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索全城
素名楼身法如电，在皇城之中飞掠。
他的速度很快，非常快。
哪怕此时有人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房顶上什么东西一掠而过，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甚至会觉得自己看错了。
只可惜他的身法虽快，却仍不够快。
素名楼已经追出去数里，依然没有看到陆小凤的身影。
他纵身跃上一处高耸的楼宇顶上，极目环顾四周。
夜幕下的京城夜风呼啸，灯烛奚落，却是半个鬼影都看不到。
那个四个眉毛的男人一离开六扇门，似乎就消失在了外面无边的夜色之中。
想到金百翎死时的惨状，素名楼心头剧痛。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名满天下的陆小凤竟敢在六扇门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小凤！”素名楼高声怒吼，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他高亢的声音在夜风中激荡。
陆小凤并没有出现，却引来了巡街的武侯。
“何人在此喧哗，还不速速下来！”下方出现了数十火把。
火光照得那些兵勇衣甲鲜亮，刀兵闪闪，显然不是一般的巡街兵勇。
素名楼虽怒极，却也知道这京中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守规矩的人。
于是素名楼纵身一跃，从那十数丈的高楼上跳了下来，如同一片鸿毛般轻轻的落到了一众武侯的面前。
这一手轻功之俊让众武侯几乎要叫出一声好来，领头那小校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知道这是遇上高人了。
“不知阁下是何人，深夜时分为何在此高声喧哗。”职责所在，小校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素名楼抬手将六扇门的令牌伸到对方面前“六扇门的，正在办案。诸位在此巡逻，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那小校看看素名楼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他的白丝手套。
再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恭敬的神色。
“原来是六扇门的捕头，我等在此巡逻，并不曾看到什么可疑人物。”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大人应该知道，近几日各国使团进京觐见，京中的守备较往日更严，除了教习坊和花街那一带彻夜张灯之外，其他地方都在实施宵禁，就连城门关门的时间也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素名楼眼中精光一闪，是了，城门已关，此时陆小凤绝不可能出城，他还在城中。
若换作寻常江湖人，就算知道某人在城中，要寻到对方踪迹也如大海捞针。
但素名楼并不是江湖人，他是公门中人，是天下第一名捕。
更何况此时他手中还有御赐的金牌。
素名楼当即取出那面御赐金牌，对那小校说道“金牌所致，如圣上亲临！传我命令下去，现有一凶徒正在城内。此人涉嫌盗取宫中宝物，杀害六扇门总捕头金百翎。现命你等传令到兵马司，皇城司，巡捕营，巡城御史包括保火甲，出动所有能够出动的人手在城内搜寻，定要在天明之前找到那凶徒。”
那小校见到金牌之后先是一愣，听完素名楼的命令之后又是一惊，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金老总他……”
素名楼无声的点了点头“快去吧。”
那小校的脸上立刻升起义愤之色，高声道“方子期得令！”
他转身欲走，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敢问大人，问那凶徒可有什么体貌特征。”
素名楼深吸了一口气“那凶徒脸上带着四条眉毛。”
“四条眉毛？！！”方子期明显吃了一惊。
“不错，四条眉毛。”素名楼涩声道“那人名叫陆小凤。”
“陆·小·凤。”方子期缓缓念出这三个字，似是呆住了。
……
陆小凤已被全城通缉。
他上次亡命奔逃的时候，追捕他的只有一个人，他可以去的地方却是整个天下。
那一次他就已经狼狈不堪。
这一次呢？
这一次困住他的是一座城。
皇城。
六扇门里所有的捕快已经倾巢而出，对于搜寻嫌犯，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眼睛比鹰还利。
他们每个人都红着眼睛，都恨不得将陆小凤碎尸万端。
兵马司，皇城司，巡捕营，巡城御史……
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都已经调动。
无数的火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兵勇们挨家挨户的搜寻，不放过房顶的一片瓦，街角的一块砖。
所有的高门大户都被敲开，就连那些王公贵胄们的府邸也被一一告知，仔细的搜寻家中的每个角落，绝不允许私藏隐匿。
整个皇城都在抓捕那个四条眉毛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
依然没有陆小凤的消息。
他仍然隐匿在那不安的夜色之中，无影无踪。
素名楼已经回到了六扇门，看到了金百翎的尸身。
他的尸身已经清洗换衣，静静的摆放到了后堂。
他是本案重要的受害者，他的尸身还不能回家。
所以金百翎的妻女都来了。
他的妻子金氏，是个体态丰韵面色慈祥的妇人。
六扇门的兄弟都喊她嫂子。
逢年过节嫂子总是会带着家里的饺子年糕来慰劳那些在岗值守不能回家的兄弟，兄弟们的家眷到了京城无处落脚，也总是由嫂子领回家去安置。
单身兄弟破掉的公服，是由嫂子一针一线缝补的。
发下来的布鞋太硬，每一个兄弟的脚下都穿着嫂子亲手纳的鞋垫。
她是六扇门的大嫂，兄弟们真真正正的嫂子。
现在嫂子就站在兄弟们面前。
她没有哭，只是仔细的擦净了金百翎脖颈处的血迹，细心的帮丈夫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面容是如此的平静。
兄弟们却哭了，哭的不能自已，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的哭泣是无声的，只因这里是六扇门，他们不能在这里闹出太大的动静。
金百翎的女儿金铭也没有哭。
她刚到豆蔻之年，据说过了年家里就要给她说亲了。
如今看来，这亲事要往后推了。
金铭看到父亲的尸身时，神情与母亲一样平静。
娘俩一起静静的帮父亲擦拭着身子。
她的动作同样娴熟。
她显然已经是个大人了，就算从前不是，今夜过后也一定是了。
将父亲的尸身安置好，她才站起身来，看向素名楼。
此时她的眼中已满是泪光。
素名楼也在看着她，眼中尽是懊恼与悔恨。
金铭的面色却很平静。
她只是淡淡的问道“素叔叔，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素名楼默然道“被人所害。”
金铭又问“何人所害。”
“极有可能是陆小凤。”
金铭再问“你能不能抓到他。”
“我能，一定能。”
金铭点了点头“等你抓到他之后，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素名楼本想说按照规矩如何如何，但说出口的却是“能，等我抓到他，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
“很好，非常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消息可以等，人却不能等。
素名楼当然不能在六扇门等着陆小凤落网。
他回到六扇门，是因为这里是所有消息的集中地，他在这里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城内抓捕的进展。
直到此时城内依然没有发现陆小凤的消息。
天边却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此时城中还住着各国使团，每日京中进出的商贾，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当然不能一直关着城门。
他们必须要开城门之前找到陆小凤。
然而此时全城都找遍了，依然没有任何关于陆小凤的消息。
素名楼要到哪里去找陆小凤呢？
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素名楼并不奢望大索全城能够找到陆小凤，若是这么容易，陆小凤就不是陆小凤了。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缩小陆小凤可以藏匿的范围，将陆小凤逼入尽可能小的藏匿地点。
进宫盗宝，杀害朝廷命官无疑是滔天大罪，京中就算有什么人从前是陆小凤的朋友，现在也不再是了。
毕竟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和自己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相比。
六扇门的眼线已经布置下去，城中的蛇虫鼠蚁也全都被通知到。
事实上很多眼线本身就是些下九流的角色，平日里游走在灰色地点，坑蒙拐骗之徒不在少数，靠着给官府通风报信免去牢狱之灾。
这些人的消息最灵通。
他们也是除了六扇门之外，最想找到陆小凤的一群人。
能够帮助官府抓到这样的要犯，不只是能够在江湖上能大大的露一把脸，说不得还有可能转正，领一份朝廷的俸禄。
因此现在城中的赌坊妓院，客栈酒楼，哪怕是破庙人市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耗子也别想藏得住。
此时依然没有陆小凤的消息，只能证明一点。
陆小凤一定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外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京中这样的地方虽不少，却也不太多。
其中大部分地方素名楼都已经让六扇门的兄弟去确认过了。
他们甚至还偷偷潜入了外国使团的驻地，逐一确认使团里有没有生面孔。
毕竟那地方不适合公然搜查。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据此素名楼基本可以断定，陆小凤能够藏身的地方不会超过五处，甚至最‘安全’的只有两三处。
他要在天亮之前，亲自将这几个地方都搜一遍。
素名楼首先来到的地方，就是妙手玲珑坊。
朱妙儿被带走之后，妙手玲珑坊就被封了起来。
正所谓油灯下面黑。
那些四处搜索的兵勇会不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由朱妙儿打造的小阁内，会不会有什么藏身的机关密室？
陆小凤会不会就藏在这老朋友的店里？
他马上就会知道。
他的速度很快，非常快。
哪怕此时有人抬头仰望，也只能看到房顶上什么东西一掠而过，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甚至会觉得自己看错了。
只可惜他的身法虽快，却仍不够快。
素名楼已经追出去数里，依然没有看到陆小凤的身影。
他纵身跃上一处高耸的楼宇顶上，极目环顾四周。
夜幕下的京城夜风呼啸，灯烛奚落，却是半个鬼影都看不到。
那个四个眉毛的男人一离开六扇门，似乎就消失在了外面无边的夜色之中。
想到金百翎死时的惨状，素名楼心头剧痛。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名满天下的陆小凤竟敢在六扇门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小凤！”素名楼高声怒吼，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他高亢的声音在夜风中激荡。
陆小凤并没有出现，却引来了巡街的武侯。
“何人在此喧哗，还不速速下来！”下方出现了数十火把。
火光照得那些兵勇衣甲鲜亮，刀兵闪闪，显然不是一般的巡街兵勇。
素名楼虽怒极，却也知道这京中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守规矩的人。
于是素名楼纵身一跃，从那十数丈的高楼上跳了下来，如同一片鸿毛般轻轻的落到了一众武侯的面前。
这一手轻功之俊让众武侯几乎要叫出一声好来，领头那小校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知道这是遇上高人了。
“不知阁下是何人，深夜时分为何在此高声喧哗。”职责所在，小校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素名楼抬手将六扇门的令牌伸到对方面前“六扇门的，正在办案。诸位在此巡逻，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那小校看看素名楼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他的白丝手套。
再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恭敬的神色。
“原来是六扇门的捕头，我等在此巡逻，并不曾看到什么可疑人物。”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大人应该知道，近几日各国使团进京觐见，京中的守备较往日更严，除了教习坊和花街那一带彻夜张灯之外，其他地方都在实施宵禁，就连城门关门的时间也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素名楼眼中精光一闪，是了，城门已关，此时陆小凤绝不可能出城，他还在城中。
若换作寻常江湖人，就算知道某人在城中，要寻到对方踪迹也如大海捞针。
但素名楼并不是江湖人，他是公门中人，是天下第一名捕。
更何况此时他手中还有御赐的金牌。
素名楼当即取出那面御赐金牌，对那小校说道“金牌所致，如圣上亲临！传我命令下去，现有一凶徒正在城内。此人涉嫌盗取宫中宝物，杀害六扇门总捕头金百翎。现命你等传令到兵马司，皇城司，巡捕营，巡城御史包括保火甲，出动所有能够出动的人手在城内搜寻，定要在天明之前找到那凶徒。”
那小校见到金牌之后先是一愣，听完素名楼的命令之后又是一惊，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金老总他……”
素名楼无声的点了点头“快去吧。”
那小校的脸上立刻升起义愤之色，高声道“方子期得令！”
他转身欲走，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敢问大人，问那凶徒可有什么体貌特征。”
素名楼深吸了一口气“那凶徒脸上带着四条眉毛。”
“四条眉毛？！！”方子期明显吃了一惊。
“不错，四条眉毛。”素名楼涩声道“那人名叫陆小凤。”
“陆·小·凤。”方子期缓缓念出这三个字，似是呆住了。
……
陆小凤已被全城通缉。
他上次亡命奔逃的时候，追捕他的只有一个人，他可以去的地方却是整个天下。
那一次他就已经狼狈不堪。
这一次呢？
这一次困住他的是一座城。
皇城。
六扇门里所有的捕快已经倾巢而出，对于搜寻嫌犯，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眼睛比鹰还利。
他们每个人都红着眼睛，都恨不得将陆小凤碎尸万端。
兵马司，皇城司，巡捕营，巡城御史……
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都已经调动。
无数的火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兵勇们挨家挨户的搜寻，不放过房顶的一片瓦，街角的一块砖。
所有的高门大户都被敲开，就连那些王公贵胄们的府邸也被一一告知，仔细的搜寻家中的每个角落，绝不允许私藏隐匿。
整个皇城都在抓捕那个四条眉毛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
依然没有陆小凤的消息。
他仍然隐匿在那不安的夜色之中，无影无踪。
素名楼已经回到了六扇门，看到了金百翎的尸身。
他的尸身已经清洗换衣，静静的摆放到了后堂。
他是本案重要的受害者，他的尸身还不能回家。
所以金百翎的妻女都来了。
他的妻子金氏，是个体态丰韵面色慈祥的妇人。
六扇门的兄弟都喊她嫂子。
逢年过节嫂子总是会带着家里的饺子年糕来慰劳那些在岗值守不能回家的兄弟，兄弟们的家眷到了京城无处落脚，也总是由嫂子领回家去安置。
单身兄弟破掉的公服，是由嫂子一针一线缝补的。
发下来的布鞋太硬，每一个兄弟的脚下都穿着嫂子亲手纳的鞋垫。
她是六扇门的大嫂，兄弟们真真正正的嫂子。
现在嫂子就站在兄弟们面前。
她没有哭，只是仔细的擦净了金百翎脖颈处的血迹，细心的帮丈夫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面容是如此的平静。
兄弟们却哭了，哭的不能自已，哭得撕心裂肺。
他们的哭泣是无声的，只因这里是六扇门，他们不能在这里闹出太大的动静。
金百翎的女儿金铭也没有哭。
她刚到豆蔻之年，据说过了年家里就要给她说亲了。
如今看来，这亲事要往后推了。
金铭看到父亲的尸身时，神情与母亲一样平静。
娘俩一起静静的帮父亲擦拭着身子。
她的动作同样娴熟。
她显然已经是个大人了，就算从前不是，今夜过后也一定是了。
将父亲的尸身安置好，她才站起身来，看向素名楼。
此时她的眼中已满是泪光。
素名楼也在看着她，眼中尽是懊恼与悔恨。
金铭的面色却很平静。
她只是淡淡的问道“素叔叔，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素名楼默然道“被人所害。”
金铭又问“何人所害。”
“极有可能是陆小凤。”
金铭再问“你能不能抓到他。”
“我能，一定能。”
金铭点了点头“等你抓到他之后，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素名楼本想说按照规矩如何如何，但说出口的却是“能，等我抓到他，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
“很好，非常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消息可以等，人却不能等。
素名楼当然不能在六扇门等着陆小凤落网。
他回到六扇门，是因为这里是所有消息的集中地，他在这里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城内抓捕的进展。
直到此时城内依然没有发现陆小凤的消息。
天边却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此时城中还住着各国使团，每日京中进出的商贾，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当然不能一直关着城门。
他们必须要开城门之前找到陆小凤。
然而此时全城都找遍了，依然没有任何关于陆小凤的消息。
素名楼要到哪里去找陆小凤呢？
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素名楼并不奢望大索全城能够找到陆小凤，若是这么容易，陆小凤就不是陆小凤了。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缩小陆小凤可以藏匿的范围，将陆小凤逼入尽可能小的藏匿地点。
进宫盗宝，杀害朝廷命官无疑是滔天大罪，京中就算有什么人从前是陆小凤的朋友，现在也不再是了。
毕竟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和自己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相比。
六扇门的眼线已经布置下去，城中的蛇虫鼠蚁也全都被通知到。
事实上很多眼线本身就是些下九流的角色，平日里游走在灰色地点，坑蒙拐骗之徒不在少数，靠着给官府通风报信免去牢狱之灾。
这些人的消息最灵通。
他们也是除了六扇门之外，最想找到陆小凤的一群人。
能够帮助官府抓到这样的要犯，不只是能够在江湖上能大大的露一把脸，说不得还有可能转正，领一份朝廷的俸禄。
因此现在城中的赌坊妓院，客栈酒楼，哪怕是破庙人市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耗子也别想藏得住。
此时依然没有陆小凤的消息，只能证明一点。
陆小凤一定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外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京中这样的地方虽不少，却也不太多。
其中大部分地方素名楼都已经让六扇门的兄弟去确认过了。
他们甚至还偷偷潜入了外国使团的驻地，逐一确认使团里有没有生面孔。
毕竟那地方不适合公然搜查。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据此素名楼基本可以断定，陆小凤能够藏身的地方不会超过五处，甚至最‘安全’的只有两三处。
他要在天亮之前，亲自将这几个地方都搜一遍。
素名楼首先来到的地方，就是妙手玲珑坊。
朱妙儿被带走之后，妙手玲珑坊就被封了起来。
正所谓油灯下面黑。
那些四处搜索的兵勇会不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由朱妙儿打造的小阁内，会不会有什么藏身的机关密室？
陆小凤会不会就藏在这老朋友的店里？
他马上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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