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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缸底藏金

    小春桃没想到姜岩竟如此正经,在他的一身正气面前,她顿觉自惭形秽。

    看来天下之大,也不尽是赖升那样龌龊阴险之徒。

    也有姜岩这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伟丈夫。

    “姜大爷饶命。”

    她忽然跪在姜岩面前,姜岩伸手去搀扶,她顺势抱住姜岩的大腿:“我本是好人家的儿女,因家贫父母无处供养,才做了下九流勾当。那赖升垂涎我的美貌,强索我于此地,贾家势力大,奴婢也无力反抗。

    他污了府里的银子,罪该千刀万剐,求姜大爷饶我一命,小女子愿为奴为婢,终身伺候大爷。”

    “唉,你起来说话。”

    姜岩板起面孔:“你若再不起来,我便绑了你送官。”

    小春桃无奈,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抹着眼泪道:“望姜大爷开恩,我会铺床叠被,还能唱小曲,保管服侍得大爷妥妥贴贴。”

    “你真是看错我了,你也是苦命人,我怎么忍心相欺。”姜岩温声道,“现在我只想知道,赖二把赃银都藏到了哪里,你若能提供线索,我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

    瞧着正直的姜岩,小春桃已然无地自容:“禀大爷,他真没有带回来什么东西,平常来了也没有旁的事,只是看天井下的金鱼。”

    “金鱼?”

    姜岩心中一动,迈步来到院外。

    天井当中摆着一口鱼缸,约有半人高,一人宽。里面养了几尾金鱼,有黑头的,有红白交加,还有两尾金色鲤鱼……

    姜岩不懂这些,但也看得出来这些都价值不菲。赖二虽然在宁国府是奴才,在这里却是老爷。

    他沿着鱼缸转了两圈,忽然感觉脚下一块方砖有些活动。

    姜岩心中一动,伸手扳住了缸沿。

    小春桃不知他要做什么,忽地睁大眼睛,见偌大的金鱼缸竟被姜岩一点点挪开。

    在鱼缸正下方,有一块方砖,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

    姜岩起开方砖,忽地眼前一亮,见土里埋着一口箱子。

    他掀开箱子,猛地睁大了眼睛。

    见箱子里满是黄白之物,还有若干银票以及一些田产地契。

    “啊!”

    台阶上的小春桃忍不住叫出声来,又下意识捂住嘴巴。

    姜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一段时间后,二人重新回到屋里,桌子上搁着姜岩刚刚起出来的东西。

    姜岩已经清点了一遍,黄金一百两,白银两千两,银票足有两万两,还有若干田产地业,暂时无法估值。

    这已经是一个豪富之家的积累,姜岩没想到这管家的油水竟然这么足。

    小春桃也看呆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每日睡在金山上。

    “你先去把门关上。”

    “是。”

    小春桃答应一声,走过去将门锁了,此刻屋里点着灯,只有姜岩和小春桃二人。

    啪!

    姜岩伸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怒道:“你还说你不知情。”

    小春桃双腿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大爷,我真的一无所知,东西藏在鱼缸下面,我怎么搬得动。是了,他一定是防着我,可我连他什么时候藏起来的都不知道。”

    姜岩又问了两遍,小春桃回答得都差不多,姜岩心中已有判断,她大概真的一无所知。

    否则的话,她怕早已卷了银子逃走,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她已经见到了,这件事便不能由她口中泄露出去。除了杀人灭口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你先起来吧。”

    姜岩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指了指桌上的财物:“我能信你,官府也能信你嘛。这要是告到衙门,凭着许多银子,凭贾家的势力,已经够砍头了。赖二跑了,他们只好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伱身上。”

    小春桃吓得身子发软,已经站不住了,只好将身子歪在姜岩身上:“姜大爷救我,我还不想死,我是冤枉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怜你年纪轻轻,我怎么忍心把你送到鬼门关。可是这么多银子,总不是假的,可以说证据确凿。”

    小春桃忽然眼前一亮:“那么,不把它交上去便是了?”

    “这……”姜岩一怔,忙摆手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同犯,不妥,这样万万不妥。”

    小春桃诚恳道:“姜大爷,你就怜惜小女子一条性命吧,我指天发誓,这笔钱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人,我愿意终生服侍枕席。”

    说着,她褪下外面的袍子,露出里面绣着红麻雀的肚兜以及羊脂玉般的肌肤。

    “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姜岩满脸无辜:“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搞得这么庸俗嘛,干脆我们结为姐弟,你叫我弟弟,我叫你姐姐。”

    小春桃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靠姐弟关系可绑不住。必须更进一步,你中有我,才能达成攻守同盟。

    看着姜岩一身正气的模样,她忽有些于心不忍:我知道你是正经人,但为了活命,我也只能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要了你的身子,看你的样子,或许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这一次,她化被动为主动,采取了进攻的姿势,钻进了姜岩的怀里,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炽热的心跳。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顺势解开了他的腰带。

    屋里明灯高照,桌上金银之物好似释放着光芒,在地上,姜岩怀里的温玉已经软成一摊烂泥。

    “你这红麻雀绣得真好,是你自己绣的嘛。”

    “嗯。”

    小春桃从鼻翼中哼了一声,将下巴搭在姜岩肩上:“我以前都叫它鸳鸯。”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胡来靠在墙下,身上挂了一层露珠。

    “喂,醒一醒。”

    姜岩踢了踢他的腿,胡来恍然醒转。

    “你一夜都守在这里?”姜岩道。

    “我害怕姜管家遇到危险。”他抹了把脸:“里面没什么危险吧?”

    “可以说危机四伏呐。”姜岩叹了口气,“好在都被我摆平了。”

    胡来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姜总管是有手段的。”

    “走吧,咱们回去吧。”

    胡来道:“我去给姜总管要辆马车。”

    “不必了,就这几步路。”

    姜岩是走惯了路的,这里距离宁国府也并不算太远。

    回到宁国府后,他将门关上,将身上的包袱取了出来。

    把银票和黄金白银都取了出来,暂时藏在了床底下。

    他还在玉瓶巷留了一百两银子,名义上是让小春桃看着,实际上是给了她。

    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蛊惑人心,让人携款潜逃。

    而这正是姜岩想要的,她取了银子走了,这件事也就算是了了。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宝珠在外面道:“回来了么,二奶奶让你去一趟。”

    “是了,我马上就过去。”

    姜岩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连脸都顾不得洗,便去见秦可卿。

    秦可卿待在她自己的卧房里,姜岩去的时候,她还未梳洗,穿着便服,坐在梳妆镜台前,露出胸口一片雪白。

    姜岩近前一步:“见过少奶奶。”

    秦可卿没有理他,自顾自画眉。

    “少奶奶……”

    秦可卿直接扭过头去。

    “这是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你还好意思问,昨天夜里你去了哪里!”秦可卿放下眉笔,“你现在倒是快活了,不知在哪里风流。我也不知怎么头晕,竟和你缠上了。”

    说着,她竟流出两行泪水。

    姜岩眼睛睁大:“你怀疑我?”

    秦可卿:“……”

    啪。

    姜岩将怀里的田产地契拿出来,搁在桌上道:“我忙里忙外,你竟然怀疑我。”

    秦可卿一怔,翻着桌上的东西,愣道:“这都是赖升的,他污了这么多?”

    “有田产有地契,还有许多商铺,触目惊心呐。”

    秦可卿诧异地看着姜岩:“你昨夜就是为了这个,才彻夜未归?”

    “还能为了什么。”姜岩叹道,“我是不分黑夜半天,到头来却还是落埋怨,早知今日,我便什么都不管了。”

    秦可卿伸出手去摸他的脸,却被他重重甩开。

    “好了,是我错怪你了。”

    秦可卿站起身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身上。

    “我也是心里着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莫要生气了嘛。”

    姜岩将身伸到身后,钻到白裙下。

    “不行,别,我身子不方便。”秦可卿求饶道:“下次,下次让你换几个花样,算我给你赔罪。”

    ……

    巳正。

    秦可卿陪着尤氏喝茶,尤氏抿了口茶:“媳妇,我今日听人说起,姜管家一大早就去了你的屋子?”

    秦可卿手中的茶碗一滞,轻轻放下道:“是有这么回事。”

    “媳妇啊,我知道你是清白人家,姜管家也是正经人。但瓜田李下,还是要避讳一些,免得别人嚼舌根。”

    秦可卿从椅子上起身,从怀里取出一叠东西:“正要向婆婆禀报,这都是赖升之前用府里的银子置办的,姜管家是追查到这些,才一时着急,坏了规矩。还请婆婆责罚。”

    “呀,这么多?”尤氏吓了一跳,见所有地契上都写着赖升的名字。

    “是。”

    秦可卿点点头:“我想婆婆拿着这些去找老祖宗,让老祖宗公道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