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不见了
“你是说，你还有个妹妹叫白小雪，是这样吗？”负责记录的警员摘下眼镜，镜片在探照灯底下，微微反光。
白小易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刺眼的探照灯已经让他的眼睛越来越酸涩。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对面的警员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戴起眼镜后，开口说道：“白先生，你......没有妹妹，自从你的父母离世后，你就是一个人生活。”
白小易愣了几秒，接着顿时忍不住想笑：“我有个妹妹你们都没调查清楚，凭什么抓我？”
他心中憋着一股怒火，到现在他对这件事都还是一头雾水。
但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父母离世后让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无论什么时候，保持冷静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精准。
探照灯后面，看不清两位警员是什么表情。
不过负责记录的那位警员却放下手里面的笔，抬起头：“白先生，你说你有个妹妹，怎么证明？”
“这种事情还需要怎么证明？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户口册，还可以去调监控。”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旁边拿着档案袋的警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审讯室。
沉重的关门声传来后，审讯室内便陷入安静中。
白小易靠在椅子上，他把脸部朝向天花板，避开探照灯直射，然后微微闭上双眼。
04:21:38:49
金黄色的倒计时悬浮在正中央，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
通过倒计时白小易知道，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睁开双眼，眯着眼睛看向探照灯后面的警员：“你们能不能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他都待在家里，除了去接白小雪放学之外，什么事情都没做。
“你做了什么事，你比我们更清楚！”警员的声音冰冷。
白小易干脆闭上眼睛：“行，那就在这里耗着。”
审讯室再次陷入寂静中，直到几分钟后，刚才出去的那名警员走进来，他看了白小易一眼，然后走到同事面前小声说了两句话。
白小易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却看见他们说完话后，就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
“老张，你确定他每天都会去春云街？”两名警员走出审讯室后，刚才负责记录的警员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确定，我刚才去调了春云街的监控，他除了每日去春云街之外，身边就像是有个人一样，他每天都会和身边的人说话，有时候还会作出怪异的举动。”
老张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监控画面。
618重大悬案震惊整个江海市，他们好不容易搜集证据，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白小易。
可是经过刚才的审讯，他们发现白小易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这是因为对方心理素质很好，在审讯过程中装傻，甚至凭空捏造出一个妹妹，混淆视听。
但监控里面的画面，却又给出了另外一条信息。
在白小易的眼中，真的存在白小雪这个人。
“作案凶器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已经搜索过，他的家里除了菜刀和水果刀之外，没有能伤人的东西。”
“先走拘留程序吧，只有等他做完精神鉴定后再说了。”
白小易被拘留后一直待在审讯室内，他想要联系白小雪，可是手机被没收后，他也办法。
如果白小雪找不到自己，应该会选择报警。到时候警方会和她解释，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现在她已经十八岁，能够照顾好自己。
几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和上厕所，白小易都闭着双眼，紧紧盯着悬浮的金黄色倒计时。
01:08:56:30
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倒计时也越来越接近。
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面很紧张，对倒计时尽头未知的恐惧。可是随着倒计时接近，他也看得比较通透。
无论倒计时尽头是什么，坦然面对就行。或许是死亡，或许是发生某种变故......
不管怎样，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精神紧绷，他在彻底放松时，感受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
眼前所有的一切被昏暗吞噬，直到眼前一道火光扑面而来。
他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火海。周围全部都是倒塌的机械，炙热的火焰附着在机械上，张牙舞爪。
白小易心脏跳动的速度在不断加快，他看到火海中有一个浑身裹满白布的腐烂尸体。
它正摇摆着身体，行走在火海中，透过白布的缝隙，能看到它身上的烂肉。
白小易的心跳速度在不断加快，他看到腐烂尸体回过头，并且伸出手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啪嗒—
00:04:22:39
白小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睁大眼睛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只不过是做的一个梦。自从父母离世后，他就经常做这个噩梦，但已经有几年时间没有梦到这个场景了。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倒计时只剩下四个小时，仅仅是一个梦就过了一整天。
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白小易是吗？”门口传来声音。
白小易这时候才发现，拘留室的灯被打开。外面站着个没有见过的警员，他身上穿着制服，看起来也比较年轻。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警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然，我就是来接你出去的。”
......
老张坐在办公室内，仔细翻看着关于白小易的卷宗。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绅士。
他的腰挺得笔直，手里面拿着黑色手杖，外表年龄大概三十出头。
“你好，我是来找白小易的，麻烦带我见他一面。”他递出一张表格，这是该走的程序，上面还有领导的签字。
老张接过表格，看到上面的手续齐全后点点头：“请跟我这边走。”
几分钟后，绅士男子跟着老张来到拘留室旁边，老张刚打算开口，却忽然间惊恐地看着房间：“人，人不见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慌张地拨通号码，打算把事情告知上面。
绅士男子环顾四周，他看了一眼房间内部，然后又半蹲下去，用手指轻轻触碰地面。
“古神教的人......他怕是凶多吉少。”
白小易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刺眼的探照灯已经让他的眼睛越来越酸涩。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对面的警员沉默了一会儿，他重新戴起眼镜后，开口说道：“白先生，你......没有妹妹，自从你的父母离世后，你就是一个人生活。”
白小易愣了几秒，接着顿时忍不住想笑：“我有个妹妹你们都没调查清楚，凭什么抓我？”
他心中憋着一股怒火，到现在他对这件事都还是一头雾水。
但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父母离世后让他对很多事情都看得通透，无论什么时候，保持冷静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精准。
探照灯后面，看不清两位警员是什么表情。
不过负责记录的那位警员却放下手里面的笔，抬起头：“白先生，你说你有个妹妹，怎么证明？”
“这种事情还需要怎么证明？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户口册，还可以去调监控。”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旁边拿着档案袋的警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审讯室。
沉重的关门声传来后，审讯室内便陷入安静中。
白小易靠在椅子上，他把脸部朝向天花板，避开探照灯直射，然后微微闭上双眼。
04:21:38:49
金黄色的倒计时悬浮在正中央，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
通过倒计时白小易知道，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睁开双眼，眯着眼睛看向探照灯后面的警员：“你们能不能直说，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他都待在家里，除了去接白小雪放学之外，什么事情都没做。
“你做了什么事，你比我们更清楚！”警员的声音冰冷。
白小易干脆闭上眼睛：“行，那就在这里耗着。”
审讯室再次陷入寂静中，直到几分钟后，刚才出去的那名警员走进来，他看了白小易一眼，然后走到同事面前小声说了两句话。
白小易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却看见他们说完话后，就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
“老张，你确定他每天都会去春云街？”两名警员走出审讯室后，刚才负责记录的警员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确定，我刚才去调了春云街的监控，他除了每日去春云街之外，身边就像是有个人一样，他每天都会和身边的人说话，有时候还会作出怪异的举动。”
老张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监控画面。
618重大悬案震惊整个江海市，他们好不容易搜集证据，最终锁定犯罪嫌疑人白小易。
可是经过刚才的审讯，他们发现白小易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这是因为对方心理素质很好，在审讯过程中装傻，甚至凭空捏造出一个妹妹，混淆视听。
但监控里面的画面，却又给出了另外一条信息。
在白小易的眼中，真的存在白小雪这个人。
“作案凶器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已经搜索过，他的家里除了菜刀和水果刀之外，没有能伤人的东西。”
“先走拘留程序吧，只有等他做完精神鉴定后再说了。”
白小易被拘留后一直待在审讯室内，他想要联系白小雪，可是手机被没收后，他也办法。
如果白小雪找不到自己，应该会选择报警。到时候警方会和她解释，倒是也不用太担心。
现在她已经十八岁，能够照顾好自己。
几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和上厕所，白小易都闭着双眼，紧紧盯着悬浮的金黄色倒计时。
01:08:56:30
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倒计时也越来越接近。
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面很紧张，对倒计时尽头未知的恐惧。可是随着倒计时接近，他也看得比较通透。
无论倒计时尽头是什么，坦然面对就行。或许是死亡，或许是发生某种变故......
不管怎样，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精神紧绷，他在彻底放松时，感受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
眼前所有的一切被昏暗吞噬，直到眼前一道火光扑面而来。
他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火海。周围全部都是倒塌的机械，炙热的火焰附着在机械上，张牙舞爪。
白小易心脏跳动的速度在不断加快，他看到火海中有一个浑身裹满白布的腐烂尸体。
它正摇摆着身体，行走在火海中，透过白布的缝隙，能看到它身上的烂肉。
白小易的心跳速度在不断加快，他看到腐烂尸体回过头，并且伸出手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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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睁大眼睛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只不过是做的一个梦。自从父母离世后，他就经常做这个噩梦，但已经有几年时间没有梦到这个场景了。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倒计时只剩下四个小时，仅仅是一个梦就过了一整天。
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白小易是吗？”门口传来声音。
白小易这时候才发现，拘留室的灯被打开。外面站着个没有见过的警员，他身上穿着制服，看起来也比较年轻。
“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警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然，我就是来接你出去的。”
......
老张坐在办公室内，仔细翻看着关于白小易的卷宗。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绅士。
他的腰挺得笔直，手里面拿着黑色手杖，外表年龄大概三十出头。
“你好，我是来找白小易的，麻烦带我见他一面。”他递出一张表格，这是该走的程序，上面还有领导的签字。
老张接过表格，看到上面的手续齐全后点点头：“请跟我这边走。”
几分钟后，绅士男子跟着老张来到拘留室旁边，老张刚打算开口，却忽然间惊恐地看着房间：“人，人不见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慌张地拨通号码，打算把事情告知上面。
绅士男子环顾四周，他看了一眼房间内部，然后又半蹲下去，用手指轻轻触碰地面。
“古神教的人......他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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