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石膏的妙用
刘悦想了一下，转头问文伯，“堡内可有石膏？”
文伯虽然不懂刘悦要石膏做什么，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半天，道，“回郎君，上次修补西苑的石灰还有多余的，都收在库中了。”
刘悦点了点头，“那你派人快去取来。”
又转头对吴大二人道，“你二人先用蜡打个样，稍后再把石灰粉调成石膏制成模具，多多益善。”
吴大吴二两人对视一眼，吴二迟疑道，“这，这能行吗？”
这种方法，简直闻所未闻。
刘悦肯定的点点头，“应该没问题，先按我说的来。”
“是。”两人只好躬身退下，去准备了。
卢偃在一旁好奇的发问，“石灰粉竟还有如此妙用？”
“少见多怪了吧，石灰粉的用途多了去了，不仅可以用来糊墙，还可以用来消毒灭菌，也可以当作药材，有止血止疼消痒和止泻的功效。而熟石灰也就是石膏，不仅可以能当模具，同样也是一味中药，内外兼治，还可以做豆腐呢！”徐安文十分享受卢偃对他的另眼相待，因此迫不及待的向他展露自己的才华，好叫他下次再和刘悦吵架的能站自己这边。
果然，卢偃听他说完，对他态度愈发恭敬了，俯身一揖道，“徐兄大才。”
徐安文十分得意的昂首道，“那是自然。”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中都瞧不出一丝谦虚。
“胡大，今夜叫所有人都来帮忙，先把镰刀做出来了，明天收割的效率才会高。”刘悦懒得理他，转身对胡大道。
胡大闻言朝她抱拳颔首，就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天渐渐黑了，文伯才带着人拖着一车石灰粉过来了。
胡大也把人都聚齐了，一百来号人一起聚在铸造工坊的院里等，差点连下脚的地都没了。
刘悦把人分成了三队，一排负责帮吴大制作模具，二排负责听吴二指挥，浇灌铁水，三排则负责冷却淬火以及脱模。
最简单不过于脱模了，直接把石膏做的模具砸开，把冷却好的铁胚取出来就行。
一切工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还没到半夜，所有的镰刀粗胚都已经做好了，共计两百有余。
吴大吴二满脸惊喜，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模具还能这么做，这速度也太快了，就是这模具都是一次性的，有点可惜了。
刘悦见状也还算满意，她看出了吴大吴二的心疼，道，“这些石膏还可以和水了重新利用，不算浪费。”
吴大吴二闻言，简直两眼放光，在心里偷偷感叹道，“天神老爷啊，我们郎君脑子咋就这么灵呢！”
粗胚都做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更简单了，只需简单打磨就行，镰刀不比兵器，不需要千锤百炼，能用就行。
刘悦吩咐下去，就放心的走了，她还得带徐安文回去，这家伙刚刚兴奋过度，一不小心电量耗尽了，现在正处于待机状态呢。
不过大伙忙的热火朝天，就连卢偃都忍不住去帮忙了，倒是没人发觉他的异样。
“表兄，你说我若是卖兵器给石闵，与他合作可行？”刘悦想了半晌，忍不住问道。
回程的时候，已经夜半了，刘悦，卢偃还有徐安文三人都坐在马车里，徐安文被刘悦塞在最里面的角落，而她则和卢偃正对着坐。
卢偃闻言顿了一下，似在沉思，开口前又扫了一眼徐安文。
刘悦看出他似乎心有顾忌，开口道，“我的所有事都无须顾忌他，他永远不会背叛我。”
卢偃微微一笑道，“子仪和徐安文真乃莫逆之交，但此人来路不明，还是得有所顾忌才好。”虽不知道徐安文的真实身份，但他却得了伯父刘群的叮嘱，要帮忙盯着此人的，以免他对刘悦有所图谋。
刘悦皱眉说道，“他的来路我最清楚不过，只是一时难以和你们解释，你们只需知道，这世上即使所有人背叛我，唯独他不会。”
见卢偃似乎还是不信，刘悦又道，“他跟在我身边非有所图谋，只是他需要我帮一个忙，而且是非我不可，所以，他不会害我。”
见刘悦都如此说了，卢偃只得点头，“如此甚好，想来伯父知晓也能安心，不过此人虽才学出众，却不通世事，有时虽是无心，却也难免惹祸。”
刘悦点点头，“只需把他当百科全书看待，其他方面，他就是个傻的。”
卢偃闻言一顿，“百科全书是何意？”
“就是资料库，有不明之处皆可问他，但他没有自己的见解，只能照本宣科。”刘悦换了个通俗点的说法。
卢偃随即明悟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刘悦虽知他有才，却并未见她对此人有多倚重。
突然卢偃想到一件事，瞄了徐安文一眼，小声道，“如今我们二人当面谈论他，是否不太好。”
刘悦挥挥手道，“无事，他有怪疾，一日最多只能醒两个时辰，其他时辰都要昏睡，一旦昏睡就如同昏死，什事不知。”
卢偃面带诧异的打量了睡着了的徐安文一眼，“竟不知天下还有如此怪疾。”
“且不谈他了，刚刚我说的那事，你以为如何？”刘悦道。
“兵器易卖，但欲壑难填。”卢偃沉声道。
刘悦皱眉道，“我知你的意思，但我总觉石闵不同。”
“为何不同？”卢偃直视她问道。
“他实则姓冉，乃汉人血脉。”
“子仪可还记得那日街上那个汉人？”
卢偃说的是那个胡人的狗腿。
“如今这北地，自甘堕落，给胡人为刍狗的汉人还少吗？”卢偃愤愤道。
“冉闵真不同，表兄信我。”刘悦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卢偃解释，难不成自己和他说，因为我看过历史，冉闵最后把胡人都快杀绝了。
卢偃看了她一眼，虽不解她为何如此相信石闵那斯，还是耐心和她分析，“即使他有心为汉人，但钱帛尚且动人心，这等利器，诱惑怕是更大，你怎知他能把持？”
“所以，我们需要定个度。”刘悦还是不想放弃。
一来，她知道冉闵总有一天会反了胡人，给冉闵加装备，也算是给汉人阵营多加了一份力量。
再则，她是打算和冉闵交易，合作共赢，她造出再多再好的兵器，自己现在人手不够，与其闲置，还不如流通起来能起更大作用。
她虽然打定主意不会卖铁器和兵器给胡人，但如果冉闵能帮她搞到大量的铁矿石，她真不介意给他提供兵器。
但要怎么防止冉闵也动直接抢她的心思呢？关键应该还是在于数量上，这个度估计得好好把握。
不能太少，少了没有吸引力，也不能太多，太多他估计就要杀鸡取卵了，要控制在即能让他心动，又不至于让他起了独占的心思的程度。
文伯虽然不懂刘悦要石膏做什么，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半天，道，“回郎君，上次修补西苑的石灰还有多余的，都收在库中了。”
刘悦点了点头，“那你派人快去取来。”
又转头对吴大二人道，“你二人先用蜡打个样，稍后再把石灰粉调成石膏制成模具，多多益善。”
吴大吴二两人对视一眼，吴二迟疑道，“这，这能行吗？”
这种方法，简直闻所未闻。
刘悦肯定的点点头，“应该没问题，先按我说的来。”
“是。”两人只好躬身退下，去准备了。
卢偃在一旁好奇的发问，“石灰粉竟还有如此妙用？”
“少见多怪了吧，石灰粉的用途多了去了，不仅可以用来糊墙，还可以用来消毒灭菌，也可以当作药材，有止血止疼消痒和止泻的功效。而熟石灰也就是石膏，不仅可以能当模具，同样也是一味中药，内外兼治，还可以做豆腐呢！”徐安文十分享受卢偃对他的另眼相待，因此迫不及待的向他展露自己的才华，好叫他下次再和刘悦吵架的能站自己这边。
果然，卢偃听他说完，对他态度愈发恭敬了，俯身一揖道，“徐兄大才。”
徐安文十分得意的昂首道，“那是自然。”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中都瞧不出一丝谦虚。
“胡大，今夜叫所有人都来帮忙，先把镰刀做出来了，明天收割的效率才会高。”刘悦懒得理他，转身对胡大道。
胡大闻言朝她抱拳颔首，就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天渐渐黑了，文伯才带着人拖着一车石灰粉过来了。
胡大也把人都聚齐了，一百来号人一起聚在铸造工坊的院里等，差点连下脚的地都没了。
刘悦把人分成了三队，一排负责帮吴大制作模具，二排负责听吴二指挥，浇灌铁水，三排则负责冷却淬火以及脱模。
最简单不过于脱模了，直接把石膏做的模具砸开，把冷却好的铁胚取出来就行。
一切工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还没到半夜，所有的镰刀粗胚都已经做好了，共计两百有余。
吴大吴二满脸惊喜，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模具还能这么做，这速度也太快了，就是这模具都是一次性的，有点可惜了。
刘悦见状也还算满意，她看出了吴大吴二的心疼，道，“这些石膏还可以和水了重新利用，不算浪费。”
吴大吴二闻言，简直两眼放光，在心里偷偷感叹道，“天神老爷啊，我们郎君脑子咋就这么灵呢！”
粗胚都做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更简单了，只需简单打磨就行，镰刀不比兵器，不需要千锤百炼，能用就行。
刘悦吩咐下去，就放心的走了，她还得带徐安文回去，这家伙刚刚兴奋过度，一不小心电量耗尽了，现在正处于待机状态呢。
不过大伙忙的热火朝天，就连卢偃都忍不住去帮忙了，倒是没人发觉他的异样。
“表兄，你说我若是卖兵器给石闵，与他合作可行？”刘悦想了半晌，忍不住问道。
回程的时候，已经夜半了，刘悦，卢偃还有徐安文三人都坐在马车里，徐安文被刘悦塞在最里面的角落，而她则和卢偃正对着坐。
卢偃闻言顿了一下，似在沉思，开口前又扫了一眼徐安文。
刘悦看出他似乎心有顾忌，开口道，“我的所有事都无须顾忌他，他永远不会背叛我。”
卢偃微微一笑道，“子仪和徐安文真乃莫逆之交，但此人来路不明，还是得有所顾忌才好。”虽不知道徐安文的真实身份，但他却得了伯父刘群的叮嘱，要帮忙盯着此人的，以免他对刘悦有所图谋。
刘悦皱眉说道，“他的来路我最清楚不过，只是一时难以和你们解释，你们只需知道，这世上即使所有人背叛我，唯独他不会。”
见卢偃似乎还是不信，刘悦又道，“他跟在我身边非有所图谋，只是他需要我帮一个忙，而且是非我不可，所以，他不会害我。”
见刘悦都如此说了，卢偃只得点头，“如此甚好，想来伯父知晓也能安心，不过此人虽才学出众，却不通世事，有时虽是无心，却也难免惹祸。”
刘悦点点头，“只需把他当百科全书看待，其他方面，他就是个傻的。”
卢偃闻言一顿，“百科全书是何意？”
“就是资料库，有不明之处皆可问他，但他没有自己的见解，只能照本宣科。”刘悦换了个通俗点的说法。
卢偃随即明悟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刘悦虽知他有才，却并未见她对此人有多倚重。
突然卢偃想到一件事，瞄了徐安文一眼，小声道，“如今我们二人当面谈论他，是否不太好。”
刘悦挥挥手道，“无事，他有怪疾，一日最多只能醒两个时辰，其他时辰都要昏睡，一旦昏睡就如同昏死，什事不知。”
卢偃面带诧异的打量了睡着了的徐安文一眼，“竟不知天下还有如此怪疾。”
“且不谈他了，刚刚我说的那事，你以为如何？”刘悦道。
“兵器易卖，但欲壑难填。”卢偃沉声道。
刘悦皱眉道，“我知你的意思，但我总觉石闵不同。”
“为何不同？”卢偃直视她问道。
“他实则姓冉，乃汉人血脉。”
“子仪可还记得那日街上那个汉人？”
卢偃说的是那个胡人的狗腿。
“如今这北地，自甘堕落，给胡人为刍狗的汉人还少吗？”卢偃愤愤道。
“冉闵真不同，表兄信我。”刘悦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卢偃解释，难不成自己和他说，因为我看过历史，冉闵最后把胡人都快杀绝了。
卢偃看了她一眼，虽不解她为何如此相信石闵那斯，还是耐心和她分析，“即使他有心为汉人，但钱帛尚且动人心，这等利器，诱惑怕是更大，你怎知他能把持？”
“所以，我们需要定个度。”刘悦还是不想放弃。
一来，她知道冉闵总有一天会反了胡人，给冉闵加装备，也算是给汉人阵营多加了一份力量。
再则，她是打算和冉闵交易，合作共赢，她造出再多再好的兵器，自己现在人手不够，与其闲置，还不如流通起来能起更大作用。
她虽然打定主意不会卖铁器和兵器给胡人，但如果冉闵能帮她搞到大量的铁矿石，她真不介意给他提供兵器。
但要怎么防止冉闵也动直接抢她的心思呢？关键应该还是在于数量上，这个度估计得好好把握。
不能太少，少了没有吸引力，也不能太多，太多他估计就要杀鸡取卵了，要控制在即能让他心动，又不至于让他起了独占的心思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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