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梦
哒哒哒……
女童背着男童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一双布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只能光着脚丫继续跑。
背后的火光照亮了女童的四周，将女童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气喘吁吁的小脸上相当干净，仔细看还能看到和她娘亲一样的三片花瓣印在眉间。
也许是闻到了姐姐的气味，抑或是哭累了，背后的男童平静了许多，没有在哭闹。
虽然女童才不过四五岁，但心里却跟一面明镜似的。她知道再也见不到娘亲了，也知道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她的小脚还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而弟弟在她背上扭头看着将军府的火光，越烧越大，就好像吃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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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脚印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还很新鲜。”
“好！”李将军听过，策马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
“将军，看到了，是个小姑娘，背着一个行囊。”有人向李将军汇报。
“我也看到了，且看我一剑！”李将军眼神犀利，手掐指诀，背上宝剑在剑鞘中震动两下，便飞射而出。
“飞剑！”官兵显然很是兴奋。对他们而言，这些飞剑、御风等都是仙家术法，若想要施展，也只有在梦中能够自我满足了。
飞剑的速度极快，比起骏马飞奔速度的还要快上两倍甚至三倍，刹那间就来到了女童的身后，拦腰一剑斩下。
“走吧，回去复命了。”李将军策马回头，唤着飞剑飞回了剑鞘之中。
“这就已经杀死了吗？我见那女童仍在奔跑啊。”有些新来的官兵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看见飞剑出鞘入鞘。而那女童却依旧在奔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将军飞剑斩在人身上，被斩之人却毫不知情。据说有人被将军斩了首级还正常生活了好些时日。”有些老兵围在新兵身边，小声嘀咕道。“恐怕这可怜的小姑娘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拦腰斩断了，还在拼命的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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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只顾拼命的跑着，剑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落下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丝毫不知。只有背后的弟弟看到了剑去剑来。只是男童不懂这飞来又飞去的究竟是何物。
女童进树林、越草丛、翻高山。渴了就喝泉水，饿了也喝泉水。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天亮了、背后的火光渐渐消失不见了，才放慢了脚步。
突然，女童感到腹痛难忍。低头一看，才发现腰腹之间多了一道线，此时还冒着金光。
“这是？”女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可她早已被一剑拦腰斩断。
女童吃痛跪倒在地上，上半身渐渐滑落，下半身也慢慢的变成了狐狸。一口鲜血喷出，上半身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而背上的弟弟也滚落在一旁，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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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快醒醒！”妇女拍着床上少年的脸颊，看着床上少年满头汗珠，不由得担心起来。
“哎......这孩子，怕是又做噩梦了。”中年男人长叹了口气，难过的摇了摇头，“从咱们捡到这娃娃，也过了四年多了。这十八乡里也都打听了，也没听闻有哪家人丢了娃的。”
“兴许是哪个人家养不起，把这娃娃丢了。”
“丢了？哪家人为了丢娃娃还跑进那深山中去的。也不怕那些妖兽把他们吃了。”
“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跟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要知道那我就上那仙山上做神仙去了，哪还跟你在这过这苦日子。”
“好哇！朱八！好你个朱扒皮，富贵了就要把俺抛弃了是吧！”
“诶哟，阿花哟！我的姑奶奶哟。我可没这么说。你看，孩子醒了。”
“爹！娘！你们怎么围着我吵吵，把我都吵醒了。”少年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
“孩子，娘看你又做噩梦了，担心的很。”妇女率先开口，拿起麻布擦拭起少年脸上的汗珠。
“娘，我这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要是我每天做噩梦，你俩还整天盯着我不成？”少年看着眼前的两人，笑了。
少年对这样的梦境也感到奇怪，而且这么多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哭喊声、火光、脚步声、银色的飞鸟、淡淡的香气，还有不停哭着的美妇，深宅大院。
实在是梦境太乱了，每次醒过来，能记得的都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夫妇两人没有小孩，两人都把少年当成是唯一的亲子。也没有瞒着少年，将不是亲生父母和捡到他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少年。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少年格外的懂事，一点都没有把夫妇两当做外人的意思，反而和夫妇两人格外的亲，一直都把他俩当做亲生父母。
“朱瑜，算下来，你也差不多六岁了。也到了一般孩子要读书写字的年纪。只是你说过你想去仙山上看看，爹也都支持你。只是......”
“我知道，爹。我们这些凡人，若是想要上仙山，需要过得重重考核。一是年纪不能超过七岁，二是要能有灵根，三是要修习仙家术法的天赋。否则就算是上山了也只能算作一个杂役。”朱瑜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许妖媚，唇红齿白，生的十分俊俏。
“也不知道你是着了什么道。自从去年看到那些仙人家，就一发不可收拾，放着好好的书不去读，非要上那什么仙山。像我们这等凡人，哪会有这种机遇。只是你执意要去，爹娘也不好拦你。要去便去，只是男人家，去便去了，也不要再抱怨什么辛苦。”朱八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是真的把朱瑜做自己的亲子看待。
“知道，爹。你看我帮家里劈柴、打水，可有过一个苦字？可有过一声抱怨？”
“说来也奇怪，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却能提斧劈柴，抬水更是健步如飞。说不定还真有点仙根。”朱八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笑道。
朱瑜这孩子的心性，朱八他最清楚，吃得苦，也耐得住性子。朱八记得两年前带着孩子去钓鱼，这孩子居然在那盯着看了一下午，居然也不觉得无趣。
“爹，这马上也就三月了，仙山上也快要派使者下山了。这些日子我再多帮你劈些柴火，等我上山了，你也可以休息时日。”朱瑜拾起地上的斧子，帮着劈柴去了。
朱瑜这才刚拿着斧子，就被阿花抓了个正着，阿花正在院里掰棒谷。
“好你个朱扒皮！你又使唤娃娃给你劈柴！”
“冤枉啊，是娃娃自己抓着斧子要劈柴的。”
“娃娃要作甚你就让他作甚，娃娃还要上仙山去哩，你咋不让他上去。”
“娘，刚才爹已经答应让我上仙山了。”
“啥？你爹答应你啥了？”
“我答应让娃娃上仙山了。”
“朱扒皮！你这是要害死娃娃啊！你不知道那些神仙人家整天打打杀杀的？”
“娃娃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再说了你看他劈柴挑水，小小年纪的，肯定是有些仙人根骨。”
“不行，反正我是不答应，等到教书先生来村里收学生了，让娃娃去读书，那才是正道。兴许以后还能考个状元榜眼啥的。”
“你这婆娘，就知道这些。娃娃这么大了，有自己想法了。咱就应该支持他。”
“要上山你自己上山去，我们家娃娃不去。”
“蠢婆娘，这哪里是咱们家娃娃......”朱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住嘴。
“......”
“爹、娘，我先回屋里去了。”朱瑜知道现在再揪着上仙山的事情不放已经不合适了，和两人招呼了一声就溜回屋里了，只剩下朱八和阿花两人在这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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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生娘的气吧？”阿花走进了屋里，坐到朱瑜身边，看得出来，阿花是很爱朱瑜的。
“没有，娘，我哪能生娘的气。”朱瑜倒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深知爹娘的用意。
“不是娘不让你上那仙山，实在是那仙山上危险，娘担心你。”
“娘，男儿志在四方，若是因那些危险就退却了，日后如何成大事。更何况，孩儿要上了仙山肯定是小心为上，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一定要去么？”
“娘，孩儿心意已决。”
“也罢也罢。你且随娘过来，娘要交代一些东西给你。”说着，阿花拉着朱瑜的手，走到了灶台前，伸手在灶台边的柴火堆里掏出了一个布包裹。“虽然娘不识货，但是也认得这一定是个宝贝。”
布包裹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翠绿的玉佩，玉佩是半个阴阳鱼的形状，拿起来细细看，就能发现这阴阳鱼居然是条狐狸。
“这是？”朱瑜伸手将玉佩拿了起来，瞬间一股温润的气息传遍朱瑜的全身。朱瑜将玉佩翻转，发现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瑜字。
“你的名字，便是取自于这块玉佩，这是你爹捡到你的时候就带在你身上的物品。你要是真的做了神仙，也许能借着这块玉佩，找到你的亲爹娘。”
“娘！您就是孩儿的亲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朱瑜一把跪在了地上，接连着磕了三个头。
“快起来。娘也不求你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满足了。你爹也一样，希望你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健康平安。”
“这些日子就让孩儿好好尽尽孝道。”朱瑜没有起身，一连着又磕了三个头。
“娃娃长大了，懂事了。”阿花看着眼前磕头的朱瑜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
女童背着男童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一双布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只能光着脚丫继续跑。
背后的火光照亮了女童的四周，将女童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气喘吁吁的小脸上相当干净，仔细看还能看到和她娘亲一样的三片花瓣印在眉间。
也许是闻到了姐姐的气味，抑或是哭累了，背后的男童平静了许多，没有在哭闹。
虽然女童才不过四五岁，但心里却跟一面明镜似的。她知道再也见不到娘亲了，也知道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她的小脚还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而弟弟在她背上扭头看着将军府的火光，越烧越大，就好像吃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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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脚印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还很新鲜。”
“好！”李将军听过，策马顺着脚印的方向追去。
“将军，看到了，是个小姑娘，背着一个行囊。”有人向李将军汇报。
“我也看到了，且看我一剑！”李将军眼神犀利，手掐指诀，背上宝剑在剑鞘中震动两下，便飞射而出。
“飞剑！”官兵显然很是兴奋。对他们而言，这些飞剑、御风等都是仙家术法，若想要施展，也只有在梦中能够自我满足了。
飞剑的速度极快，比起骏马飞奔速度的还要快上两倍甚至三倍，刹那间就来到了女童的身后，拦腰一剑斩下。
“走吧，回去复命了。”李将军策马回头，唤着飞剑飞回了剑鞘之中。
“这就已经杀死了吗？我见那女童仍在奔跑啊。”有些新来的官兵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看见飞剑出鞘入鞘。而那女童却依旧在奔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将军飞剑斩在人身上，被斩之人却毫不知情。据说有人被将军斩了首级还正常生活了好些时日。”有些老兵围在新兵身边，小声嘀咕道。“恐怕这可怜的小姑娘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拦腰斩断了，还在拼命的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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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只顾拼命的跑着，剑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落下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丝毫不知。只有背后的弟弟看到了剑去剑来。只是男童不懂这飞来又飞去的究竟是何物。
女童进树林、越草丛、翻高山。渴了就喝泉水，饿了也喝泉水。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天亮了、背后的火光渐渐消失不见了，才放慢了脚步。
突然，女童感到腹痛难忍。低头一看，才发现腰腹之间多了一道线，此时还冒着金光。
“这是？”女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可她早已被一剑拦腰斩断。
女童吃痛跪倒在地上，上半身渐渐滑落，下半身也慢慢的变成了狐狸。一口鲜血喷出，上半身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而背上的弟弟也滚落在一旁，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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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快醒醒！”妇女拍着床上少年的脸颊，看着床上少年满头汗珠，不由得担心起来。
“哎......这孩子，怕是又做噩梦了。”中年男人长叹了口气，难过的摇了摇头，“从咱们捡到这娃娃，也过了四年多了。这十八乡里也都打听了，也没听闻有哪家人丢了娃的。”
“兴许是哪个人家养不起，把这娃娃丢了。”
“丢了？哪家人为了丢娃娃还跑进那深山中去的。也不怕那些妖兽把他们吃了。”
“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跟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要知道那我就上那仙山上做神仙去了，哪还跟你在这过这苦日子。”
“好哇！朱八！好你个朱扒皮，富贵了就要把俺抛弃了是吧！”
“诶哟，阿花哟！我的姑奶奶哟。我可没这么说。你看，孩子醒了。”
“爹！娘！你们怎么围着我吵吵，把我都吵醒了。”少年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
“孩子，娘看你又做噩梦了，担心的很。”妇女率先开口，拿起麻布擦拭起少年脸上的汗珠。
“娘，我这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要是我每天做噩梦，你俩还整天盯着我不成？”少年看着眼前的两人，笑了。
少年对这样的梦境也感到奇怪，而且这么多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哭喊声、火光、脚步声、银色的飞鸟、淡淡的香气，还有不停哭着的美妇，深宅大院。
实在是梦境太乱了，每次醒过来，能记得的都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夫妇两人没有小孩，两人都把少年当成是唯一的亲子。也没有瞒着少年，将不是亲生父母和捡到他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少年。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少年格外的懂事，一点都没有把夫妇两当做外人的意思，反而和夫妇两人格外的亲，一直都把他俩当做亲生父母。
“朱瑜，算下来，你也差不多六岁了。也到了一般孩子要读书写字的年纪。只是你说过你想去仙山上看看，爹也都支持你。只是......”
“我知道，爹。我们这些凡人，若是想要上仙山，需要过得重重考核。一是年纪不能超过七岁，二是要能有灵根，三是要修习仙家术法的天赋。否则就算是上山了也只能算作一个杂役。”朱瑜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许妖媚，唇红齿白，生的十分俊俏。
“也不知道你是着了什么道。自从去年看到那些仙人家，就一发不可收拾，放着好好的书不去读，非要上那什么仙山。像我们这等凡人，哪会有这种机遇。只是你执意要去，爹娘也不好拦你。要去便去，只是男人家，去便去了，也不要再抱怨什么辛苦。”朱八苦口婆心的教导，他是真的把朱瑜做自己的亲子看待。
“知道，爹。你看我帮家里劈柴、打水，可有过一个苦字？可有过一声抱怨？”
“说来也奇怪，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却能提斧劈柴，抬水更是健步如飞。说不定还真有点仙根。”朱八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子，笑道。
朱瑜这孩子的心性，朱八他最清楚，吃得苦，也耐得住性子。朱八记得两年前带着孩子去钓鱼，这孩子居然在那盯着看了一下午，居然也不觉得无趣。
“爹，这马上也就三月了，仙山上也快要派使者下山了。这些日子我再多帮你劈些柴火，等我上山了，你也可以休息时日。”朱瑜拾起地上的斧子，帮着劈柴去了。
朱瑜这才刚拿着斧子，就被阿花抓了个正着，阿花正在院里掰棒谷。
“好你个朱扒皮！你又使唤娃娃给你劈柴！”
“冤枉啊，是娃娃自己抓着斧子要劈柴的。”
“娃娃要作甚你就让他作甚，娃娃还要上仙山去哩，你咋不让他上去。”
“娘，刚才爹已经答应让我上仙山了。”
“啥？你爹答应你啥了？”
“我答应让娃娃上仙山了。”
“朱扒皮！你这是要害死娃娃啊！你不知道那些神仙人家整天打打杀杀的？”
“娃娃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再说了你看他劈柴挑水，小小年纪的，肯定是有些仙人根骨。”
“不行，反正我是不答应，等到教书先生来村里收学生了，让娃娃去读书，那才是正道。兴许以后还能考个状元榜眼啥的。”
“你这婆娘，就知道这些。娃娃这么大了，有自己想法了。咱就应该支持他。”
“要上山你自己上山去，我们家娃娃不去。”
“蠢婆娘，这哪里是咱们家娃娃......”朱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住嘴。
“......”
“爹、娘，我先回屋里去了。”朱瑜知道现在再揪着上仙山的事情不放已经不合适了，和两人招呼了一声就溜回屋里了，只剩下朱八和阿花两人在这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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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生娘的气吧？”阿花走进了屋里，坐到朱瑜身边，看得出来，阿花是很爱朱瑜的。
“没有，娘，我哪能生娘的气。”朱瑜倒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深知爹娘的用意。
“不是娘不让你上那仙山，实在是那仙山上危险，娘担心你。”
“娘，男儿志在四方，若是因那些危险就退却了，日后如何成大事。更何况，孩儿要上了仙山肯定是小心为上，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一定要去么？”
“娘，孩儿心意已决。”
“也罢也罢。你且随娘过来，娘要交代一些东西给你。”说着，阿花拉着朱瑜的手，走到了灶台前，伸手在灶台边的柴火堆里掏出了一个布包裹。“虽然娘不识货，但是也认得这一定是个宝贝。”
布包裹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翠绿的玉佩，玉佩是半个阴阳鱼的形状，拿起来细细看，就能发现这阴阳鱼居然是条狐狸。
“这是？”朱瑜伸手将玉佩拿了起来，瞬间一股温润的气息传遍朱瑜的全身。朱瑜将玉佩翻转，发现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瑜字。
“你的名字，便是取自于这块玉佩，这是你爹捡到你的时候就带在你身上的物品。你要是真的做了神仙，也许能借着这块玉佩，找到你的亲爹娘。”
“娘！您就是孩儿的亲娘。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朱瑜一把跪在了地上，接连着磕了三个头。
“快起来。娘也不求你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满足了。你爹也一样，希望你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健康平安。”
“这些日子就让孩儿好好尽尽孝道。”朱瑜没有起身，一连着又磕了三个头。
“娃娃长大了，懂事了。”阿花看着眼前磕头的朱瑜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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