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奇迹
“换下一个方阵！”
“让·德·梅斯骑士，这一次交给你指挥！”
激战还在继续，随着迪努瓦伯爵的命令，上一波攻城的士兵们，狼狈的退了回来。
数量只有冲上去时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彻底倒在了图雷尔要塞下。
“是，”
沉默的骑士策马上前，开始指挥新进入战场的士兵继续攻城。
但是——
不管是骑士还是士兵，法兰西一方众人都沉默不语、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攻城的烈度也大大降低、完全就是‘习惯性’的往城墙上冲，然后丢下一堆尸体、又退下来。
“法兰西军队士气低落，距离崩溃不远了。”
要塞上，目睹这一切的贝德福德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之人。
“福斯托夫爵士，这是你的功劳。”
“公爵大人，谬赞。”
福斯托夫爵士微微摇头，
“我仅仅只是射了两箭而已。”
“哈哈哈，但是你那两箭却干掉了对方的指挥官——那个叫贞德的小姑娘，可惜了。”
如果是他们英吉利人，这样的人才可舍不得放在前线冲锋。不过对即将灭国的法兰西来说，也只能依靠这种小姑娘，顶在战场的第一线。
“中了福斯托夫爵士的毒箭...啊，抱歉。”
公爵大人随和的向身旁的爵士道歉，毕竟用‘毒箭’这种事情，对骑士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无妨，”
福斯托夫爵士倒是看得很开，
“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火炮比之毒箭，更加凶残。”
“说得没错，爵士。”
俯览着要塞下方的战场，两名英吉利指挥官指点江山。
“火炮的射程、威力越来越大。”
“下面法兰西人的炮火，就明显压制了我方。甚至连我们引以为豪的长弓手也...”
将火炮安装在双轮板车上，使其获得了不弱的机动性；同时半圆形的卡尺，让炮口能够调节仰角。两个因数加起来，曾经仅仅只是防守利器的‘火炮’，立刻变成了移动火力点。
如果不是因为质量问题，多打几炮就需要冷却调养，也许‘英吉利长弓手’现在就会退出战场。
“公爵大人，我们也应该加紧‘手炮’的研发...”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枪械’的雏形：也就是小型的手持火炮。
安装在长杆前方，和前膛炮一样，塞入火药和弹丸，然后点燃引线...威力还过得去，但是准头和射速，完全不能和弓箭手、弩手相提并论。
就在两位英吉利指挥官聊着关于‘装备’的话题时，远方的法兰西军队陡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
？
疑惑的贝德福德公爵、以及福斯托夫爵士举目眺望中，法兰西的军队正在向两旁分开。
就像是神话中摩西分开红海，震惊的士兵们主动让到两旁，难以抑制的高喊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
因为：
早上攻城战中，中了一箭，
传闻已经‘死去’的贞德，正举着她的白色鸢尾花旗帜缓缓而行。
“不可能？！”
福斯托夫爵士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双手抓着城墙的岩石，大半个身体都探出城墙，似乎想要靠近一点。
不光是贞德、就连那个将她救走的‘侍从’，也毫发无损的骑马跟在少女身旁，仿佛之前的重伤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不是整个战场无数人亲眼见证，福斯托夫爵士几乎要以为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
“这是死而复生，这是神迹！”
“‘主’果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圣女！贞德就是圣女！”
如果说英吉利一方只是震惊，那么法兰西一方就是喜极而泣：早上他们才亲眼目睹贞德脖子中箭倒下，现在少女再次出现，手持旗帜穿过军阵，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哼，为了鼓舞士气，法兰西人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贝德福德公爵皱了皱眉。
福斯托夫爵士箭矢的威力，他可是非常清楚，射杀黑熊狮子都不在话下。
就算那个‘贞德’侥幸活下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战场：何况不仅仅是她，连她那名侍从也毫发无损。
除了别人假扮，没有其他可能！
但是——
贝德福德公爵的判断，马上就惨遭打脸。
“我是贞德！”
少女那稚嫩的独特声音，在战场上响起，证明她绝不是什么‘替身’。
“今天，我们必将英吉利人赶出这座要塞！”
说完，少女掉转马头，将旗帜遥遥指向图雷尔要塞。说出了她‘命定’的台词：
“当我的旗帜碰到城墙，”
“要塞便会崩塌。”
？？？？
战场上猛然一静，别说英吉利方的指挥官，就连法兰西一方：迪努瓦伯爵、阿朗松公爵、拉海尔、伯特兰骑士、让·德·梅斯骑士等人都愣住了。
虽然这种话非常振奋人心，但如果不能‘实现’，同样会非常打击士气。
“我们没有退路了，诸位——”
迪努瓦伯爵再次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都不及这短短几天‘刺激’。
“成败在此一举！”
既然作为总指挥的贞德已经说出了这样话，那他们如果不能在今天一口气攻下眼前这座要塞，法兰西的士气就会一泻千里。
“冲锋！”
呜呜呜~~~~
伴随着悠长的号角声，法兰西的军队动了起来。
一开始是快走、紧接着快走变成了小跑、然后步伐越来越大、小跑变成了狂奔！
盔甲摩擦和脚步声，聚集成一道滚滚雷鸣！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甚至就连炮兵们，也将火炮推着不断前进：整个法兰西军阵如同潮水一般，向图雷尔要塞汹涌而来！让城墙上的英吉利人纷纷脸色大变。
“疯了！”
愤怒的贝德福德公爵，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城墙上。
然而在他愤怒的脸上，眼中却夹杂着一丝恐惧。
战争...说到底还是要由人来打。
对方的士气已经拔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狂热得仿佛‘主’降临在了他们中间：的确，目睹了贞德‘死而复生’，加上她之前一连串胜利带来的光环，现在法兰西的大部分士兵，已经真的相信贞德就是‘主’派来的圣女。
为贞德而战，死了也能进入天堂！
“哦哦哦哦哦哦！！！”
“为了贞德！”
“为了贞德！”
“为了贞德！”
数千精锐高呼贞德的名号，
向着图雷尔要塞发起了集团冲锋。
看那狂热的架势，完全就是准备用身躯搭建出一条通往城墙的道路。
那可不行，
策马跟在贞德身后，李虞垂下眼帘，不管士气再如何旺盛、人也不可能长出翅膀。
当然，以现在如此高昂的士气，配合云梯、冲车、投石机之类的工具，连绵不绝的冲击下，法兰西一方也能拿下这座要塞：历史上就是这样的！
既然自己加入其中，当然不会仅仅局限于复现‘历史’。
说来话长，冲在最前面的贞德和李虞、已经来到了外围防线的残骸。
轰！轰！轰！
双方的远程单位：火炮、投石车、长弓手、弩箭手们已经发动。金属炮弹、翻飞的巨岩石、如雨的箭矢...向着对方泼洒。
而贞德已经一提缰绳，战马飞跃过残留的拒马木刺，直奔向图雷尔要塞城下。
！！！
一瞬间，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飞驰向城墙的贞德。
啪、
白色的鸢尾花旗帜，
碰到了图雷尔要塞的城墙。
“我碰到城墙了吗？”
面对转身质问的贞德，无数法兰西士兵在一愣之后，纷纷高声回答：
“是的，贞德！”
“是的，贞德——”
“你碰到了图雷尔要塞的城墙！”
那么：
贞德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策马而来李虞身上。
李...
该兑现承诺了。
几秒之后、城墙上贝德福德公爵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紧接着松开。
他笑着向左右的骑士们说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小姑娘的口才不错，刚才有那么一瞬，连我也几乎相信——”
轰！！！！
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震天动地。
整个图雷尔要塞猛然一颤，将站在城墙上的贝德福德公爵甩倒在地。
？！
轰隆隆~~
就在城墙上的英吉利指挥官们人仰马翻、滚倒满地的时候，城外的法兰西指挥官们也纷纷张大了嘴巴。
因为在他们眼中，坚固的图雷尔要塞侧面的一处城墙：
崩塌了！
碎石倾斜而下，仿佛一道灰白色的‘瀑布’；溅起烟尘如滚滚海浪、四面八方扩散而出。
“这...神迹？”
拉海尔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旁边的迪努瓦伯爵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是火药爆炸...别管是什么了，所有人，冲锋！！”
“...冲锋？对，冲锋！”
在迪努瓦伯爵一声高喊中，其他的法兰西指挥官们纷纷回过神来。
“冲上去！”
“城墙已倒——”
“为了贞德，冲锋！冲锋！”
反应过来的法兰西士兵们，发出震天怒吼，彻底疯狂般的向崩塌的城墙处冲去，让李虞嘴角微微上扬。
大局已定。
“让·德·梅斯骑士，这一次交给你指挥！”
激战还在继续，随着迪努瓦伯爵的命令，上一波攻城的士兵们，狼狈的退了回来。
数量只有冲上去时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彻底倒在了图雷尔要塞下。
“是，”
沉默的骑士策马上前，开始指挥新进入战场的士兵继续攻城。
但是——
不管是骑士还是士兵，法兰西一方众人都沉默不语、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攻城的烈度也大大降低、完全就是‘习惯性’的往城墙上冲，然后丢下一堆尸体、又退下来。
“法兰西军队士气低落，距离崩溃不远了。”
要塞上，目睹这一切的贝德福德公爵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之人。
“福斯托夫爵士，这是你的功劳。”
“公爵大人，谬赞。”
福斯托夫爵士微微摇头，
“我仅仅只是射了两箭而已。”
“哈哈哈，但是你那两箭却干掉了对方的指挥官——那个叫贞德的小姑娘，可惜了。”
如果是他们英吉利人，这样的人才可舍不得放在前线冲锋。不过对即将灭国的法兰西来说，也只能依靠这种小姑娘，顶在战场的第一线。
“中了福斯托夫爵士的毒箭...啊，抱歉。”
公爵大人随和的向身旁的爵士道歉，毕竟用‘毒箭’这种事情，对骑士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无妨，”
福斯托夫爵士倒是看得很开，
“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火炮比之毒箭，更加凶残。”
“说得没错，爵士。”
俯览着要塞下方的战场，两名英吉利指挥官指点江山。
“火炮的射程、威力越来越大。”
“下面法兰西人的炮火，就明显压制了我方。甚至连我们引以为豪的长弓手也...”
将火炮安装在双轮板车上，使其获得了不弱的机动性；同时半圆形的卡尺，让炮口能够调节仰角。两个因数加起来，曾经仅仅只是防守利器的‘火炮’，立刻变成了移动火力点。
如果不是因为质量问题，多打几炮就需要冷却调养，也许‘英吉利长弓手’现在就会退出战场。
“公爵大人，我们也应该加紧‘手炮’的研发...”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枪械’的雏形：也就是小型的手持火炮。
安装在长杆前方，和前膛炮一样，塞入火药和弹丸，然后点燃引线...威力还过得去，但是准头和射速，完全不能和弓箭手、弩手相提并论。
就在两位英吉利指挥官聊着关于‘装备’的话题时，远方的法兰西军队陡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
？
疑惑的贝德福德公爵、以及福斯托夫爵士举目眺望中，法兰西的军队正在向两旁分开。
就像是神话中摩西分开红海，震惊的士兵们主动让到两旁，难以抑制的高喊着：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
因为：
早上攻城战中，中了一箭，
传闻已经‘死去’的贞德，正举着她的白色鸢尾花旗帜缓缓而行。
“不可能？！”
福斯托夫爵士下意识的上前两步，双手抓着城墙的岩石，大半个身体都探出城墙，似乎想要靠近一点。
不光是贞德、就连那个将她救走的‘侍从’，也毫发无损的骑马跟在少女身旁，仿佛之前的重伤根本就不存在——如果不是整个战场无数人亲眼见证，福斯托夫爵士几乎要以为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
“这是死而复生，这是神迹！”
“‘主’果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圣女！贞德就是圣女！”
如果说英吉利一方只是震惊，那么法兰西一方就是喜极而泣：早上他们才亲眼目睹贞德脖子中箭倒下，现在少女再次出现，手持旗帜穿过军阵，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哼，为了鼓舞士气，法兰西人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贝德福德公爵皱了皱眉。
福斯托夫爵士箭矢的威力，他可是非常清楚，射杀黑熊狮子都不在话下。
就算那个‘贞德’侥幸活下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战场：何况不仅仅是她，连她那名侍从也毫发无损。
除了别人假扮，没有其他可能！
但是——
贝德福德公爵的判断，马上就惨遭打脸。
“我是贞德！”
少女那稚嫩的独特声音，在战场上响起，证明她绝不是什么‘替身’。
“今天，我们必将英吉利人赶出这座要塞！”
说完，少女掉转马头，将旗帜遥遥指向图雷尔要塞。说出了她‘命定’的台词：
“当我的旗帜碰到城墙，”
“要塞便会崩塌。”
？？？？
战场上猛然一静，别说英吉利方的指挥官，就连法兰西一方：迪努瓦伯爵、阿朗松公爵、拉海尔、伯特兰骑士、让·德·梅斯骑士等人都愣住了。
虽然这种话非常振奋人心，但如果不能‘实现’，同样会非常打击士气。
“我们没有退路了，诸位——”
迪努瓦伯爵再次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十几年的军旅生涯，都不及这短短几天‘刺激’。
“成败在此一举！”
既然作为总指挥的贞德已经说出了这样话，那他们如果不能在今天一口气攻下眼前这座要塞，法兰西的士气就会一泻千里。
“冲锋！”
呜呜呜~~~~
伴随着悠长的号角声，法兰西的军队动了起来。
一开始是快走、紧接着快走变成了小跑、然后步伐越来越大、小跑变成了狂奔！
盔甲摩擦和脚步声，聚集成一道滚滚雷鸣！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甚至就连炮兵们，也将火炮推着不断前进：整个法兰西军阵如同潮水一般，向图雷尔要塞汹涌而来！让城墙上的英吉利人纷纷脸色大变。
“疯了！”
愤怒的贝德福德公爵，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城墙上。
然而在他愤怒的脸上，眼中却夹杂着一丝恐惧。
战争...说到底还是要由人来打。
对方的士气已经拔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狂热得仿佛‘主’降临在了他们中间：的确，目睹了贞德‘死而复生’，加上她之前一连串胜利带来的光环，现在法兰西的大部分士兵，已经真的相信贞德就是‘主’派来的圣女。
为贞德而战，死了也能进入天堂！
“哦哦哦哦哦哦！！！”
“为了贞德！”
“为了贞德！”
“为了贞德！”
数千精锐高呼贞德的名号，
向着图雷尔要塞发起了集团冲锋。
看那狂热的架势，完全就是准备用身躯搭建出一条通往城墙的道路。
那可不行，
策马跟在贞德身后，李虞垂下眼帘，不管士气再如何旺盛、人也不可能长出翅膀。
当然，以现在如此高昂的士气，配合云梯、冲车、投石机之类的工具，连绵不绝的冲击下，法兰西一方也能拿下这座要塞：历史上就是这样的！
既然自己加入其中，当然不会仅仅局限于复现‘历史’。
说来话长，冲在最前面的贞德和李虞、已经来到了外围防线的残骸。
轰！轰！轰！
双方的远程单位：火炮、投石车、长弓手、弩箭手们已经发动。金属炮弹、翻飞的巨岩石、如雨的箭矢...向着对方泼洒。
而贞德已经一提缰绳，战马飞跃过残留的拒马木刺，直奔向图雷尔要塞城下。
！！！
一瞬间，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飞驰向城墙的贞德。
啪、
白色的鸢尾花旗帜，
碰到了图雷尔要塞的城墙。
“我碰到城墙了吗？”
面对转身质问的贞德，无数法兰西士兵在一愣之后，纷纷高声回答：
“是的，贞德！”
“是的，贞德——”
“你碰到了图雷尔要塞的城墙！”
那么：
贞德的目光落在了身后策马而来李虞身上。
李...
该兑现承诺了。
几秒之后、城墙上贝德福德公爵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紧接着松开。
他笑着向左右的骑士们说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小姑娘的口才不错，刚才有那么一瞬，连我也几乎相信——”
轰！！！！
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震天动地。
整个图雷尔要塞猛然一颤，将站在城墙上的贝德福德公爵甩倒在地。
？！
轰隆隆~~
就在城墙上的英吉利指挥官们人仰马翻、滚倒满地的时候，城外的法兰西指挥官们也纷纷张大了嘴巴。
因为在他们眼中，坚固的图雷尔要塞侧面的一处城墙：
崩塌了！
碎石倾斜而下，仿佛一道灰白色的‘瀑布’；溅起烟尘如滚滚海浪、四面八方扩散而出。
“这...神迹？”
拉海尔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旁边的迪努瓦伯爵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是火药爆炸...别管是什么了，所有人，冲锋！！”
“...冲锋？对，冲锋！”
在迪努瓦伯爵一声高喊中，其他的法兰西指挥官们纷纷回过神来。
“冲上去！”
“城墙已倒——”
“为了贞德，冲锋！冲锋！”
反应过来的法兰西士兵们，发出震天怒吼，彻底疯狂般的向崩塌的城墙处冲去，让李虞嘴角微微上扬。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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