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姜白衣好似被一击重锤狠狠砸在脑门上一样，一头就栽在了地上，口鼻之中鲜血长流，身上白衫亦是寸寸碎裂，而他裸露的皮肤上也是密密麻麻布满了细细的血丝，好不可怖！
姜小槐正细细揣摩着姜白衣的“舞蹈”，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惊天撼地的一击吓了一跳，忙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团团云雾一阵阵翻腾，显然那人也受到不轻的反噬，好几处云雾都透出阳光来，一只白玉的笏板在其腰间一闪而逝，便被云雾遮住不见了。
“不过尔尔！”那人显然稳住了身形，讥笑道：“到底是些莽夫，仅凭着一腔热血就妄想改掉规矩，不自量力！”
就在他讥笑之时，姜白衣已然爬了起来，他浑身赤裸，鲜血满身，脚步蹒跚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他那一双不屈的眼神仍让他显得不可摧毁。
“还能站起来？不错！不错！”那人惊讶道。
“我还不能死！我的族人正在看着我，我不能倒下！”姜白衣喘着粗气说道。
“此处还有外人？”云中人忽然有些惊慌起来，连连扫视方圆百里，终了，他才嘿嘿一笑道：“捉弄人的把戏！”
“看好了！记住了！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直到那一天！”姜白衣大声喊着，仿佛在做最后的交代。
云中人哈哈大笑姜白衣的无聊，而姜小槐已是热泪盈眶！
姜白衣咬破了舌尖，一口一口的精血喷在手中的夔牛之胫上，夔牛之灵忽然显现，乍一现身，夔牛之灵仿佛已觉察到主人的处境，一声悲鸣的嘶吼从其口中发出，八面神鼓亦在其召唤之下齐齐围在了姜白衣身前。
姜白衣此时眼中全是复杂之色，不舍、留恋、欣喜、不甘、迷惘、坚定，他抬头看看熟悉的天，又看看了脚下的热土，他眼中的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光明！
他不再犹豫，一念之下忽然天空俱都变了色，凭空生起了狂风，姜白衣盘坐在地，一身的细密裂痕滲出滴滴的血珠来，狂风吹散了他的头发，根根桀骜不驯地向耳后飞起。
“最后一搏吗？”云中人讥笑道，他自是认为姜白衣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修为天差地别，但他不敢大意，召出朵朵白莲护住周身上下，以备不测。
姜白衣毫不理会于他，只是将全身的法力运至极限，夔牛之灵似乎也有了灵性，驱使着八面神鼓骤然升空，化作蒙蒙一片好似在蓄力做最后一击。
姜小槐此时已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他苦于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现在的他似乎就是那姜白衣，姜白衣所想的便是他所想的，他不能闭上眼睛，因为他要将一切记在脑中。
姜白衣忽然就从地面飞升起来，他站立在空中闭着眼睛，就这样一步一步向那云朵走去，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平静淡然。
那云中躲藏之人不由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眼皮子也在此时跳了起来，一种无来由的危机感让他心生退意，他此念一出，还未有所动作，姜白衣已然迈步进了云间。
白云翻滚了几下便将姜白衣也罩了进去，一阵平静后，一道剧烈的光芒骤然射穿了整个云朵，无声无息间白云炸裂。
与此同时，夔牛之灵也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砰然炸开，澎拜的灵气化作九道光芒打在八面神鼓之上，另有一只却是无处着力，便将那只夔牛之胫卷在了半空。
九道精纯的灵力被它们分而食之，继而俱都发出一声哀鸣的鼓声后，便化作流星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云朵中一个满身血污的影子忽然显现出来，当他看到四面八方飞逝的流星之时，顿时捶胸顿足起来，左顾右盼见也不知想要去哪个方向去追，只是这一犹豫间，光芒不在，杳无踪迹。
可那还有一只夔牛之胫尚在空中盘旋，似乎不愿离去，但就在此一念之间，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就向它抓了回来，它不得已之下，只能向天空直直而上，而那血污的的大手也紧随它而起。
终于安静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留下一道百丈宽的深深山谷，其中血水横流！
姜小槐默默看着这一切，来在谷中向每个方向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人在叫他回家，他忙回头去找，只是不见人迹，只闻其声！
他就在召唤声中身不由己向来时的路上往回走，他不时回头再看一眼，心中满是凄凉与期盼！
姜小槐努力睁开眼，就看到重明那张大脸凑在他脸上，都能看到有小虫子在他鼻孔里钻进钻出，他不由一阵恶心，想要躲闪，可浑身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忍受。
重明见他睁眼了，高兴的大叫起来：“醒了醒了，”边喊边手舞足蹈，跟个小孩一样。
姜小槐不由心中一热，他知道这是重明真性情流露，显然已是当他做了伙伴或是亲人，或许是昨夜一顿烤肉、一杯酒换来的，他颇是欣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揍的，被打神鞭揍的，好悬没揍死你！”重明手脚比划着说道。
“揍的？”姜小槐才想起手拿打神鞭的情形，至于后头他是一点都没想起来。
“能扶我出去走走吗？”姜小槐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说道。
“不行！不行！老头子打得厉害！不让乱跑！”重明指指外头。
“老头？”姜小槐诧异道：“还有人住在这院里？”
“老头在这住了好久好久，比我来得还早！”重明掰着手指说道。
“好久是多久？你多大了？二十五？三十六？”姜小槐不在意问道。
“三百六还差不多！”重明翻着白眼道。
“三百六？”姜小槐一下子就坐起身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
“对呀，三百七八也行！”重明继续掰手指。
“这…”，完全颠覆了姜小槐的认知，竟然能活到三百六十岁，那他说得那个老头呢？五百岁？八百岁？还是一千岁？
他晃着脑袋不可思议道：“我才十六！”
“那你慢慢长！长着呢！”重明嘿嘿笑着，像看小孩一样。
直到了三天后姜小槐才勉强下了床，再次看到太阳的时候他觉得很是幸福，草原的人就不能离开太阳。
他小心翼翼在院中转着圈，脑袋却是不停往正屋看，他这几天一直好奇八九百岁的老头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老头这时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手里捏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走到姜小槐身前，也不说话，一伸手就把姜小槐嘴巴捏得张开老大，二话不说就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他嘴里，然后抬着他的下巴上下开合了几次，又捏住他的鼻子，就把大瓷碗怼在他嘴上灌。
姜小槐不敢反抗，老头那双三角眼中的寒芒让他有些害怕，只能和着那苦到不能再苦的药水将那干巴巴的东西咽进了肚中，只憋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
“别客气！”老头丢下一句话，就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看着姜小槐发呆。
姜小槐就站在原地偷偷瞄着老头，老头身材不高，瘦巴巴的，衣衫破烂，胡子拉碴，瓜子脸，三角眼，面皮白静无褶，并不像姜小槐想得那样皱巴巴的不堪。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忽然姜小槐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他看看阳光正是暖和的时候呀，念头未落，又觉得浑身发烫，热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衫。
热汗还没来及擦一吧，寒冷又至，姜小槐就开始在原地打摆子，摇摇晃晃，天旋地转，双眼阵阵发黑，不多时就一头栽了下去。
老头不急不慌走上前，扒拉扒拉姜小槐的眼皮，又听听他的呼吸，然后就盘坐在姜小槐身前开始挠头。
重明背着一捆柴火进了院中，见二人一躺一坐，也毫不在意，丢了柴火在南棚子下，说道：“九阴草放多了！”
老头闻言一蹦老高，急急转身回屋去了。
重明则是抱着姜小槐走到院子外，把姜小槐放在膝盖上照着后背就是一顿锤，姜小槐昏睡中只觉得被人打得浑身难受，“哇”得就开始呕吐，只吐得天昏地暗，不辨东西南北。
“好了！”重明显得极有经验，还颇有信心。
姜小槐靠在土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觉得魂魄归了位，他呸呸吐着嘴里的酸涩断断续续道：“这老头…这老头是要毒死我呀！哎呦呦，可要了我这条小命了！”
“日子长着呢，不急，不急！”重明傻傻笑着说道。
姜小槐闻听此言脸色变得更绿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就向外跑，此地显然不能待下去了，若是留下来，也不知道那天就被毒傻了，保不齐就跟重明一样！
“不！…”重明阻止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道匹练般的霞光蓦然出现，刹那间就卷住了姜小槐的脚踝给扯进了院子里。
姜小槐正细细揣摩着姜白衣的“舞蹈”，猝不及防之下，被这惊天撼地的一击吓了一跳，忙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团团云雾一阵阵翻腾，显然那人也受到不轻的反噬，好几处云雾都透出阳光来，一只白玉的笏板在其腰间一闪而逝，便被云雾遮住不见了。
“不过尔尔！”那人显然稳住了身形，讥笑道：“到底是些莽夫，仅凭着一腔热血就妄想改掉规矩，不自量力！”
就在他讥笑之时，姜白衣已然爬了起来，他浑身赤裸，鲜血满身，脚步蹒跚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他那一双不屈的眼神仍让他显得不可摧毁。
“还能站起来？不错！不错！”那人惊讶道。
“我还不能死！我的族人正在看着我，我不能倒下！”姜白衣喘着粗气说道。
“此处还有外人？”云中人忽然有些惊慌起来，连连扫视方圆百里，终了，他才嘿嘿一笑道：“捉弄人的把戏！”
“看好了！记住了！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直到那一天！”姜白衣大声喊着，仿佛在做最后的交代。
云中人哈哈大笑姜白衣的无聊，而姜小槐已是热泪盈眶！
姜白衣咬破了舌尖，一口一口的精血喷在手中的夔牛之胫上，夔牛之灵忽然显现，乍一现身，夔牛之灵仿佛已觉察到主人的处境，一声悲鸣的嘶吼从其口中发出，八面神鼓亦在其召唤之下齐齐围在了姜白衣身前。
姜白衣此时眼中全是复杂之色，不舍、留恋、欣喜、不甘、迷惘、坚定，他抬头看看熟悉的天，又看看了脚下的热土，他眼中的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光明！
他不再犹豫，一念之下忽然天空俱都变了色，凭空生起了狂风，姜白衣盘坐在地，一身的细密裂痕滲出滴滴的血珠来，狂风吹散了他的头发，根根桀骜不驯地向耳后飞起。
“最后一搏吗？”云中人讥笑道，他自是认为姜白衣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修为天差地别，但他不敢大意，召出朵朵白莲护住周身上下，以备不测。
姜白衣毫不理会于他，只是将全身的法力运至极限，夔牛之灵似乎也有了灵性，驱使着八面神鼓骤然升空，化作蒙蒙一片好似在蓄力做最后一击。
姜小槐此时已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他苦于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现在的他似乎就是那姜白衣，姜白衣所想的便是他所想的，他不能闭上眼睛，因为他要将一切记在脑中。
姜白衣忽然就从地面飞升起来，他站立在空中闭着眼睛，就这样一步一步向那云朵走去，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平静淡然。
那云中躲藏之人不由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眼皮子也在此时跳了起来，一种无来由的危机感让他心生退意，他此念一出，还未有所动作，姜白衣已然迈步进了云间。
白云翻滚了几下便将姜白衣也罩了进去，一阵平静后，一道剧烈的光芒骤然射穿了整个云朵，无声无息间白云炸裂。
与此同时，夔牛之灵也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砰然炸开，澎拜的灵气化作九道光芒打在八面神鼓之上，另有一只却是无处着力，便将那只夔牛之胫卷在了半空。
九道精纯的灵力被它们分而食之，继而俱都发出一声哀鸣的鼓声后，便化作流星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云朵中一个满身血污的影子忽然显现出来，当他看到四面八方飞逝的流星之时，顿时捶胸顿足起来，左顾右盼见也不知想要去哪个方向去追，只是这一犹豫间，光芒不在，杳无踪迹。
可那还有一只夔牛之胫尚在空中盘旋，似乎不愿离去，但就在此一念之间，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就向它抓了回来，它不得已之下，只能向天空直直而上，而那血污的的大手也紧随它而起。
终于安静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只留下一道百丈宽的深深山谷，其中血水横流！
姜小槐默默看着这一切，来在谷中向每个方向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人在叫他回家，他忙回头去找，只是不见人迹，只闻其声！
他就在召唤声中身不由己向来时的路上往回走，他不时回头再看一眼，心中满是凄凉与期盼！
姜小槐努力睁开眼，就看到重明那张大脸凑在他脸上，都能看到有小虫子在他鼻孔里钻进钻出，他不由一阵恶心，想要躲闪，可浑身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弃，继续忍受。
重明见他睁眼了，高兴的大叫起来：“醒了醒了，”边喊边手舞足蹈，跟个小孩一样。
姜小槐不由心中一热，他知道这是重明真性情流露，显然已是当他做了伙伴或是亲人，或许是昨夜一顿烤肉、一杯酒换来的，他颇是欣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揍的，被打神鞭揍的，好悬没揍死你！”重明手脚比划着说道。
“揍的？”姜小槐才想起手拿打神鞭的情形，至于后头他是一点都没想起来。
“能扶我出去走走吗？”姜小槐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说道。
“不行！不行！老头子打得厉害！不让乱跑！”重明指指外头。
“老头？”姜小槐诧异道：“还有人住在这院里？”
“老头在这住了好久好久，比我来得还早！”重明掰着手指说道。
“好久是多久？你多大了？二十五？三十六？”姜小槐不在意问道。
“三百六还差不多！”重明翻着白眼道。
“三百六？”姜小槐一下子就坐起身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
“对呀，三百七八也行！”重明继续掰手指。
“这…”，完全颠覆了姜小槐的认知，竟然能活到三百六十岁，那他说得那个老头呢？五百岁？八百岁？还是一千岁？
他晃着脑袋不可思议道：“我才十六！”
“那你慢慢长！长着呢！”重明嘿嘿笑着，像看小孩一样。
直到了三天后姜小槐才勉强下了床，再次看到太阳的时候他觉得很是幸福，草原的人就不能离开太阳。
他小心翼翼在院中转着圈，脑袋却是不停往正屋看，他这几天一直好奇八九百岁的老头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老头这时就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手里捏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走到姜小槐身前，也不说话，一伸手就把姜小槐嘴巴捏得张开老大，二话不说就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他嘴里，然后抬着他的下巴上下开合了几次，又捏住他的鼻子，就把大瓷碗怼在他嘴上灌。
姜小槐不敢反抗，老头那双三角眼中的寒芒让他有些害怕，只能和着那苦到不能再苦的药水将那干巴巴的东西咽进了肚中，只憋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
“别客气！”老头丢下一句话，就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看着姜小槐发呆。
姜小槐就站在原地偷偷瞄着老头，老头身材不高，瘦巴巴的，衣衫破烂，胡子拉碴，瓜子脸，三角眼，面皮白静无褶，并不像姜小槐想得那样皱巴巴的不堪。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忽然姜小槐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他看看阳光正是暖和的时候呀，念头未落，又觉得浑身发烫，热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衫。
热汗还没来及擦一吧，寒冷又至，姜小槐就开始在原地打摆子，摇摇晃晃，天旋地转，双眼阵阵发黑，不多时就一头栽了下去。
老头不急不慌走上前，扒拉扒拉姜小槐的眼皮，又听听他的呼吸，然后就盘坐在姜小槐身前开始挠头。
重明背着一捆柴火进了院中，见二人一躺一坐，也毫不在意，丢了柴火在南棚子下，说道：“九阴草放多了！”
老头闻言一蹦老高，急急转身回屋去了。
重明则是抱着姜小槐走到院子外，把姜小槐放在膝盖上照着后背就是一顿锤，姜小槐昏睡中只觉得被人打得浑身难受，“哇”得就开始呕吐，只吐得天昏地暗，不辨东西南北。
“好了！”重明显得极有经验，还颇有信心。
姜小槐靠在土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觉得魂魄归了位，他呸呸吐着嘴里的酸涩断断续续道：“这老头…这老头是要毒死我呀！哎呦呦，可要了我这条小命了！”
“日子长着呢，不急，不急！”重明傻傻笑着说道。
姜小槐闻听此言脸色变得更绿了，他挣扎着爬起来就向外跑，此地显然不能待下去了，若是留下来，也不知道那天就被毒傻了，保不齐就跟重明一样！
“不！…”重明阻止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道匹练般的霞光蓦然出现，刹那间就卷住了姜小槐的脚踝给扯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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