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奴大欺主
侧门。
一辆大车停在墙根处，其中一人闷着烟袋锅，偶尔吐出蓝色的烟雾。
他们是京城苦力营的人，虽然只是碎催，但油水也不少。发配边关的囚犯需要他们照顾，也能悄悄往队伍里塞几个倒霉蛋。
“也不知道这次的倒霉蛋是谁？”
“不管是谁，得罪了赖总管就是一个字。”抽烟的男人狠狠比出一个手势。
这时，侧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扛着一口大箱子出现在门口。
“聊什么呢？”男人黑着脸道了一声，“这里是聊天的地方吗？”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见到姜岩的相貌时顿时吓了一跳。
“兄弟好大的力气。”
“这么一口箱子，没有两三个人可抬不动。”
“废什么话。”姜岩没有给出好脸，“直接送过去。”
“是。”
“路上别出岔子！”
“绝对不出岔子。”
姜岩摆摆手：“赶紧走！”
二人将箱子装在大车上，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马车渐渐往远处去了。
在车上，二人还在聊天。
“怎么没看见赖总管？”
“别多管闲事，我见过这個人和赖总管待在一起，估计是赖总管的手下。”
“我说呢，怪不得这么横！”
“赖总管的人，能不横嘛。”
姜岩站在门口，看着二人走远了，又扭过头，重新回到香积堂。
王熙凤立在黑暗里，冷声道：“好你个姜石头，胆大包天，竟敢与主子私通，现在就随我见官！”
姜岩大惊失色，道：“奶奶这是哪里话，我向来正经，视女色为洪水猛兽，奶奶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王熙凤咯咯冷笑两声：“你也配说正经两个字，看来，你是打算翻脸不认账了。”
姜岩拱了拱手，赔着笑道：“以后我就是奶奶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奶奶可不能因为那恶奴的一句话，便开始怀疑我呐。”
王熙凤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用美目白了他一眼。见姜岩此时正望着自己，视线由上到下，从自己身上扫过，模样十分无礼。
她却也并不生气，悠悠道：“只要你好好做事，奶奶自然会疼你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锋一转，她又道：“那赖升的哥哥赖大还在荣国府做事，你要小心些，莫要被盯上了。”
“有二奶奶为我撑腰，我谁也不怕。”
想起赖大，王熙凤心中又不免叹了口气。宁荣两府家大业大，免不了要有一些奴才伺候，就如那宫中的太监一般，令人讨厌，却也离不开他们。
若赶上主子不精明，奴才又强悍上进，就难免有奴大欺主的事儿。
这赖家一伙都在府中做事，赖大是荣国府的管家，赖二是宁国府的管家，赖嬷嬷在老祖宗身前伺候着。
现在行事越发嚣张，吃拿卡要，中饱私囊，有些事都要他们做主，小一辈的人见到他们都得磕头。
自己驱走赖二，引来姜岩，也有驱狼吞虎的意思。
唉……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叹，说起奴大欺主，谁能比得过他，他已经是奴大骑……
想到这里，王熙凤脑袋里闪过一些苟且的画面，不觉脸上一红，胸口隐隐发热。
“莫要忘了我嘱咐你的事，你若是上了擂台，遇上那鞑子有几分把握？”
“不怕二奶奶笑话，我是老实人，从没有与人动过手。”
“呸，你才不老实呢。”
王熙凤心念一转，感觉自己还是要谨慎些。回头从王家调几个人，帮着姜岩练习一下。
若姜岩不是那鞑子的对手，在擂台上被打个狗啃屎，那自己岂非白费力气了。
姜岩从荣国府离开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找秦可卿请安。
“进来说话吧。”屋内的秦可卿懒洋洋道。
姜岩跨过门槛，见秦可卿躺在摇椅上，身上穿着绸裙，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翘在半空中。
瑞珠端着茶壶在身后伺候着。
姜岩立刻板正了表情，不想露出丝毫破绽。
“什么事呐，这么晚了过来？”秦可卿道。
“禀少奶奶，刚刚得到消息，赖总管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了？”秦可卿一怔。
“大概是污了不少银子，知道少奶奶查到了他身上，所以逃掉了吧。”
姜岩冲秦可卿使了个眼色，示意瑞珠还在身边，有些话不适宜说，等你屏退左右，自己再细细说来。
忽然，他感觉秦可卿从裙下伸出玉足，勾了勾自己的小腿。
姜岩顿时如临大敌，这秦可卿太疯狂了，你可知因为伱不仔细的缘故，我们已经暴露了。
谁知秦可卿不知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干脆褪下一只绣花鞋，在姜岩腿上肆虐。
姜岩板着一张脸，不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
“瑞珠，你先退下。”
“是。”
瑞珠将茶壶放在茶几上，临走时瞥了姜岩一眼。
姜岩如释重负，瞪着秦可卿道：“你怎么敢。”
秦可卿捂嘴咯咯直笑：“我们的事都已经和瑞珠说了，怕什么。”
“原来你已经对她说了，她能守住秘密吗？”姜岩忧心道。
“她是我屋里的丫头，我出了事，她也没有好下场，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怕只怕……”
姜岩摇摇头，既然已经说了，那自己再担心也是多余。
“刚刚你问赖升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可卿问。
姜岩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秦可卿听罢大吃一惊：“我们的事赖升知道了，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岩撇撇嘴，还能因为什么，无非是因为你胆子太大。
“还有荣国府的二奶奶也知道了。”
“她也知道了！”
秦可卿眼睛瞪得更大：“糟糕，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她没有声张，还帮我们瞒了下去。”
“怎么会？”
姜岩又将后面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只等明天……”
他在秦可卿耳边低语了几句，秦可卿频频点头，最后看着姜岩道：“还是你有主意，这次多亏了你……”
姜岩道：“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这府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出乱子。”
他心里也清楚，男女之间那点事根本瞒不住人，不管自己再小心，一个眼神都会被对方察觉。
只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离开贾府。
忽然，他感觉秦可卿从躺椅上伸出腿，勾住了自己的腰。
“二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姜岩顿时如临大敌。
“今晚留下……”秦可卿用软绵绵的声音道。
“怎么能，若是被人撞见！”
“赖升已经被你除掉，还会被谁撞见。”
姜岩：“……”
书不赘言，转眼便是第二天天明，秦可卿将府里的丫鬟家丁聚在一起。
尤氏打着哈欠：“儿媳妇，出什么事了，我觉还没睡醒呢。”
秦可卿道：“这次出大事了，只等人都到齐了咱们再说。”
尤氏本就没有什么主意，又怕摊上事，一听秦可卿说得如此严肃，她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过了一阵，府里的丫鬟家丁渐渐到齐，都聚在天香楼前。
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口中还在议论纷纷。
秦可卿见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诸位，都静一下，且听我一言。”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秦可卿。
秦可卿亮起手中的账本，道：“这是府里的进出账目，我这几日查了查，赖总管这两年中饱私囊，监守自盗，污下的银子竟达五万两之多。”
嘶！
众人齐刷刷地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知道赖总管黑，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之黑。
“赖总管到了没有，赖总管出来回话。”秦可卿坐在太师椅上冷声道。
众人互相看看，没有看到赖总管的身影。
这时，瑞珠急匆匆过来，道：“禀少奶奶，我去看过了，赖总管不在屋里，他昨夜根本没有回来过。”
“什么？”秦可卿大吃一惊。
“是不是他知道露出了马脚，已经卷了银子逃掉了。”宝珠道。
秦可卿点点头：“你说得很有可能，也怪我做事不密，被他察觉了。”
她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被扫到的顿时人人自危。
“说，你们谁走漏了消息，暗中与赖总管通风报信？”
大家谁也不敢吭声，因为赖升是府里的管家，平时大家都要奉承他。
但扪心自问，我们都没有给他报信呐。
“二奶奶，不如干脆报官吧？”
宝珠道。
“还是要报官的，但赖升毕竟在府里伺候了多年，我也不忍赶尽杀绝。”秦可卿看着面前的下人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平时与赖升亲近，若是谁知道他的消息，我算你们有功。若是谁敢包庇窝藏，被我查到后一起绑了送官。”
“少奶奶，我们和赖升都不亲近呐。”
“我早就知道赖升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举报，赖升在城中还要一处宅子，在那里养着小妾。”
尤氏一听吓了一跳：一个下人，都开始养小妾了。
“奴大欺主，我往日对你们仁慈，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不怒自威，她冲尤氏道：“婆婆，我还有一件事与你商量，现在府里没有管家，我看姜石头一向老实，伺候得也得力，不如就让他暂代管家之职。”
尤氏一听，赶紧点头：“石头我是知道的，他当管家，我觉得靠谱。”
一辆大车停在墙根处，其中一人闷着烟袋锅，偶尔吐出蓝色的烟雾。
他们是京城苦力营的人，虽然只是碎催，但油水也不少。发配边关的囚犯需要他们照顾，也能悄悄往队伍里塞几个倒霉蛋。
“也不知道这次的倒霉蛋是谁？”
“不管是谁，得罪了赖总管就是一个字。”抽烟的男人狠狠比出一个手势。
这时，侧门忽然开了，一个男人扛着一口大箱子出现在门口。
“聊什么呢？”男人黑着脸道了一声，“这里是聊天的地方吗？”
二人同时站了起来，见到姜岩的相貌时顿时吓了一跳。
“兄弟好大的力气。”
“这么一口箱子，没有两三个人可抬不动。”
“废什么话。”姜岩没有给出好脸，“直接送过去。”
“是。”
“路上别出岔子！”
“绝对不出岔子。”
姜岩摆摆手：“赶紧走！”
二人将箱子装在大车上，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马车渐渐往远处去了。
在车上，二人还在聊天。
“怎么没看见赖总管？”
“别多管闲事，我见过这個人和赖总管待在一起，估计是赖总管的手下。”
“我说呢，怪不得这么横！”
“赖总管的人，能不横嘛。”
姜岩站在门口，看着二人走远了，又扭过头，重新回到香积堂。
王熙凤立在黑暗里，冷声道：“好你个姜石头，胆大包天，竟敢与主子私通，现在就随我见官！”
姜岩大惊失色，道：“奶奶这是哪里话，我向来正经，视女色为洪水猛兽，奶奶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王熙凤咯咯冷笑两声：“你也配说正经两个字，看来，你是打算翻脸不认账了。”
姜岩拱了拱手，赔着笑道：“以后我就是奶奶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奶奶可不能因为那恶奴的一句话，便开始怀疑我呐。”
王熙凤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用美目白了他一眼。见姜岩此时正望着自己，视线由上到下，从自己身上扫过，模样十分无礼。
她却也并不生气，悠悠道：“只要你好好做事，奶奶自然会疼你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锋一转，她又道：“那赖升的哥哥赖大还在荣国府做事，你要小心些，莫要被盯上了。”
“有二奶奶为我撑腰，我谁也不怕。”
想起赖大，王熙凤心中又不免叹了口气。宁荣两府家大业大，免不了要有一些奴才伺候，就如那宫中的太监一般，令人讨厌，却也离不开他们。
若赶上主子不精明，奴才又强悍上进，就难免有奴大欺主的事儿。
这赖家一伙都在府中做事，赖大是荣国府的管家，赖二是宁国府的管家，赖嬷嬷在老祖宗身前伺候着。
现在行事越发嚣张，吃拿卡要，中饱私囊，有些事都要他们做主，小一辈的人见到他们都得磕头。
自己驱走赖二，引来姜岩，也有驱狼吞虎的意思。
唉……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叹，说起奴大欺主，谁能比得过他，他已经是奴大骑……
想到这里，王熙凤脑袋里闪过一些苟且的画面，不觉脸上一红，胸口隐隐发热。
“莫要忘了我嘱咐你的事，你若是上了擂台，遇上那鞑子有几分把握？”
“不怕二奶奶笑话，我是老实人，从没有与人动过手。”
“呸，你才不老实呢。”
王熙凤心念一转，感觉自己还是要谨慎些。回头从王家调几个人，帮着姜岩练习一下。
若姜岩不是那鞑子的对手，在擂台上被打个狗啃屎，那自己岂非白费力气了。
姜岩从荣国府离开后，第一时间便是去找秦可卿请安。
“进来说话吧。”屋内的秦可卿懒洋洋道。
姜岩跨过门槛，见秦可卿躺在摇椅上，身上穿着绸裙，穿着绣花鞋的小脚翘在半空中。
瑞珠端着茶壶在身后伺候着。
姜岩立刻板正了表情，不想露出丝毫破绽。
“什么事呐，这么晚了过来？”秦可卿道。
“禀少奶奶，刚刚得到消息，赖总管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了？”秦可卿一怔。
“大概是污了不少银子，知道少奶奶查到了他身上，所以逃掉了吧。”
姜岩冲秦可卿使了个眼色，示意瑞珠还在身边，有些话不适宜说，等你屏退左右，自己再细细说来。
忽然，他感觉秦可卿从裙下伸出玉足，勾了勾自己的小腿。
姜岩顿时如临大敌，这秦可卿太疯狂了，你可知因为伱不仔细的缘故，我们已经暴露了。
谁知秦可卿不知收敛，反而愈演愈烈，干脆褪下一只绣花鞋，在姜岩腿上肆虐。
姜岩板着一张脸，不给对方半点可乘之机。
“瑞珠，你先退下。”
“是。”
瑞珠将茶壶放在茶几上，临走时瞥了姜岩一眼。
姜岩如释重负，瞪着秦可卿道：“你怎么敢。”
秦可卿捂嘴咯咯直笑：“我们的事都已经和瑞珠说了，怕什么。”
“原来你已经对她说了，她能守住秘密吗？”姜岩忧心道。
“她是我屋里的丫头，我出了事，她也没有好下场，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怕只怕……”
姜岩摇摇头，既然已经说了，那自己再担心也是多余。
“刚刚你问赖升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可卿问。
姜岩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秦可卿听罢大吃一惊：“我们的事赖升知道了，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岩撇撇嘴，还能因为什么，无非是因为你胆子太大。
“还有荣国府的二奶奶也知道了。”
“她也知道了！”
秦可卿眼睛瞪得更大：“糟糕，那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她没有声张，还帮我们瞒了下去。”
“怎么会？”
姜岩又将后面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只等明天……”
他在秦可卿耳边低语了几句，秦可卿频频点头，最后看着姜岩道：“还是你有主意，这次多亏了你……”
姜岩道：“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这府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出乱子。”
他心里也清楚，男女之间那点事根本瞒不住人，不管自己再小心，一个眼神都会被对方察觉。
只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离开贾府。
忽然，他感觉秦可卿从躺椅上伸出腿，勾住了自己的腰。
“二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姜岩顿时如临大敌。
“今晚留下……”秦可卿用软绵绵的声音道。
“怎么能，若是被人撞见！”
“赖升已经被你除掉，还会被谁撞见。”
姜岩：“……”
书不赘言，转眼便是第二天天明，秦可卿将府里的丫鬟家丁聚在一起。
尤氏打着哈欠：“儿媳妇，出什么事了，我觉还没睡醒呢。”
秦可卿道：“这次出大事了，只等人都到齐了咱们再说。”
尤氏本就没有什么主意，又怕摊上事，一听秦可卿说得如此严肃，她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过了一阵，府里的丫鬟家丁渐渐到齐，都聚在天香楼前。
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口中还在议论纷纷。
秦可卿见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诸位，都静一下，且听我一言。”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秦可卿。
秦可卿亮起手中的账本，道：“这是府里的进出账目，我这几日查了查，赖总管这两年中饱私囊，监守自盗，污下的银子竟达五万两之多。”
嘶！
众人齐刷刷地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知道赖总管黑，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之黑。
“赖总管到了没有，赖总管出来回话。”秦可卿坐在太师椅上冷声道。
众人互相看看，没有看到赖总管的身影。
这时，瑞珠急匆匆过来，道：“禀少奶奶，我去看过了，赖总管不在屋里，他昨夜根本没有回来过。”
“什么？”秦可卿大吃一惊。
“是不是他知道露出了马脚，已经卷了银子逃掉了。”宝珠道。
秦可卿点点头：“你说得很有可能，也怪我做事不密，被他察觉了。”
她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被扫到的顿时人人自危。
“说，你们谁走漏了消息，暗中与赖总管通风报信？”
大家谁也不敢吭声，因为赖升是府里的管家，平时大家都要奉承他。
但扪心自问，我们都没有给他报信呐。
“二奶奶，不如干脆报官吧？”
宝珠道。
“还是要报官的，但赖升毕竟在府里伺候了多年，我也不忍赶尽杀绝。”秦可卿看着面前的下人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平时与赖升亲近，若是谁知道他的消息，我算你们有功。若是谁敢包庇窝藏，被我查到后一起绑了送官。”
“少奶奶，我们和赖升都不亲近呐。”
“我早就知道赖升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举报，赖升在城中还要一处宅子，在那里养着小妾。”
尤氏一听吓了一跳：一个下人，都开始养小妾了。
“奴大欺主，我往日对你们仁慈，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不怒自威，她冲尤氏道：“婆婆，我还有一件事与你商量，现在府里没有管家，我看姜石头一向老实，伺候得也得力，不如就让他暂代管家之职。”
尤氏一听，赶紧点头：“石头我是知道的，他当管家，我觉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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