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是过去！
“师兄！”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突然在后院响起，云柯一下子回过头去，只见双目无神的小师弟正扒着墙壁，探出个小脑瓜看着云柯。
“小师弟，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云柯遥遥说了句，接着扭头从许南书解释道：
“这是我的小师弟，我师父早年前收养的。”
简单给许南书说下小师弟的情况，前者的目光一下就柔和了下来。
小师弟听见云柯的声音，他直接脱开扶住墙壁的手，蹦蹦跳跳地朝云柯跑来，每一次落脚都像是能看见一般，没有碰到任何杂物。
“小师弟，慢点。”
一把抓住扑来的小师弟，云柯摸了摸后者的发髻，随口向许南书解释道：
“这后院的布置，我和师父都是不会动的，小师弟已经将这里的环境全都记在脑子里了。”
“哇，好厉害啊。”
许南书半蹲下声，看着小师弟无声的眼睛，轻声道：
“小师弟，我是云柯的同事。我叫许南书。”
“哇，大姐姐，你的声音好好听呀。”
孩童天真无邪的夸奖最让人受用，许南书的眼睛一下子就笑的眯了起来。
随即她又看见小师弟偏了偏头，脆生道：
“师兄，南书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我这几天听师父说，师兄你该找个女朋友谈恋爱了。话说师兄，谈恋爱和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
“啊这……”
云柯一下突然僵在原地，他那里想得到，小师弟语不惊人死不休。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在心中疾呼。
师父，你可害苦我了！怎么能什么事都给小师弟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云柯嘴巴张了张，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被小师弟这波突然偷袭给整不会了。
许南书也是俏脸通红，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两只通红的耳朵尖，却悄然竖了起来。
“嗯……算是吧。”
心一横，本就有所打算的云柯，此刻心中被某种初生的情绪完全占据，似乎是因为蓝星的缘故，去欲境的他不像在山海界那般心境澄澈，一时间这话脱口而出。
“哇，那我得去给师父报喜！”
小师弟开心的鼓起了掌，突然身体一扭，滑溜的从云柯手中脱出，小腿摆动，迅速跑开了。
清脆的童声在空中散开，只留下僵硬在原地的一男一女。
“师父，师兄谈恋爱啦！”
云柯此刻也觉得自己似乎鲁莽了。
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可那只是因为一时间被某种情绪困扰，怎么能在这里一下子说出来呢？
他伸手吾胸，按住超凡级别的**，沉闷有力的心跳声居然有些絮乱。
简直，难以置信。
在黄昏高原被陈晓云死去而撕裂的伤口，经过百世轮回的沉淀，此刻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宛若失去的血肉，迫切想要愈合伤口。
这种情绪像是勾魂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
让云柯一时有些分不清虚实。
一时间，他收敛心神，心海底，无数记忆碎片浮现。
家中的质问，地下车库的英雄救美，特事局大楼的相处。
这每一次的相遇，几乎都有着云柯本人精心设计的痕迹。
可如今，当他沉下心来仔细思考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许南书在身边，似乎这种情绪也并非他人的操控。
只是自己多年来，从未产生过这种情绪的一次补偿性的爆发。
是黄昏高原那次，被捅出一个窟窿后，延伸至今的结果。
这就是他的情绪，是他自己诞生的情绪。
看了眼埋着脑袋，一眼不发的许南书，云柯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似乎，她的确和我很搭？
此时，许南书呆愣住原地，来之前她从未想过这次的进展，根本没把自己闺蜜说的修成正果给当回事。
可这回，脑袋嗡嗡直响，“算是吧”三个字不停回荡。
他承认了？
可是……他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
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羞怒，可接近着又被砰砰直跳的心脏打断。
耳朵微微晃动，她似乎能听见云柯的呼吸，和他那同样急促的心跳
他也很紧张？
难道是，他害怕我生气吗？
悄咪咪地抬头，看了眼脸色同样有些红润，显得有些紧张的云柯，许南书再度低头，嘴角微微翘起。
哼，原来你也很紧张啊。
看了眼二者依旧牵在一起的手掌，许南书心中一动，手指突然用力，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云柯。
接着立马低下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手掌被人掐了下，云柯霎时低头，只看见依旧垂着脑袋的许南书，只是那双耳朵竖起，辨析着风中动静，分外可爱。
不知不觉间，云柯也翘起嘴角，他轻轻吸了口空气，大方道：
“南书，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我带你去广场上看看明天的科仪现场，怎么样？”
“嗯，好的。”还是低着头，被云柯牵着，二人走出道观后院。
刚刚跨出门槛，许南书就觉得一束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闺蜜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比划出一个加油的动作，随后立马又混入人群。
道观大门口，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默默注视着二人的背影。
“师父，你选的人不赖嘛，看起来还正是师兄喜欢的类型。”
高的人影没有回话，只是转身走进大殿。
“感情已经补完，又有了牵挂。其他的再无关紧要。接下来的事，就让他自己选择吧。”
……
蜀州城中心。
繁华的商业街上。
无数便衣分布其中，化妆成小贩，顾客，编制成一张没有空隙的天罗地网。
一家老旧的面馆里。
满脸胡茬的男子带着兜帽，正坐在面馆角落，他默默吃着面条，动作缓慢。
他抬头望去，透过店门，眼前的正是中心广场。
嘎巴。
木筷被男人一把捏断，兜帽下的露出的下巴微微颤动，那是因愤怒而难以抑制的肌肉战栗。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愤怒的低吼被男人束缚在周身，店内吃饭的人们毫无觉察。
男人低下头，两颗眼珠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阴影中分外刺眼。
“这里不是过去，绝对不是过去！如果是过去，他应该出现的，他肯定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他已经登上了仙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这里！”
男人的双手正在发抖，细看他的瞳孔会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面前一寸的虚空处。
在男人眼中，一大片金色的光幕分外刺眼。
论坛置顶。
云柯因为从山海界返回后的一系列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来的及打开论坛，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在全蓝星人民前，装了次逼。
金色的加粗字体差点闪瞎男人的双目，他并不羡慕这一点。
只是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玄真没有出现。
他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妖道玄真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论坛公告置顶后，出现在蜀州城市中心的。
他当着全蓝星人的面，扶持起了侠客，那个代表着混乱的组织！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突然在后院响起，云柯一下子回过头去，只见双目无神的小师弟正扒着墙壁，探出个小脑瓜看着云柯。
“小师弟，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云柯遥遥说了句，接着扭头从许南书解释道：
“这是我的小师弟，我师父早年前收养的。”
简单给许南书说下小师弟的情况，前者的目光一下就柔和了下来。
小师弟听见云柯的声音，他直接脱开扶住墙壁的手，蹦蹦跳跳地朝云柯跑来，每一次落脚都像是能看见一般，没有碰到任何杂物。
“小师弟，慢点。”
一把抓住扑来的小师弟，云柯摸了摸后者的发髻，随口向许南书解释道：
“这后院的布置，我和师父都是不会动的，小师弟已经将这里的环境全都记在脑子里了。”
“哇，好厉害啊。”
许南书半蹲下声，看着小师弟无声的眼睛，轻声道：
“小师弟，我是云柯的同事。我叫许南书。”
“哇，大姐姐，你的声音好好听呀。”
孩童天真无邪的夸奖最让人受用，许南书的眼睛一下子就笑的眯了起来。
随即她又看见小师弟偏了偏头，脆生道：
“师兄，南书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我这几天听师父说，师兄你该找个女朋友谈恋爱了。话说师兄，谈恋爱和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
“啊这……”
云柯一下突然僵在原地，他那里想得到，小师弟语不惊人死不休。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在心中疾呼。
师父，你可害苦我了！怎么能什么事都给小师弟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云柯嘴巴张了张，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被小师弟这波突然偷袭给整不会了。
许南书也是俏脸通红，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两只通红的耳朵尖，却悄然竖了起来。
“嗯……算是吧。”
心一横，本就有所打算的云柯，此刻心中被某种初生的情绪完全占据，似乎是因为蓝星的缘故，去欲境的他不像在山海界那般心境澄澈，一时间这话脱口而出。
“哇，那我得去给师父报喜！”
小师弟开心的鼓起了掌，突然身体一扭，滑溜的从云柯手中脱出，小腿摆动，迅速跑开了。
清脆的童声在空中散开，只留下僵硬在原地的一男一女。
“师父，师兄谈恋爱啦！”
云柯此刻也觉得自己似乎鲁莽了。
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可那只是因为一时间被某种情绪困扰，怎么能在这里一下子说出来呢？
他伸手吾胸，按住超凡级别的**，沉闷有力的心跳声居然有些絮乱。
简直，难以置信。
在黄昏高原被陈晓云死去而撕裂的伤口，经过百世轮回的沉淀，此刻焕发出别样的生机。
宛若失去的血肉，迫切想要愈合伤口。
这种情绪像是勾魂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
让云柯一时有些分不清虚实。
一时间，他收敛心神，心海底，无数记忆碎片浮现。
家中的质问，地下车库的英雄救美，特事局大楼的相处。
这每一次的相遇，几乎都有着云柯本人精心设计的痕迹。
可如今，当他沉下心来仔细思考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许南书在身边，似乎这种情绪也并非他人的操控。
只是自己多年来，从未产生过这种情绪的一次补偿性的爆发。
是黄昏高原那次，被捅出一个窟窿后，延伸至今的结果。
这就是他的情绪，是他自己诞生的情绪。
看了眼埋着脑袋，一眼不发的许南书，云柯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似乎，她的确和我很搭？
此时，许南书呆愣住原地，来之前她从未想过这次的进展，根本没把自己闺蜜说的修成正果给当回事。
可这回，脑袋嗡嗡直响，“算是吧”三个字不停回荡。
他承认了？
可是……他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
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羞怒，可接近着又被砰砰直跳的心脏打断。
耳朵微微晃动，她似乎能听见云柯的呼吸，和他那同样急促的心跳
他也很紧张？
难道是，他害怕我生气吗？
悄咪咪地抬头，看了眼脸色同样有些红润，显得有些紧张的云柯，许南书再度低头，嘴角微微翘起。
哼，原来你也很紧张啊。
看了眼二者依旧牵在一起的手掌，许南书心中一动，手指突然用力，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云柯。
接着立马低下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手掌被人掐了下，云柯霎时低头，只看见依旧垂着脑袋的许南书，只是那双耳朵竖起，辨析着风中动静，分外可爱。
不知不觉间，云柯也翘起嘴角，他轻轻吸了口空气，大方道：
“南书，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我带你去广场上看看明天的科仪现场，怎么样？”
“嗯，好的。”还是低着头，被云柯牵着，二人走出道观后院。
刚刚跨出门槛，许南书就觉得一束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闺蜜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比划出一个加油的动作，随后立马又混入人群。
道观大门口，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正默默注视着二人的背影。
“师父，你选的人不赖嘛，看起来还正是师兄喜欢的类型。”
高的人影没有回话，只是转身走进大殿。
“感情已经补完，又有了牵挂。其他的再无关紧要。接下来的事，就让他自己选择吧。”
……
蜀州城中心。
繁华的商业街上。
无数便衣分布其中，化妆成小贩，顾客，编制成一张没有空隙的天罗地网。
一家老旧的面馆里。
满脸胡茬的男子带着兜帽，正坐在面馆角落，他默默吃着面条，动作缓慢。
他抬头望去，透过店门，眼前的正是中心广场。
嘎巴。
木筷被男人一把捏断，兜帽下的露出的下巴微微颤动，那是因愤怒而难以抑制的肌肉战栗。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愤怒的低吼被男人束缚在周身，店内吃饭的人们毫无觉察。
男人低下头，两颗眼珠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阴影中分外刺眼。
“这里不是过去，绝对不是过去！如果是过去，他应该出现的，他肯定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他已经登上了仙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在这里！”
男人的双手正在发抖，细看他的瞳孔会发现，他的视线一直集中在面前一寸的虚空处。
在男人眼中，一大片金色的光幕分外刺眼。
论坛置顶。
云柯因为从山海界返回后的一系列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来的及打开论坛，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在全蓝星人民前，装了次逼。
金色的加粗字体差点闪瞎男人的双目，他并不羡慕这一点。
只是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玄真没有出现。
他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妖道玄真的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论坛公告置顶后，出现在蜀州城市中心的。
他当着全蓝星人的面，扶持起了侠客，那个代表着混乱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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