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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斩小宗师

    武松这才给武大力讲起自己是如何受伤的。

    那日县太爷让他带捕快去拿李家村的张二,此人竟然敢公然抗税。武松便带着3人坐着马车去李家村拿人。他们到了李家村后,才知道张二现在已经没有田地,只是靠打猎为生,所以只得去山上找他。

    几人来到山脚,武松老远就看见山边有几只灰兔,于是他一跃就上了山坡,取下背上长弓,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弯弓搭箭,刷的一声响,黄兔应声而倒,

    待要再射时,另几只兔却钻入草丛中不见了。

    手下这才赶到,并笑道“捕头,好箭!

    4人就这样边找人边在林中追逐鸟兽,过了一个多时辰,武松又射了两只兔子,

    兴犹未足,说道:“咱们到前边山里再找找看。”

    手下心想:“这一进山,凭着捕头的性儿,非得天黑决不肯罢手,事情没办,咱们回去可得县太爷的埋怨。”

    便道,“捕头,我们把这野味弄起吃了,早点找到张二,不然,非得弄到天黑,山里尖石多,晚了莫要崴到脚就不发算了,赶明儿咱们起个早,再去打大野猪。”

    他知道不论说什么话,都不一定劝得动这位任性的捕头,捕头现在都没满18,还是个孩子。可不服不行,捕头打架抓人无人能及,关键的是这家伙还会飞,每次都是他抓人,我们吆喝。

    武松也不好摸了老张面子,此人年纪虽大,但头脑灵活,每次抓人他都出点子让自己事半功倍,最主要的是还不争功,说话还好听。此人就是想在这养老,有点得过且过,一句话混日子,但两人配合确是相当默契。

    于是几人兜转原路回去,并来到停马车的一个酒招子。

    张捕快道:“武捕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正好炒了下酒。”

    武松笑道:“你们跟我抓人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们喝上,明儿做事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

    在往日,店主人老蔡早就会抢出来接他手中兔子并会说“武捕头,今儿打了这么多野味啊,当真箭法如神,当世少有!”奉承一番。

    但此刻来到店前,店中却静悄悄地,只见酒炉旁站着个青衣少女,头束马尾,插着一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

    武松叫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

    陈捕快拉开长凳,用衣袖拂去灰尘,请武松坐了。史郑几人在下首相陪,

    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银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说的是其他地方口音。

    张捕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

    那老人道:“是,是,花儿,打三斤竹叶青。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唯一的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着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武松等人面前放了碗筷,将四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向客人瞧上一眼。

    武松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感觉还有点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看着容貌甚丑,想是她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甚是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张捕快提起兔子,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

    萨老头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花儿也不等爷爷吩咐,便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桌来,

    张捕快在武松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说道:“酒店换了主儿,酒味倒没变。”又斟了一杯酒,准备敬武松。

    武松想起大哥最近总是教他饭前要洗手,还说他不注意卫生。于是便起身蹲在外面水缸舀水洗手。好一会后这才坐定正待喝酒,忽见几个捕快手扶肚子,张嘴吐白沫,然后直接倒地不起。

    “我草,有毒。”

    花儿低头走到桌前,低声说道:“还有个人竟然没喝”。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武松一怔,突然伸出右手,快速的抓向花儿的脖颈处,不过对方早已发现武松,及时退了一寸,武松手抓变成手朝上指尖回收,只托到对方下巴。

    武松只有尴尬的笑道:“可惜,可惜!”

    花儿吃了一惊,心想,“怎么漏网之鱼竟然还是个高手,”急忙退后。

    突然里屋出来一个毛脸汉子笑道:“兄弟,这花儿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可一张脸嘛,却是一张大麻皮。是不是啊!”

    武松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什么东西,几个不长眼的狗崽子,敢到我阳谷县来撒野!交出解药。”

    眼见那人理都不理,武松哪里还忍耐得住?提起桌上的一把锡酒壶,兜头摔过去。那汉子一避,锡酒壶直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武松纵身而起,喝道:“哈!”左掌击出,不等招术使到,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一招“浑水摸鱼”。

    那汉子道:“小子倒还有两下子。”挥掌格开,右手抓向武松肩头。武松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那汉子侧头避开,不料武松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直击化成横扫,一招“寸拳出手”,拍的一声,竟然打了汉子一个耳光。

    那汉子大怒,飞脚向武松踢来。武松冲向右侧,抬脚踢出。这次只斗得几招,武松便骄气渐挫,只觉对方手底下甚是硬朗。

    武松出招更快,蓦然间拳变掌拍的一声响,又打了那汉子的一个耳光,这一下出手甚重,

    那汉子大怒,喝道:“龟儿子,老子瞧你生得俊朗,肌肉也壮实,跟你逗着玩儿,龟儿子却当真打起老子来!”拳法一变,蓦然间如狂风骤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将过来。两人一路斗到了小店外。

    武松见对方一拳中宫直进,记起师傅所传的“卸”字诀,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不料这汉子膂力甚强,这一卸竟没卸开,那人砰的一拳,正中胸口。武松身子一晃,领口已被他左手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将武松的上身掀得弯了下去,跟着右臂使招“铁剪刀”,横架在他后颈,狂笑说道:“龟孙子,你磕三个头,然后再给我服侍舒服了!我兴许就放了你”

    那汉子看武松不说话,继续笑道:“你磕不磕头!”臂上加劲,将武松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嘴几次触及他的胯下。

    武松反手数次出拳去击他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更无法前进。刚被打中那一拳,只让他颈骨奇痛,似欲折断,现在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之声大作。

    他急忙想单手去拿腰包的藿香正气想喝上一口,突然手碰到自己腿肚上一件硬物,这时他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随手一拔,便再次反手使劲向前送去,便插入了那汉子的小腹。

    那汉子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他小腹上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脸朝西方,夕阳照在匕首银色的柄上,闪闪发光。

    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没有说,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

    武松一颗心似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急退数步。生怕那汉子反扑过来

    “太恶心了,竟然被男人戏弄,还差点丢了性命,对方还是一个小宗师。这什么世道,一个小县城外荒郊野外竟然有如此高手。”

    只见那汉子身子晃了几晃,终于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那汉子叫道:“花……花儿……跟父汗说……给……给我报……”右手向花儿一挥,将匕首掷出。

    那姓萨的老头叫道:“石铁,石铁。”急步抢将过去。

    而那汉子已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