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无涯
仙，见字而知意，需得有人有山，从这个意义上推断，修仙之事，必然不是起于海外，原因嘛，也不复杂，海外之地，大海的存在感可远比山高多了。
道说逍遥，佛说自在，儒说克己。
看似泾渭分明，实则难解难分。
凡俗身不由己，修者难真逍遥！
别的不说，单单是等级森严，上下尊卑这一块，无论人族还是其他种族，越是实力强悍，则越是苛刻严厉。
单单是御空这件事上，出去隐藏身份修为的情况不谈，低阶修者不能比高阶修者飞地高、飞地快、飞地炫……
在前辈的头顶御空，在前辈的身边越位，有着比前辈更加炫酷的飞行道具和五彩拖尾……会被视为对前辈的无理挑衅，轻者呵斥殴打，重则当场击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传言曾有来自遥远西方的修者，专门喜好在众人前，带着五彩光芒，于高空直坠而下，而后单手半跪昂首落地，伴随一圈扬尘，高调登场。
后来……没有后来，那些西方修者大多水土不服，有的死了有的跑了，反正留下来的不多，都是养成了和大家一样的好习惯——横向飞临、负手于后，悠然减速、悄然落地，衣袂纷飞于身，神目不动如山……
当孙魁自宗门内一本游记中看到这些内容时，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竟是暗暗发笑，久久不止。
“也是，竖直坠落，高空抛物也似，既有误伤之虞，同时扬尘不少、踩坏地面，破坏环境，确不如我等修者气度悠然……”
孙魁将这古本游记放下，空中的书本投影随着玉片失去灵力激发，渐渐消散，他若有明悟，自言自语说道，
“以后若是聚会亲友，当用东方降落之法，怡然从容，可见风度；若是寻衅滋事，则用这西方现身之策，先声夺人，踩烂他们的地板，打散他们的锐气……”
“哈哈哈~”
这是过往的七八年中，孙魁扎进在书阁的一个寻常夜晚，也是他为数不多能够完全放松身心的时间。
……
岁无痕，道无涯，七年，时间快的不可思议，这期间，孙魁重修炼体功法，并艰难地将法体皆修至与筑基后期境界匹配的实力。
这并不容易，而且不为人所知，外界看来，孙魁自舍身救人之事后再度归于沉寂，实则他是重修法体，厚积薄发，经历了许多的艰难险阻。
也正是因此，才能在十年擂台上一鸣惊人，距离魁首不过一线之隔。
当然，那条线是有人刻意给他画上的，距离看似一线实则天堑，或许迈过与否便是生死之别，即便他以恰当的方式输了比试，同时展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掌门似乎给了他一些保护，同时也重重将他向前推了一手。
孙魁似明似不明，只知道自己绝对腹背皆有敌，而且都是强大且隐秘，这让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没有丝毫修者该有的逍遥心态。
如今，他要在舞台上看到那些个大人物了——便是将他推来推去随意摆弄的那几人或是那些人。
上山的路并不漫长，多数人的心情很是激动，少数人甚至带着朝圣的心态，身周散发的灵力都有所紊乱。
这说明这人心很乱，体内灵力激荡有了失控之虞。
然而当大殿雄然屹立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心中肃穆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清凉，那些神思迷乱的弟子也猛地镇定下来。
“厉害！”
孙魁直呼恐怖，这便是护山大阵的核心所在，且不说其防护如何恐怖，单单是对修行的助益，便是山下的十倍不止。
不过他也知道，这效果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他不是第一次来大殿，但这种镇神宁心的感觉，他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相对而言，那些老弟子就淡定多了，倒不是不觉得厉害，只是见得多了，不为奇也。
随着后方队伍的现身，众弟子在程离的带领下拾级而上，竟不自觉分成前中后清晰的三群人。
清妙门一般每十年大规模招收一次新弟子，其门内的弟子结构，大约是前三代初入门至三十年，中三代三十年到七十年，老三代则是七十年以上。孙魁是前三代的第二届弟子，之前的十年擂台，便是前三代弟子的盛宴，不过这次魁首竟然被一代弟子汪渝拿下，三代弟子仅仅收获第三名，即便放开到前十名，也是一二代弟子更多，类似的情况，已经是数百年不曾有了。
大殿名副其实，相当之大，简直如广场一般，根根三尺粗细的石柱上刻满了各类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神光灿然。
一个人身处这样的大殿之中，简直如蝼蚁般渺小，让人止不住生出敬畏臣服之心，如是让一凡人入内，必惊呼神迹，纳首便拜。
说实话，就算是一名低阶修者，见到此等场景，怕也是战战兢兢，敬畏无比。
然而，这偌大的殿堂，那些华丽肃穆的装饰尚且不足以成为这里的主角，因为这大殿的最上首站着一位穿着黑白衣裙，气质斐然，让人见之难忘的女子。
这是清妙门的掌权人，也是将清妙门带上历史巅峰的那个人——妙镜。
其身侧坐着那人，是本宗之定海神针，比之掌门还要高上两个辈分，整片海域的人族巅峰战力之一——妙玄。
另一人落后妙镜半个身位，神态严肃，眼神宛若铁石，一看就是心志坚毅之辈。
这是本门执法长老，归无缺，亦称山石道人。
在清妙门内，执法长老大名可说如雷贯耳，远远超过掌门乃至执法长老名讳的流传度，只因他是执法长老，铁面无私，即便是长老也有许多受过山石道长的铁拳惩罚。
于是，“缺德真人”“乌龟道长”等名讳便在弟子乃至于长老间流传来开……
除了这三人，下方两排气度悠然的长老，亦是非凡，皆名声在外。
诸位长老包括掌门在内齐齐站着迎接这些弟子，着实让他们有些惶恐。
“拜见，掌门，太上长老，诸位长老！”
百余弟子齐声高呼，未用灵力，气势也颇为骇人。
一众长老各自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自己的弟子也在其中，看着自家徒弟成人成才，宗门愈发强盛，多数人都是从内心赞许并认同清妙门的，并也以为清妙门崛起贡献出力量为荣耀。
如此场景，可说是上下一心，尊长护幼，兄友弟恭，也难怪其一朝东风来，百年乘风起！
孙魁抬起头来，他能敏锐的感知到每一道投向他的目光，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的情绪，让他失望又安心的是
——那位满头白发却只是中年人模样的太上长老，看到了他，但也仅仅是看到了他，扫过他的目光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他忽然有些怀疑那什么护道人、与汪渝结仇之事，莫非只是掌门在搞着玩，而与太上长老无关？
细细一想，那人虽是中年人面貌，可毕竟是太上长老，岂会没有寿数之忧，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隔了数代的血亲，亲自下场布局算计他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
“越想越乱……”
孙魁越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好，很好。”
清丽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自秀口吐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最上首。
“人才济济，上下一心，实乃我清妙门之福气，几百年了，如今却该是我宗门弟子于中流击水之时了！”
其声振聋发聩，让所有人顿时兴奋起来，豪情壮志油然而起，恨不得为宗门献出一切，助我宗门走向巅峰。
这倒不完全是画饼，因为这些年宗门实力崛起，带来的好处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在宗门内享受到的资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对你的态度。
“……自发现那处小型灵矿以来，我宗门便封存了那处秘境，至今已经六十年，也正该是我清妙门大展宏图之时，此次入境，各位弟子谨记，除了必要的种子和根系留存，其余各类灵材，尽数收回，以为我宗门强盛之基！”
妙镜真人虽然是女流，但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几句场面话说完，立刻便进入了正题。
孙魁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处秘境的信息。
这处秘境，既是清妙门的药园宝地，又是曾经的试炼兽场，那是曾经一个大世界破碎之后的碎片，依附此界之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演变，形成了稳定的空间屏障和通路。清妙门立宗之初，便拥有这处秘境，那时的清妙门，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普通灵材和超过一半的核心资源，都是来自于这处秘境。
这些内容，知道的着实不多，因为太久远了，孙魁也是在书阁翻阅时得知。
原本门内是每十年去秘境收取一次资源，但妙镜深谋远虑，借着发现矿藏之利，彻底封存秘境，如今六十年过去，里边的资源怕是不可胜数！
“你们当中有去过秘境的老弟子，但相当部分没有去过，我再次重申，小秘境内虽然灵气浓郁，但法则不全，你等既不能借此修炼，也不能长久留存，里边长成的灵草也好、灵兽也好，都有着或轻或重，看见、看不见地缺陷，切莫自作聪明私藏自用，否则大道路断，莫要怪上宗门！”
闻听此言，众弟子终于不再肃穆静立，而是小声交谈，直言惊奇。
“除此之外，便是安全，以往十年便去往秘境收取资源，自然危险小得多，但即便如此也常有伤亡，毕竟那是一处小世界……”
“……如今六十年过去，按照里边灵气浓度推测，药草年份至少要超过两百年份了，而毒虫、猛禽一类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有造化，说不定化形成精的都有了！”
妙镜真人轻描淡写说出此等言语，包括许多长老在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道说逍遥，佛说自在，儒说克己。
看似泾渭分明，实则难解难分。
凡俗身不由己，修者难真逍遥！
别的不说，单单是等级森严，上下尊卑这一块，无论人族还是其他种族，越是实力强悍，则越是苛刻严厉。
单单是御空这件事上，出去隐藏身份修为的情况不谈，低阶修者不能比高阶修者飞地高、飞地快、飞地炫……
在前辈的头顶御空，在前辈的身边越位，有着比前辈更加炫酷的飞行道具和五彩拖尾……会被视为对前辈的无理挑衅，轻者呵斥殴打，重则当场击杀，可不是闹着玩的！
传言曾有来自遥远西方的修者，专门喜好在众人前，带着五彩光芒，于高空直坠而下，而后单手半跪昂首落地，伴随一圈扬尘，高调登场。
后来……没有后来，那些西方修者大多水土不服，有的死了有的跑了，反正留下来的不多，都是养成了和大家一样的好习惯——横向飞临、负手于后，悠然减速、悄然落地，衣袂纷飞于身，神目不动如山……
当孙魁自宗门内一本游记中看到这些内容时，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竟是暗暗发笑，久久不止。
“也是，竖直坠落，高空抛物也似，既有误伤之虞，同时扬尘不少、踩坏地面，破坏环境，确不如我等修者气度悠然……”
孙魁将这古本游记放下，空中的书本投影随着玉片失去灵力激发，渐渐消散，他若有明悟，自言自语说道，
“以后若是聚会亲友，当用东方降落之法，怡然从容，可见风度；若是寻衅滋事，则用这西方现身之策，先声夺人，踩烂他们的地板，打散他们的锐气……”
“哈哈哈~”
这是过往的七八年中，孙魁扎进在书阁的一个寻常夜晚，也是他为数不多能够完全放松身心的时间。
……
岁无痕，道无涯，七年，时间快的不可思议，这期间，孙魁重修炼体功法，并艰难地将法体皆修至与筑基后期境界匹配的实力。
这并不容易，而且不为人所知，外界看来，孙魁自舍身救人之事后再度归于沉寂，实则他是重修法体，厚积薄发，经历了许多的艰难险阻。
也正是因此，才能在十年擂台上一鸣惊人，距离魁首不过一线之隔。
当然，那条线是有人刻意给他画上的，距离看似一线实则天堑，或许迈过与否便是生死之别，即便他以恰当的方式输了比试，同时展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掌门似乎给了他一些保护，同时也重重将他向前推了一手。
孙魁似明似不明，只知道自己绝对腹背皆有敌，而且都是强大且隐秘，这让他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没有丝毫修者该有的逍遥心态。
如今，他要在舞台上看到那些个大人物了——便是将他推来推去随意摆弄的那几人或是那些人。
上山的路并不漫长，多数人的心情很是激动，少数人甚至带着朝圣的心态，身周散发的灵力都有所紊乱。
这说明这人心很乱，体内灵力激荡有了失控之虞。
然而当大殿雄然屹立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心中肃穆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清凉，那些神思迷乱的弟子也猛地镇定下来。
“厉害！”
孙魁直呼恐怖，这便是护山大阵的核心所在，且不说其防护如何恐怖，单单是对修行的助益，便是山下的十倍不止。
不过他也知道，这效果并不是每天都有的，他不是第一次来大殿，但这种镇神宁心的感觉，他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相对而言，那些老弟子就淡定多了，倒不是不觉得厉害，只是见得多了，不为奇也。
随着后方队伍的现身，众弟子在程离的带领下拾级而上，竟不自觉分成前中后清晰的三群人。
清妙门一般每十年大规模招收一次新弟子，其门内的弟子结构，大约是前三代初入门至三十年，中三代三十年到七十年，老三代则是七十年以上。孙魁是前三代的第二届弟子，之前的十年擂台，便是前三代弟子的盛宴，不过这次魁首竟然被一代弟子汪渝拿下，三代弟子仅仅收获第三名，即便放开到前十名，也是一二代弟子更多，类似的情况，已经是数百年不曾有了。
大殿名副其实，相当之大，简直如广场一般，根根三尺粗细的石柱上刻满了各类飞禽走兽，栩栩如生神光灿然。
一个人身处这样的大殿之中，简直如蝼蚁般渺小，让人止不住生出敬畏臣服之心，如是让一凡人入内，必惊呼神迹，纳首便拜。
说实话，就算是一名低阶修者，见到此等场景，怕也是战战兢兢，敬畏无比。
然而，这偌大的殿堂，那些华丽肃穆的装饰尚且不足以成为这里的主角，因为这大殿的最上首站着一位穿着黑白衣裙，气质斐然，让人见之难忘的女子。
这是清妙门的掌权人，也是将清妙门带上历史巅峰的那个人——妙镜。
其身侧坐着那人，是本宗之定海神针，比之掌门还要高上两个辈分，整片海域的人族巅峰战力之一——妙玄。
另一人落后妙镜半个身位，神态严肃，眼神宛若铁石，一看就是心志坚毅之辈。
这是本门执法长老，归无缺，亦称山石道人。
在清妙门内，执法长老大名可说如雷贯耳，远远超过掌门乃至执法长老名讳的流传度，只因他是执法长老，铁面无私，即便是长老也有许多受过山石道长的铁拳惩罚。
于是，“缺德真人”“乌龟道长”等名讳便在弟子乃至于长老间流传来开……
除了这三人，下方两排气度悠然的长老，亦是非凡，皆名声在外。
诸位长老包括掌门在内齐齐站着迎接这些弟子，着实让他们有些惶恐。
“拜见，掌门，太上长老，诸位长老！”
百余弟子齐声高呼，未用灵力，气势也颇为骇人。
一众长老各自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自己的弟子也在其中，看着自家徒弟成人成才，宗门愈发强盛，多数人都是从内心赞许并认同清妙门的，并也以为清妙门崛起贡献出力量为荣耀。
如此场景，可说是上下一心，尊长护幼，兄友弟恭，也难怪其一朝东风来，百年乘风起！
孙魁抬起头来，他能敏锐的感知到每一道投向他的目光，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的情绪，让他失望又安心的是
——那位满头白发却只是中年人模样的太上长老，看到了他，但也仅仅是看到了他，扫过他的目光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他忽然有些怀疑那什么护道人、与汪渝结仇之事，莫非只是掌门在搞着玩，而与太上长老无关？
细细一想，那人虽是中年人面貌，可毕竟是太上长老，岂会没有寿数之忧，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隔了数代的血亲，亲自下场布局算计他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
“越想越乱……”
孙魁越发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好，很好。”
清丽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自秀口吐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最上首。
“人才济济，上下一心，实乃我清妙门之福气，几百年了，如今却该是我宗门弟子于中流击水之时了！”
其声振聋发聩，让所有人顿时兴奋起来，豪情壮志油然而起，恨不得为宗门献出一切，助我宗门走向巅峰。
这倒不完全是画饼，因为这些年宗门实力崛起，带来的好处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在宗门内享受到的资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对你的态度。
“……自发现那处小型灵矿以来，我宗门便封存了那处秘境，至今已经六十年，也正该是我清妙门大展宏图之时，此次入境，各位弟子谨记，除了必要的种子和根系留存，其余各类灵材，尽数收回，以为我宗门强盛之基！”
妙镜真人虽然是女流，但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几句场面话说完，立刻便进入了正题。
孙魁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处秘境的信息。
这处秘境，既是清妙门的药园宝地，又是曾经的试炼兽场，那是曾经一个大世界破碎之后的碎片，依附此界之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演变，形成了稳定的空间屏障和通路。清妙门立宗之初，便拥有这处秘境，那时的清妙门，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普通灵材和超过一半的核心资源，都是来自于这处秘境。
这些内容，知道的着实不多，因为太久远了，孙魁也是在书阁翻阅时得知。
原本门内是每十年去秘境收取一次资源，但妙镜深谋远虑，借着发现矿藏之利，彻底封存秘境，如今六十年过去，里边的资源怕是不可胜数！
“你们当中有去过秘境的老弟子，但相当部分没有去过，我再次重申，小秘境内虽然灵气浓郁，但法则不全，你等既不能借此修炼，也不能长久留存，里边长成的灵草也好、灵兽也好，都有着或轻或重，看见、看不见地缺陷，切莫自作聪明私藏自用，否则大道路断，莫要怪上宗门！”
闻听此言，众弟子终于不再肃穆静立，而是小声交谈，直言惊奇。
“除此之外，便是安全，以往十年便去往秘境收取资源，自然危险小得多，但即便如此也常有伤亡，毕竟那是一处小世界……”
“……如今六十年过去，按照里边灵气浓度推测，药草年份至少要超过两百年份了，而毒虫、猛禽一类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有造化，说不定化形成精的都有了！”
妙镜真人轻描淡写说出此等言语，包括许多长老在内，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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