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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媒婆陈垚(没停电,啦啦啦……)

    陈垚自然不会否认,都来求医了哪里能隐瞒医师呢,哪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汪机父女和陈嘉谟这下子惊到了,陈垚这两年名声太响了,可以说是妇孺皆知,十一岁的举人,全天下就他一个。

    汪机忙再次行礼道:“竟是平江侯当面,草民失礼了!侯爷种植红薯惠及万民,可是万家生佛呀!”

    陈嘉谟更是满眼崇拜道:“侯爷平定宁王之乱,保这一方太平,学生眼拙竟然当面不识,恕罪恕罪!”

    陈垚忙伸手搀扶二位,可那脸上臭屁的模样却很明显,咧着嘴笑道:“哪里哪里!前辈谬赞,陈兄客气了,那是我恩师的功劳,小弟只是敲敲边鼓罢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的后槽牙现在都能看到了,汪曼春就在鄙视的看着他,一直撇嘴。

    他眼见余光看到后,还后知后觉的奇怪道:“曼春姐你怎么了,牙疼呀?”

    气的汪曼春张牙舞爪的想挠他,要不是自家老爹看着自己,她真能扑过去:“叫谁姐呢?不熟装熟最讨厌了。”

    两人像是天生对头一样,汪曼春就是看他不顺眼,好在这是别人老婆,不然够他喝一壶了。

    “不知侯爷是给谁求医?以侯府的圣眷,应该不难请太医院问诊吧?”

    汪机寻思了一会儿后,忽然心头一悸,想起半年前锦衣卫缇骑到来,要不是自己那时恰好生病,就会被带走去给皇帝调养身体。

    医生也会生病这很正常,但锦衣卫那棒槌却认为什么名医,自己都生病了还名医呢,遂不再管他,去找其他名医去了。

    汪机可不愿去给皇帝看病,不是忠不忠的问题,而是风险太大了。

    遇到孝宗那样讲道理的皇帝还好,不然万一治不好病被问罪,那才是冤枉。

    没看御医和太医院的医生开药方吗,全都是治不了病也吃不坏人的那种,就是怕万一吃坏了皇帝脑袋不保。

    陈垚也明白他的顾忌,见他小心翼翼的问,郑重的点点头道:“汪先生放心,正是你想的那位,但本侯给你保证,不会被迁怒。”

    “?”

    看着满脸不信的汪机,陈垚看一眼陈嘉谟和汪曼春,汪机一看就明白了,伸手请道:“侯爷请跟我来,廷采和春儿在这招呼一下客人。”

    两人到了汪机的书房,不等他再问陈垚就开口说道:“皇上其实没病,身体健壮有熊虎之姿,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我怀疑有人暗中作祟,这才让先生给他诊断一下,第一有没有中毒,第二,是否阴阳失调……”

    陈垚和盘托出自己的打算,这不是他大胆,而是既然要找人诊断就不能瞒着,讳疾忌医才是最大的错误。

    而且这事他跟朱厚照交流过,对诊断的医生其实危险很小,若是真有人下毒也是宫中和太医院的事。

    当然,查出有事的民间医生也不是没危险,会被人报复是很可能的,但他相信以朱厚照的性情,加上自己的保护,危险会降到最低。

    听完他的全部介绍汪机后悔极了,自己要是起先什么也不听,当场拒绝还有一丝可能不去,但现在根本不可能了。

    得知了这样的秘密,不去就只有等着锦衣卫上门了。

    定定的看着陈垚半晌,他叹了口气道:“侯爷是故意的?你就这么信任老朽的医术吗?一定要逼着我去。”

    陈垚嘿嘿笑了一下,严肃起来道:“汪先生放心,此次京师一行后,本侯会请皇上把徽州府知府和祁门县知县都换个人,徽州府这边千户所,也会安排自己人上任。”

    “那些阴私手段本侯不会,但本侯会一件事,那就是以力服人,不讲理是本侯的强项,管他是首辅还是尚书,别惹我就好……”

    汪机看着前面还一本正经,可后面越说越不靠谱的陈垚差点憋出内伤来,无奈的苦笑道:“侯爷打算何时启程?老朽答应了。”

    “咦!你答应了?我还没说完你就答应了呀!”

    一脸惊奇的陈垚,认为自己保证的还没够呢,汪机忍不住翻一下白眼,拱拱手道:“为皇上效力,老朽岂能不答应。”

    “好吧,这理由太强大了。”

    陈垚直接无语,只能在心中默念,还不忘鄙视一下汪老头,好像就你忠心,说的跟真的一样。

    两人定下日期后回到客厅,这会儿心情大好的陈垚,看到陈嘉谟眼神一直追着汪曼春,不禁露出鄙夷的笑容。

    “这种舔狗,没想到明朝就有了,我还以为只有二十一世纪才有呢。”

    鄙视归鄙视,他还是很好心的,喝了一口汪曼春不情不愿端给他的茶后,笑眯眯的看向陈嘉谟。

    “那个廷采兄啊,男人应该主动一点,要我说啊,你应该让你爹娘来提亲了,哪有这样耽误人家大姑娘的。”

    大家正闲聊呢,被他这突然的当媒婆的话语愣了一下,马上汪曼春羞红了脸,娇叱一声“要你管”,却偷偷的看一眼陈嘉谟。

    陈嘉谟也是一愣,立刻满嘴苦涩的回应道:“是小生的错,家父家母一定要我中举后再谈婚事,奈何!”

    “奈何个屁!你就回家告诉你爹娘,非曼春姐不娶,不然就让他两没儿子,看他两答应不答应!”

    “让他两没儿子?”

    陈嘉谟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这不是让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可是怎么觉的这办法不错呢。

    汪机也傻眼的望着陈垚,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侯爷当年也是这样逼你爹娘的不成?”

    “什么呀,老汪你这就不对了,我明明是为你好的,怎么说到我这来了。”

    还别说,陈嘉谟还真听进去了,起身拱手一礼道:“多谢平江侯,晚生这就回去试试,或许可行呢。”

    他自称晚生其实没毛病,古代读书人之间交流不是按年齿的,而是按功名来论的,陈垚是举人身份,陈嘉谟只是童生。

    除非是很熟悉的朋友,才会按照年龄来论的,比如兄台这个称呼,比你小的男人你也可以这样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