不遥远了。
这泉水的吸收速度很快。
“这股力量，似曾相识。”
姜承对于这愿景泉的灵气特质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大道长爷爷，还有合心哥哥，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泉水的灵性很快便消失了，这一轮功效彻底结束。
“小承，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四位老人手中法诀同时收起，法阵消失，异象结束。
姜承也将体内躁动的灵气渐渐安抚下来。
“孙儿，你终于能看见了！”
安先生难掩心中激动。
“好！”
姜承点点头后，睁开了已经治愈好的双眸。
睁开双眼的一霎那。
“这是什么？”
姜承右眼周围的图案绽放出绿色光芒。同时其眼中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样貌，他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形的浅绿色的纹路，光芒有强有弱。甚至，他在看到其中一个人影时，满是灰色。
“我去，好绿！”
不过就一瞬间，姜承便头痛的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同时眼眶的图案隐没下去消失不见。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眶划过，落入旁边的碗中。
“孙儿！”
“小承！”
“弟弟！”
大家的声音一同传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都跑到姜承身旁，安先生和容桐先生最快，接住了姜承靠近他俩的怀里。
“姜承怎么了？”
安先生有些着急。
“无碍，注意力集中太久了，累了而已。”
容桐先生说完后，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欸？这是什么？”
容梧道长把脚边的小碗捡起，里面有一滴晶莹的液体蕴含着丰富的灵气，以及能感应到的多种灵气特质。
“好熟悉的感觉，这不是我们刚刚用的三中灵物吗。”
容明道长轻轻一嗅，同时手中输送一丝灵气略微感应。大家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么精纯的灵气，是刚刚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我还以为是因为太疼了。”
容桂轻一声将那滔天的灵气接过。
“小五，绝对不能怠慢。里面的灵气恐怕是三种灵物相加。而且小姜承还替大家都炼化完了，单纯吸收就可以了。”
容桐道长手中拂尘一挥，将姜承放下。
“送它去祖灵河吧。”
容桂小心翼翼地接过，和王合心二人一同退出，前往那话语中的祖灵河。
“好浓郁的灵气。”
庞大的灵气让安先生都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所说的双赢，命定之事。”
容桐道长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虽说是命定之事，但在这之前他们具体赢的会是什么东西他根本不知道。
“小姜承并无大碍，让他在这里休息吧。”
容明道长站起身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先生。
“你跟我走吧。”
安先生并未多说，站起身来安静地跟在容明道长身后。
“他俩没问题吧？”
容梧道长轻叹一口气，两人的背影都充满了落寞。
“老三已经不是曾经的老三了，况且已经过去五十年了。”
容桐道长并未抬头，手掌放在姜承胸口处，缓缓释放灵气来帮助姜承恢复身体。
“好吧。”
大哥都已经这么说了，容梧道长也选择相信老三。
......
两人都不说话，容明道长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安先生跟在后面，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地手足无措。
穿过阁楼，脚下木板吱呀作响。越往前走灰尘越多，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两人走到正厅后方，这里不像前院一样阶柳庭花，相反一片破败。
这一片破败之中，出现一座朴素的亭台楼阁
“我族族人作古后都只拜灵牌，不打破肉体的平静。”
两人走到门口后，容明道长手中捏印，与眼前的大门取得共鸣。随着灰尘的落下，大门缓缓打开。
“不过阿昕说过，如果你来的话，她希望能看看你。”
荣明道长说话的时候，能明显看得出来浑身都在颤抖。
“我对不起诸位同道，更对不起阿昕。”
安先生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大门打开，安先生跟容明道长向里面走去。
“这屋子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
容明道长带安先生走到目的地后，替安先生打开门后，交代一句转身就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转头，双眸中的激动已经全部消失了。
“我们是同一个阵营，但曾经的你不是。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后，容明道长便不再停留，消失在楼梯口处。
安先生听见这话先是一愣，不过苍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
“我会遭到报应的，早都该了，不过不是现在。阿昕，对不起，当年是我害死了你，不过你放心，我的使命结束后，就向你当面道歉。”
......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夫子先生离开教堂后，张小站起身对大家轻声说道：
“小姜承的眼睛今天就会治好，今晚就会和安爷爷离开这里。”
“弟弟今天就要走了？”
大家都非常吃惊，虽然大家没过多久就明白两人来他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之前说怎么也要半年。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左右，就要离开了。
“姜承和安爷爷已经在门口准备离开了，大家如果想去看一眼可以跟我去道别。”
张小说完后，就走出学堂外。大家互相看了看，也都不约而同的跟张小一同前去。
......
“爷爷，我们要去哪里？”
姜承经过一天的恢复，已经恢复正常了，此时正拉着袖子和安先生走在当初他们来的雪路上。安先生也是在姜承还没醒来之时就已经回来了。
“去哪？”
听见这话，安先生抬头看了看夜空。明月悬于苍穹，月光映照在雪路上，显得周围格外明亮。安先生轻叹一口气。
“往西方去吧，那里是你启航之地。”
身后，在镇子门口，少年们挥着手。在他们旁边，是长辈们，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着深邃。
“小桂，从明天开始让所有孩子们都开始浸泡祖灵泉。让李福回来吧，从明天开始你带领孩子们修行。”
容桐道长看着在天地中显得渺小的一老一少的身影，浑身的气息充满了玄奥。
“合心，你也有属于你自己的命运和使命。你也应当明白了。”
雪落无声，夜如泼墨。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一老一少，踏着积雪，缓缓从镇子里走出。他们的脚步，虽在风雪中显得有些许蹒跚，但却坚定地向着前方延伸。
山路宽大，仿佛一条古老的丝带，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沧桑。沿途不知名的树木，枝头挂满了厚厚的雪，仿佛一夜间都穿上了冬日的盛装。
在两人身后，镇子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几缕炊烟袅袅升起，被风轻轻吹散。老人和少年的身影，在送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但又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这一夜，风雪无阻，前路漫漫。但老少的心中，却仿佛有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雪夜中，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两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了茫茫的山路尽头。
对他们来说，三个月的时光已经飘然消逝，接下来也正式登上世界的舞台。或许，只对姜承是这样吧。
世界初现在他眼中，也是与朋友离别之时。或许对安先生来说，也经历了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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