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抱走了
三人齐声惊呼“使不得！”，但为时已晚，那一大块冰碴子正正打在那人嘴巴上，那人倒是毫不在意，一张大嘴就将那冰碴子叼在了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嚼起来。
姜小槐看着这个硕大的脑袋足有脸盆大小，脸上乌七八糟也不知是污渍还是描画着什么，乌糟糟一片，两颗眼珠子好似铜铃，鼓鼓着凸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仁，嘴巴尤其的大，雪白的牙齿尤其惹眼。
姜小槐回头狐疑地看看三人，那三人此时俱都乖乖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似乎对那大脸之人颇是忌惮。
“他是谁？”姜小槐指着大脑袋问道。
三人不语，姜小槐更是好奇，抬头就问：“喂，你是谁？”
大脸眨眨铜铃大眼，有一种痴呆呆的语气含糊说道：“我是谁？嘿嘿，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是谁？”
姜小槐那个气呀，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这倒新鲜，他玩心大起，说道：“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呀？”
“我来干什么？我也忘了，你说我来干什么？”大脑袋傻乎乎回答他。
“我说？”姜小槐眼珠子一转，坏笑道：“我猜你是来揍他们三个人的，对不对？”
那三人听他这样说无不是想把这小子摁住了揍一顿，但他们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分毫，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泥雕木塑。
“揍人？揍人…揍人！”他呢喃着，好像在使劲想，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嗯，我觉得你是来找他们三人的！”姜小槐坏笑。
“嗯…”，大脸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使劲薅了薅乱糟糟的头发，登时哗啦啦掉下许多虫子和沙子来。
“啊…呸呸呸”，姜小槐被这些脏东西扑了一脸，有的虫子还趁机钻进了他衣领里。
“嘿嘿！我好像…好像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揍人的！”大脸瓮声瓮气说道。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姜小槐连蹦带跳捉着身上的虫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闻着味儿来的！”说到东西，大脸的眼神似乎有了点灵气。
“闻味儿？”姜小槐有点不理解，问道：“什么味道？好吃吗？”
“我也不知道！”大脸又陷入了混沌，却是吸着鼻子使劲嗅，鼻子里不断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
“好像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大脸忽然一滞，高兴起来，咧着大嘴巴就往洞里挤。
“噗咚！”
一声巨响，好似石头掉在冰面上，大脸爬起身来一点事都没有。
登时一股难言的腥臭之气开始蔓延在每个人的鼻端，就连大白熊都抱着熊崽子将头埋起来。
“好臭！好臭！”
姜小槐捏着鼻子跳着脚骂，却被大脸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大脸大脑袋的就被一根细长的身子撑着，长手长脚，麻秆身子，好不滑稽，却又让人感觉可怕。
“你是个什么怪物…你你…”，姜小槐指着大脸结结巴巴问道。
可那怪人不理会他，挨个在每个人身上嗅了一遍，就连两只熊都没放过，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
他一边嗅一边摇头，直到了姜小槐身前，他忽然手舞足蹈起来，拍着手兴奋道：“就是你！就是你！”
姜小槐还在狐疑之际，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瞬间就冲出了冰洞。
只留下三个不明所以的一道、一妪、一妖，还有两只傻乎乎的白熊。
三人对视了一眼，无奈而散！
姜小槐捏着鼻子在空中飞行，抓他的这个家伙身上味道实在是太大，让他有点吃不消。
不过这家伙脚程却是极快，不驾云，不御器，仅凭着两条细长的腿大步向前，轻轻一点便有百丈开外，姜小槐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脚下景物模糊一片，也不知要去哪里。
大脸一刻不停，气息不乱，穿镇过州，履水踏青，一走就是三天三夜，这一日终是停在了一处深山外。
临近黄昏，天色如火，森林如墨，重重险峰不见尽头。
大脸将他放下，口中打了声口哨，声如猿啼，唳啸山林。
正在姜小槐狐疑之际，忽见山林翻滚如波涛，声声啼鸣卷云来，不多时，数百只猿猴结伴而来，纷纷跃下树端，围着大脸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大脸甚是开心，好似山大王回山，众孩儿来探，他喜笑颜开，取出好些草呀花呀，果儿根茎啥的扔到了猴群中，众猿猴一见争相来抢，一个不多，一件不少，好似提前算计好的一样。
众猿猴得了好处争相来拜谢，大脸毫不为意，带着姜小槐踏进了密林之中。
众猿猴紧随其后，一路之上叽叽喳喳不停，有在前头带路的，有在后面断后的，攀枝跃树如履平地，只把山中潜藏的豺狼虎豹，毒蛇虫豕惊得纷纷躲避，不敢招惹半分。
大脸甚是得意，一路之上口哨声就没停过，口哨驱使着这些猿猴采来野果献上，用荷叶掬来清冽的山泉水奉于二人。
姜小槐久居草原冰山，哪里见过这些颜色奇异的水果，便也不客气，一时间酸甜尽有，吃了个肚圆肠满，好不过瘾。
沿着杂草丛生的山间小径一路向上，到了山顶又开始下山，姜小槐拿根棍子打着杂草，问道：“你给这些猴子带的什么东西？怎地见了你如此恭敬？”
“就是些灵草灵果！我自己吃不了，便分给它们！”大脸毫不在意回答道。
“灵草灵果？”姜小槐诧异道：“太浪费了吧，多少给我留点，让我尝尝也好！”
大脸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不能吃！”
“为什么？”姜小槐不服气道。
“我也不知道！你说为什么？”大脸好似又陷入了混沌中，开始反问。
姜小槐无奈，他倒是发现了这家伙不也总是糊涂，反而是糊涂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起来就啥也不知道，清楚起来倒是啥都清楚。
姜小槐只怕这时他糊涂起来带着自己找不见去路，不过他倒是多虑了，大脸一直脚步坚定，不见半点迟疑，山里的路也是极为熟悉，一直向着大山某个方向而去。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姜小槐想起这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称呼？姜小槐！”大脸嘟囔了一句。
姜小槐哭笑不得，不能这么巧吧，跟自己同名同姓，但接下来大脸一句话让他差点跌了个跟头。
“你叫姜小槐！我叫什么呢？你说我叫什么呢？”大脸貌似清醒，转而又糊涂了。
姜小槐暗骂，突然想起什么来，急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姜小槐？也没人告诉你呀！”
“有人告诉我的！可我忘了是谁！”大脸一脸认真道，没有半分思量。
姜小槐很是无语，就跟在他身后向着深山而去，一路之上他绕着圈儿问东问西，然而什么消息也没得到，不知道是大脸故意隐瞒，还是真得不记得了。
入了夜了，大脸带着他寻见一处窝棚，好似很久之前就搭建好的，里面床铺灶具竟然全有。
大脸让猴子们抓来几只野兔野鸡，姜小槐便动手收拾干净，又生了火来撒着调料在火上慢慢烤着。
吱吱的冒油声，肉香扑鼻，大脸瞪着牛眼直勾勾盯着一刻也不放松，口水顺着嘴角都流到地上了。
姜小槐撕了一小块尝了尝，烤得正好，一个眼神丟过去，大脸左手持兔，右手拿鸡，也顾不上烫与不烫，三两口一只鸡就入了肚子。
姜小槐大惊，慌忙抢了一只烤鸡在手，饶是如他猛啃急咽吃了半只，大脸已然将剩余的鸡兔尽数吃光，连个骨头都没吐。
他舔着手指上的油水，眼巴巴看着姜小槐手里的半只鸡吞咽口水，姜小槐忽然眼珠一转，拿着烤鸡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告我你的名字，这半只鸡就给你吃，如何？”
“重明！”
“哎！”
大脸说了两个字便大嘴一吸，那半只烤鸡已然进了他的嘴里，嘎吧两下就吞咽下去。
“重明！重明！古怪的名字！”姜小槐看着满嘴流油的大脸重明说道。
“嘘！”重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忽然一招后，一只猴儿捧着两节翠竹奉了上来，姜小槐好奇，取过来一闻，竟是水酒！
正是口渴的紧，他倒也不客气，与重明一碰竹节，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只觉入口清甜顺滑，百味果香，一缕清凉落入肚腹瞬间腾起滚滚热浪来，只把他的脸都醉红了。
姜小槐起初尚不觉察，只是没有过瘾，伸手出去还想着再来一杯，忽然就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扭曲，尤其是重明那张大脸更是变形的厉害，他不觉就开始自己大笑起来，嘴里却是说不清楚一个字，最后晕得厉害，一头栽到便沉沉睡去。
重明那厮显然酒量亦是稀松平常，都没有站起身子就歪在了石头上酣然入梦，呼噜声打得更是震天响。
火堆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月色朦胧却穿不透山间密林，一阵山风顺着山势倾泻而下，蓦然之间，一个枯瘦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火堆旁，他一挥衣袖，火堆骤然熄灭，甚至连个火星子都没了。
他一手一个，拎着两个醉鬼就要离去，忽然他回过头对猴子们说道：“有空也给老头子送些猴子酒，有日子不曾喝了，挺怀念那滋味的！啧啧！”
姜小槐看着这个硕大的脑袋足有脸盆大小，脸上乌七八糟也不知是污渍还是描画着什么，乌糟糟一片，两颗眼珠子好似铜铃，鼓鼓着凸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仁，嘴巴尤其的大，雪白的牙齿尤其惹眼。
姜小槐回头狐疑地看看三人，那三人此时俱都乖乖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似乎对那大脸之人颇是忌惮。
“他是谁？”姜小槐指着大脑袋问道。
三人不语，姜小槐更是好奇，抬头就问：“喂，你是谁？”
大脸眨眨铜铃大眼，有一种痴呆呆的语气含糊说道：“我是谁？嘿嘿，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是谁？”
姜小槐那个气呀，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这倒新鲜，他玩心大起，说道：“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呀？”
“我来干什么？我也忘了，你说我来干什么？”大脑袋傻乎乎回答他。
“我说？”姜小槐眼珠子一转，坏笑道：“我猜你是来揍他们三个人的，对不对？”
那三人听他这样说无不是想把这小子摁住了揍一顿，但他们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分毫，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泥雕木塑。
“揍人？揍人…揍人！”他呢喃着，好像在使劲想，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嗯，我觉得你是来找他们三人的！”姜小槐坏笑。
“嗯…”，大脸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使劲薅了薅乱糟糟的头发，登时哗啦啦掉下许多虫子和沙子来。
“啊…呸呸呸”，姜小槐被这些脏东西扑了一脸，有的虫子还趁机钻进了他衣领里。
“嘿嘿！我好像…好像是来找东西的，不是揍人的！”大脸瓮声瓮气说道。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姜小槐连蹦带跳捉着身上的虫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闻着味儿来的！”说到东西，大脸的眼神似乎有了点灵气。
“闻味儿？”姜小槐有点不理解，问道：“什么味道？好吃吗？”
“我也不知道！”大脸又陷入了混沌，却是吸着鼻子使劲嗅，鼻子里不断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
“好像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大脸忽然一滞，高兴起来，咧着大嘴巴就往洞里挤。
“噗咚！”
一声巨响，好似石头掉在冰面上，大脸爬起身来一点事都没有。
登时一股难言的腥臭之气开始蔓延在每个人的鼻端，就连大白熊都抱着熊崽子将头埋起来。
“好臭！好臭！”
姜小槐捏着鼻子跳着脚骂，却被大脸的模样吓了一跳，这大脸大脑袋的就被一根细长的身子撑着，长手长脚，麻秆身子，好不滑稽，却又让人感觉可怕。
“你是个什么怪物…你你…”，姜小槐指着大脸结结巴巴问道。
可那怪人不理会他，挨个在每个人身上嗅了一遍，就连两只熊都没放过，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
他一边嗅一边摇头，直到了姜小槐身前，他忽然手舞足蹈起来，拍着手兴奋道：“就是你！就是你！”
姜小槐还在狐疑之际，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瞬间就冲出了冰洞。
只留下三个不明所以的一道、一妪、一妖，还有两只傻乎乎的白熊。
三人对视了一眼，无奈而散！
姜小槐捏着鼻子在空中飞行，抓他的这个家伙身上味道实在是太大，让他有点吃不消。
不过这家伙脚程却是极快，不驾云，不御器，仅凭着两条细长的腿大步向前，轻轻一点便有百丈开外，姜小槐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脚下景物模糊一片，也不知要去哪里。
大脸一刻不停，气息不乱，穿镇过州，履水踏青，一走就是三天三夜，这一日终是停在了一处深山外。
临近黄昏，天色如火，森林如墨，重重险峰不见尽头。
大脸将他放下，口中打了声口哨，声如猿啼，唳啸山林。
正在姜小槐狐疑之际，忽见山林翻滚如波涛，声声啼鸣卷云来，不多时，数百只猿猴结伴而来，纷纷跃下树端，围着大脸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
大脸甚是开心，好似山大王回山，众孩儿来探，他喜笑颜开，取出好些草呀花呀，果儿根茎啥的扔到了猴群中，众猿猴一见争相来抢，一个不多，一件不少，好似提前算计好的一样。
众猿猴得了好处争相来拜谢，大脸毫不为意，带着姜小槐踏进了密林之中。
众猿猴紧随其后，一路之上叽叽喳喳不停，有在前头带路的，有在后面断后的，攀枝跃树如履平地，只把山中潜藏的豺狼虎豹，毒蛇虫豕惊得纷纷躲避，不敢招惹半分。
大脸甚是得意，一路之上口哨声就没停过，口哨驱使着这些猿猴采来野果献上，用荷叶掬来清冽的山泉水奉于二人。
姜小槐久居草原冰山，哪里见过这些颜色奇异的水果，便也不客气，一时间酸甜尽有，吃了个肚圆肠满，好不过瘾。
沿着杂草丛生的山间小径一路向上，到了山顶又开始下山，姜小槐拿根棍子打着杂草，问道：“你给这些猴子带的什么东西？怎地见了你如此恭敬？”
“就是些灵草灵果！我自己吃不了，便分给它们！”大脸毫不在意回答道。
“灵草灵果？”姜小槐诧异道：“太浪费了吧，多少给我留点，让我尝尝也好！”
大脸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不能吃！”
“为什么？”姜小槐不服气道。
“我也不知道！你说为什么？”大脸好似又陷入了混沌中，开始反问。
姜小槐无奈，他倒是发现了这家伙不也总是糊涂，反而是糊涂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起来就啥也不知道，清楚起来倒是啥都清楚。
姜小槐只怕这时他糊涂起来带着自己找不见去路，不过他倒是多虑了，大脸一直脚步坚定，不见半点迟疑，山里的路也是极为熟悉，一直向着大山某个方向而去。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姜小槐想起这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称呼？姜小槐！”大脸嘟囔了一句。
姜小槐哭笑不得，不能这么巧吧，跟自己同名同姓，但接下来大脸一句话让他差点跌了个跟头。
“你叫姜小槐！我叫什么呢？你说我叫什么呢？”大脸貌似清醒，转而又糊涂了。
姜小槐暗骂，突然想起什么来，急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姜小槐？也没人告诉你呀！”
“有人告诉我的！可我忘了是谁！”大脸一脸认真道，没有半分思量。
姜小槐很是无语，就跟在他身后向着深山而去，一路之上他绕着圈儿问东问西，然而什么消息也没得到，不知道是大脸故意隐瞒，还是真得不记得了。
入了夜了，大脸带着他寻见一处窝棚，好似很久之前就搭建好的，里面床铺灶具竟然全有。
大脸让猴子们抓来几只野兔野鸡，姜小槐便动手收拾干净，又生了火来撒着调料在火上慢慢烤着。
吱吱的冒油声，肉香扑鼻，大脸瞪着牛眼直勾勾盯着一刻也不放松，口水顺着嘴角都流到地上了。
姜小槐撕了一小块尝了尝，烤得正好，一个眼神丟过去，大脸左手持兔，右手拿鸡，也顾不上烫与不烫，三两口一只鸡就入了肚子。
姜小槐大惊，慌忙抢了一只烤鸡在手，饶是如他猛啃急咽吃了半只，大脸已然将剩余的鸡兔尽数吃光，连个骨头都没吐。
他舔着手指上的油水，眼巴巴看着姜小槐手里的半只鸡吞咽口水，姜小槐忽然眼珠一转，拿着烤鸡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你告我你的名字，这半只鸡就给你吃，如何？”
“重明！”
“哎！”
大脸说了两个字便大嘴一吸，那半只烤鸡已然进了他的嘴里，嘎吧两下就吞咽下去。
“重明！重明！古怪的名字！”姜小槐看着满嘴流油的大脸重明说道。
“嘘！”重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忽然一招后，一只猴儿捧着两节翠竹奉了上来，姜小槐好奇，取过来一闻，竟是水酒！
正是口渴的紧，他倒也不客气，与重明一碰竹节，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只觉入口清甜顺滑，百味果香，一缕清凉落入肚腹瞬间腾起滚滚热浪来，只把他的脸都醉红了。
姜小槐起初尚不觉察，只是没有过瘾，伸手出去还想着再来一杯，忽然就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扭曲，尤其是重明那张大脸更是变形的厉害，他不觉就开始自己大笑起来，嘴里却是说不清楚一个字，最后晕得厉害，一头栽到便沉沉睡去。
重明那厮显然酒量亦是稀松平常，都没有站起身子就歪在了石头上酣然入梦，呼噜声打得更是震天响。
火堆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月色朦胧却穿不透山间密林，一阵山风顺着山势倾泻而下，蓦然之间，一个枯瘦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火堆旁，他一挥衣袖，火堆骤然熄灭，甚至连个火星子都没了。
他一手一个，拎着两个醉鬼就要离去，忽然他回过头对猴子们说道：“有空也给老头子送些猴子酒，有日子不曾喝了，挺怀念那滋味的！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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