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魇
这天夜里，安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玛佩尔让她喝了几片安眠药，坐在床边陪着她，安娜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她紧紧盯着前方，眉头紧锁。
“好了，亲爱的，先躺下吧。”玛佩尔帮安娜整理了被子，扶着安娜躺了下来。“没关系，亲爱的，先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安娜轻轻点了点头，乖乖闭上了眼，在药效的作用下，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隐约听见了玛佩尔关门的声音，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安娜睁开眼，她正站在那栋废弃大楼的中庭里，她低下头，脚下是一摊血水，抬起头，一片血月将天空照的泛着红光，血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安娜的脚踝，她想挣脱却使不出力气，她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脚下的手越来越多，爬上安娜的双腿、胳膊，似乎像将她抓紧地里。
“你个恶魔！”
“我不想死……我死的好惨……”
“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了！”
“因为你，还会有更多人死……”
“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该成为权衡者。”
……
安娜猛的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被汗给洗透了，她喘着粗气，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发现消息栏是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手机放了下来，古斯塔瓦出现在了床边，他从桌上抽了几张抽纸递给了安娜，安娜一边擦眼泪一边擦汗，古斯塔瓦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古斯塔瓦……我是不是杀人犯？”安娜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
“什么？你才不是杀人犯，你做的事情都是正义的。”古斯塔瓦轻轻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说道。
“什么才是正义的，我的朋友因为我身陷危险，我的父母也在车祸中……现在又死了一个人，还在我面前……”
“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现在还睡得着吗，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古斯塔瓦说道。
安娜摇了摇头，刷起了手机。现在还很早，才凌晨四点，再睡着是不可能了，安娜索性找了个喜剧片解压。虽然看的是喜剧，但是安娜一点也笑不出来，就这么熬了一宿，第二天安娜顶了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走向学校，刚到校门口，就被一个女人一把抓住了衣服，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她狼狈地抬起头，发现抓住她的是一个和玛佩尔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眼眶发红，棕红色的头发打着卷散在肩头，厚嘴唇大眼睛，似乎是混血，她狠狠地瞪着安娜，安娜想要挣脱，但是这个女人抓的很紧，安娜躲不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安娜十分的生气，却不能说一句话。
“你是杀人犯，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女人嘶吼道。
安娜面露怒色，狠狠地摇了摇头。
“你说话呀！”女人吼道。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桑多尔和维克托冲出了人群，维克托上前把女人扯开，桑多尔把安娜护在了身后。
“她是杀人犯！”女人继续嘶吼着，嗓子都喊得沙哑了，维克托高大的身躯拦在女人面前，女人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她也是受害者，女士，案发当时她根本就不在案发现场，您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桑多尔说道，然后打手势询问安娜怎么样，安娜摇了摇头，四周的人围的更多了，她的窒息感越来越强，桑多尔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安娜的手，“女士，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报警了！”
“她是个魔鬼！！你们都知道！你们都知道她肯定有问题！”
“你差不多行了啊，她跟你女儿都不熟，杀她干什么？”维克托翻了个白眼，继续控制住这位发疯的女士，但她丝毫不在乎，继续发出嘶吼，终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艾丽卡突出重围冲了进来。
“都起开，进学校去，回去上课！”她一边朝围观的学生挥手，一边冲过来将安娜揽到怀里，她轻轻拍了拍安娜的后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亲爱的，老师在这里呢。”
“这位女士，您丧女之痛我们是能够理解的，但请您走正规程序，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她是我的学生，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学生！”艾丽卡义正言辞地说道，她看了一眼女人，然后转身带着安娜进入了学校，维克托转头看到他们走远了，才放开了这个女人，双手插兜，回了学校。
那个女人还是在外面吼着，具体吼了些什么，安娜早也就听不见了。
课后，几个人坐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面互相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维克托终于忍不了了，开口道:“哎呀，求你们说几句话吧，这次是我错了好吧，早知道就不邀请你们了……”
“没事的，维克托，这事跟你又没关系，正常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康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们昨天都是怎么跟警察说的？”安娜比划道。
“我们就如实说了。”康拉德说道。
“你们跟他们说了我和你们不在一起吗？”安娜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对。”康拉德接道，“但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你去哪里了，你消失了安娜，原地消失了，当时我就说了，你要是玩消失你就死定了。”希贝尔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她？”康拉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连你们也觉得我是杀人犯？”安娜的眼神里带了点恨意，“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去哪里了。”康拉德说道。
“我就在一楼的中庭，哪里都没去，自始至终都在那里。”安娜比划道。
“可是你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康拉德说道。
“我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了，但还是在中庭。”安娜费力地解释道。
“你今天还要接受警察的问询，到时候你可不能这么解释啊。”维克托说道，“万一被当成精神病就不好了。”
“我本来就是。”安娜露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我会想办法的，没关系。”
安娜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
“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当时离那个摔死的女孩最近的楼层，他们在那一层的人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刮擦声，然后听到她高喊了一声‘怪物’就看见她坠楼了。”康拉德说道。
“我们担心是‘玛吉人’，晚上要不要去看一下？”桑多尔问道。
“今晚一起去看看吧。”康拉德说道。
“抱歉，我们当时没有帮你说话。”希贝尔说道。
“你们神经病吧，警察面前造假？”安娜摆了摆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少给我道歉了，不爱听，添堵。”
“那一会儿你怎么办？”希贝尔问道。
安娜摇摇头，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虽然没什么好心虚的，可是她正在经历的事情，正常人有哪个会相信呢。
几个小时后，安娜已经坐在了警局的审讯室里，他们了解安娜的情况后，专门请了会手语的工作人员。
“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例行提问。”
安娜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
“说一下案发当时你的行动轨迹吧。”
“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然后你们分开了，据你的朋友们说，你消失了至少十五分钟以上，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安娜的心咯噔一下，她紧张的要死，这种感觉她从来没体验过，她只能编一个完全没有破绽的谎言，可这怎么可能呢，她沉默了一会儿，警察又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安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比划道:“我当时和熟人待在一起。”
“谁，把他或者她的名字写在这里。”警察撕了一张纸递给安娜，安娜拿起一旁的笔，她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发抖，然后写下了一个名字。
外面进来了一位警员，他在这位警官面前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走了，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了。”
十分钟前，警局外来了一个高个男生，一头金发，海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几丝不屑，他在审讯室里翘着二郎腿，眼睛四处打量着。
“你说你要为安娜塔西亚·巴金斯做不在场证明是吗？”警察问道。
“啊，对，我的名字是凯撒·伯利斯，这是我的身份证件，案发当天我去见了她，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她都和我待在一起。”
“你找她干什么去了？”
“害，我俩参加了一个宗教社团，然后过几天有个嘉年华，我就是找她商量这个事情的，我先去了学校，是她那个老师，叫什么……叫艾丽卡，艾丽卡·伊文斯的女人跟我说了她在这里，然后我就过来找她了。
“哎呀警官，您知道的嘛，她不会说话，我也不会手语，沟通很不方便的，所以花了很久。”
“有这个宗教社团的证明吗？”警察问道。
“有，给。”凯撒从包里掏出一叠纸，里面有社团的相关介绍和两个人的入团证明，警察翻了几页，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客气，那丫头不错呢，是个好孩子。”凯撒笑了笑，然后跟着警察离开了审讯室，在外面，他看到了安娜正站在外面，他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了安娜的肩膀上，偏着头凑到安娜耳边说道:“你个小丫头，下次你就跑不掉了。”
安娜朝他挤出一个假笑，比划道:“咱们挺心有灵犀的，我写了你的名字。”然后安娜一甩肩膀，躲开了凯撒，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凯撒在原地怔了怔，才迈着步子离开了。
“哇塞你真是疯了，你怎么在警察面前撒谎啊，要是他不来呢？”回到家里，古斯塔瓦出现在安娜的身边，安娜一边收拾包里的东西，一边开口道:“我赌了一把，当时我也挺紧张的，心里面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了。”
“那你还这么敢说？”
“当时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说，那个女生坠楼之前喊了一声‘怪物’，但是人类是看不见‘玛吉人’的，所以我猜测她口中的怪物应该是和上次，我们在游乐场见到的怪物一样，都是由那个怪异组织创造的，上次那几个家伙都是组织成员吧。”
“那你为什么能确定来的一定是这个叫‘凯撒’的家伙呢？”古斯塔瓦问道。
“他应该是三个人里面的大头，你没看上次那两个人对他唯听是从。”
“我天，你真是胆太大了……”古斯塔瓦摸了摸头，发出了一声感叹。
夜里，安娜背上包，再次出现在了废弃大楼的附近，同时站在那里的还有她的几个小伙伴。
“你们怎么来了？”安娜比划道。
“就知道你肯定要一个人来，我们可是提前半小时来蹲点呢。”维克托说道。
“走吧，去一探究竟。”桑多尔笑了笑。
安娜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能进去，进去会留下脚印破坏现场。”安娜比划道。
“那怎么办？”维克托问道。
“我要在这里通灵，你们帮我看着点吧。”安娜比划道，然后拿出附魔书，坐在了地上，书页开始翻动，金色的法阵开始显现。
安娜再次睁眼时，她已经站在了大楼的中庭里，她目标明确，直奔十三楼，她气喘吁吁地冲上十三楼后，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没上来吗，安娜想着，四处张望着。
“安娜。”
安娜猛的回头，谁在喊她的名字？
“安娜。”
一个红棕色卷发的女孩子跑了过来，她一个人，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谁，谁在说话？”
安娜走到她的身边，她的发型和安娜很像，但是她的脸比安娜的更长，嘴唇很厚，似乎带有黑人血统。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说的这个安娜我不认识，我叫艾达！”艾达努力地吼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回应。
她不停地走动着，突然她身后的屋顶上开始出现了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安娜顺着声音抬头看去，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亲爱的，先躺下吧。”玛佩尔帮安娜整理了被子，扶着安娜躺了下来。“没关系，亲爱的，先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安娜轻轻点了点头，乖乖闭上了眼，在药效的作用下，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隐约听见了玛佩尔关门的声音，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安娜睁开眼，她正站在那栋废弃大楼的中庭里，她低下头，脚下是一摊血水，抬起头，一片血月将天空照的泛着红光，血水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安娜的脚踝，她想挣脱却使不出力气，她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脚下的手越来越多，爬上安娜的双腿、胳膊，似乎像将她抓紧地里。
“你个恶魔！”
“我不想死……我死的好惨……”
“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发生那场车祸了！”
“因为你，还会有更多人死……”
“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该成为权衡者。”
……
安娜猛的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被汗给洗透了，她喘着粗气，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发现消息栏是空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把手机放了下来，古斯塔瓦出现在了床边，他从桌上抽了几张抽纸递给了安娜，安娜一边擦眼泪一边擦汗，古斯塔瓦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古斯塔瓦……我是不是杀人犯？”安娜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
“什么？你才不是杀人犯，你做的事情都是正义的。”古斯塔瓦轻轻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说道。
“什么才是正义的，我的朋友因为我身陷危险，我的父母也在车祸中……现在又死了一个人，还在我面前……”
“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现在还睡得着吗，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古斯塔瓦说道。
安娜摇了摇头，刷起了手机。现在还很早，才凌晨四点，再睡着是不可能了，安娜索性找了个喜剧片解压。虽然看的是喜剧，但是安娜一点也笑不出来，就这么熬了一宿，第二天安娜顶了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走向学校，刚到校门口，就被一个女人一把抓住了衣服，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她狼狈地抬起头，发现抓住她的是一个和玛佩尔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眼眶发红，棕红色的头发打着卷散在肩头，厚嘴唇大眼睛，似乎是混血，她狠狠地瞪着安娜，安娜想要挣脱，但是这个女人抓的很紧，安娜躲不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安娜十分的生气，却不能说一句话。
“你是杀人犯，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女人嘶吼道。
安娜面露怒色，狠狠地摇了摇头。
“你说话呀！”女人吼道。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桑多尔和维克托冲出了人群，维克托上前把女人扯开，桑多尔把安娜护在了身后。
“她是杀人犯！”女人继续嘶吼着，嗓子都喊得沙哑了，维克托高大的身躯拦在女人面前，女人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她也是受害者，女士，案发当时她根本就不在案发现场，您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桑多尔说道，然后打手势询问安娜怎么样，安娜摇了摇头，四周的人围的更多了，她的窒息感越来越强，桑多尔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安娜的手，“女士，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报警了！”
“她是个魔鬼！！你们都知道！你们都知道她肯定有问题！”
“你差不多行了啊，她跟你女儿都不熟，杀她干什么？”维克托翻了个白眼，继续控制住这位发疯的女士，但她丝毫不在乎，继续发出嘶吼，终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艾丽卡突出重围冲了进来。
“都起开，进学校去，回去上课！”她一边朝围观的学生挥手，一边冲过来将安娜揽到怀里，她轻轻拍了拍安娜的后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亲爱的，老师在这里呢。”
“这位女士，您丧女之痛我们是能够理解的，但请您走正规程序，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她是我的学生，我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学生！”艾丽卡义正言辞地说道，她看了一眼女人，然后转身带着安娜进入了学校，维克托转头看到他们走远了，才放开了这个女人，双手插兜，回了学校。
那个女人还是在外面吼着，具体吼了些什么，安娜早也就听不见了。
课后，几个人坐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里面互相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维克托终于忍不了了，开口道:“哎呀，求你们说几句话吧，这次是我错了好吧，早知道就不邀请你们了……”
“没事的，维克托，这事跟你又没关系，正常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康拉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们昨天都是怎么跟警察说的？”安娜比划道。
“我们就如实说了。”康拉德说道。
“你们跟他们说了我和你们不在一起吗？”安娜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对。”康拉德接道，“但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你去哪里了，你消失了安娜，原地消失了，当时我就说了，你要是玩消失你就死定了。”希贝尔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她？”康拉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连你们也觉得我是杀人犯？”安娜的眼神里带了点恨意，“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去哪里了。”康拉德说道。
“我就在一楼的中庭，哪里都没去，自始至终都在那里。”安娜比划道。
“可是你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康拉德说道。
“我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了，但还是在中庭。”安娜费力地解释道。
“你今天还要接受警察的问询，到时候你可不能这么解释啊。”维克托说道，“万一被当成精神病就不好了。”
“我本来就是。”安娜露出了一个冷笑的表情，“我会想办法的，没关系。”
安娜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
“现在很多人都在说，当时离那个摔死的女孩最近的楼层，他们在那一层的人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刮擦声，然后听到她高喊了一声‘怪物’就看见她坠楼了。”康拉德说道。
“我们担心是‘玛吉人’，晚上要不要去看一下？”桑多尔问道。
“今晚一起去看看吧。”康拉德说道。
“抱歉，我们当时没有帮你说话。”希贝尔说道。
“你们神经病吧，警察面前造假？”安娜摆了摆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少给我道歉了，不爱听，添堵。”
“那一会儿你怎么办？”希贝尔问道。
安娜摇摇头，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虽然没什么好心虚的，可是她正在经历的事情，正常人有哪个会相信呢。
几个小时后，安娜已经坐在了警局的审讯室里，他们了解安娜的情况后，专门请了会手语的工作人员。
“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例行提问。”
安娜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
“说一下案发当时你的行动轨迹吧。”
“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
“然后你们分开了，据你的朋友们说，你消失了至少十五分钟以上，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安娜的心咯噔一下，她紧张的要死，这种感觉她从来没体验过，她只能编一个完全没有破绽的谎言，可这怎么可能呢，她沉默了一会儿，警察又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安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比划道:“我当时和熟人待在一起。”
“谁，把他或者她的名字写在这里。”警察撕了一张纸递给安娜，安娜拿起一旁的笔，她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发抖，然后写下了一个名字。
外面进来了一位警员，他在这位警官面前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走了，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了。”
十分钟前，警局外来了一个高个男生，一头金发，海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几丝不屑，他在审讯室里翘着二郎腿，眼睛四处打量着。
“你说你要为安娜塔西亚·巴金斯做不在场证明是吗？”警察问道。
“啊，对，我的名字是凯撒·伯利斯，这是我的身份证件，案发当天我去见了她，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她都和我待在一起。”
“你找她干什么去了？”
“害，我俩参加了一个宗教社团，然后过几天有个嘉年华，我就是找她商量这个事情的，我先去了学校，是她那个老师，叫什么……叫艾丽卡，艾丽卡·伊文斯的女人跟我说了她在这里，然后我就过来找她了。
“哎呀警官，您知道的嘛，她不会说话，我也不会手语，沟通很不方便的，所以花了很久。”
“有这个宗教社团的证明吗？”警察问道。
“有，给。”凯撒从包里掏出一叠纸，里面有社团的相关介绍和两个人的入团证明，警察翻了几页，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客气，那丫头不错呢，是个好孩子。”凯撒笑了笑，然后跟着警察离开了审讯室，在外面，他看到了安娜正站在外面，他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了安娜的肩膀上，偏着头凑到安娜耳边说道:“你个小丫头，下次你就跑不掉了。”
安娜朝他挤出一个假笑，比划道:“咱们挺心有灵犀的，我写了你的名字。”然后安娜一甩肩膀，躲开了凯撒，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凯撒在原地怔了怔，才迈着步子离开了。
“哇塞你真是疯了，你怎么在警察面前撒谎啊，要是他不来呢？”回到家里，古斯塔瓦出现在安娜的身边，安娜一边收拾包里的东西，一边开口道:“我赌了一把，当时我也挺紧张的，心里面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了。”
“那你还这么敢说？”
“当时他们几个聊天的时候说，那个女生坠楼之前喊了一声‘怪物’，但是人类是看不见‘玛吉人’的，所以我猜测她口中的怪物应该是和上次，我们在游乐场见到的怪物一样，都是由那个怪异组织创造的，上次那几个家伙都是组织成员吧。”
“那你为什么能确定来的一定是这个叫‘凯撒’的家伙呢？”古斯塔瓦问道。
“他应该是三个人里面的大头，你没看上次那两个人对他唯听是从。”
“我天，你真是胆太大了……”古斯塔瓦摸了摸头，发出了一声感叹。
夜里，安娜背上包，再次出现在了废弃大楼的附近，同时站在那里的还有她的几个小伙伴。
“你们怎么来了？”安娜比划道。
“就知道你肯定要一个人来，我们可是提前半小时来蹲点呢。”维克托说道。
“走吧，去一探究竟。”桑多尔笑了笑。
安娜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能进去，进去会留下脚印破坏现场。”安娜比划道。
“那怎么办？”维克托问道。
“我要在这里通灵，你们帮我看着点吧。”安娜比划道，然后拿出附魔书，坐在了地上，书页开始翻动，金色的法阵开始显现。
安娜再次睁眼时，她已经站在了大楼的中庭里，她目标明确，直奔十三楼，她气喘吁吁地冲上十三楼后，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没上来吗，安娜想着，四处张望着。
“安娜。”
安娜猛的回头，谁在喊她的名字？
“安娜。”
一个红棕色卷发的女孩子跑了过来，她一个人，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谁，谁在说话？”
安娜走到她的身边，她的发型和安娜很像，但是她的脸比安娜的更长，嘴唇很厚，似乎带有黑人血统。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说的这个安娜我不认识，我叫艾达！”艾达努力地吼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回应。
她不停地走动着，突然她身后的屋顶上开始出现了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安娜顺着声音抬头看去，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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