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石像
就这样，一路无话，师徒二人在处理好百姓后，带着深深的自责回到了海市蜃楼里。打破这份沉默的是桎元，桎元端来一杯茶水，毕恭毕敬地献给孟凡。孟凡也对桎元这突如其来的殷勤感到惊讶和迟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孟凡接过茶水，放在一边，看着桎元说道。
“师父，我。。”桎元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我想跟您请个假，弟子想出去历练一番。”
“什么历练一番！”孟凡一拍桌面站了起来，大喝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想自己去救你师妹！”
桎元看孟凡一下子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便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知道我这十来年成长皆是依托于师父，还望师父成全！”
孟凡并不理会跪在他面前的桎元，而是独自整理着被他刚才一掌拍乱的桌面，用抹布小心擦拭着茶杯中溅出来的水。
“还望师父成全！”桎元又大声说了一遍。孟凡还是不理会桎元，甚至直接端着茶杯离开了！无论如何，孟凡是不可能同意桎元去的，作为亲身体会过蚀组织的强大的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徒弟白白送死。
“不行，没得商量！”孟凡临走时留下这样一句话。
是日夜里，孟凡起夜时看见主厅的还有烛光闪烁，心中疑惑，便踱步来到主厅门口。孟凡向内望去，只见桎元长跪于祖师爷石像面前。孟凡不免心中一阵酸楚，从卧房拿出一条毛毯，回来盖在桎元身上。
“柏慧我会想办法联合朝廷去救的，你不用担心了，回去吧。”孟凡蹲在桎元身边，安慰道。
“师父。。”桎元扭过头去，看着自己身边的师父，“现在朝廷疲于各地鬼患，等抽出余力去营救柏慧那得猴年马月去！”
一番话让孟凡沉默了，桎元说的对，朝廷致力于解决各地鬼患，何况现在暗地里还有许多组织在暗中下绊子。这些组织中，甚至不乏发展百年的庞然大物！诚然，朝廷对付这些确实已经分身乏术！很难在短时间内展开有效救援！
“那为师会自行组织营救，也不用你担心！”孟凡正色道。
“师父！”桎元转过身来又给孟凡磕了三下，说道“我不想师父再涉险了！我知道师父已经死过一次，徒儿是在不愿您再陷入危险！更何况之前的歹人是奔着我而来，对于您和柏慧来说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孟凡被桎元说的哑口无言，“你怎么知道我死过一次了？”
“徒儿自然有徒儿的办法。”桎元依旧跪在地上不愿看孟凡的眼睛。
“那也不行！”孟凡虽然有点被桎元说服，但是依然正色道，“最起码等你下个月成年之后，才可以离开荟城，走你的历练去！”
孟凡虽然不清楚桎元是为何知道了他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他知道，桎元的月栖暗火只有在成年后才会不用预热就直接使用，也只有在他成年后，他的修为才会飞速精进，从地级上位慢慢恢复到天灾‘鬼烂神焦’。
“好！”桎元见孟凡终于答应自己可以去外出历练，寻回柏慧，顿时喜出望外，“谢谢师父！”
“嗯，抓紧回去睡觉吧。”孟凡有些不舍地拍了拍桎元的肩膀。桎元也听话地和孟凡道晚安，回到了他的卧室。
而孟凡则是依然留在主厅，抬头望着祖师爷石像的脸，鞠了鞠躬，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痴痴地说，“当初祖师您托梦于我，说弟子命里与这孩子有缘。弟子孟凡十余年全力培养，竭力将他隐藏于心怀不轨之徒视线外。但弟子深知金鳞岂是池中物，如今鸟儿羽翼即将丰满，腾飞出笼。然世事诡谲，不知弟子此举是福是祸啊！”
孟凡顿了顿，依旧抬头看着石像的脸。在这个风云变幻之际，二弟子失踪，大弟子一心外出的档口，他多么希望祖师爷的石像能够开口给他指明方向！
然而石像终究是石像，祖师爷也没能够显灵于外。孟凡叹了口气，随手将主厅的蜡烛熄灭，退将出去。临走之时，依旧望了眼石像，有鞠了一躬，说道，“还望祖师爷保佑，保佑柏慧和桎元二人平安无事。”
黑暗中，孟凡终是关上主厅大门退了出去，并看不清他的脸色。院落中唯有一轮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中的槐树上，似乎是这漆黑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亮。
就在孟凡退出去之后，主厅中古朴的张元石像突然冒出一丝淡蓝色的光辉！从石像后面，隐隐出现两个虚影！
“世间皆苦，众生蹉跎而无力改变命运。”虚影感叹道。石像后的人影渐渐显露出面孔，竟是昂和阎弘二人！
“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苦难的世间有什么好拯救的。”阎弘撇撇嘴，说道。
“为了让众生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昂一改往常的嬉笑，反而愁眉不展，“一个年近不惑的人，一个徒弟失踪，另一个徒弟即将远走高飞。自己实力有限却对此无能为力，又想为了自己的徒弟和百姓拼死拼活，又想苟活于世延续宗门火种。。”
“真可悲，不过是实力有限的原因罢了。”阎弘打断了昂的话，双手抱于胸前，静静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昂。
“那这么说来，你和你哥也是这个原因喽。”昂还没认真一会，就恢复了往日的笑眯眯地神情。
“是的。”阎弘倒是没有否认，“我们皆是可悲之人。”
“这还不够作为出手拯救这个世界的原因么？”昂拍了拍阎弘的肩安慰道。这一番话过后，阎弘倒是陷入了沉默。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只见昂早已跳下贡台，在孟凡屋内的藤椅上悠闲地休憩了起来。
“你倒是挺悠哉自在。”阎弘出口阴阳了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昂见桌上还有茶水，便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阎弘倒了一杯，“更何况我们的第一步棋已经下了，落子无悔的道理大家都懂。”
“我们的第二步呢？我怕有点来不及。”阎弘还是有点担心，但依旧接过昂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呸，这都凉了！”阎弘有点嫌弃地把凉了的茶水放在一边。
“放了好几个时辰，能不凉么！”昂却毫不在乎地端起茶杯，“起码它曾经热过。”
几乎是言出法随一样，早已冷透的茶水又重新冒出热气来！这一句话竟是直接给阎弘看愣了！
“别看了，你们的世界没有这技巧。”昂品了一口茶，手指一指阎弘的那杯茶，茶水立马就冒出热气来。昂接着说道，“我们的第二步马上就下下去了，别急，几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他会来主动找我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孟凡接过茶水，放在一边，看着桎元说道。
“师父，我。。”桎元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我想跟您请个假，弟子想出去历练一番。”
“什么历练一番！”孟凡一拍桌面站了起来，大喝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想自己去救你师妹！”
桎元看孟凡一下子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便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我知道我这十来年成长皆是依托于师父，还望师父成全！”
孟凡并不理会跪在他面前的桎元，而是独自整理着被他刚才一掌拍乱的桌面，用抹布小心擦拭着茶杯中溅出来的水。
“还望师父成全！”桎元又大声说了一遍。孟凡还是不理会桎元，甚至直接端着茶杯离开了！无论如何，孟凡是不可能同意桎元去的，作为亲身体会过蚀组织的强大的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徒弟白白送死。
“不行，没得商量！”孟凡临走时留下这样一句话。
是日夜里，孟凡起夜时看见主厅的还有烛光闪烁，心中疑惑，便踱步来到主厅门口。孟凡向内望去，只见桎元长跪于祖师爷石像面前。孟凡不免心中一阵酸楚，从卧房拿出一条毛毯，回来盖在桎元身上。
“柏慧我会想办法联合朝廷去救的，你不用担心了，回去吧。”孟凡蹲在桎元身边，安慰道。
“师父。。”桎元扭过头去，看着自己身边的师父，“现在朝廷疲于各地鬼患，等抽出余力去营救柏慧那得猴年马月去！”
一番话让孟凡沉默了，桎元说的对，朝廷致力于解决各地鬼患，何况现在暗地里还有许多组织在暗中下绊子。这些组织中，甚至不乏发展百年的庞然大物！诚然，朝廷对付这些确实已经分身乏术！很难在短时间内展开有效救援！
“那为师会自行组织营救，也不用你担心！”孟凡正色道。
“师父！”桎元转过身来又给孟凡磕了三下，说道“我不想师父再涉险了！我知道师父已经死过一次，徒儿是在不愿您再陷入危险！更何况之前的歹人是奔着我而来，对于您和柏慧来说本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孟凡被桎元说的哑口无言，“你怎么知道我死过一次了？”
“徒儿自然有徒儿的办法。”桎元依旧跪在地上不愿看孟凡的眼睛。
“那也不行！”孟凡虽然有点被桎元说服，但是依然正色道，“最起码等你下个月成年之后，才可以离开荟城，走你的历练去！”
孟凡虽然不清楚桎元是为何知道了他已经死过一次，但是他知道，桎元的月栖暗火只有在成年后才会不用预热就直接使用，也只有在他成年后，他的修为才会飞速精进，从地级上位慢慢恢复到天灾‘鬼烂神焦’。
“好！”桎元见孟凡终于答应自己可以去外出历练，寻回柏慧，顿时喜出望外，“谢谢师父！”
“嗯，抓紧回去睡觉吧。”孟凡有些不舍地拍了拍桎元的肩膀。桎元也听话地和孟凡道晚安，回到了他的卧室。
而孟凡则是依然留在主厅，抬头望着祖师爷石像的脸，鞠了鞠躬，给祖师爷上了三炷香，痴痴地说，“当初祖师您托梦于我，说弟子命里与这孩子有缘。弟子孟凡十余年全力培养，竭力将他隐藏于心怀不轨之徒视线外。但弟子深知金鳞岂是池中物，如今鸟儿羽翼即将丰满，腾飞出笼。然世事诡谲，不知弟子此举是福是祸啊！”
孟凡顿了顿，依旧抬头看着石像的脸。在这个风云变幻之际，二弟子失踪，大弟子一心外出的档口，他多么希望祖师爷的石像能够开口给他指明方向！
然而石像终究是石像，祖师爷也没能够显灵于外。孟凡叹了口气，随手将主厅的蜡烛熄灭，退将出去。临走之时，依旧望了眼石像，有鞠了一躬，说道，“还望祖师爷保佑，保佑柏慧和桎元二人平安无事。”
黑暗中，孟凡终是关上主厅大门退了出去，并看不清他的脸色。院落中唯有一轮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中的槐树上，似乎是这漆黑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亮。
就在孟凡退出去之后，主厅中古朴的张元石像突然冒出一丝淡蓝色的光辉！从石像后面，隐隐出现两个虚影！
“世间皆苦，众生蹉跎而无力改变命运。”虚影感叹道。石像后的人影渐渐显露出面孔，竟是昂和阎弘二人！
“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苦难的世间有什么好拯救的。”阎弘撇撇嘴，说道。
“为了让众生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昂一改往常的嬉笑，反而愁眉不展，“一个年近不惑的人，一个徒弟失踪，另一个徒弟即将远走高飞。自己实力有限却对此无能为力，又想为了自己的徒弟和百姓拼死拼活，又想苟活于世延续宗门火种。。”
“真可悲，不过是实力有限的原因罢了。”阎弘打断了昂的话，双手抱于胸前，静静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昂。
“那这么说来，你和你哥也是这个原因喽。”昂还没认真一会，就恢复了往日的笑眯眯地神情。
“是的。”阎弘倒是没有否认，“我们皆是可悲之人。”
“这还不够作为出手拯救这个世界的原因么？”昂拍了拍阎弘的肩安慰道。这一番话过后，阎弘倒是陷入了沉默。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只见昂早已跳下贡台，在孟凡屋内的藤椅上悠闲地休憩了起来。
“你倒是挺悠哉自在。”阎弘出口阴阳了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昂见桌上还有茶水，便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阎弘倒了一杯，“更何况我们的第一步棋已经下了，落子无悔的道理大家都懂。”
“我们的第二步呢？我怕有点来不及。”阎弘还是有点担心，但依旧接过昂倒的茶水，喝了一口，“呸，这都凉了！”阎弘有点嫌弃地把凉了的茶水放在一边。
“放了好几个时辰，能不凉么！”昂却毫不在乎地端起茶杯，“起码它曾经热过。”
几乎是言出法随一样，早已冷透的茶水又重新冒出热气来！这一句话竟是直接给阎弘看愣了！
“别看了，你们的世界没有这技巧。”昂品了一口茶，手指一指阎弘的那杯茶，茶水立马就冒出热气来。昂接着说道，“我们的第二步马上就下下去了，别急，几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他会来主动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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