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标准情节
上回说到，我一面寻思着有的、没的，一面往街口的早餐摊挪。刚到跟前，就听到有人叫我，而且语调似乎还有些激动。
抬头一望，见是个花白胡子老头，带着他的小孙子，正在路边桌前坐着喝豆浆、吃着包子。我一片茫然的望着这老人家，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老人家站起身笑着走过来对我说：“公子，你忘了！上次你到我的马站存马，还是老夫接待的公子！”
“……哦！”我想起来了，不久前去千记阁探秘，骑了沈冰的马回来，他着急回府里复命，我就到了这北街口的歇马站换马，没想到这个马站的人见我特别激动，来带了位老人家来接待。我笑着冲他拱了拱手说：“原来是老人家您啊！许久不见！这是您孙子？”
“是啊！是啊！”老人家高兴地转身看了看，这小家伙也就三四岁，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包子，满嘴都是油，扭头见我还在找空桌子，他便让我说：“这时间人多，公子不嫌弃就跟我们坐一起吧？”
一看，确实！这早餐摊倒是挺大，十来张桌子，厨子伙计四、五个，现在坐的是满满当当。每桌后面还站着等着吃饭的人，而且每桌穿戴的人，感觉各有不同。再看那老人家的这桌，摆在摊位一个临街店铺的台阶上，就他和孙子坐着，没人在他那等位置，就像这是特意给他留的位置。
“好！老人家您也坐。”我巴不得连忙答应，跟老人家让了又让，一同上了台阶，到桌前坐下。
老人家一坐下，又忙着亲自拿了杯子和茶壶给我倒水，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可他却像是理所应当一样，对我说：“这葛记最早是做豆浆、包子的小摊位。因为干净、便宜，一早来吃的人越来越多，就发展成了一个大摊子。不过我们这摊子有个规矩，就是先到先坐，不分高低贵贱。所以葛记早餐摊，在中都城还有个雅名，叫长平摊。”
“原来如此！”我双手接过茶，连忙请教：“老人家，还没请教您贵姓？”
“呵呵，公子不用这么客气。”老人家忙摆手说：“老夫姓葛！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葛老，便好！”
“啊？”我听了一愣，笑着问：“那这摊子，不是老人家您家的产业吗？”
“什么产业啊！”葛老又摆手，笑着说：“当年得了位贵人相助，给了我一条生路。我在中都立住脚后，就想着能让周围的穷苦人，起码早上都能吃好、吃饱。没想到，这摊子越弄越大，倒是个意外之喜……不知公子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去帮你选几样？”
“有劳！有劳！”
没想到葛老又站起来，站在台阶上叫：“小四！小四？”
一个小伙计，带着笑脸跑了过来，葛老就跟他吩咐了半天，说要这个，那个！
我连忙在旁边说：“葛老！几样就行，吃不了那么多的！”
葛老却说：“不要紧！不要紧！”说着，又跟那个叫小四的伙计说了半天。
没办法，我只好悄悄坐着，一看葛老的小孙子，还在那里嚼着包子，小嘴吧唧着，还是一嘴的油。我看他这样可爱，摸了摸怀里，找到条花含羞给我准备的手帕，就顺手给他擦了擦，笑着说：“哎呦你怎么吃得啊？一个包子吃出半斤油来！来，小花猫擦擦脸！”
葛老一看，连忙打发了小四，上前说：“哎呀！公子，使不得！好好的帕子，给你弄脏了……”
“没事！没事！”我把帕子递给他，让他给小孙子擦：“家里准备的，很寻常的帕子。您留着用！”
葛老眯着眼把帕子拿远了点，看到角上绣着一个“杨”字，坐下来想了想，忽然笑着问：“原来公子姓杨啊！上次您来去匆匆，都没来得及问。”
“说起来，我倒有些好奇。”听他这么说，我也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我上次去存马，葛老你们那儿紧张，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老想了想说：“公子年轻，也难怪不知道。中都城的歇马站，已经有五六年了，变成了如今这样，民是民，官是官的。当夜值班的马倌，才是近几年入行，一见来得是官马，还听包报的是宁安府的马，自然就跑来找我！”
我一听，我这不是碰巧撞枪口上了吗？又一想，这说巧不巧的，让我知道了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莫非是引发了什么相关情节。便忙问：“完备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还请葛老说说。”
“哎……说起来这事也是儿戏。”这时各色早餐已经陆续端了上来，葛老一边招呼我边吃，一边对我说：“大约六年前，已分了多年属地的大皇子回中都时，曾跟圣上谏言，说是歇马站涉及官员用马的压银，一来二去可能有暗中银钱往来，有藏污纳垢之嫌。建议圣上，民营歇马站不得再接官马。圣上英明，当即就说，公家的歇马站毕竟业有限，民营的歇马站，好歹是个补充。不过也没完全驳回，就说先按照大皇子的法子，先试行两年，如果可以就彻底分开。还说，让大皇子亲自督办。”
“结果呢？”
“结果自然不是很好，可迫于大皇子的面子，两年之后到如今，起码中都的官员们还是不敢到我们这样的民营马站存马。”葛老叹了口气说：“官家的歇马站没办法，马一多，私下里还是要找我们帮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
正说到这，他小孙子忽然叫：“爷爷！我要吃鸡蛋！”说着就要把筷子，伸到桌上的一盘糖煎蛋上。
葛老忙拦着：“这是给公子的！爷爷再给你要好不好？”
这回轮到我摆手了：“我哪吃得了那么多！”说着亲自给他挑了一个大块的，又忙问葛老：“也就是说，如今还是大皇子在督办这事？”
“这朝堂里面的事情，我老头子自然不知道的。”葛老端了盘子接过了鸡蛋，放在了孙子面前叮嘱了几句：“你慢点吃！小心烫！”又接着跟我说：“不过圣上既然没有明确说什么，自然这事应该还是大皇子在办……”
这事，越想越不对劲！我挠了挠下巴，喝了口粥，吃了两口油饼，心里寻思着：圣上没再提，那大皇子就算回了封地，等于这事情还是由他管。可如果他要是忘了，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缘故，没有继续推进这件事，又或者他本来就有什么其他目的，才非要撺掇这件事……这不就等于，实在必胜王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吗？
但忽然一想，这事情最不对的地方，还有一个点……
想到这儿，我眨眨眼睛，放下碗悄声问葛老：“葛老，你老见多识广！应该看得出……我并不是个官儿啊？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呢？应该不是……只是想提醒我吧？”
葛老微微一笑说：“因为，公子无意间，亮出了一把……特殊的匕首！”
“匕首？”我心下一阵疑惑，忽然想起孙伯给过我一把匕首，还说路上遇到什么歹人，亮出来一定会让江湖人给几分薄面。之后，我本要把匕首还给孙伯，他却不肯收，说这件宝贝，放在我这里，比放他那里大！我看这匕首大小合适，就一直放在靴筒里。
现在拿出来，感觉有点不雅。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轻声问：“给我的，也是个长辈。当时匆忙，他也没告诉我，只说必要时亮出来，能够防身。究竟怎么回事，还请葛指教一二！”
葛老撸了撸胡子点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长辈，待你可是怪好的！我当时看你的年纪，以为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也是受人照顾。”
“那边？”我好奇的问：“哪边？”
“既然有缘，理当让我这个老辈给你说上一说。”葛老确定了下周围，这才说：“官有官道，民有民路。这匕首的名字，就叫做民路！”
抬头一望，见是个花白胡子老头，带着他的小孙子，正在路边桌前坐着喝豆浆、吃着包子。我一片茫然的望着这老人家，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老人家站起身笑着走过来对我说：“公子，你忘了！上次你到我的马站存马，还是老夫接待的公子！”
“……哦！”我想起来了，不久前去千记阁探秘，骑了沈冰的马回来，他着急回府里复命，我就到了这北街口的歇马站换马，没想到这个马站的人见我特别激动，来带了位老人家来接待。我笑着冲他拱了拱手说：“原来是老人家您啊！许久不见！这是您孙子？”
“是啊！是啊！”老人家高兴地转身看了看，这小家伙也就三四岁，一个人坐在桌前吃着包子，满嘴都是油，扭头见我还在找空桌子，他便让我说：“这时间人多，公子不嫌弃就跟我们坐一起吧？”
一看，确实！这早餐摊倒是挺大，十来张桌子，厨子伙计四、五个，现在坐的是满满当当。每桌后面还站着等着吃饭的人，而且每桌穿戴的人，感觉各有不同。再看那老人家的这桌，摆在摊位一个临街店铺的台阶上，就他和孙子坐着，没人在他那等位置，就像这是特意给他留的位置。
“好！老人家您也坐。”我巴不得连忙答应，跟老人家让了又让，一同上了台阶，到桌前坐下。
老人家一坐下，又忙着亲自拿了杯子和茶壶给我倒水，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可他却像是理所应当一样，对我说：“这葛记最早是做豆浆、包子的小摊位。因为干净、便宜，一早来吃的人越来越多，就发展成了一个大摊子。不过我们这摊子有个规矩，就是先到先坐，不分高低贵贱。所以葛记早餐摊，在中都城还有个雅名，叫长平摊。”
“原来如此！”我双手接过茶，连忙请教：“老人家，还没请教您贵姓？”
“呵呵，公子不用这么客气。”老人家忙摆手说：“老夫姓葛！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葛老，便好！”
“啊？”我听了一愣，笑着问：“那这摊子，不是老人家您家的产业吗？”
“什么产业啊！”葛老又摆手，笑着说：“当年得了位贵人相助，给了我一条生路。我在中都立住脚后，就想着能让周围的穷苦人，起码早上都能吃好、吃饱。没想到，这摊子越弄越大，倒是个意外之喜……不知公子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去帮你选几样？”
“有劳！有劳！”
没想到葛老又站起来，站在台阶上叫：“小四！小四？”
一个小伙计，带着笑脸跑了过来，葛老就跟他吩咐了半天，说要这个，那个！
我连忙在旁边说：“葛老！几样就行，吃不了那么多的！”
葛老却说：“不要紧！不要紧！”说着，又跟那个叫小四的伙计说了半天。
没办法，我只好悄悄坐着，一看葛老的小孙子，还在那里嚼着包子，小嘴吧唧着，还是一嘴的油。我看他这样可爱，摸了摸怀里，找到条花含羞给我准备的手帕，就顺手给他擦了擦，笑着说：“哎呦你怎么吃得啊？一个包子吃出半斤油来！来，小花猫擦擦脸！”
葛老一看，连忙打发了小四，上前说：“哎呀！公子，使不得！好好的帕子，给你弄脏了……”
“没事！没事！”我把帕子递给他，让他给小孙子擦：“家里准备的，很寻常的帕子。您留着用！”
葛老眯着眼把帕子拿远了点，看到角上绣着一个“杨”字，坐下来想了想，忽然笑着问：“原来公子姓杨啊！上次您来去匆匆，都没来得及问。”
“说起来，我倒有些好奇。”听他这么说，我也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我上次去存马，葛老你们那儿紧张，究竟是怎么回事？”
葛老想了想说：“公子年轻，也难怪不知道。中都城的歇马站，已经有五六年了，变成了如今这样，民是民，官是官的。当夜值班的马倌，才是近几年入行，一见来得是官马，还听包报的是宁安府的马，自然就跑来找我！”
我一听，我这不是碰巧撞枪口上了吗？又一想，这说巧不巧的，让我知道了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莫非是引发了什么相关情节。便忙问：“完备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还请葛老说说。”
“哎……说起来这事也是儿戏。”这时各色早餐已经陆续端了上来，葛老一边招呼我边吃，一边对我说：“大约六年前，已分了多年属地的大皇子回中都时，曾跟圣上谏言，说是歇马站涉及官员用马的压银，一来二去可能有暗中银钱往来，有藏污纳垢之嫌。建议圣上，民营歇马站不得再接官马。圣上英明，当即就说，公家的歇马站毕竟业有限，民营的歇马站，好歹是个补充。不过也没完全驳回，就说先按照大皇子的法子，先试行两年，如果可以就彻底分开。还说，让大皇子亲自督办。”
“结果呢？”
“结果自然不是很好，可迫于大皇子的面子，两年之后到如今，起码中都的官员们还是不敢到我们这样的民营马站存马。”葛老叹了口气说：“官家的歇马站没办法，马一多，私下里还是要找我们帮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
正说到这，他小孙子忽然叫：“爷爷！我要吃鸡蛋！”说着就要把筷子，伸到桌上的一盘糖煎蛋上。
葛老忙拦着：“这是给公子的！爷爷再给你要好不好？”
这回轮到我摆手了：“我哪吃得了那么多！”说着亲自给他挑了一个大块的，又忙问葛老：“也就是说，如今还是大皇子在督办这事？”
“这朝堂里面的事情，我老头子自然不知道的。”葛老端了盘子接过了鸡蛋，放在了孙子面前叮嘱了几句：“你慢点吃！小心烫！”又接着跟我说：“不过圣上既然没有明确说什么，自然这事应该还是大皇子在办……”
这事，越想越不对劲！我挠了挠下巴，喝了口粥，吃了两口油饼，心里寻思着：圣上没再提，那大皇子就算回了封地，等于这事情还是由他管。可如果他要是忘了，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缘故，没有继续推进这件事，又或者他本来就有什么其他目的，才非要撺掇这件事……这不就等于，实在必胜王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吗？
但忽然一想，这事情最不对的地方，还有一个点……
想到这儿，我眨眨眼睛，放下碗悄声问葛老：“葛老，你老见多识广！应该看得出……我并不是个官儿啊？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呢？应该不是……只是想提醒我吧？”
葛老微微一笑说：“因为，公子无意间，亮出了一把……特殊的匕首！”
“匕首？”我心下一阵疑惑，忽然想起孙伯给过我一把匕首，还说路上遇到什么歹人，亮出来一定会让江湖人给几分薄面。之后，我本要把匕首还给孙伯，他却不肯收，说这件宝贝，放在我这里，比放他那里大！我看这匕首大小合适，就一直放在靴筒里。
现在拿出来，感觉有点不雅。我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轻声问：“给我的，也是个长辈。当时匆忙，他也没告诉我，只说必要时亮出来，能够防身。究竟怎么回事，还请葛指教一二！”
葛老撸了撸胡子点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长辈，待你可是怪好的！我当时看你的年纪，以为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也是受人照顾。”
“那边？”我好奇的问：“哪边？”
“既然有缘，理当让我这个老辈给你说上一说。”葛老确定了下周围，这才说：“官有官道，民有民路。这匕首的名字，就叫做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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