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诚意
冯陈不清楚白砚是怎么知道的，他年少出道，当时也是备受期待的新星，只可惜在一次舞台演出时出现车祸失误，又遭受别人的污蔑，积累的粉丝大半都转投别家，成了他的黑粉。
他原先并不是这种社交恐惧的性格，而是在那段时期，目光所见之人，全部用一种充满了恶意的目光看着他，所听到的全是谩骂侮辱的话语，而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却是被钱收买陷害他的主力。
于是冯陈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和任何人亲近，寂寞又孤单的唱着自己的歌，所有的人都拒绝在内心之外，少数的几个粉丝，偶尔会被人科普他所谓的“黑料”，然后一脸可惜或者怨愤的离开，他只觉得无所谓。
没有了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但是随着白砚的声音不停的诉说，包括很多冯陈不知道的内情，冯陈的心防还是动摇了，十几年的沉寂，并不能熄灭他内心中名为愤怒的火焰，只不过燃烧的无声无息罢了。
“废话真多。”许景悟一拳打在白砚脸上，把他那张帅气的脸打的变了形，也没有阻止白砚说话的声音。
许景悟并不清楚冯陈的过往，即便这段时间和冯陈的相处总是如同有一层薄膜存在，无法彼此彻底交心，他也愿意相信，冯陈并不是白砚口中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因为他听过很少的几次冯陈唱歌，能唱出那么干净美妙的歌声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一颗同样干净纯粹的心灵呢。
“从他的歌声中，你就只能听到这点东西吗？”许景悟面上露出了些许的愤怒，动作一再加快，很快让白砚抵挡不来，只能被动挨打。
白砚忍着浑身的疼痛，集中精力去面向冯陈，真正的真相、原因、理由根本无所谓，他只要冯陈的心防动摇。
但是白砚失策了。
冯陈的能力其名为“歌声”，是只有他唱歌才会发挥出最大效果的能力，模仿其他的声音，只不过他能力的一个分支。
谁又能说，这世间万物的声音并非在歌唱呢。
而歌声中，最重要的就是情感的表达，没有融入感情的歌声，是空洞的，没有灵魂的。
无论喜悦、悲伤、愤怒，都是情感的一种。
冯陈的能力，在他强烈的情感加持下，反而爆发出了更强大的效果。
那歌声如同汹涌而来的波涛巨浪，遮天蔽日，要将一切淹没，又如同满天乌云覆盖地面，雷声轰鸣闪电不停，只等一处爆发的机会湮灭一切……
白砚被许景悟一拳打翻在地，目光看着冯陈，他知道自己输了。
“真是种相性不好的能力。”白砚闭上眼睛，至于项明那里，他早就知道了结果。
使用特制的手铐将人束缚住，许景悟抬起头去看冯陈，冯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不顾一切的发泄着自己的情感，一会乌云压顶一会波涛汹涌，他就如同在那海面上起伏的一艘小船，漂泊无依，随时都可能会翻覆。
另一边，方简拎着浑身通红已经昏迷过去的项明走了过来。
只要时间长、温度高，金属也能被火焰炼化。
“队长，他这是？”许景悟一巴掌拍晕白砚，抬头去看方简，他手里的项明看起来并不像是被打晕过去的。
“突然就晕了，看起来像在进化。”方简随手把人扔在地上，虽然他们两个马上就能分出胜负了，但项明就在分出胜负前突然晕了过去，方简有些一拳打空的感觉。
“……行吧，鲛人怎么办？”许景悟目光落回在冯陈身上。
冯陈的能力确实和白砚的能力相性不太好，白砚需要找出其他人的心理脆弱点，激发情绪，引起波动，再趁机而入。
但是冯陈的能力，越是强烈的情绪，反而越会增强他能力的效果，哪怕冯陈的情绪波动已经快要将自己都撕裂，对白砚而言，仍旧是无处下手。
别人的情绪波动，是在精神屏障上出现裂缝，而冯陈的情绪波动，是把精神屏障碎裂成无数块，像风扇扇叶一样转动，缝隙是大，但是没有机会进去，容易被割伤甚至同化，这是冯陈能力的特性，他的歌声能将附带的情绪赋予给别人，感染力非常强。
“他没问题的。”方简并不过多担心冯陈，他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初次进化的能力者加入队伍，是找不到更强大的人了嘛？还是说冯陈的能力有多么不可代替？
方简只是觉得，冯陈他合适，无论是能力还是什么，都足够合适成为他们这个小队的一员。
歌声缓缓停下，乌云并没有消散，大海也不曾平静，像是断章一样，戛然而止，故事却旧在继续，谁也不清楚结局。
冯陈睁开眼睛，所有的情绪悄然退下，他恢复了一贯的沉默模样，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三个普通人，最开始他是想要安抚这些人的，让他们陷入了一种虚假的满足感之中，而后面，随意他情绪的变化，愤怒和反抗，占据了歌声，连带着这几个人，也突然充满了反抗的情绪，在他的歌声带动下，竟然摆脱了白砚的操控。
意志力是抵御精神方面能力的最佳武器，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意志力强大的话，白砚也没有办法操控，只不过，有这种强大意识的人，基本上都成为了能力者或者天演者，普通人大多都是比较平庸的那种。
冯陈并不是增强了这些人的意志力，只是引起了彼此之间的共鸣感，真正打破白砚精神烙印的其实是冯陈。
“超帅。”许景悟一手扛起被敲晕的白砚，一手朝着冯陈举起大拇手指，笑容灿烂，他说的是这首歌，气势真的非常强。
冯陈楞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是他面对粉丝时的状态。
“走了，回去。”方简左手拎着项明，右手随意拎起一个普通人，说不上什么温柔不温柔，伤不到人就行了。
至于冯陈，都是成年人了，哪里用的到他来劝说，而且别忘了，冯陈其实才是向光小队里年纪最大的。
“哦！”许景悟应声，也弯腰扛起一个普通人，只留给冯陈一个。
冯陈默默的扶起剩下的最后一个普通人，许景悟拿着后备箱的银白布存货，把项明和白砚都给绑了个结实，项明被扔在后备箱里，后排并排放着三个昏睡过去的普通人。
许景悟开车，冯陈副驾驶，方简和白砚在中间那排，主要是为了监督白砚，他万一偷偷醒了再操控个谁，难以防备。
“不知道水姐儿那头怎么样了。”许景悟出声，声音里是一种还没有忘怀的渴望，他真的好喜欢水姐儿的那辆摩托车啊。
方简也稍微有些挂念，不过对于战斗一事上来说，他对江泉溪很有信心，有些人就是在某些方面上有自己的天赋。
而江泉溪这边……
场面有些复杂。
地面上躺着谭先云和童谦，位列两边是江泉溪自己，以及对面两男一女的阵容。
“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位于正中间的男子，大概看起来年纪和沈烁差不多大，刚成年不久的样子，脸上是热情洋溢的笑容，看起来正直阳光，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普通的短袖，就像是学校里面常见的那种乖乖学生。
江泉溪见过他的资料——齐凤阳，男，18岁，凤阳大学大一新生，苍龙帮的少帮主，东方青龙集团的继承人，能力者，能力未知。
在他左右两侧的人，女孩是那个才17岁的，苍龙帮二把手的女儿盛安安，凤阳第一高中高三学生，有名的小太妹，看着乖乖巧巧的模样，长相也非常甜美，喜欢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衣服，实际上行事非常狠辣，有着与外表不同的强大野心，能力是赋予物品空间特性，成为空间袋一样的存在。
是天子京高层很心动的一位能力者，不过拉拢的代价太大，很明显不能为己所用。
齐凤阳旁边另一个男的，年纪就有些大了，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很沉默寡言，但不孤僻或者阴沉，身上带着一种锋利感，沉默更像是一种蓄势待发，名字叫贺奕，身份是齐凤阳的保镖，在资料上这么显示着，从几年前就开始贴身跟随保护齐凤阳了，这之前似乎是齐凤阳父亲的贴身保镖，能力未知，但是资料记录上说他非常强大。
这一点江泉溪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只要多看一眼对方，就能发现自己的危机示警在疯了一样的响动，是江泉溪暂时根本无法战胜的男人。
视线落在齐凤阳身上，虽然危险感不如那个贺奕，但是直觉告诉江泉溪，齐凤阳的危险不在于证明的战斗上，在其他地方，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才是最大的威胁。
至于在资料上说有行事多么狠辣的盛安安，江泉溪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对她而言，盛安安毫无威胁。
谭先云躺在江泉溪的脚下，昏迷不醒，他为了对付江泉溪和童谦的组合，确实使用了三十二倍的身体增强，但是江泉溪敏锐的察觉到了谭先云坚持不了太久，所以反而攻势一转，开始各种防备拖时间，她制作出各种银白布横拦在中间，童谦抓住机会强化这些布条，为阻拦谭先云的脚步增添砝码，谭先云强化后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撕裂这些布条了，好不容易接触到了江泉溪，能力也到时间了，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偏偏这个时候，齐凤阳等三个人突然出现了。
是的，突然出现。
毫无预兆，空气中就突然多了这三个人的气息，江泉溪只来得及扯起最近的谭先云接连后退，算半个人质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但是那个叫贺奕的男人，反应比她还要迅速，在眨眼间，几乎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突然冲到了童谦的身后，一拳把童谦敲晕了过去，单手抓着童谦的脖子，又回到了齐凤阳的身后，竟然像是瞬移。
江泉溪半跪在地上，手里的苗刀刀尖正对着躺在地上谭先云的喉咙，已经在谭先云的脖子上留下了血痕。
贺奕单手掐着昏迷过去的童谦，把人举了起来，手指微微用力，能听到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随时可以将其捏碎。
就在这种对峙中，齐凤阳率先开口说话了，脸上带着亲近友好的笑容，在双方中间进行协调，“贺叔，贺叔，快松手吧，谭哥醒了知道这事会伤心的。”
可看齐凤阳的表情，并不太在意谭先云的生死，最多就是觉得，死在这里没什么价值，不太值得罢了。
眼神从童谦身上淡漠移开，笑容却依旧灿烂，用谭先云的命换这么一个能力者的命，有点亏了。
四次进化的能力者呢，还是很少见的。
贺奕听话的将童谦随手扔在一边地下，作为诚意，江泉溪也起身，把没入皮肤的刀尖，从谭先云的脖子上移开了。
“人给我，他，你们带走。”江泉溪刀尖指着童谦，又指回脚下的谭先云。
“那……粮食我们也要带走。”齐凤阳捏着下巴，朝着江泉溪眨了眨眼，并不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
“可以。”江泉溪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应，只是粮食而已，她一天能创造出来最多七吨的粮食，给她一段时间，这些被拿走的粮食她就都能补上。
比起这个，只要童谦安全回来，就不算什么问题，但如果对面一定要对童谦下手，她也绝对不会让谭先云活下去就是了。
“欸。”齐凤阳惊奇出声，然后笑了笑。
“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江泉溪没有说话，弯腰扯下来谭先云脖子上的银饰项链，随手扔给齐凤阳，在到达齐凤阳眼前的时候，被贺奕伸手拦住，齐凤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挑眉看着江泉溪。
“诚意。”江泉溪简单说了两个字，又拎起谭先云的胳膊。
实在是谭先云身上已经没有了衣服，总不能叫江泉溪去扯他内裤吧。
“一起。”是陈述句。
齐凤阳不置可否，微微抬了下下巴，眼神在一瞬间露出睥睨的神色，这时候才能看得出来，他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普通学生。
贺奕了然的同样扯起童谦，和江泉溪对面而站，两个人同时举起手里昏迷的人，向对方扔了过去。
“锵！”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他原先并不是这种社交恐惧的性格，而是在那段时期，目光所见之人，全部用一种充满了恶意的目光看着他，所听到的全是谩骂侮辱的话语，而自认为最亲近的人，却是被钱收买陷害他的主力。
于是冯陈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和任何人亲近，寂寞又孤单的唱着自己的歌，所有的人都拒绝在内心之外，少数的几个粉丝，偶尔会被人科普他所谓的“黑料”，然后一脸可惜或者怨愤的离开，他只觉得无所谓。
没有了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但是随着白砚的声音不停的诉说，包括很多冯陈不知道的内情，冯陈的心防还是动摇了，十几年的沉寂，并不能熄灭他内心中名为愤怒的火焰，只不过燃烧的无声无息罢了。
“废话真多。”许景悟一拳打在白砚脸上，把他那张帅气的脸打的变了形，也没有阻止白砚说话的声音。
许景悟并不清楚冯陈的过往，即便这段时间和冯陈的相处总是如同有一层薄膜存在，无法彼此彻底交心，他也愿意相信，冯陈并不是白砚口中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因为他听过很少的几次冯陈唱歌，能唱出那么干净美妙的歌声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一颗同样干净纯粹的心灵呢。
“从他的歌声中，你就只能听到这点东西吗？”许景悟面上露出了些许的愤怒，动作一再加快，很快让白砚抵挡不来，只能被动挨打。
白砚忍着浑身的疼痛，集中精力去面向冯陈，真正的真相、原因、理由根本无所谓，他只要冯陈的心防动摇。
但是白砚失策了。
冯陈的能力其名为“歌声”，是只有他唱歌才会发挥出最大效果的能力，模仿其他的声音，只不过他能力的一个分支。
谁又能说，这世间万物的声音并非在歌唱呢。
而歌声中，最重要的就是情感的表达，没有融入感情的歌声，是空洞的，没有灵魂的。
无论喜悦、悲伤、愤怒，都是情感的一种。
冯陈的能力，在他强烈的情感加持下，反而爆发出了更强大的效果。
那歌声如同汹涌而来的波涛巨浪，遮天蔽日，要将一切淹没，又如同满天乌云覆盖地面，雷声轰鸣闪电不停，只等一处爆发的机会湮灭一切……
白砚被许景悟一拳打翻在地，目光看着冯陈，他知道自己输了。
“真是种相性不好的能力。”白砚闭上眼睛，至于项明那里，他早就知道了结果。
使用特制的手铐将人束缚住，许景悟抬起头去看冯陈，冯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不顾一切的发泄着自己的情感，一会乌云压顶一会波涛汹涌，他就如同在那海面上起伏的一艘小船，漂泊无依，随时都可能会翻覆。
另一边，方简拎着浑身通红已经昏迷过去的项明走了过来。
只要时间长、温度高，金属也能被火焰炼化。
“队长，他这是？”许景悟一巴掌拍晕白砚，抬头去看方简，他手里的项明看起来并不像是被打晕过去的。
“突然就晕了，看起来像在进化。”方简随手把人扔在地上，虽然他们两个马上就能分出胜负了，但项明就在分出胜负前突然晕了过去，方简有些一拳打空的感觉。
“……行吧，鲛人怎么办？”许景悟目光落回在冯陈身上。
冯陈的能力确实和白砚的能力相性不太好，白砚需要找出其他人的心理脆弱点，激发情绪，引起波动，再趁机而入。
但是冯陈的能力，越是强烈的情绪，反而越会增强他能力的效果，哪怕冯陈的情绪波动已经快要将自己都撕裂，对白砚而言，仍旧是无处下手。
别人的情绪波动，是在精神屏障上出现裂缝，而冯陈的情绪波动，是把精神屏障碎裂成无数块，像风扇扇叶一样转动，缝隙是大，但是没有机会进去，容易被割伤甚至同化，这是冯陈能力的特性，他的歌声能将附带的情绪赋予给别人，感染力非常强。
“他没问题的。”方简并不过多担心冯陈，他当时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初次进化的能力者加入队伍，是找不到更强大的人了嘛？还是说冯陈的能力有多么不可代替？
方简只是觉得，冯陈他合适，无论是能力还是什么，都足够合适成为他们这个小队的一员。
歌声缓缓停下，乌云并没有消散，大海也不曾平静，像是断章一样，戛然而止，故事却旧在继续，谁也不清楚结局。
冯陈睁开眼睛，所有的情绪悄然退下，他恢复了一贯的沉默模样，低头看着地面上的三个普通人，最开始他是想要安抚这些人的，让他们陷入了一种虚假的满足感之中，而后面，随意他情绪的变化，愤怒和反抗，占据了歌声，连带着这几个人，也突然充满了反抗的情绪，在他的歌声带动下，竟然摆脱了白砚的操控。
意志力是抵御精神方面能力的最佳武器，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意志力强大的话，白砚也没有办法操控，只不过，有这种强大意识的人，基本上都成为了能力者或者天演者，普通人大多都是比较平庸的那种。
冯陈并不是增强了这些人的意志力，只是引起了彼此之间的共鸣感，真正打破白砚精神烙印的其实是冯陈。
“超帅。”许景悟一手扛起被敲晕的白砚，一手朝着冯陈举起大拇手指，笑容灿烂，他说的是这首歌，气势真的非常强。
冯陈楞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是他面对粉丝时的状态。
“走了，回去。”方简左手拎着项明，右手随意拎起一个普通人，说不上什么温柔不温柔，伤不到人就行了。
至于冯陈，都是成年人了，哪里用的到他来劝说，而且别忘了，冯陈其实才是向光小队里年纪最大的。
“哦！”许景悟应声，也弯腰扛起一个普通人，只留给冯陈一个。
冯陈默默的扶起剩下的最后一个普通人，许景悟拿着后备箱的银白布存货，把项明和白砚都给绑了个结实，项明被扔在后备箱里，后排并排放着三个昏睡过去的普通人。
许景悟开车，冯陈副驾驶，方简和白砚在中间那排，主要是为了监督白砚，他万一偷偷醒了再操控个谁，难以防备。
“不知道水姐儿那头怎么样了。”许景悟出声，声音里是一种还没有忘怀的渴望，他真的好喜欢水姐儿的那辆摩托车啊。
方简也稍微有些挂念，不过对于战斗一事上来说，他对江泉溪很有信心，有些人就是在某些方面上有自己的天赋。
而江泉溪这边……
场面有些复杂。
地面上躺着谭先云和童谦，位列两边是江泉溪自己，以及对面两男一女的阵容。
“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位于正中间的男子，大概看起来年纪和沈烁差不多大，刚成年不久的样子，脸上是热情洋溢的笑容，看起来正直阳光，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普通的短袖，就像是学校里面常见的那种乖乖学生。
江泉溪见过他的资料——齐凤阳，男，18岁，凤阳大学大一新生，苍龙帮的少帮主，东方青龙集团的继承人，能力者，能力未知。
在他左右两侧的人，女孩是那个才17岁的，苍龙帮二把手的女儿盛安安，凤阳第一高中高三学生，有名的小太妹，看着乖乖巧巧的模样，长相也非常甜美，喜欢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衣服，实际上行事非常狠辣，有着与外表不同的强大野心，能力是赋予物品空间特性，成为空间袋一样的存在。
是天子京高层很心动的一位能力者，不过拉拢的代价太大，很明显不能为己所用。
齐凤阳旁边另一个男的，年纪就有些大了，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很沉默寡言，但不孤僻或者阴沉，身上带着一种锋利感，沉默更像是一种蓄势待发，名字叫贺奕，身份是齐凤阳的保镖，在资料上这么显示着，从几年前就开始贴身跟随保护齐凤阳了，这之前似乎是齐凤阳父亲的贴身保镖，能力未知，但是资料记录上说他非常强大。
这一点江泉溪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只要多看一眼对方，就能发现自己的危机示警在疯了一样的响动，是江泉溪暂时根本无法战胜的男人。
视线落在齐凤阳身上，虽然危险感不如那个贺奕，但是直觉告诉江泉溪，齐凤阳的危险不在于证明的战斗上，在其他地方，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才是最大的威胁。
至于在资料上说有行事多么狠辣的盛安安，江泉溪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对她而言，盛安安毫无威胁。
谭先云躺在江泉溪的脚下，昏迷不醒，他为了对付江泉溪和童谦的组合，确实使用了三十二倍的身体增强，但是江泉溪敏锐的察觉到了谭先云坚持不了太久，所以反而攻势一转，开始各种防备拖时间，她制作出各种银白布横拦在中间，童谦抓住机会强化这些布条，为阻拦谭先云的脚步增添砝码，谭先云强化后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撕裂这些布条了，好不容易接触到了江泉溪，能力也到时间了，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偏偏这个时候，齐凤阳等三个人突然出现了。
是的，突然出现。
毫无预兆，空气中就突然多了这三个人的气息，江泉溪只来得及扯起最近的谭先云接连后退，算半个人质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但是那个叫贺奕的男人，反应比她还要迅速，在眨眼间，几乎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突然冲到了童谦的身后，一拳把童谦敲晕了过去，单手抓着童谦的脖子，又回到了齐凤阳的身后，竟然像是瞬移。
江泉溪半跪在地上，手里的苗刀刀尖正对着躺在地上谭先云的喉咙，已经在谭先云的脖子上留下了血痕。
贺奕单手掐着昏迷过去的童谦，把人举了起来，手指微微用力，能听到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随时可以将其捏碎。
就在这种对峙中，齐凤阳率先开口说话了，脸上带着亲近友好的笑容，在双方中间进行协调，“贺叔，贺叔，快松手吧，谭哥醒了知道这事会伤心的。”
可看齐凤阳的表情，并不太在意谭先云的生死，最多就是觉得，死在这里没什么价值，不太值得罢了。
眼神从童谦身上淡漠移开，笑容却依旧灿烂，用谭先云的命换这么一个能力者的命，有点亏了。
四次进化的能力者呢，还是很少见的。
贺奕听话的将童谦随手扔在一边地下，作为诚意，江泉溪也起身，把没入皮肤的刀尖，从谭先云的脖子上移开了。
“人给我，他，你们带走。”江泉溪刀尖指着童谦，又指回脚下的谭先云。
“那……粮食我们也要带走。”齐凤阳捏着下巴，朝着江泉溪眨了眨眼，并不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
“可以。”江泉溪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应，只是粮食而已，她一天能创造出来最多七吨的粮食，给她一段时间，这些被拿走的粮食她就都能补上。
比起这个，只要童谦安全回来，就不算什么问题，但如果对面一定要对童谦下手，她也绝对不会让谭先云活下去就是了。
“欸。”齐凤阳惊奇出声，然后笑了笑。
“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江泉溪没有说话，弯腰扯下来谭先云脖子上的银饰项链，随手扔给齐凤阳，在到达齐凤阳眼前的时候，被贺奕伸手拦住，齐凤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挑眉看着江泉溪。
“诚意。”江泉溪简单说了两个字，又拎起谭先云的胳膊。
实在是谭先云身上已经没有了衣服，总不能叫江泉溪去扯他内裤吧。
“一起。”是陈述句。
齐凤阳不置可否，微微抬了下下巴，眼神在一瞬间露出睥睨的神色，这时候才能看得出来，他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普通学生。
贺奕了然的同样扯起童谦，和江泉溪对面而站，两个人同时举起手里昏迷的人，向对方扔了过去。
“锵！”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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