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倒霉的两人
王越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是胡管事在说话。
“咱们的工坊陆续开业了，如今招的工人已有四千人，住宿的有两千多，下面的账本还没交过来，不过房屋是足够的。”
“嗯，先让煤炭工坊运转起来，这大冬天的得有取暖的家伙什。”王越不时插嘴吩咐，胡管事一一记下。
“还有一件事，城里的几家似乎要断我们的货。”胡管事合起册子看向王越。
王越只是淡淡的摆摆手，“无妨，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他喝了口甜酒，“去把周福叫过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先生，您找我。”周福垂手而待。
“去联系山里，把盐铁煤的产量都提上来，其他的缺处找临湖县的百姓换，记住别让百姓亏了。”王越现在只是充当拿主意的主事人，根本不用自己亲历亲为。
李家庄，小李子已经上岗快一个月了，处理事务不说游刃有余，也是兢兢业业无有大错。
今天的李家庄有客来。
“两位是舒城的吧，不知所来为何？”李全在大堂与两位客人闲谈。
“李老先生，不知李家主何在？”两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眉宇间有些急切，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最近俗事缠身，怠慢了两位，还望见谅。”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身形挺拔的青年大跨步而来，正是脱胎换骨的小李子。
“这位公子是？”两中年人连忙起身行礼。
“在下李二，添为李家庄之主。”小李子微笑回礼。
“李老，怎么李家庄换主事人了？”其中一人看向李全，对眼前的情况颇为不解。
李全正是笑着点头，“是换人了。”却也不做解释。
“两位有什么事情大可与我说，现在李家庄确实是我做主。”小李子大大方方的坐上主座，坦然望向两人。
两个中年人对视片刻，索性不再纠结此事。
“李家主，我们是舒城而来，特来跟你谈生意的。”两中年人中看起来瘦小精明的人先开口了。
“我李家庄在舒城也是有不少下家的，俩位可是其中一家？”小李子觉得这俩人十有八九是老顾客了。
“不瞒李家主，我二人是舒城陆家和黄家的。”两人自报家门，这陆家和黄家就是舒城最大的两个家族，陆家自然是郡守陆帛的，黄家现在是黄四爷做主。
“呵呵，既是做生意，我李二自然欢迎，不过我记得没错的话，咱们三家本来就是有生意的吧？”李二早已清楚李家庄的每一笔生意。
“李家主可知舒城来了个过江龙。”精明的中年人开口试探。
“自然知道，还很熟悉，那不是王家的神童吗。”小李子忍住笑，“谁人不识他的大名啊。”
“据我们所知，那王越生产的食盐都是一等一的精盐，这对李家主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两位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在下事务繁忙，可没功夫与两位打马虎眼。”
“想必那王越工坊的矿盐都是李家庄的吧，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李家主断了王越的矿盐，我们两家一定会帮李家主补上这些缺漏。”两人总算说出了根本目的。
王越工坊的货源都指向临湖县，这很正常，毕竟王越本就出自临湖县，只要断了他最重要的盐铁煤的货源，王越也将身败名裂。
“叫他风光无限，本郡守偏要让他摔得粉身碎骨。”此时的陆帛以为大事可成，与面前的黄四郎畅笑对饮。
“郡守高明，只要王小子的工坊开不下去，几千人的生计就要都落在他头上了，我看他有多少家财能养得起。”黄四郎阴恻恻怪笑。
“唉，就是可怜了百姓啊，听说他收了四千人？”陆帛露出一副悲悯的表情。
“快五千了，这怪不得大人，都是那王越的错，到时候工坊停工，饿死冻死的人都得算在他头上。”黄四郎装都不想装，不过一群贱民而已，能用他们的命败坏王越的名声也值了。
“到时候不知又有多少人冻死在街头了。”陆帛还是叹气。
“大人心善，到时候我叫下人去清理街头，不叫大人伤心。”黄四郎又给陆帛满酒。
“嗯，就这样吧，你有心了。”陆帛点点头，似乎刚才的悲伤是个错觉。
陆帛和黄四郎在郡守府喝酒，另一边他俩派出的人却出师不利。
“怎么样，李家主，这可是和则两利的事情。”中年人还在劝说，小李子脸上却丝毫神情不变。
“我李家庄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吧？”小李子望向二人。
“怎会没好处呢，有了王越的精盐，以后您家的食盐还有谁来买呢？”姓陆的急了，心中越发看轻面前的年轻人，此人空有一副好气势，却是个银枪蜡样头。
“嘿嘿，他王越做的精盐确实一等一，不过我李二也没想跟他抢，他卖的越多，从我这里进货就越多，只要盐矿还在，我李家庄就永远不亏。”小李子像个愣头青，硬是说出了这种没有远见的话。
“李家主就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可是代表陆家和黄家来的。”姓黄的开始唱黑脸了。
“哼，那又如何，你们俩家要的量还比不上王越的一根指头，就这也想让我断货。”小李子谨小慎微了一个月，今日算是能畅快一回。
“李家主，就算是一座山，也有吃空的时候，怎么也该为日后着想吧。”姓陆的还想再争取一下，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然而小李子已经不想演了。
“全叔，送客！”小李子摆摆手，李全便笑着请二人出去了。
“哼，这李家如此短视，居然让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跟我们谈，岂有此理！”两个人越想越气，忍不住跺脚。
“算了，咱们去周家庄吧，那周老爷是个知好歹的人，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两人对视一眼，快马加鞭往周家庄赶去。
又是一样的场景，招待的还是眼熟的，可是主事的人又换了一茬。
“怎么回事，周老爷和周少爷呢？”两人像是自顾自语，声音却不小。
“两位，周家庄现在是我马六当家，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马家主，这不是周家庄吗？什么时候轮到姓马的主事了？”姓黄的中年人口出狂言。
“哼，怎么，我敬你们来者是客，招待不曾失了礼数，两位可不要不知好歹。”马六毕竟是老贼人了，说起话来明里暗里都是威胁。
“不敢不敢。”姓陆的连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袖，急忙使眼色。
“两位有事说事，本家主时间不多。”马六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马家主，我们代表陆家和黄家，想让贵庄暂停对王越的生铁供应。”迫于压力，这回两人没工夫扯皮。
“哼哼，有钱不赚那是傻子，两位看本家主是傻子吗？”马六斜视两人，一脸不屑。
“姓马的，你可要知道我们来自舒城陆家和黄家，郡守老爷一纸文书就能把你们周家庄贬为反贼，正巧你们私铸盔甲弓弩，你可要想清楚了。”姓黄的在李家庄吃瘪，来到周家庄还吃瘪，早就憋着一肚子气。
“来人，给这两人松松筋骨，丢出去。”马六看着被众人架着的两人，脸上是残忍的笑，“别打死了，还要他们回去传话呢。回去跟你们主子是说，光说不练算个屁，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我马六不是吓大的。”
两人跌跌撞撞逃离了周家庄，在马上颠簸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咱们，咱们还去管煤矿吗？”姓黄的也没力气了，在马上咒骂了一路，现在是口干舌燥。
“去个屁，你没听说那煤矿是在匪窝旁边吗，听说那伙贼人最是喜欢杀我们这种人。”姓陆的也不想动了，这天这差事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我们这种人？什么人？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姓黄的像是缺了一根筋。
“行了，咱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姓陆的属实被气笑了。
“咱们的工坊陆续开业了，如今招的工人已有四千人，住宿的有两千多，下面的账本还没交过来，不过房屋是足够的。”
“嗯，先让煤炭工坊运转起来，这大冬天的得有取暖的家伙什。”王越不时插嘴吩咐，胡管事一一记下。
“还有一件事，城里的几家似乎要断我们的货。”胡管事合起册子看向王越。
王越只是淡淡的摆摆手，“无妨，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他喝了口甜酒，“去把周福叫过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先生，您找我。”周福垂手而待。
“去联系山里，把盐铁煤的产量都提上来，其他的缺处找临湖县的百姓换，记住别让百姓亏了。”王越现在只是充当拿主意的主事人，根本不用自己亲历亲为。
李家庄，小李子已经上岗快一个月了，处理事务不说游刃有余，也是兢兢业业无有大错。
今天的李家庄有客来。
“两位是舒城的吧，不知所来为何？”李全在大堂与两位客人闲谈。
“李老先生，不知李家主何在？”两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眉宇间有些急切，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最近俗事缠身，怠慢了两位，还望见谅。”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身形挺拔的青年大跨步而来，正是脱胎换骨的小李子。
“这位公子是？”两中年人连忙起身行礼。
“在下李二，添为李家庄之主。”小李子微笑回礼。
“李老，怎么李家庄换主事人了？”其中一人看向李全，对眼前的情况颇为不解。
李全正是笑着点头，“是换人了。”却也不做解释。
“两位有什么事情大可与我说，现在李家庄确实是我做主。”小李子大大方方的坐上主座，坦然望向两人。
两个中年人对视片刻，索性不再纠结此事。
“李家主，我们是舒城而来，特来跟你谈生意的。”两中年人中看起来瘦小精明的人先开口了。
“我李家庄在舒城也是有不少下家的，俩位可是其中一家？”小李子觉得这俩人十有八九是老顾客了。
“不瞒李家主，我二人是舒城陆家和黄家的。”两人自报家门，这陆家和黄家就是舒城最大的两个家族，陆家自然是郡守陆帛的，黄家现在是黄四爷做主。
“呵呵，既是做生意，我李二自然欢迎，不过我记得没错的话，咱们三家本来就是有生意的吧？”李二早已清楚李家庄的每一笔生意。
“李家主可知舒城来了个过江龙。”精明的中年人开口试探。
“自然知道，还很熟悉，那不是王家的神童吗。”小李子忍住笑，“谁人不识他的大名啊。”
“据我们所知，那王越生产的食盐都是一等一的精盐，这对李家主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两位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在下事务繁忙，可没功夫与两位打马虎眼。”
“想必那王越工坊的矿盐都是李家庄的吧，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李家主断了王越的矿盐，我们两家一定会帮李家主补上这些缺漏。”两人总算说出了根本目的。
王越工坊的货源都指向临湖县，这很正常，毕竟王越本就出自临湖县，只要断了他最重要的盐铁煤的货源，王越也将身败名裂。
“叫他风光无限，本郡守偏要让他摔得粉身碎骨。”此时的陆帛以为大事可成，与面前的黄四郎畅笑对饮。
“郡守高明，只要王小子的工坊开不下去，几千人的生计就要都落在他头上了，我看他有多少家财能养得起。”黄四郎阴恻恻怪笑。
“唉，就是可怜了百姓啊，听说他收了四千人？”陆帛露出一副悲悯的表情。
“快五千了，这怪不得大人，都是那王越的错，到时候工坊停工，饿死冻死的人都得算在他头上。”黄四郎装都不想装，不过一群贱民而已，能用他们的命败坏王越的名声也值了。
“到时候不知又有多少人冻死在街头了。”陆帛还是叹气。
“大人心善，到时候我叫下人去清理街头，不叫大人伤心。”黄四郎又给陆帛满酒。
“嗯，就这样吧，你有心了。”陆帛点点头，似乎刚才的悲伤是个错觉。
陆帛和黄四郎在郡守府喝酒，另一边他俩派出的人却出师不利。
“怎么样，李家主，这可是和则两利的事情。”中年人还在劝说，小李子脸上却丝毫神情不变。
“我李家庄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吧？”小李子望向二人。
“怎会没好处呢，有了王越的精盐，以后您家的食盐还有谁来买呢？”姓陆的急了，心中越发看轻面前的年轻人，此人空有一副好气势，却是个银枪蜡样头。
“嘿嘿，他王越做的精盐确实一等一，不过我李二也没想跟他抢，他卖的越多，从我这里进货就越多，只要盐矿还在，我李家庄就永远不亏。”小李子像个愣头青，硬是说出了这种没有远见的话。
“李家主就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可是代表陆家和黄家来的。”姓黄的开始唱黑脸了。
“哼，那又如何，你们俩家要的量还比不上王越的一根指头，就这也想让我断货。”小李子谨小慎微了一个月，今日算是能畅快一回。
“李家主，就算是一座山，也有吃空的时候，怎么也该为日后着想吧。”姓陆的还想再争取一下，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然而小李子已经不想演了。
“全叔，送客！”小李子摆摆手，李全便笑着请二人出去了。
“哼，这李家如此短视，居然让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跟我们谈，岂有此理！”两个人越想越气，忍不住跺脚。
“算了，咱们去周家庄吧，那周老爷是个知好歹的人，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两人对视一眼，快马加鞭往周家庄赶去。
又是一样的场景，招待的还是眼熟的，可是主事的人又换了一茬。
“怎么回事，周老爷和周少爷呢？”两人像是自顾自语，声音却不小。
“两位，周家庄现在是我马六当家，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马家主，这不是周家庄吗？什么时候轮到姓马的主事了？”姓黄的中年人口出狂言。
“哼，怎么，我敬你们来者是客，招待不曾失了礼数，两位可不要不知好歹。”马六毕竟是老贼人了，说起话来明里暗里都是威胁。
“不敢不敢。”姓陆的连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袖，急忙使眼色。
“两位有事说事，本家主时间不多。”马六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马家主，我们代表陆家和黄家，想让贵庄暂停对王越的生铁供应。”迫于压力，这回两人没工夫扯皮。
“哼哼，有钱不赚那是傻子，两位看本家主是傻子吗？”马六斜视两人，一脸不屑。
“姓马的，你可要知道我们来自舒城陆家和黄家，郡守老爷一纸文书就能把你们周家庄贬为反贼，正巧你们私铸盔甲弓弩，你可要想清楚了。”姓黄的在李家庄吃瘪，来到周家庄还吃瘪，早就憋着一肚子气。
“来人，给这两人松松筋骨，丢出去。”马六看着被众人架着的两人，脸上是残忍的笑，“别打死了，还要他们回去传话呢。回去跟你们主子是说，光说不练算个屁，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我马六不是吓大的。”
两人跌跌撞撞逃离了周家庄，在马上颠簸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咱们，咱们还去管煤矿吗？”姓黄的也没力气了，在马上咒骂了一路，现在是口干舌燥。
“去个屁，你没听说那煤矿是在匪窝旁边吗，听说那伙贼人最是喜欢杀我们这种人。”姓陆的也不想动了，这天这差事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我们这种人？什么人？我们又没得罪他们！”姓黄的像是缺了一根筋。
“行了，咱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姓陆的属实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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