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乐子
“蕴识丹？炼元丹？”沉玉目光带着几分疑惑投向慕渊。
“嗯，我曾在宗内典藏古籍中看到过，据说这两种丹药乃是当年大秦寒泉派的独门秘方，并非是给人服用，而是温养本命物所用，若是神兵铸成之日以蕴识丹温养，便能使神兵诞生出自己的灵识，妙用无穷。”以慕渊的性子当然不至于对自己的师弟藏私，很快便将自己所知娓娓道出。
“那炼元丹呢？”
“这就关乎修行一途的境界划分了，第六境名为炼元境，修者在此境界需要以驱体为炉，以精血为火，不断温养自己的本命物直至指如臂使的程度方算大成，而在此期间若有一枚炼元丹为辅，便能事半功倍。嗯…严格意义上来说炼元丹虽名为丹，但实际上却更像是一种符器。”
“原来如此…”沉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双眸子紧盯着眼前炉火的灰衣老人终于是抬起了头，目光扫向眼前一群人，却只在青竹老人手中竹杖停留了片刻，冷哼出声道：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青竹老人上前一步，“我怎么会忘？倒是你，这次不会又准备赖账吧？颜哲。”
灰衣老人皱了皱眉，灰蒙一片的脸上隐约浮现几分不爽：“当年是你胜之不武，我自然不需要遵守什么赌约。”
胜之不武？连青沉玉几人面面相觑，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啊？
青竹却是嘿嘿一笑道：“胜了便是胜了，何来胜之不武一说？当时你跑了我没有再追究，这次你总归躲不过去了吧？”
灰衣老人似是自知理亏，并未在旧事上跟青竹作口舌之辩，目光转而投向青竹身后的连青一行人，道：“这几个年轻人里，谁是你的弟子？”
青竹回身扫了一眼，沉玉慕渊二人很是自觉的踏步向前，对着灰衣老人行了一礼：“见过前辈。”
灰衣老人点了点头，看向青竹道：“再赌一场，若是你赢，蕴识丹和炼元丹我悉数奉上，若是我胜，便在你那清溪剑院的藏经库里任选二卷带走，如何？”
“哦？”青竹老人挑了挑眉：“这次你想怎么赌？”
“你我二人各派弟子，明日演武广场一战论胜败，如何？”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明日众目睽睽之下，我自然不怕你像当年那样耍些阴谋诡计。”
“那就好，明日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怕你像当年那样耍赖走账。”
“哼，行了，你们回去吧，胜负明日自有分晓。”灰衣老人略带不耐的摆了摆手。
“那就明日再见了。”青竹老人扬了扬眉，很是得意的领着众人离去。
…………
眼下时间尚早，众人也并不愿意这么快回去客栈，便一同在咸阳四处走走，顺带着让初来乍到的沉玉多认认路。
“师傅，那个颜哲先生…跟您是有过什么过节吗？”
路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几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一向沉稳的慕渊被几人推举成了发言代表，上前躬身问道。
“能有什么过节，当年师傅我英明神武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略施小计，胜了那颜哲半分，只是他心中不服，才一直没有履行赌约。”说起此事，青竹老人神色飞扬。
但一旁的连青却在此时阴恻恻的刺了一句：“我觉得吧…若你不是胜之不武自知理亏，依你的性子怎么会让他赖账？还赖了那么多年？”
“什么胜之不武自知理亏，难道在你眼里老夫就是这种人吗？”
“不太像，但我觉得是。”
“嗯？”青竹双目斜视，目中的威胁意味很浓很浓。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慕渊的排名在榜上第三，修为这点对于咸阳那些青年才俊而言不是什么秘密，那老头子敢跟你定这种赌约，我总感觉其中有诈…”连青面不改色的顾左右而言他，飞快转移了刚才那个危险的话题。
“这个老夫倒是不担心，他要是输了，拿不到丹药的又不是我。”青竹老人倒是毫不在意的一笑，接着道：“不过我还是相信我这个得意弟子的。”
慕渊也是笑着拱了拱手：“弟子定当全力应战，定不负师尊厚望。”
“嗯。”青竹抚须一笑：“如此便好。”
在一行人的嬉笑打闹中，时间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傍晚，眼看夜色将至，韵儿在后面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连青，连青转身望去，只见韵儿轻轻张口做了个口型：“你说的好戏呢？”
连青笑了笑伸手往前一指，小声回道：“别急，这不就来了？”
韵儿循着连青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时下正值初春，林中桃花盛开正艳，一朵朵粉白如云霞的花瓣布满枝头，一眼望去，仿佛整片天地都被笼罩在一层淡粉色的云霞之中，恍若仙境。
迎面清风徐来，携着阵阵香气，沁人心脾。一边的青竹老人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砸了咂嘴：“嗯～有股酒香。”随即大手一挥：“走，进去看看。”说罢便步入林中。
几人相视一笑，信步跟上。
一行人踏着林中遍地落英穿过桃林，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酒坊，占地颇广，红砖绿瓦门庭辉煌，内里灯火通明，一条笔直的石板路自酒坊门前铺就而出，门口挂着一个红彤彤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着三个大字：醉月轩。
青竹老人再次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享受的摇了摇头，“好酒！”说罢率先迈步走入了酒坊，连青等人紧随而入。
只是酒坊之中却远不如外面豪华奢侈，并无多少精美装饰，倒是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有人物有山水画有花鸟鱼虫，还有一副副诗词、棋局，一眼望去，整个酒坊中充斥着一股文雅而悠长的古朴氛围，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亲近。
只是除此之外，偌大酒坊之中竟不见一人踪影，青竹环顾了下四周，拱手朗声道：“在下清溪剑院青竹，误入桃林循酒香而来，敢问坊主在否？”
“在的在的，几位客人还请稍候。”一道略带朦胧的中年男子声音自地下传来，不多时，只见从一楼一个房间的门帘之内走出一道高瘦的男子身影。
一行人转头望去，只见男子身着白衣，头戴方帽，面目清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随和的气息，比起酒坊老板，倒更像个儒生。而且男子的一双眸子极为澄澈，看上去颇有几分荣辱不惊看淡世事的风范。
连青与青竹飞快的对了一眼，暗自砸了咂嘴。该说这咸阳城卧虎藏龙呢还是怎的，区区一个毫不知名的酒坊老板竟也能有六境圆满的功力？不止如此，眼前男子气息沉稳，极为凝实，看起来踏入七境对他而言也只是“想不想”，而非“能不能”的问题。
“在下便是此处掌柜公输胜，不知道几位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男子带着歉意拱了拱手，谦逊有礼道。
“不必不必，是在下误入桃林被此处佳酿的酒香勾了魂，忍不住前来叨扰而已。“青竹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况且老夫自知在咸阳城里也算是有几分薄面，今日便厚着脸皮来找你讨上几壶，不知…“
“青竹先生说笑了，里面便是雅座，先生尽管随意，请。”公输胜笑着伸手虚引，将几人引进了雅间之中，接着又道：“几位稍候，我去给你们备几个下酒小菜。”
“有劳。“
待公输胜退出门外，几人便围坐在桌前开始闲聊了起来。“公输胜，你以前听说过这号人吗？”连青看向房间里资历最深的青竹问道。
“不知。”青竹老人摇了摇头，“以前未曾听说过这号人物，若说一个酒坊老板也是六境圆满的修为，哪怕是在咸阳，也未免太过夸张。”
“风雨欲来啊…”连青晃了晃杯中的琼浆玉液，小抿了一口。
两人间短短的几句话却是把房间内其他人给震得不轻，“这般年纪的六境圆满，随便在哪不能混个高官厚禄，这掌柜的修为…竟如此高深？”就连沉稳如慕渊也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不光如此，他的气息沉稳，根基极为凝实，对他而言踏入七境无非也只是想不想，而非能不能。”青竹这句话更是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连青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随手掐算了下：“不过，就我推断，此人与我们是友非敌，大可放心。“
“这你也能算？”青竹老人愕然看向连青，
“为何不能？”连青淡定一笑，接着伸手指向沉玉：“不过，若想与此人深交，须得沉兄出手。”
“我？？？”沉玉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我区区一个四境修士，何德何能…”话没落完便被连青打断：“你信不信，你现在出去桃林外面转转，他很快就是我们自己人？”
说罢不待一脸懵逼的沉玉回应，连拖带扯的把他撵出了雅间：“让你去你就去。”
“……”沉玉有点哭笑不得，看了看自己师尊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朝着他拱了拱手，转身朝屋外桃林走去。
连青拍了拍手重新落座，一旁好久不曾说话的韵儿悄悄戳了过来，问道：“这便是你说的乐子？”
连青举起杯轻抿一口，点了点头，“你要是好奇，可以跟出去看看，不过最好不要太近。”
韵儿伸出柔荑轻轻握住连青手心：“走嘛，一起去看。”
“那走吧。”连青面带无奈的放下酒杯，“你们俩师徒先自己喝着，我们很快回来。”
“嗯，我曾在宗内典藏古籍中看到过，据说这两种丹药乃是当年大秦寒泉派的独门秘方，并非是给人服用，而是温养本命物所用，若是神兵铸成之日以蕴识丹温养，便能使神兵诞生出自己的灵识，妙用无穷。”以慕渊的性子当然不至于对自己的师弟藏私，很快便将自己所知娓娓道出。
“那炼元丹呢？”
“这就关乎修行一途的境界划分了，第六境名为炼元境，修者在此境界需要以驱体为炉，以精血为火，不断温养自己的本命物直至指如臂使的程度方算大成，而在此期间若有一枚炼元丹为辅，便能事半功倍。嗯…严格意义上来说炼元丹虽名为丹，但实际上却更像是一种符器。”
“原来如此…”沉玉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双眸子紧盯着眼前炉火的灰衣老人终于是抬起了头，目光扫向眼前一群人，却只在青竹老人手中竹杖停留了片刻，冷哼出声道：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青竹老人上前一步，“我怎么会忘？倒是你，这次不会又准备赖账吧？颜哲。”
灰衣老人皱了皱眉，灰蒙一片的脸上隐约浮现几分不爽：“当年是你胜之不武，我自然不需要遵守什么赌约。”
胜之不武？连青沉玉几人面面相觑，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啊？
青竹却是嘿嘿一笑道：“胜了便是胜了，何来胜之不武一说？当时你跑了我没有再追究，这次你总归躲不过去了吧？”
灰衣老人似是自知理亏，并未在旧事上跟青竹作口舌之辩，目光转而投向青竹身后的连青一行人，道：“这几个年轻人里，谁是你的弟子？”
青竹回身扫了一眼，沉玉慕渊二人很是自觉的踏步向前，对着灰衣老人行了一礼：“见过前辈。”
灰衣老人点了点头，看向青竹道：“再赌一场，若是你赢，蕴识丹和炼元丹我悉数奉上，若是我胜，便在你那清溪剑院的藏经库里任选二卷带走，如何？”
“哦？”青竹老人挑了挑眉：“这次你想怎么赌？”
“你我二人各派弟子，明日演武广场一战论胜败，如何？”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明日众目睽睽之下，我自然不怕你像当年那样耍些阴谋诡计。”
“那就好，明日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怕你像当年那样耍赖走账。”
“哼，行了，你们回去吧，胜负明日自有分晓。”灰衣老人略带不耐的摆了摆手。
“那就明日再见了。”青竹老人扬了扬眉，很是得意的领着众人离去。
…………
眼下时间尚早，众人也并不愿意这么快回去客栈，便一同在咸阳四处走走，顺带着让初来乍到的沉玉多认认路。
“师傅，那个颜哲先生…跟您是有过什么过节吗？”
路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几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一向沉稳的慕渊被几人推举成了发言代表，上前躬身问道。
“能有什么过节，当年师傅我英明神武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略施小计，胜了那颜哲半分，只是他心中不服，才一直没有履行赌约。”说起此事，青竹老人神色飞扬。
但一旁的连青却在此时阴恻恻的刺了一句：“我觉得吧…若你不是胜之不武自知理亏，依你的性子怎么会让他赖账？还赖了那么多年？”
“什么胜之不武自知理亏，难道在你眼里老夫就是这种人吗？”
“不太像，但我觉得是。”
“嗯？”青竹双目斜视，目中的威胁意味很浓很浓。
“咳咳，不过话说回来，慕渊的排名在榜上第三，修为这点对于咸阳那些青年才俊而言不是什么秘密，那老头子敢跟你定这种赌约，我总感觉其中有诈…”连青面不改色的顾左右而言他，飞快转移了刚才那个危险的话题。
“这个老夫倒是不担心，他要是输了，拿不到丹药的又不是我。”青竹老人倒是毫不在意的一笑，接着道：“不过我还是相信我这个得意弟子的。”
慕渊也是笑着拱了拱手：“弟子定当全力应战，定不负师尊厚望。”
“嗯。”青竹抚须一笑：“如此便好。”
在一行人的嬉笑打闹中，时间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傍晚，眼看夜色将至，韵儿在后面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连青，连青转身望去，只见韵儿轻轻张口做了个口型：“你说的好戏呢？”
连青笑了笑伸手往前一指，小声回道：“别急，这不就来了？”
韵儿循着连青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时下正值初春，林中桃花盛开正艳，一朵朵粉白如云霞的花瓣布满枝头，一眼望去，仿佛整片天地都被笼罩在一层淡粉色的云霞之中，恍若仙境。
迎面清风徐来，携着阵阵香气，沁人心脾。一边的青竹老人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砸了咂嘴：“嗯～有股酒香。”随即大手一挥：“走，进去看看。”说罢便步入林中。
几人相视一笑，信步跟上。
一行人踏着林中遍地落英穿过桃林，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酒坊，占地颇广，红砖绿瓦门庭辉煌，内里灯火通明，一条笔直的石板路自酒坊门前铺就而出，门口挂着一个红彤彤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着三个大字：醉月轩。
青竹老人再次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享受的摇了摇头，“好酒！”说罢率先迈步走入了酒坊，连青等人紧随而入。
只是酒坊之中却远不如外面豪华奢侈，并无多少精美装饰，倒是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有人物有山水画有花鸟鱼虫，还有一副副诗词、棋局，一眼望去，整个酒坊中充斥着一股文雅而悠长的古朴氛围，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亲近。
只是除此之外，偌大酒坊之中竟不见一人踪影，青竹环顾了下四周，拱手朗声道：“在下清溪剑院青竹，误入桃林循酒香而来，敢问坊主在否？”
“在的在的，几位客人还请稍候。”一道略带朦胧的中年男子声音自地下传来，不多时，只见从一楼一个房间的门帘之内走出一道高瘦的男子身影。
一行人转头望去，只见男子身着白衣，头戴方帽，面目清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随和的气息，比起酒坊老板，倒更像个儒生。而且男子的一双眸子极为澄澈，看上去颇有几分荣辱不惊看淡世事的风范。
连青与青竹飞快的对了一眼，暗自砸了咂嘴。该说这咸阳城卧虎藏龙呢还是怎的，区区一个毫不知名的酒坊老板竟也能有六境圆满的功力？不止如此，眼前男子气息沉稳，极为凝实，看起来踏入七境对他而言也只是“想不想”，而非“能不能”的问题。
“在下便是此处掌柜公输胜，不知道几位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男子带着歉意拱了拱手，谦逊有礼道。
“不必不必，是在下误入桃林被此处佳酿的酒香勾了魂，忍不住前来叨扰而已。“青竹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况且老夫自知在咸阳城里也算是有几分薄面，今日便厚着脸皮来找你讨上几壶，不知…“
“青竹先生说笑了，里面便是雅座，先生尽管随意，请。”公输胜笑着伸手虚引，将几人引进了雅间之中，接着又道：“几位稍候，我去给你们备几个下酒小菜。”
“有劳。“
待公输胜退出门外，几人便围坐在桌前开始闲聊了起来。“公输胜，你以前听说过这号人吗？”连青看向房间里资历最深的青竹问道。
“不知。”青竹老人摇了摇头，“以前未曾听说过这号人物，若说一个酒坊老板也是六境圆满的修为，哪怕是在咸阳，也未免太过夸张。”
“风雨欲来啊…”连青晃了晃杯中的琼浆玉液，小抿了一口。
两人间短短的几句话却是把房间内其他人给震得不轻，“这般年纪的六境圆满，随便在哪不能混个高官厚禄，这掌柜的修为…竟如此高深？”就连沉稳如慕渊也是露出了诧异之色。
“不光如此，他的气息沉稳，根基极为凝实，对他而言踏入七境无非也只是想不想，而非能不能。”青竹这句话更是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连青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随手掐算了下：“不过，就我推断，此人与我们是友非敌，大可放心。“
“这你也能算？”青竹老人愕然看向连青，
“为何不能？”连青淡定一笑，接着伸手指向沉玉：“不过，若想与此人深交，须得沉兄出手。”
“我？？？”沉玉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我区区一个四境修士，何德何能…”话没落完便被连青打断：“你信不信，你现在出去桃林外面转转，他很快就是我们自己人？”
说罢不待一脸懵逼的沉玉回应，连拖带扯的把他撵出了雅间：“让你去你就去。”
“……”沉玉有点哭笑不得，看了看自己师尊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朝着他拱了拱手，转身朝屋外桃林走去。
连青拍了拍手重新落座，一旁好久不曾说话的韵儿悄悄戳了过来，问道：“这便是你说的乐子？”
连青举起杯轻抿一口，点了点头，“你要是好奇，可以跟出去看看，不过最好不要太近。”
韵儿伸出柔荑轻轻握住连青手心：“走嘛，一起去看。”
“那走吧。”连青面带无奈的放下酒杯，“你们俩师徒先自己喝着，我们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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