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愧疚
李二德是在某天的深夜去世的，很安详，就像是熟睡一样，当安少然发现时，李二德早已面带微笑全身僵硬。
为李二德料理完身后事，安少然独自来到石碑那里悲伤不已。
在他心里，早已视李二德为最亲的长辈。
若是没有李二德在自己病重垂危的时候不离不弃照顾自己，自己恐怕早已踏入黄泉，如今的自己，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无依无靠。
“在想什么呢？”
就在安少然怔怔望着秀丽山川的美景怅然时，一个甜美的声音轻柔的响起。
安少然回头，来人正是莫瑶。
莫瑶依旧一身红衣长裙飘飘，身姿婀娜，丰腴圆润。
“没什么。”安少然轻轻摇头，山风吹拂他略显凌乱的长发。
“你呀！”莫瑶走来，嘟嘴道：“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安少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但眼神中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忧伤。
他在伤感老李的离去，同时也在感伤自己的命运遭遇，更对以后生出一丝迷茫。
莫瑶看了眼安少然，轻轻握住他的手，呢声道：“李伯伯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呀！”
安少然点了下头，依旧在看向远方，眼中充满了迷茫。
莫瑶见他这样，以她这几年对安少然的了解，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少然，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安少然回头意外的看着莫瑶，“你怎么会这样问？”
莫瑶撇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山寨的一员，现在李伯走了，你更了无牵挂了。”
安少然闻言目光不移的盯着莫瑶，良久才半开玩笑的道：“瑶瑶，如果我要走，你爹你娘二当家还有你，会放我离开吗？”
莫瑶肯定的摇头，“不会。”
安少然笑着摇头，继续看向远方，“既然不会，我想与不想，又有何区别？”
莫瑶看着安少然怅然若失的样子，心里不免跟着难受，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离开，只是……”说到这里，莫瑶就止住话音低下了头，脸颊浮现出一抹羞红。
“只是什么？”安少然闻言目光一亮。
“只是……”莫瑶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就说了两个字，眼角余光又偷偷看了眼安少然后，俏脸又比之前红上了几分。
安少然被吊足了胃口，急道：“瑶瑶，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想把我急死么？”
“哼！”莫瑶突然生气道：“你就只关心你自己能不能离开，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就不说！急死你，哼！”
“……”
安少然怔了下，苦笑道：“好瑶瑶，你是知道我的，我并非是瞧不起土匪，在这个世上，能好好做人，谁会愿意为匪呢，我安家世代忠良，到了我这一辈，就算不去做官，但也绝不可能做匪呀，倘若我真做了土匪，那还不得把我祖宗十八代给气得活过来骂我不肖子孙呀，瑶瑶，我没有不顾及你，只是……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愿意去尝试。”
安少然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着如何离开青莲寨，与莫瑶去往县城里逛街时也在想着如何逃脱，但是，他每次都能在无意中发现身后总是有人尾随，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莫老七防他就像防贼一样，令他始终对自己的处境有着强烈的危机感，那种无时无刻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从知道无论自己去哪都总会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安少然这才明白莫老七的恐怖之处。
不论莫老七出生来历如何，但他终究是土匪头子，会用这点手段不足为奇。
李二德还在世的时候，安少然多少还有些顾忌，李二德离世之后，他了无牵挂，心中自然会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
但他料定莫老七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瑶瑶。
莫老七这是要安少然做自己的上门女婿。
还有，任谁都看出来瑶瑶对安少然有情，而安少然也不可能对瑶瑶无义。
这些年来，多亏瑶瑶，安少然才相安无事的度过，李二德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早就跟上一任账房先生一样，死无葬生之地了。
安少然心中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当了账房先生，触碰到青莲寨最核心的秘密，可能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莲寨远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从大当家莫老七到小喽啰，全部都是奸恶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可恨的是，这群恶人竟然还到处掳劫民女卖到妓院供那些达官贵人们玩乐，每每看到那些隐晦的账目，安少然都会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奈何自己没有半点本事，做不了什么，就连自己也都是阶下囚。
可悲！可叹！
看着眼前一无所知还生自己气的莫瑶，安少然心中叹息道：“瑶瑶，你父亲为你编织了一个美丽的童话，让你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每一天，背地里却在剥夺更多人的人生，剥夺属于他们的快乐，又把痛快强加给他们，这里那里是人待的地方，这里简直就是个魔窟，是魔鬼待的，我只要还待在这里，早晚会被逼疯的。”
莫瑶看了眼安少然，略带委屈的道：“你只想着你自己，我呢，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安少然摇头，“怎么会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带着你一起离开。”
莫瑶一听，水灵的大眼睛顿时一亮，“真的？”
安少然点头。
莫瑶高兴道：“我爹爹刚才对我说，只要你愿意娶我，他就同意让你离开。”莫瑶脸上一红，低声道：“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有空带孙子来看看她们二老就行。”
安少然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又想到莫老七的残忍之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莫老七如此精明残忍处处算计的人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生意？
安少然有些不信，“瑶瑶，你确定这是你爹娘亲口说的？”
莫瑶点头，“是呀！他们亲口说的。”
安少然还是怀疑。
莫瑶拉着安少然的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安少然的眼睛，轻呢道：“少然，你……愿意娶我吗？”
“我……”安少然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对莫瑶没有好感，那是假的，但有好感却跟动情是两回事。
安少然自认为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莫瑶见安少然吞吞吐吐，俏脸转变，一把甩开安少然的手，满脸不高兴。
安少然心中一惊，深知此时若不处理好，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心思急转了下，目光由迟疑变为坚定，一把搂住莫瑶的蛮腰，将其与自己近距离接触，莫瑶被安少然突然一招给整懵了，呆呆地看着安少然。
山上凉风吹拂，带着片片桃花瓣。
莫瑶脑袋里一片空白，心跳加速。
安少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莫瑶如花似玉的俏脸，深深意重的轻声道：“瑶瑶，若今生注定你我结为夫妻，那么，无论到哪里，我们都会永远的在一起。”
安少然避重就轻的说完后，心中立刻涌出对莫瑶的愧疚，但眼下，他别无他法。
莫瑶此时早已迷失了方向，在听完安少然深情的话语时，彻底沦陷了，用劲点头，“嗯，我相信你。”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安少然见此情形，心中带着对莫瑶无比的愧疚吻了上去。
为李二德料理完身后事，安少然独自来到石碑那里悲伤不已。
在他心里，早已视李二德为最亲的长辈。
若是没有李二德在自己病重垂危的时候不离不弃照顾自己，自己恐怕早已踏入黄泉，如今的自己，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无依无靠。
“在想什么呢？”
就在安少然怔怔望着秀丽山川的美景怅然时，一个甜美的声音轻柔的响起。
安少然回头，来人正是莫瑶。
莫瑶依旧一身红衣长裙飘飘，身姿婀娜，丰腴圆润。
“没什么。”安少然轻轻摇头，山风吹拂他略显凌乱的长发。
“你呀！”莫瑶走来，嘟嘴道：“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安少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但眼神中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忧伤。
他在伤感老李的离去，同时也在感伤自己的命运遭遇，更对以后生出一丝迷茫。
莫瑶看了眼安少然，轻轻握住他的手，呢声道：“李伯伯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呀！”
安少然点了下头，依旧在看向远方，眼中充满了迷茫。
莫瑶见他这样，以她这几年对安少然的了解，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少然，你跟我说实话，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安少然回头意外的看着莫瑶，“你怎么会这样问？”
莫瑶撇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山寨的一员，现在李伯走了，你更了无牵挂了。”
安少然闻言目光不移的盯着莫瑶，良久才半开玩笑的道：“瑶瑶，如果我要走，你爹你娘二当家还有你，会放我离开吗？”
莫瑶肯定的摇头，“不会。”
安少然笑着摇头，继续看向远方，“既然不会，我想与不想，又有何区别？”
莫瑶看着安少然怅然若失的样子，心里不免跟着难受，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离开，只是……”说到这里，莫瑶就止住话音低下了头，脸颊浮现出一抹羞红。
“只是什么？”安少然闻言目光一亮。
“只是……”莫瑶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就说了两个字，眼角余光又偷偷看了眼安少然后，俏脸又比之前红上了几分。
安少然被吊足了胃口，急道：“瑶瑶，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想把我急死么？”
“哼！”莫瑶突然生气道：“你就只关心你自己能不能离开，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就不说！急死你，哼！”
“……”
安少然怔了下，苦笑道：“好瑶瑶，你是知道我的，我并非是瞧不起土匪，在这个世上，能好好做人，谁会愿意为匪呢，我安家世代忠良，到了我这一辈，就算不去做官，但也绝不可能做匪呀，倘若我真做了土匪，那还不得把我祖宗十八代给气得活过来骂我不肖子孙呀，瑶瑶，我没有不顾及你，只是……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愿意去尝试。”
安少然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着如何离开青莲寨，与莫瑶去往县城里逛街时也在想着如何逃脱，但是，他每次都能在无意中发现身后总是有人尾随，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派来的，莫老七防他就像防贼一样，令他始终对自己的处境有着强烈的危机感，那种无时无刻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自从知道无论自己去哪都总会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安少然这才明白莫老七的恐怖之处。
不论莫老七出生来历如何，但他终究是土匪头子，会用这点手段不足为奇。
李二德还在世的时候，安少然多少还有些顾忌，李二德离世之后，他了无牵挂，心中自然会盘算着如何离开这里。
但他料定莫老七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瑶瑶。
莫老七这是要安少然做自己的上门女婿。
还有，任谁都看出来瑶瑶对安少然有情，而安少然也不可能对瑶瑶无义。
这些年来，多亏瑶瑶，安少然才相安无事的度过，李二德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如若不然，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早就跟上一任账房先生一样，死无葬生之地了。
安少然心中叹了口气，要不是自己当了账房先生，触碰到青莲寨最核心的秘密，可能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莲寨远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从大当家莫老七到小喽啰，全部都是奸恶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可恨的是，这群恶人竟然还到处掳劫民女卖到妓院供那些达官贵人们玩乐，每每看到那些隐晦的账目，安少然都会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奈何自己没有半点本事，做不了什么，就连自己也都是阶下囚。
可悲！可叹！
看着眼前一无所知还生自己气的莫瑶，安少然心中叹息道：“瑶瑶，你父亲为你编织了一个美丽的童话，让你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活每一天，背地里却在剥夺更多人的人生，剥夺属于他们的快乐，又把痛快强加给他们，这里那里是人待的地方，这里简直就是个魔窟，是魔鬼待的，我只要还待在这里，早晚会被逼疯的。”
莫瑶看了眼安少然，略带委屈的道：“你只想着你自己，我呢，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安少然摇头，“怎么会呢，如果可以，我愿意带着你一起离开。”
莫瑶一听，水灵的大眼睛顿时一亮，“真的？”
安少然点头。
莫瑶高兴道：“我爹爹刚才对我说，只要你愿意娶我，他就同意让你离开。”莫瑶脸上一红，低声道：“我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有空带孙子来看看她们二老就行。”
安少然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又想到莫老七的残忍之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莫老七如此精明残忍处处算计的人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生意？
安少然有些不信，“瑶瑶，你确定这是你爹娘亲口说的？”
莫瑶点头，“是呀！他们亲口说的。”
安少然还是怀疑。
莫瑶拉着安少然的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安少然的眼睛，轻呢道：“少然，你……愿意娶我吗？”
“我……”安少然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对莫瑶没有好感，那是假的，但有好感却跟动情是两回事。
安少然自认为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莫瑶见安少然吞吞吐吐，俏脸转变，一把甩开安少然的手，满脸不高兴。
安少然心中一惊，深知此时若不处理好，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心思急转了下，目光由迟疑变为坚定，一把搂住莫瑶的蛮腰，将其与自己近距离接触，莫瑶被安少然突然一招给整懵了，呆呆地看着安少然。
山上凉风吹拂，带着片片桃花瓣。
莫瑶脑袋里一片空白，心跳加速。
安少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莫瑶如花似玉的俏脸，深深意重的轻声道：“瑶瑶，若今生注定你我结为夫妻，那么，无论到哪里，我们都会永远的在一起。”
安少然避重就轻的说完后，心中立刻涌出对莫瑶的愧疚，但眼下，他别无他法。
莫瑶此时早已迷失了方向，在听完安少然深情的话语时，彻底沦陷了，用劲点头，“嗯，我相信你。”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安少然见此情形，心中带着对莫瑶无比的愧疚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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