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屈
“臣服，亦或是死亡！”
未等张三从空间撕扯的眩晕感中脱离，一道冰冷富含杀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稍适缓解下，张三这才看清眼前之状。
画中那名银枪白袍的美男子似乎活了过来，此刻那杆银枪的枪锋正抵在己身咽喉处，近一毫即可刺破喉咙，令自己殒命当场。
冰冷的枪锋泛着寒光，张三甚至不敢吞咽口水，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劈里啪啦”滚落在地，突如其来的杀局让他方寸大乱。
张三试探性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却发现此人目光空洞，除了沛然杀意外再无其他情绪。
倏然，张三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起跪倒在地的徐福，当即做出选择。
“我选择死亡！”张三面色无惧地看向男子，实则心中在砰砰打鼓。
“好......”
呆板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来，下一刻，张三只觉喉咙处一阵冰凉，男子手腕一抖便将枪锋刺入张三的咽喉。
张三满脸不可置信，心中还略带一丝恐惧与懊恼，眼前的世界逐渐漆黑，眼皮越发沉重，最终黑暗侵蚀了全部光明，张三重重摔倒在地。
......
“臣服，亦或是死亡！”
黑暗中，张三的耳畔再度响起男子的声音，张三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然而一切却仿佛重新发生一遍，似乎是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可张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根本未经多少思考，那句话再度脱口而出。
“我选择死亡！”
噗......
枪尖划过咽喉，张三再一次归于沉寂。
许是死过一次的缘故，这一次张三内心的恐惧要减少了许多。
......
“臣服，亦或是死亡！”
......
张三在生死之间无休止的重复着，每一次他的选择都是死亡。没完没了的循环，让张三从最开始对死亡的恐惧转变到对当前处境的绝望，又经过了无数次的重生与死亡后，这种绝望变成了麻木与漠然。
“臣服，亦或......”
“滚！”
不知经历多少轮回，张三心中戾气横生，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命以求一线生机。纵使彼此间差距如鸿沟，纵使以蜉蝣之躯撼树，唯死而已，何惧之有？
张三劈手握住枪身，准备夺过长枪，然而长枪在男子手中宛如一体，任凭张三如何发力也不可撼动分毫。
噗......
枪锋再一次透体而过。
之后张三一直妄图与男子周旋，但始终逃脱不了被抹杀的宿命。二者的实力差距太大，在张三面前此人就是无敌的存在。
但张三依旧乐此不疲，不断死亡、不断重生、不断交锋。
什么生死、什么绝望，一切念头从张三的脑海中抹除，如今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如何战胜眼前之人。
再一次从黑暗中转醒的张三，未等男子的声音响起，俯身下潜随即凭借印象猛地向男子咽喉抓去。
咔——
一只如铁钳似的手死死钳制住张三的手腕，让其无法抽离。
“吾未曾言，何故出手？”
男子的声音传入张三耳中，这一次与之前大不相同，张三猛地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男子。
只见这名身披白袍的美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中还透露着些许满意之色。此刻，他的眼中再不像此前那般呆板，多了些许灵动与情绪。
张三沉默不语，男子也不在意，自言自语道：“吾为战帝，生而无敌，横扫六合八荒，号令亿万生灵，宇内唯吾独尊。人间再无敌手，吾欲伐天证道！”
“彼时一战，乃吾生平唯一败绩，战至肉身崩碎，神魂浸没，亦未能伐天证道。可叹、可惜！”
美男子自顾自地说着，张三也安静的聆听。
按照此人所言，很显然这是个痴迷于战斗的疯子，以凡人之躯妄图伐天，这是何等疯狂的事情？
“看着我的眼睛。”美男子淡淡说道。
张三闻言抬起头，不知此人有何目的，四目相对，男子双眸的景象在张三眼里不断放大。
-----------------
百万雄兵刀锋起，杀气绵延亿万里。
无数身披金甲之人，纷纷亮出武器，高举头顶扬声万岁。吼声震耳发聩，战意锐不可当。
于众人身前，一道背影银枪白袍，立身于虚空之中，枪锋遥指烈日苍穹。
“吾为战帝，今日伐天证道，众将为吾掠阵，待吾杀穿九天，尔等为吾庆贺！”
男子狂傲一笑，纵使面对天道，亦能谈笑风生，生而无敌之人，何曾有所畏惧？
“万岁！万岁！万岁！”
众将振臂高呼，望向男子霸气绝伦的身姿，满目皆是狂热。
声音传遍天际，大地为之颤抖。
此时，虚空之中乱流涌动，一道裂痕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从裂痕之中踱步而出。
“赵风云，到此为止吧！”
赵风云，乃战帝真名！自其位登九五至尊，便无人敢诵其真名。
战帝赵风云望着眼前身影，漠然问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本座枪下不斩无名之辈！”
纵使面对当世最强之人，此人亦未有丝毫退缩，语气格外平淡。
“天道者。”
短短三个字一出，整片天地倏然静默。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何含义，在场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战帝终究是战帝，即便天道者当道，亦无所畏惧。
“天道者又何妨？阻吾者，杀无赦！”
战帝抬枪杀上，气势如虹一往无前，身形移动时天地明暗不定，空间不断震荡，大地崩裂山河悲鸣。这便是战帝，不鸣则已，鸣则乾坤动荡！
“何必？”天道者惋惜地摇了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战帝，轻声道：“天道自有其规则，尔等蝼蚁只需遵守秩序，妄图以凡人之躯伐天，不自量力！”
说罢，天道者抬手一指，时空之力轮转，如鹰击长空的战帝身形一滞，前方似有莫大阻力隔绝在二人之间，让战帝无可前进毫厘。
唯有战帝知晓，前方所隔，非是空间的距离，而是穿越万古岁月的距离。
那是时间之力，是天道的力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间法则之下，凡血肉之躯者，皆归凡尘！
纵使他为战帝，亦不能敌过岁月的侵蚀。仅仅方一交手心中就已明了，这一战，必败！
“凡人，这就是汝与天道的差距。”天道者淡淡道：“现在放弃，吾可为天道求情放汝一马。”
战帝闻言，嗤笑一声。
“吾为战帝，吾之宿命唯有战胜亦或是战死！”
战帝大喝一声，澎湃的气息迸发而出，身躯瞬间化作一个光团，如烈日般耀眼。
“许我旌旗十万面，可入地府斩阎罗。十死无生绝境地，纵使断头亦敢当！天道者，来战！”
未等张三从空间撕扯的眩晕感中脱离，一道冰冷富含杀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稍适缓解下，张三这才看清眼前之状。
画中那名银枪白袍的美男子似乎活了过来，此刻那杆银枪的枪锋正抵在己身咽喉处，近一毫即可刺破喉咙，令自己殒命当场。
冰冷的枪锋泛着寒光，张三甚至不敢吞咽口水，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劈里啪啦”滚落在地，突如其来的杀局让他方寸大乱。
张三试探性的看向对方的眼睛，却发现此人目光空洞，除了沛然杀意外再无其他情绪。
倏然，张三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起跪倒在地的徐福，当即做出选择。
“我选择死亡！”张三面色无惧地看向男子，实则心中在砰砰打鼓。
“好......”
呆板的声音从男子口中传来，下一刻，张三只觉喉咙处一阵冰凉，男子手腕一抖便将枪锋刺入张三的咽喉。
张三满脸不可置信，心中还略带一丝恐惧与懊恼，眼前的世界逐渐漆黑，眼皮越发沉重，最终黑暗侵蚀了全部光明，张三重重摔倒在地。
......
“臣服，亦或是死亡！”
黑暗中，张三的耳畔再度响起男子的声音，张三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然而一切却仿佛重新发生一遍，似乎是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可张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根本未经多少思考，那句话再度脱口而出。
“我选择死亡！”
噗......
枪尖划过咽喉，张三再一次归于沉寂。
许是死过一次的缘故，这一次张三内心的恐惧要减少了许多。
......
“臣服，亦或是死亡！”
......
张三在生死之间无休止的重复着，每一次他的选择都是死亡。没完没了的循环，让张三从最开始对死亡的恐惧转变到对当前处境的绝望，又经过了无数次的重生与死亡后，这种绝望变成了麻木与漠然。
“臣服，亦或......”
“滚！”
不知经历多少轮回，张三心中戾气横生，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命以求一线生机。纵使彼此间差距如鸿沟，纵使以蜉蝣之躯撼树，唯死而已，何惧之有？
张三劈手握住枪身，准备夺过长枪，然而长枪在男子手中宛如一体，任凭张三如何发力也不可撼动分毫。
噗......
枪锋再一次透体而过。
之后张三一直妄图与男子周旋，但始终逃脱不了被抹杀的宿命。二者的实力差距太大，在张三面前此人就是无敌的存在。
但张三依旧乐此不疲，不断死亡、不断重生、不断交锋。
什么生死、什么绝望，一切念头从张三的脑海中抹除，如今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如何战胜眼前之人。
再一次从黑暗中转醒的张三，未等男子的声音响起，俯身下潜随即凭借印象猛地向男子咽喉抓去。
咔——
一只如铁钳似的手死死钳制住张三的手腕，让其无法抽离。
“吾未曾言，何故出手？”
男子的声音传入张三耳中，这一次与之前大不相同，张三猛地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男子。
只见这名身披白袍的美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中还透露着些许满意之色。此刻，他的眼中再不像此前那般呆板，多了些许灵动与情绪。
张三沉默不语，男子也不在意，自言自语道：“吾为战帝，生而无敌，横扫六合八荒，号令亿万生灵，宇内唯吾独尊。人间再无敌手，吾欲伐天证道！”
“彼时一战，乃吾生平唯一败绩，战至肉身崩碎，神魂浸没，亦未能伐天证道。可叹、可惜！”
美男子自顾自地说着，张三也安静的聆听。
按照此人所言，很显然这是个痴迷于战斗的疯子，以凡人之躯妄图伐天，这是何等疯狂的事情？
“看着我的眼睛。”美男子淡淡说道。
张三闻言抬起头，不知此人有何目的，四目相对，男子双眸的景象在张三眼里不断放大。
-----------------
百万雄兵刀锋起，杀气绵延亿万里。
无数身披金甲之人，纷纷亮出武器，高举头顶扬声万岁。吼声震耳发聩，战意锐不可当。
于众人身前，一道背影银枪白袍，立身于虚空之中，枪锋遥指烈日苍穹。
“吾为战帝，今日伐天证道，众将为吾掠阵，待吾杀穿九天，尔等为吾庆贺！”
男子狂傲一笑，纵使面对天道，亦能谈笑风生，生而无敌之人，何曾有所畏惧？
“万岁！万岁！万岁！”
众将振臂高呼，望向男子霸气绝伦的身姿，满目皆是狂热。
声音传遍天际，大地为之颤抖。
此时，虚空之中乱流涌动，一道裂痕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从裂痕之中踱步而出。
“赵风云，到此为止吧！”
赵风云，乃战帝真名！自其位登九五至尊，便无人敢诵其真名。
战帝赵风云望着眼前身影，漠然问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本座枪下不斩无名之辈！”
纵使面对当世最强之人，此人亦未有丝毫退缩，语气格外平淡。
“天道者。”
短短三个字一出，整片天地倏然静默。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何含义，在场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战帝终究是战帝，即便天道者当道，亦无所畏惧。
“天道者又何妨？阻吾者，杀无赦！”
战帝抬枪杀上，气势如虹一往无前，身形移动时天地明暗不定，空间不断震荡，大地崩裂山河悲鸣。这便是战帝，不鸣则已，鸣则乾坤动荡！
“何必？”天道者惋惜地摇了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战帝，轻声道：“天道自有其规则，尔等蝼蚁只需遵守秩序，妄图以凡人之躯伐天，不自量力！”
说罢，天道者抬手一指，时空之力轮转，如鹰击长空的战帝身形一滞，前方似有莫大阻力隔绝在二人之间，让战帝无可前进毫厘。
唯有战帝知晓，前方所隔，非是空间的距离，而是穿越万古岁月的距离。
那是时间之力，是天道的力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间法则之下，凡血肉之躯者，皆归凡尘！
纵使他为战帝，亦不能敌过岁月的侵蚀。仅仅方一交手心中就已明了，这一战，必败！
“凡人，这就是汝与天道的差距。”天道者淡淡道：“现在放弃，吾可为天道求情放汝一马。”
战帝闻言，嗤笑一声。
“吾为战帝，吾之宿命唯有战胜亦或是战死！”
战帝大喝一声，澎湃的气息迸发而出，身躯瞬间化作一个光团，如烈日般耀眼。
“许我旌旗十万面，可入地府斩阎罗。十死无生绝境地，纵使断头亦敢当！天道者，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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