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灯灭
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的医生说张濬的情况很不乐观，末世前放在以往的三甲医院都未必救的活，更何况末世后的清水坑医院。清水坑医院只是个二甲小医院，很多设备都和市区里的大医院差距很大。
现在这里的医生配备也不齐全，唯一一个有相关经验的是消化内科的医生，说是相关，也只不过是和血液内科都叫内科罢了，实际上消化内科和血液内科八竿子打不着边。
又过了不知多久，张濬被推了出来。
和护士一起把他推到病房，再搬到病床上。我在他的旁边坐下，一直坐着。脑海里闪过生命、死亡的概念，浮现起小时候我买玩具的样子，婴儿时被人抱着拍照的样子，老家院子里的那簇很高大的蔷薇花。
。。
张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人总是很容易产生悲伤的情绪。
我按了按寻呼铃，很快医生走进房间，向张濬解释了他的病情。
泪光在张濬的眼睛里打转，转眼就在张濬的脸颊两侧滑下。
医生又和张濬解释了医院诊疗力量的不足。
安慰了张濬几句之后，医生走了，把我叫了出去。
嘱咐我好好陪一下我的朋友后，医生又再次离去。
当我回到房间时，张濬已经坐了起来，正四下茫然地搜寻着什么。见我回来，便问我道：“有纸和笔吗？”
我把纸和笔递给张濬，在纸上刻划了几下，张濬便立刻放弃，对我说道：“要不你替我写吧。”
张濬的文采并不出众，口述出的信的内容也平平淡淡。念到最后，张濬叹了口气道：“说不定我爸妈也看不到这封信呢。”
躺下来，张濬继续说道：“其实，我去滨河是为了看我的网恋对象。”
“认识了两个多月。。。”
张濬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直说个不停，从他小时候的活泼好动，说到长大后工作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最满意的就是他找的这个网恋对象。一直说到十二点钟，张濬越说越困，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一句话常常要重复好几遍才能说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见张濬没有再吐出一个字，我也听着张濬的呼吸声沉沉地睡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滴滴声把我从梦中唤醒，监护仪闪烁的红色灯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刚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就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看着护士们把张濬推出房间，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
“你是张濬的家属吗？”
“这是他的死亡证明，按着这个册子去注销张濬的信息。”
“你还需要再保存遗体一段时间吗？”
“这是他的骨灰，你要不要再捡两块？”
“我们现在能用的只有这个公墓了。”
。。
下午，我去了韩雪办公室，最后在体能训练场才见到他。
“来了啊。”韩雪看见我笑着道。
擦了擦脸上的汗，韩雪道：“不知道你对暗能量有没有了解啊？”
“没有，我高中刚毕业，平时光顾着打游戏了，也没看啥科普读物。”
“哦哦哦，我说的不是那个暗能量。我是说，危机爆发之后，你有没有感受到过一些特殊的能量呢？”
“这个我倒是有。”
“那你展示一下。”
我对着单杠用指甲用力一划，一条明显的灰色印子立刻出现在单杠的柱子上。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强化了一下我的指甲。”
“不错不错，那你现在再试一下划这个杆子？”
闻言我再次用指甲划了一下杆子，这回杆子连漆皮都没破，接连划了几下，漆面还是完好无损。
“你掌握了强化外物的技术？”我惊讶道。
“怎么样，你觉得这种技术的潜力有多大？”
“很大，如果能用来强化各种武器，强化过后的武器，和强化之前，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没错。”韩雪转过身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
“我和一号说过了，准备在基地组建一个异能小队，小队的职责就是暗能量的研发、试验与应用。一号同意了我的方案，现在我准备招你当小队的第一个成员，你觉得怎么样。”
“我相信你对我为什么选你会感到很疑惑，其实，无非就三点。”
“一，你舍己为人，救朋友于水火之中。这点很好，我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你这样的程度。这是仁。”
“二，你胆大心细，孤身一人不仅敢勇斗丧尸犬，还能勇闯医院。这是勇。”
“三，你聪明敏锐，不仅能制定出合理的计划，与同伴谋求生路，还能想尽一切手段拯救同伴。这是智。”
“四，你运气很好，不仅能早早感应到暗能量，还能带着你的伙伴逃出生天。这是运气，也是我和你的缘分。”
“话说到这里，我得说一点，如果你不同意加入我们的实验小队，那你必须承诺以后不再使用或者传播任何暗能量有关的能力或者知识，如果发现，将按泄露绝密情报论处。如果你选择加入，那未来必然可期，暗能量注定会成为新的科技浪潮中最核心的部分，而早早加入，你自然早晚能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说到最后的几句，我和韩雪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怎么样？”止住笑意，韩雪问道。
“我当然加入。”
“好，那欢迎你入队。”韩雪向了个敬礼，我慌忙回礼。
“来，我和你讲讲暗能量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身处水深火热的这段时间，安全区的一部分人也感受到了冥想世界的存在，进而对冥想世界展开了讨论和研究。
尽管这种讨论很快被限制在了一小部分知情者的圈子内，但短短几天的讨论已经让大家意识到暗能量（冥想世界后文统称暗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暗能量的速度，取决于对暗能量的亲和程度。
人，每时每秒都在接受大量的信息。而暗能量所包含的信息，仅仅只占据所有信息的一小部分。而闭眼冥想，使得人接受的信息量大幅减少，因而得以把注意力更多投射到暗能量上，这也就增大了人发现暗能量的几率。不少暗能量的发现者，都是在睡觉前或者打盹的时候感受到暗能量的存在的。
手术的医生说张濬的情况很不乐观，末世前放在以往的三甲医院都未必救的活，更何况末世后的清水坑医院。清水坑医院只是个二甲小医院，很多设备都和市区里的大医院差距很大。
现在这里的医生配备也不齐全，唯一一个有相关经验的是消化内科的医生，说是相关，也只不过是和血液内科都叫内科罢了，实际上消化内科和血液内科八竿子打不着边。
又过了不知多久，张濬被推了出来。
和护士一起把他推到病房，再搬到病床上。我在他的旁边坐下，一直坐着。脑海里闪过生命、死亡的概念，浮现起小时候我买玩具的样子，婴儿时被人抱着拍照的样子，老家院子里的那簇很高大的蔷薇花。
。。
张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人总是很容易产生悲伤的情绪。
我按了按寻呼铃，很快医生走进房间，向张濬解释了他的病情。
泪光在张濬的眼睛里打转，转眼就在张濬的脸颊两侧滑下。
医生又和张濬解释了医院诊疗力量的不足。
安慰了张濬几句之后，医生走了，把我叫了出去。
嘱咐我好好陪一下我的朋友后，医生又再次离去。
当我回到房间时，张濬已经坐了起来，正四下茫然地搜寻着什么。见我回来，便问我道：“有纸和笔吗？”
我把纸和笔递给张濬，在纸上刻划了几下，张濬便立刻放弃，对我说道：“要不你替我写吧。”
张濬的文采并不出众，口述出的信的内容也平平淡淡。念到最后，张濬叹了口气道：“说不定我爸妈也看不到这封信呢。”
躺下来，张濬继续说道：“其实，我去滨河是为了看我的网恋对象。”
“认识了两个多月。。。”
张濬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直说个不停，从他小时候的活泼好动，说到长大后工作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最满意的就是他找的这个网恋对象。一直说到十二点钟，张濬越说越困，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一句话常常要重复好几遍才能说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见张濬没有再吐出一个字，我也听着张濬的呼吸声沉沉地睡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滴滴声把我从梦中唤醒，监护仪闪烁的红色灯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刚打开房间灯的开关，就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看着护士们把张濬推出房间，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
“你是张濬的家属吗？”
“这是他的死亡证明，按着这个册子去注销张濬的信息。”
“你还需要再保存遗体一段时间吗？”
“这是他的骨灰，你要不要再捡两块？”
“我们现在能用的只有这个公墓了。”
。。
下午，我去了韩雪办公室，最后在体能训练场才见到他。
“来了啊。”韩雪看见我笑着道。
擦了擦脸上的汗，韩雪道：“不知道你对暗能量有没有了解啊？”
“没有，我高中刚毕业，平时光顾着打游戏了，也没看啥科普读物。”
“哦哦哦，我说的不是那个暗能量。我是说，危机爆发之后，你有没有感受到过一些特殊的能量呢？”
“这个我倒是有。”
“那你展示一下。”
我对着单杠用指甲用力一划，一条明显的灰色印子立刻出现在单杠的柱子上。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强化了一下我的指甲。”
“不错不错，那你现在再试一下划这个杆子？”
闻言我再次用指甲划了一下杆子，这回杆子连漆皮都没破，接连划了几下，漆面还是完好无损。
“你掌握了强化外物的技术？”我惊讶道。
“怎么样，你觉得这种技术的潜力有多大？”
“很大，如果能用来强化各种武器，强化过后的武器，和强化之前，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没错。”韩雪转过身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
“我和一号说过了，准备在基地组建一个异能小队，小队的职责就是暗能量的研发、试验与应用。一号同意了我的方案，现在我准备招你当小队的第一个成员，你觉得怎么样。”
“我相信你对我为什么选你会感到很疑惑，其实，无非就三点。”
“一，你舍己为人，救朋友于水火之中。这点很好，我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你这样的程度。这是仁。”
“二，你胆大心细，孤身一人不仅敢勇斗丧尸犬，还能勇闯医院。这是勇。”
“三，你聪明敏锐，不仅能制定出合理的计划，与同伴谋求生路，还能想尽一切手段拯救同伴。这是智。”
“四，你运气很好，不仅能早早感应到暗能量，还能带着你的伙伴逃出生天。这是运气，也是我和你的缘分。”
“话说到这里，我得说一点，如果你不同意加入我们的实验小队，那你必须承诺以后不再使用或者传播任何暗能量有关的能力或者知识，如果发现，将按泄露绝密情报论处。如果你选择加入，那未来必然可期，暗能量注定会成为新的科技浪潮中最核心的部分，而早早加入，你自然早晚能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说到最后的几句，我和韩雪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怎么样？”止住笑意，韩雪问道。
“我当然加入。”
“好，那欢迎你入队。”韩雪向了个敬礼，我慌忙回礼。
“来，我和你讲讲暗能量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身处水深火热的这段时间，安全区的一部分人也感受到了冥想世界的存在，进而对冥想世界展开了讨论和研究。
尽管这种讨论很快被限制在了一小部分知情者的圈子内，但短短几天的讨论已经让大家意识到暗能量（冥想世界后文统称暗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暗能量的速度，取决于对暗能量的亲和程度。
人，每时每秒都在接受大量的信息。而暗能量所包含的信息，仅仅只占据所有信息的一小部分。而闭眼冥想，使得人接受的信息量大幅减少，因而得以把注意力更多投射到暗能量上，这也就增大了人发现暗能量的几率。不少暗能量的发现者，都是在睡觉前或者打盹的时候感受到暗能量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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