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的世界
木村躲开了北条雪的手。
“为什么要躲？”北条雪问。
木村皱了皱眉，反问：
“你在做什么？”
“确认您是否真的患有臆想症。”
“什么？”
“您声称自己患有臆想症，却毫无臆想症患者的自觉。
昨天下午袭击我，今天又突然把我抱进怀里。
如果我现在报警，即便您因为患有精神疾病的原因不会坐牢，但现在的工作一定会丢失。
可即便如此，您仍旧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所以，为什么您还要这样做呢？
是不在意后果吗？还是说，在您的认知里，背上袭击并试图侵犯女高中生的罪名，跟什么都不做比起来，更严重呢？”
说完，北条雪没等木村回答，便上前一步抬起了手。
木村握住少女的手腕，再度阻止了她。
被制止的北条雪并未挣扎。她轻声道：“木村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木村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夏日的阳光从两人身旁掠过，北条雪站在他的阴影下，稀薄的烟雾中，少女湛蓝的瞳孔彷佛被光线沁染出朦胧的光晕，让人有些恍惚。
愣神于近在咫尺的少女的俏脸，木村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手。
“抱歉。”
北条雪揉着刚刚被木村抓住的手腕，摇了摇头。
“没关系。”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
片刻后，木村突然开口，问：
“然后呢？”
少女愣了下。“什么？”
“确认我是否患有臆想症，然后呢？”
“确认，本身就是木村先生期待的吧？”
“嗯？”
“如果您的确患有臆想症，那我就不会对您的行为再产生任何幻想。您想要让我远离您的目的就达到了。而若是您没有患有臆想症的话.......”北条雪顿了下，抿嘴轻笑道：“.......那样，木村先生就不是孤单一人了哦。”
木村没去看少女彷佛带有魔力般摄人心魄的笑容，他低下头，看向手中被抓住后颈犹自挣扎个不停的猫型恶灵。
除了眼神凶恶，牙齿错生外，跟真正的猫几乎别无二致。
刚刚就是它，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想要袭击北条雪。
木村抬起左手，握住恶灵的两条后腿轻轻折断，趁着黑雾翻腾，暂时还没恢复时，又折断它的前腿，最后，他将猫型恶灵的四条腿握在左手，右手抓紧后颈用力拽住。
做完这些，他冲北条雪说道：“来，试试看吧。”
“哦，哦。”
或许是木村刚刚怪异的动作吓到北条雪了，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液，才慢慢伸出了手。
看着北条雪小心翼翼的样子，木村想起了另一位少女。
那时，她也是如此小心翼翼......
北条雪望着自己的手，愣了好一会。
“什，什么也没有......”她喃喃道。
木村对此早有预料。
北条雪用力抿了下嘴。
“让我再试一次。”
“你该去上课了。”
“可是.......”
正当北条雪还想说些什么时，佐藤飞鸟突然冲进来，拉起北条雪的手就跑。
“快跑！这家伙又犯病了！”
“什么？！”
“待会解释。总之，先跑！”
少女们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木村低下头，松开左手，轻轻挠了挠猫型恶灵的下巴以示歉意，随后缓缓握紧了它的脖子。
“喵！”
无声的悲鸣穿透空气。
啪唧！
佐藤飞鸟突然摔倒在地。
北条雪连忙扶起了她，问：“佐藤同学，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佐藤飞鸟的脸色不太好，声音也有些颤抖。
北条雪帮佐藤飞鸟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然后又整理了下她的衣领。
北条雪的贴心让佐藤飞鸟心里一暖，原本苍白的脸也逐渐有了血色。
“麻烦你了~”
北条雪摇摇头，说：“没什么。”
“那个........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把你留在那里的。只是那家伙太吓人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真的很抱歉。”
“吓人吗？”北条雪单手托腮，嘀咕道：“我倒是觉得蛮帅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北条雪指了指脑袋，问：“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啊？”
面对北条雪的询问，佐藤飞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刚刚木村助教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他要侵犯我呢。结果，他又把我推开了。然后就这样，这样......欸？！什么时候？！”
北条雪的惊呼让佐藤飞鸟有些愣神。
“怎么了？”
“我的衣服，好像被木村助教撕坏了~”北条雪指着肩膀，说：“应该是我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好生气啊。果然还是报警吧！就说他试图侵犯.......”
听北条雪要掏出手机报警，佐藤飞鸟连忙阻止了她。
“等，等一下！”
北条雪不解地问：“怎么了？”
“那，那个.......报警，也没用的。”
“为什么？”
虽然疑惑，但北条雪还是把手机收回口袋。
佐藤飞鸟支支吾吾道：“那家伙.......患有臆想症，按照本国法律，精神病是不会判刑的。”
“怎么这样啊。那岂不是在纵容他吗？为什么校长会招这种人啊！”
“没办法。因为某些原因，本校现在任教的老师严重不足。
那家伙是东大毕业的，又在东京任教过，有着丰富的经验。
妈......咳咳，校长她也没办法的。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只是偶尔会犯病。就算犯病，也只会袭击别人，但绝对不会做出侵犯学生的事的。
正常的时候，他还算负责的老师，不，助教。
.......总之，离他远点就好了。”
北条雪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这让佐藤飞鸟不由得慌张起来。
“怎，怎么了？”
“明明上课的时候，佐藤同学对木村助教这么不客气，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还蛮高的啊。”
“才，才没有呢！我最讨厌他了！”
佐藤飞鸟心虚地将视线移至一旁。
“哦，这样啊.......啊对了，佐藤同学，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
“刚刚，你拉我出去的时候，说他又犯病了。可是……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北条雪歪着头，彷佛无意般轻声问。
“为什么要躲？”北条雪问。
木村皱了皱眉，反问：
“你在做什么？”
“确认您是否真的患有臆想症。”
“什么？”
“您声称自己患有臆想症，却毫无臆想症患者的自觉。
昨天下午袭击我，今天又突然把我抱进怀里。
如果我现在报警，即便您因为患有精神疾病的原因不会坐牢，但现在的工作一定会丢失。
可即便如此，您仍旧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所以，为什么您还要这样做呢？
是不在意后果吗？还是说，在您的认知里，背上袭击并试图侵犯女高中生的罪名，跟什么都不做比起来，更严重呢？”
说完，北条雪没等木村回答，便上前一步抬起了手。
木村握住少女的手腕，再度阻止了她。
被制止的北条雪并未挣扎。她轻声道：“木村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木村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夏日的阳光从两人身旁掠过，北条雪站在他的阴影下，稀薄的烟雾中，少女湛蓝的瞳孔彷佛被光线沁染出朦胧的光晕，让人有些恍惚。
愣神于近在咫尺的少女的俏脸，木村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手。
“抱歉。”
北条雪揉着刚刚被木村抓住的手腕，摇了摇头。
“没关系。”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
片刻后，木村突然开口，问：
“然后呢？”
少女愣了下。“什么？”
“确认我是否患有臆想症，然后呢？”
“确认，本身就是木村先生期待的吧？”
“嗯？”
“如果您的确患有臆想症，那我就不会对您的行为再产生任何幻想。您想要让我远离您的目的就达到了。而若是您没有患有臆想症的话.......”北条雪顿了下，抿嘴轻笑道：“.......那样，木村先生就不是孤单一人了哦。”
木村没去看少女彷佛带有魔力般摄人心魄的笑容，他低下头，看向手中被抓住后颈犹自挣扎个不停的猫型恶灵。
除了眼神凶恶，牙齿错生外，跟真正的猫几乎别无二致。
刚刚就是它，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想要袭击北条雪。
木村抬起左手，握住恶灵的两条后腿轻轻折断，趁着黑雾翻腾，暂时还没恢复时，又折断它的前腿，最后，他将猫型恶灵的四条腿握在左手，右手抓紧后颈用力拽住。
做完这些，他冲北条雪说道：“来，试试看吧。”
“哦，哦。”
或许是木村刚刚怪异的动作吓到北条雪了，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液，才慢慢伸出了手。
看着北条雪小心翼翼的样子，木村想起了另一位少女。
那时，她也是如此小心翼翼......
北条雪望着自己的手，愣了好一会。
“什，什么也没有......”她喃喃道。
木村对此早有预料。
北条雪用力抿了下嘴。
“让我再试一次。”
“你该去上课了。”
“可是.......”
正当北条雪还想说些什么时，佐藤飞鸟突然冲进来，拉起北条雪的手就跑。
“快跑！这家伙又犯病了！”
“什么？！”
“待会解释。总之，先跑！”
少女们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木村低下头，松开左手，轻轻挠了挠猫型恶灵的下巴以示歉意，随后缓缓握紧了它的脖子。
“喵！”
无声的悲鸣穿透空气。
啪唧！
佐藤飞鸟突然摔倒在地。
北条雪连忙扶起了她，问：“佐藤同学，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佐藤飞鸟的脸色不太好，声音也有些颤抖。
北条雪帮佐藤飞鸟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然后又整理了下她的衣领。
北条雪的贴心让佐藤飞鸟心里一暖，原本苍白的脸也逐渐有了血色。
“麻烦你了~”
北条雪摇摇头，说：“没什么。”
“那个........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把你留在那里的。只是那家伙太吓人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真的很抱歉。”
“吓人吗？”北条雪单手托腮，嘀咕道：“我倒是觉得蛮帅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北条雪指了指脑袋，问：“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啊？”
面对北条雪的询问，佐藤飞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刚刚木村助教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他要侵犯我呢。结果，他又把我推开了。然后就这样，这样......欸？！什么时候？！”
北条雪的惊呼让佐藤飞鸟有些愣神。
“怎么了？”
“我的衣服，好像被木村助教撕坏了~”北条雪指着肩膀，说：“应该是我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好生气啊。果然还是报警吧！就说他试图侵犯.......”
听北条雪要掏出手机报警，佐藤飞鸟连忙阻止了她。
“等，等一下！”
北条雪不解地问：“怎么了？”
“那，那个.......报警，也没用的。”
“为什么？”
虽然疑惑，但北条雪还是把手机收回口袋。
佐藤飞鸟支支吾吾道：“那家伙.......患有臆想症，按照本国法律，精神病是不会判刑的。”
“怎么这样啊。那岂不是在纵容他吗？为什么校长会招这种人啊！”
“没办法。因为某些原因，本校现在任教的老师严重不足。
那家伙是东大毕业的，又在东京任教过，有着丰富的经验。
妈......咳咳，校长她也没办法的。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只是偶尔会犯病。就算犯病，也只会袭击别人，但绝对不会做出侵犯学生的事的。
正常的时候，他还算负责的老师，不，助教。
.......总之，离他远点就好了。”
北条雪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这让佐藤飞鸟不由得慌张起来。
“怎，怎么了？”
“明明上课的时候，佐藤同学对木村助教这么不客气，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还蛮高的啊。”
“才，才没有呢！我最讨厌他了！”
佐藤飞鸟心虚地将视线移至一旁。
“哦，这样啊.......啊对了，佐藤同学，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
“刚刚，你拉我出去的时候，说他又犯病了。可是……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北条雪歪着头，彷佛无意般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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