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大婚
原来是一个小个子老头如同众星捧月般进入从门厅，来到天井，方修文趁此机会挤过去跟在他身后，顺利穿过几条深巷，竟也进入了厅堂。
眼前这小老头的身份可不简单，他不单是今天新娘的父亲，更是川东四大财阀之一，家族数百年来垄断米业，进而腰缠万贯，因其个头矮小，人送外号：老虾米。
此时的厅堂比起外面，更像是另一个世界，人不多，但个个非富即贵。
“有请老夫人！”只听有人高喊一声。
一个手杵金丝楠木拐杖，满鬓白发的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从花厅缓慢而入，大家纷纷起身上前作揖、道贺，柴老夫人一一回应，之后分宾主落座。
“忠平，人找到了没有？”柴老夫人面色凝重地问道。
“回老夫人，我们已经把万灵方圆十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依旧毫无头绪……”柴管家惶恐地回答。
“有余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平日里胡闹就算了，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柴夫人一把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道。
众人一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纷纷交头接耳。
“嫂夫人，有余侄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呢？”尤老爷关心地问道。
“哼，怎么啦！还不是为了那个……哎，总之一言难尽！”柴夫人看着跟前的尤老爷，不知该从何说起。
“嫂夫人，吉时将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柴家是你做主，你得拿个主意啊！”米老爷老虾米有些责怪地说道。
柴老夫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着咄咄逼人的老虾米欲言又止。
老虾米得理不饶人，继续挖苦道：“真是个笑话，身为柴家九代单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置柴、米两家的颜面不顾，有余侄儿真是糊涂！要是我柴大哥还在，又岂会发生……要是我柴大哥还在又有何脸面去见祖宗十八代……”说完，他偷偷地瞥了柴老夫人一眼，嘴角上扬。
大家都能听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所以，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米夫人见势不对，赶紧起身使劲拽着老虾米的胳膊，示意让他坐下。
“拉什么拉……难道我说错了？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地儿，不管是谁让我米家下不了台，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说的，佛祖也救不了你！”老虾米歇斯底里似的一顿疯狂输出。
众人纷纷起身好言相劝，柴老夫人或许是真没招，又或许想起失踪多年的柴老爷而陷入沉思，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一声不吭。
“吉时已到！”门外的家丁一声声吆喝着，从厅堂，传到天井，又传门厅，最后传到坪坝，外面的人群开始涌动，人声鼎沸。
和外面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厅堂里静得让人不敢呼吸。
正当大伙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女人的颤抖的声音打破如同死寂的沉默。
“爹，不管如何，我今儿进了柴家的门，就是柴家的人，这门亲我成定了！”新娘一把扯下大红盖头，掀起珠帘从花厅冲了出来。
这新娘的声音好熟悉，难道她是……啊！她竟是刚才乱坟岗的凶狠女人！
刚才黑灯瞎火没看清长啥样，现在定睛一看眼前这女人也算是有几分姿色——一弯柳叶眉，一双荔枝眼，一个鹰钩鼻，一张鲤鱼嘴。虽是艳抹浓妆，却难掩脸上的悲伤之色，看得出面颊之上有泪水残留的痕迹，真是楚楚可怜得让人好生心疼，与刚才坟地里的所作所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伯母，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这门亲事也是柴老爷生前给定下的，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新娘米晓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让边上的几个男人心痛不已。
柴夫人见此状，赶紧让丫鬟上前扶起来：“玉儿，今天是我们家余辜负了你，可现在找不到有余，我也无可奈何！”
“伯母，这是不难，只要您肯点头，过了今天我就算是您柴家的人了……”晓玉苦苦哀求道，甚为可怜。
“凡事都有个规矩，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怎么着也得按规矩来办！”柴夫人对此感到力不从心，只好尽力推脱。
“规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讲规矩？你以为这还是当年的柴家……”老虾米看不得女儿受委屈，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见状大多沉默不语，偶有靠后的少数议论纷纷，要知道自从万灵诞生之日起，柴家就是万灵的绝对龙头，从来都是教训别人的份，没想到啊，今天有人竟敢如此忤逆。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柴夫人把盛满龙井的茶杯往地上一扔，众家丁瞬间从门外涌入。
“爹……”米晓玉很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害怕地躲在老虾米的身后。
老虾米也被柴夫人的突如其来的发作搞蒙，不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很快便缓过神来，大声呵斥道：“我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个什么东西！”不等话说完，从腰里掏出一把秀珍的美式手枪。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
柴管家柴忠平哪里见得自家主子如此受辱，对着老虾米就要开口大骂，不料老虾米二话不说，“啪”地一枪打在他的左腿上，瞬间鲜血飞溅，柴忠平也应声倒地。
柴家众家丁虽个个孔武有力，但见此情形也不敢拿命来搏，坐在堂上的柴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站起身来给了老虾米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虾米也不甘示弱，狠狠地还了一耳光，这一下把柴老夫人打得瘫坐在地上。
“既然你要撕破脸，我也不再给你留情面，今天摆明就是欺负你孤儿寡母，你又能奈我何？你柴家大势已去，要不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早就……大家说是不是？”米老爷得意地说道。
“大嫂，这事确实是有余有错在先，你就低头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尤老爷真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往哪倒。
柴夫人听到此话脸色发青，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惺惺作态，竟在此关键的时刻落井下石。
“哎，也罢，我同意便是了！”柴夫人只好忍气吞声，沿着台阶顺着下。
“我不同意！”
众人才刚松了口气，不知是谁又来一出？此人正是躲在老虾米身后的米晓玉。
“我不同意！大婚之日，身为新郎竟为了一个贱胚子逃婚，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米晓玉振振有词地说道。
“对，不同意！凭什么为了那个贱女人委屈我们晓玉！”尤夫人也站出来帮腔。
米夫人怕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我听说这个女人啊，和护院蒋春生有染，还怀了个贱种……嗨，感情有余成了冤大头！”尤夫人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来人啦，把她找出来，按祖宗的规矩浸猪笼！”米老爷一声令下，几名随从应声附和，众人也是落井下石：“该死！该死！”
“爹，不用找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出现！”晓玉阴冷地对众人说。
“她走了？那真是便宜她了！”尤夫人继续说道。
“满口胡言！”柴老夫人打断尤夫人的话，扭头对着晓玉说：“那依你看，该如何！”
“听您的，我要按老祖宗的规矩拜堂成亲！”晓玉坏坏地笑着说道。
“拜堂成亲？我的乖女儿也，现在问题不就是没有找到有余吗？怎么拜堂成亲！”老虾米看着晓玉不解地问道。
米晓玉对着柴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耸人听闻的话，此话一出，老夫人顿感杀人诛心……
眼前这小老头的身份可不简单，他不单是今天新娘的父亲，更是川东四大财阀之一，家族数百年来垄断米业，进而腰缠万贯，因其个头矮小，人送外号：老虾米。
此时的厅堂比起外面，更像是另一个世界，人不多，但个个非富即贵。
“有请老夫人！”只听有人高喊一声。
一个手杵金丝楠木拐杖，满鬓白发的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从花厅缓慢而入，大家纷纷起身上前作揖、道贺，柴老夫人一一回应，之后分宾主落座。
“忠平，人找到了没有？”柴老夫人面色凝重地问道。
“回老夫人，我们已经把万灵方圆十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依旧毫无头绪……”柴管家惶恐地回答。
“有余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平日里胡闹就算了，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柴夫人一把拍在桌子上，生气地说道。
众人一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纷纷交头接耳。
“嫂夫人，有余侄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呢？”尤老爷关心地问道。
“哼，怎么啦！还不是为了那个……哎，总之一言难尽！”柴夫人看着跟前的尤老爷，不知该从何说起。
“嫂夫人，吉时将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现在柴家是你做主，你得拿个主意啊！”米老爷老虾米有些责怪地说道。
柴老夫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看着咄咄逼人的老虾米欲言又止。
老虾米得理不饶人，继续挖苦道：“真是个笑话，身为柴家九代单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置柴、米两家的颜面不顾，有余侄儿真是糊涂！要是我柴大哥还在，又岂会发生……要是我柴大哥还在又有何脸面去见祖宗十八代……”说完，他偷偷地瞥了柴老夫人一眼，嘴角上扬。
大家都能听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所以，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米夫人见势不对，赶紧起身使劲拽着老虾米的胳膊，示意让他坐下。
“拉什么拉……难道我说错了？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地儿，不管是谁让我米家下不了台，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说的，佛祖也救不了你！”老虾米歇斯底里似的一顿疯狂输出。
众人纷纷起身好言相劝，柴老夫人或许是真没招，又或许想起失踪多年的柴老爷而陷入沉思，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一声不吭。
“吉时已到！”门外的家丁一声声吆喝着，从厅堂，传到天井，又传门厅，最后传到坪坝，外面的人群开始涌动，人声鼎沸。
和外面的喧哗形成鲜明对比，厅堂里静得让人不敢呼吸。
正当大伙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女人的颤抖的声音打破如同死寂的沉默。
“爹，不管如何，我今儿进了柴家的门，就是柴家的人，这门亲我成定了！”新娘一把扯下大红盖头，掀起珠帘从花厅冲了出来。
这新娘的声音好熟悉，难道她是……啊！她竟是刚才乱坟岗的凶狠女人！
刚才黑灯瞎火没看清长啥样，现在定睛一看眼前这女人也算是有几分姿色——一弯柳叶眉，一双荔枝眼，一个鹰钩鼻，一张鲤鱼嘴。虽是艳抹浓妆，却难掩脸上的悲伤之色，看得出面颊之上有泪水残留的痕迹，真是楚楚可怜得让人好生心疼，与刚才坟地里的所作所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伯母，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这门亲事也是柴老爷生前给定下的，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新娘米晓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让边上的几个男人心痛不已。
柴夫人见此状，赶紧让丫鬟上前扶起来：“玉儿，今天是我们家余辜负了你，可现在找不到有余，我也无可奈何！”
“伯母，这是不难，只要您肯点头，过了今天我就算是您柴家的人了……”晓玉苦苦哀求道，甚为可怜。
“凡事都有个规矩，婚姻是大事岂能儿戏，怎么着也得按规矩来办！”柴夫人对此感到力不从心，只好尽力推脱。
“规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讲规矩？你以为这还是当年的柴家……”老虾米看不得女儿受委屈，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见状大多沉默不语，偶有靠后的少数议论纷纷，要知道自从万灵诞生之日起，柴家就是万灵的绝对龙头，从来都是教训别人的份，没想到啊，今天有人竟敢如此忤逆。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柴夫人把盛满龙井的茶杯往地上一扔，众家丁瞬间从门外涌入。
“爹……”米晓玉很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害怕地躲在老虾米的身后。
老虾米也被柴夫人的突如其来的发作搞蒙，不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很快便缓过神来，大声呵斥道：“我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个什么东西！”不等话说完，从腰里掏出一把秀珍的美式手枪。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
柴管家柴忠平哪里见得自家主子如此受辱，对着老虾米就要开口大骂，不料老虾米二话不说，“啪”地一枪打在他的左腿上，瞬间鲜血飞溅，柴忠平也应声倒地。
柴家众家丁虽个个孔武有力，但见此情形也不敢拿命来搏，坐在堂上的柴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站起身来给了老虾米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虾米也不甘示弱，狠狠地还了一耳光，这一下把柴老夫人打得瘫坐在地上。
“既然你要撕破脸，我也不再给你留情面，今天摆明就是欺负你孤儿寡母，你又能奈我何？你柴家大势已去，要不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早就……大家说是不是？”米老爷得意地说道。
“大嫂，这事确实是有余有错在先，你就低头认个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尤老爷真是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往哪倒。
柴夫人听到此话脸色发青，没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惺惺作态，竟在此关键的时刻落井下石。
“哎，也罢，我同意便是了！”柴夫人只好忍气吞声，沿着台阶顺着下。
“我不同意！”
众人才刚松了口气，不知是谁又来一出？此人正是躲在老虾米身后的米晓玉。
“我不同意！大婚之日，身为新郎竟为了一个贱胚子逃婚，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米晓玉振振有词地说道。
“对，不同意！凭什么为了那个贱女人委屈我们晓玉！”尤夫人也站出来帮腔。
米夫人怕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我听说这个女人啊，和护院蒋春生有染，还怀了个贱种……嗨，感情有余成了冤大头！”尤夫人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
“来人啦，把她找出来，按祖宗的规矩浸猪笼！”米老爷一声令下，几名随从应声附和，众人也是落井下石：“该死！该死！”
“爹，不用找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出现！”晓玉阴冷地对众人说。
“她走了？那真是便宜她了！”尤夫人继续说道。
“满口胡言！”柴老夫人打断尤夫人的话，扭头对着晓玉说：“那依你看，该如何！”
“听您的，我要按老祖宗的规矩拜堂成亲！”晓玉坏坏地笑着说道。
“拜堂成亲？我的乖女儿也，现在问题不就是没有找到有余吗？怎么拜堂成亲！”老虾米看着晓玉不解地问道。
米晓玉对着柴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耸人听闻的话，此话一出，老夫人顿感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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