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只是大叔而已
“大叔，这题怎么写？”少女拽了拽背对着她的高大男子的衣角。
程七穿着一件围裙正在自己的煎饼摊前切着蔬菜，为待会即将到来的人流高峰准备。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用毛巾将手擦干后将女生递过来的练习册接过来。
双眼浏览着题目的题干，嘴里却问着，“一会放学了你还不回去？”
“我晚自习请了假的啦。”
“那你晚上不回宿舍？”
“回呀。”
程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将叼在嘴角的烟拿下放在案板上，蹲下身将书放在矮小的桌子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少女的身旁。
白祁眯着眼看着案板上那一直没点燃的香烟，以及发现自己经常来后安装的小白炽灯，偷偷的笑了笑。
“笑什么呢，看题目。”
敲了敲桌子程七将白祁的注意力拉回来，然后手指指着题干，“我刚才不是跟你讲了一个类似了的吗，还没会？”
“懂了一些，会分析小滑块的运动状态了，但是后面让求木板的最大长度不知道怎么解。”
程七叹口气拿过白祁手里的铅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帮她画木板运动过程分析，只是很简单的物理板块模型大题，一般来说只要可以分析好物体运动过程就能解开题目，可是这孩子就像不开窍一样，每次都能分析错。
“。。。就这样木板不受地面对它的摩擦力，只受到小滑块对它的摩擦力，接下来只要考虑滑块在运动多长距离后会和木板速度一致就行了，你自己算。”
看着一脸认真的白祁，程七将手里的笔还给她，他只将题目的大致思路讲给她，后面的还要她自己算，只有这样她才算是真正理解这个题目。
“嗯嗯，好嘞。”白祁从程七的手里接过笔，顺着刚才的他说的思路进行计算。
程七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打量着周围。
现在是长藤一中晚自习快放学的时间，大概10点多，学校的落址是偏郊区的地方，但周围并不寂静相反很热闹。
在学校大门口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卖煎饼果子的，还有很多摆摊的，比如卖烤冷面的，卖鸡蛋灌饼的，馄饨啊之类的，有很多。现在学生们还并没有放学，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忙，大多在抽着烟、吹牛批。
烟熏火燎的白气升腾，伴随着周遭的交谈声在黑暗里带来一缕缕烟火气。
黑夜的路灯下，有着无数飞虫在绕着飞舞，像是那想要扑火的蛾子。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写着题目的少女，那精致可爱的面庞以及身上那丑的一批的校服也无法掩盖的青春气息，程七陷入了思考。
这学校都这么多年了，这笔校服怎么还是那么丑？
“好啦，解出来了！”白祁将笔一丢，开心的站起来。
程七将放在案板上的烟又叼在口中，虽然因为白祁这丫头在这的缘故不能吸，但放在嘴里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今天的都写完了？”
将三德刀从刀架里抽出，细细的切着土豆丝、海带丝之类的，他的摊子准备的蔬菜从来都是现切现卖的，而旁边那些摊子基本都是今天用不完就留着明天用，大不了多撒些辣椒遮遮味道，认为学生们尝不出来。
是，人家学生可能确实尝不出来，但是人家第二天上学拉不拉肚子，人家能感觉不出来的吗？
所以他的摊子其实是学校门口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对此程七只能感慨，全靠同行称托。
“写完啦，今天的作业少，也就是有些不会的抠了半天而已。”
白祁将自己的作业放进书包之后，站到程七的身旁，也从刀架里抽出了一把她用的顺手的菜刀，帮着程七切菜。
白祁纤细的手指按着土豆，另一只手熟练的将其切成土豆丝，而她的眼角却偷偷的看着程七。
程七的面容有着一些沧桑，并不是苍老，相反他长得其实挺年轻的，只是气质就好像是动漫中的那些大叔一样。尤其是叼着烟的时候，几缕杂碎的长发下是那一直没精打采的眼神，好像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你快要期末考试了吧？”
正在偷看程七的白祁被吓了一跳，锋利的刀刃差点划到手指。
“嗯，对啊，马上要放暑假了，就不能来问大叔问题了，也不能给你帮忙了。”
白祁略带一些苦恼的说着。
程七切菜的手也是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嗯，抓紧复习，考好点也能过个好些的暑假。”
自从这孩子那次在自己摊子前和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自己多嘴提醒了一句之后，她就经常来这问自己问题，后来甚至晚自习都直接跑到自己这看书了。
该死，长藤一中就你这管理水平，活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全市重点高中里的倒数第一啊。
不过，几个月下来了，要是突然见不到她了，可能确实会有点不适应吧。
程七的摊子离其他摆摊的有一些距离，其一是怕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吵会影响到白祁看书，所以故意离了远些，其二是因为自己和他们那些老油条的关系并不好。
白祁将切好的菜放进旁边的铁盆里，这是等会放学后就要用的，然后开始找着一些话题开始和程七闲聊。
“对了，大叔。”
“嗯？”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啊？”
“你指什么？”
程七也停下来切菜的手，看着已经满了两个盆里的菜，感觉差不多够了后，从旁边拿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递给白祁后，自己也拿着一条毛巾擦手。
“就是雾都啊，好多城市好像都被大雾笼罩了，就像是当年的京市一样。”
“不知道，我不看新闻。”程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而后拉过两个小凳子，示意她也坐下。
于是两人坐在小板凳上，白祁的双手撑在马路牙子上，仰头看着天上那寥寥几颗残星，与那一轮橙黄色的月牙。
夜风渐起，树叶启奏，一切一切都好像那么美好。
白祁眯着眼睛，轻声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副画。
“就是，现在好几个城市都有白雾扩散，虽然新闻上面说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是现在同学们都在猜测是不是会有一些别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要发生了。”
好安静啊，每天的这一刻两人望向夜空时，是程七感觉自己灵魂最安静的时候。
他。。。也在贪恋这种宁静。
程七摇了摇头，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网了，平常只是看着一些实体书，要不是现在都在用手机支付他连手机都懒得用，对这些事就更不怎么关心。
不过多个城市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感觉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主要是白祁在说，程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但是两人都很习惯这样的交流。
“好了，你该回去了，放学了。”
听到了学校的铃声后，程七起身拍了拍白祁的头，示意她赶紧回学校。
“嗯，大叔拜拜。”白祁拎着书包，虽然有些不想，但是也向程七挥手告别。
“算了，等下。”
程七来到摊子后面，将电饼铛加热，而后挖了一勺面浆摊到上面。
“给你摊个煎饼果子，带回去吃。”
“好嘞。”
程七穿着一件围裙正在自己的煎饼摊前切着蔬菜，为待会即将到来的人流高峰准备。
他回过头瞥了一眼，用毛巾将手擦干后将女生递过来的练习册接过来。
双眼浏览着题目的题干，嘴里却问着，“一会放学了你还不回去？”
“我晚自习请了假的啦。”
“那你晚上不回宿舍？”
“回呀。”
程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将叼在嘴角的烟拿下放在案板上，蹲下身将书放在矮小的桌子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在少女的身旁。
白祁眯着眼看着案板上那一直没点燃的香烟，以及发现自己经常来后安装的小白炽灯，偷偷的笑了笑。
“笑什么呢，看题目。”
敲了敲桌子程七将白祁的注意力拉回来，然后手指指着题干，“我刚才不是跟你讲了一个类似了的吗，还没会？”
“懂了一些，会分析小滑块的运动状态了，但是后面让求木板的最大长度不知道怎么解。”
程七叹口气拿过白祁手里的铅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帮她画木板运动过程分析，只是很简单的物理板块模型大题，一般来说只要可以分析好物体运动过程就能解开题目，可是这孩子就像不开窍一样，每次都能分析错。
“。。。就这样木板不受地面对它的摩擦力，只受到小滑块对它的摩擦力，接下来只要考虑滑块在运动多长距离后会和木板速度一致就行了，你自己算。”
看着一脸认真的白祁，程七将手里的笔还给她，他只将题目的大致思路讲给她，后面的还要她自己算，只有这样她才算是真正理解这个题目。
“嗯嗯，好嘞。”白祁从程七的手里接过笔，顺着刚才的他说的思路进行计算。
程七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打量着周围。
现在是长藤一中晚自习快放学的时间，大概10点多，学校的落址是偏郊区的地方，但周围并不寂静相反很热闹。
在学校大门口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卖煎饼果子的，还有很多摆摊的，比如卖烤冷面的，卖鸡蛋灌饼的，馄饨啊之类的，有很多。现在学生们还并没有放学，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忙，大多在抽着烟、吹牛批。
烟熏火燎的白气升腾，伴随着周遭的交谈声在黑暗里带来一缕缕烟火气。
黑夜的路灯下，有着无数飞虫在绕着飞舞，像是那想要扑火的蛾子。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写着题目的少女，那精致可爱的面庞以及身上那丑的一批的校服也无法掩盖的青春气息，程七陷入了思考。
这学校都这么多年了，这笔校服怎么还是那么丑？
“好啦，解出来了！”白祁将笔一丢，开心的站起来。
程七将放在案板上的烟又叼在口中，虽然因为白祁这丫头在这的缘故不能吸，但放在嘴里过过瘾还是可以的。
“今天的都写完了？”
将三德刀从刀架里抽出，细细的切着土豆丝、海带丝之类的，他的摊子准备的蔬菜从来都是现切现卖的，而旁边那些摊子基本都是今天用不完就留着明天用，大不了多撒些辣椒遮遮味道，认为学生们尝不出来。
是，人家学生可能确实尝不出来，但是人家第二天上学拉不拉肚子，人家能感觉不出来的吗？
所以他的摊子其实是学校门口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对此程七只能感慨，全靠同行称托。
“写完啦，今天的作业少，也就是有些不会的抠了半天而已。”
白祁将自己的作业放进书包之后，站到程七的身旁，也从刀架里抽出了一把她用的顺手的菜刀，帮着程七切菜。
白祁纤细的手指按着土豆，另一只手熟练的将其切成土豆丝，而她的眼角却偷偷的看着程七。
程七的面容有着一些沧桑，并不是苍老，相反他长得其实挺年轻的，只是气质就好像是动漫中的那些大叔一样。尤其是叼着烟的时候，几缕杂碎的长发下是那一直没精打采的眼神，好像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你快要期末考试了吧？”
正在偷看程七的白祁被吓了一跳，锋利的刀刃差点划到手指。
“嗯，对啊，马上要放暑假了，就不能来问大叔问题了，也不能给你帮忙了。”
白祁略带一些苦恼的说着。
程七切菜的手也是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嗯，抓紧复习，考好点也能过个好些的暑假。”
自从这孩子那次在自己摊子前和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自己多嘴提醒了一句之后，她就经常来这问自己问题，后来甚至晚自习都直接跑到自己这看书了。
该死，长藤一中就你这管理水平，活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全市重点高中里的倒数第一啊。
不过，几个月下来了，要是突然见不到她了，可能确实会有点不适应吧。
程七的摊子离其他摆摊的有一些距离，其一是怕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吵会影响到白祁看书，所以故意离了远些，其二是因为自己和他们那些老油条的关系并不好。
白祁将切好的菜放进旁边的铁盆里，这是等会放学后就要用的，然后开始找着一些话题开始和程七闲聊。
“对了，大叔。”
“嗯？”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啊？”
“你指什么？”
程七也停下来切菜的手，看着已经满了两个盆里的菜，感觉差不多够了后，从旁边拿了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递给白祁后，自己也拿着一条毛巾擦手。
“就是雾都啊，好多城市好像都被大雾笼罩了，就像是当年的京市一样。”
“不知道，我不看新闻。”程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而后拉过两个小凳子，示意她也坐下。
于是两人坐在小板凳上，白祁的双手撑在马路牙子上，仰头看着天上那寥寥几颗残星，与那一轮橙黄色的月牙。
夜风渐起，树叶启奏，一切一切都好像那么美好。
白祁眯着眼睛，轻声说着，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副画。
“就是，现在好几个城市都有白雾扩散，虽然新闻上面说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是现在同学们都在猜测是不是会有一些别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要发生了。”
好安静啊，每天的这一刻两人望向夜空时，是程七感觉自己灵魂最安静的时候。
他。。。也在贪恋这种宁静。
程七摇了摇头，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网了，平常只是看着一些实体书，要不是现在都在用手机支付他连手机都懒得用，对这些事就更不怎么关心。
不过多个城市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感觉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主要是白祁在说，程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但是两人都很习惯这样的交流。
“好了，你该回去了，放学了。”
听到了学校的铃声后，程七起身拍了拍白祁的头，示意她赶紧回学校。
“嗯，大叔拜拜。”白祁拎着书包，虽然有些不想，但是也向程七挥手告别。
“算了，等下。”
程七来到摊子后面，将电饼铛加热，而后挖了一勺面浆摊到上面。
“给你摊个煎饼果子，带回去吃。”
“好嘞。”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