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蝶又是一生
手机震动个不停……
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拿起手机，拇指轻轻一划。
“喂，妈……”
“知道了，放心，我出门会记得戴好口罩的……”
“哎呀，没事，放心吧，我知道吃饭，吃的好着呢……”
“放心，钱还够花，我兜里还要很多……”
“知道了，哎呀，其实我衣服还没坏，没必要买……”
“啥啊，我又不出门去相亲，打扮什么打扮，能穿不就行了……”
“放心，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
“你也注意着点身体，还有我爸也是，这天气变凉了，妈你老是容易隔三差五感冒发烧的，得注意着点……”
“橘子？不要不要，吃那玩意怪麻烦的，吃完房间一股味，你就别送来了，那么远，麻烦……”
“啊对了，我得去吃饭了啊……”
“嗯，行，拜拜，挂了。”
放下手机，随手丢在一边。
站起身，走到不远处摆在墙边的纸箱子前，拿出了一袋方便面。
拿出泡面的的碗，揭开盖子放在一边，撕开泡面袋子，取出泡面放进碗里，拿起调料包，撕开，倒进碗里。
拿起泡面袋，轻轻摇一摇，方便面碎末撞在塑料袋子的响声，还不少。抖一抖，拍一拍，理顺了口子，仰头，把残渣碎末都送进嘴里。
方便面袋里倒了个干净，拿起调料袋子放进去，两手一揉，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插上水壶电源，烧水，等水开。
……
毕业两年，不能说是一事无成，也只能说是一事无成了。\
小时候的记忆一片模糊，仔细回忆小学毕业前的事情，也只能够记得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了。
特别小的时候，奶奶说他特别淘，有一次从背着的背篓里爬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家里很穷，土砖墙，瓦房，下雨还得拿个盆接住漏下来的雨水，不然房间里就成了泥水地。后来拿年历挂画给糊了一整墙，摸起来还是坑坑洼洼，但是至少看起来没有土墙了。
电视特别大，大头电视接的天线，风一吹，天线就歪了，信号特别差。
后来买了个大锅盖，据说接收的是卫星信号，好多频道，好几个少儿频道，原来有那么多好看的动画片，都好好看。
也爱和村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大中午的太阳毒辣，说走就走。有片大竹林，里面好多各种小山坡，就在里面上蹿下跳，后来才知道，那些全是一座座坟头。有条小河，那时候河水还特别干净，搬开石头就有小螃蟹，岸边杂草挡住的那些洞里，那里面藏得河蟹个头才大，只是那钳子夹手指也疼，夹住就不放。
欢乐的童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简单而快乐。
后来小学四年级，父亲出了车祸。在上班的路上，工厂门口，抢救无效，去世。就记得自己哭了好久，家里也穷，厂里不给赔偿，凶手没有找到，后来拖家带口的闹，好不容易得了一万的赔偿，这才凑够了钱办了葬礼。
妈妈带着自己搬走了，从一开始就婆媳关系特别差，处理完后事，就干脆离开了。
有了一个新爸爸，刚开始他俩经常吵架，但是也磕磕碰碰过了下来，一直到后来我有了个弟弟，才没怎么吵了。
搬了家也就换了个小学，四年级，可是到现在都记不起来同学和老师到底是谁。
初中倒是争气，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入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高中手机带到了学校，同学叫我看小说，日渐沉迷。
高中惨淡收场，堪堪考进一个一本，选了个一般的专业，混了四年，愈发沉迷在各种小说的虚拟世界。
……
水开了，该泡面了。
思绪纷飞，杂念丛生。
……
天蒙蒙亮就起床，穿衣服，出门，吃早饭。
走到经常光顾的早餐店，下意识抬了个头，却看不清招牌上的名字。也没在意，按往常吃了点，没什么滋味。
结束一天回到房间，坐在桌子边，玩起了手机。
小说看了半小时，没什么滋味，记不起来看了什么。
打开短视频，一转眼就过两个小时，回过神，想不起自己看过什么内容。
天黑了，躺床上，继续玩手机。
关灯，睡觉。
好像做了个梦，有个人在说着什么。
……
天还没亮，睡醒了，顺手拿起手机，光晃得眯起了眼。
哦，七点了，该起床了，今天还有事。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自己好像来过这里，自己好像经历过这一切。
可是，想不起来，怎么也没回忆出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事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来着？
发生了啥来着？
……
回到房间里，照例掏出来手机，看起了小说。
“没找到好看的，这是又书荒了吗？”
“还是看看以前看过的吧，以前小说多好看啊，再刷一次吧……”
“可是，自己看过什么小说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是啥小说来着？”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什么道成空来着？”
“陈博士是谁？”
“复活吧我的爱人，这是什么梗来着？”
“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后面啥来着？什么什么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韩跑跑是谁？”
“剑来？谁的剑？”
“荒天帝是谁？咋还有罐天帝？”
“天不生我谁来着，剑道万古如长夜。”
……
“所以，我是谁？”
心里越来越慌，看着手里的手机，好像越来越陌生，“我在干啥？”
“对了，身份证，身份证！”
急急忙忙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盯着这薄薄的卡片。
“这人是谁？”
头像怎么也看不清楚，名字越来越模糊，好像眼里封满了泪水，可是眼睛怎么揉也没用。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
天旋地转，整个人感觉世界都在转圈，双腿一软，一屁股沉沉的坐在床边，整个人往后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意识开始模糊。
混混沌沌，难以感知，无法描述，迷迷蒙蒙，不知所在、
……
“我是……”
“我是陈洛？”
“哦对，我是陈洛，霞光镇的陈洛。”
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拿起手机，拇指轻轻一划。
“喂，妈……”
“知道了，放心，我出门会记得戴好口罩的……”
“哎呀，没事，放心吧，我知道吃饭，吃的好着呢……”
“放心，钱还够花，我兜里还要很多……”
“知道了，哎呀，其实我衣服还没坏，没必要买……”
“啥啊，我又不出门去相亲，打扮什么打扮，能穿不就行了……”
“放心，我身体好，不会感冒的……”
“你也注意着点身体，还有我爸也是，这天气变凉了，妈你老是容易隔三差五感冒发烧的，得注意着点……”
“橘子？不要不要，吃那玩意怪麻烦的，吃完房间一股味，你就别送来了，那么远，麻烦……”
“啊对了，我得去吃饭了啊……”
“嗯，行，拜拜，挂了。”
放下手机，随手丢在一边。
站起身，走到不远处摆在墙边的纸箱子前，拿出了一袋方便面。
拿出泡面的的碗，揭开盖子放在一边，撕开泡面袋子，取出泡面放进碗里，拿起调料包，撕开，倒进碗里。
拿起泡面袋，轻轻摇一摇，方便面碎末撞在塑料袋子的响声，还不少。抖一抖，拍一拍，理顺了口子，仰头，把残渣碎末都送进嘴里。
方便面袋里倒了个干净，拿起调料袋子放进去，两手一揉，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插上水壶电源，烧水，等水开。
……
毕业两年，不能说是一事无成，也只能说是一事无成了。\
小时候的记忆一片模糊，仔细回忆小学毕业前的事情，也只能够记得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了。
特别小的时候，奶奶说他特别淘，有一次从背着的背篓里爬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家里很穷，土砖墙，瓦房，下雨还得拿个盆接住漏下来的雨水，不然房间里就成了泥水地。后来拿年历挂画给糊了一整墙，摸起来还是坑坑洼洼，但是至少看起来没有土墙了。
电视特别大，大头电视接的天线，风一吹，天线就歪了，信号特别差。
后来买了个大锅盖，据说接收的是卫星信号，好多频道，好几个少儿频道，原来有那么多好看的动画片，都好好看。
也爱和村里小伙伴一起出去玩，大中午的太阳毒辣，说走就走。有片大竹林，里面好多各种小山坡，就在里面上蹿下跳，后来才知道，那些全是一座座坟头。有条小河，那时候河水还特别干净，搬开石头就有小螃蟹，岸边杂草挡住的那些洞里，那里面藏得河蟹个头才大，只是那钳子夹手指也疼，夹住就不放。
欢乐的童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简单而快乐。
后来小学四年级，父亲出了车祸。在上班的路上，工厂门口，抢救无效，去世。就记得自己哭了好久，家里也穷，厂里不给赔偿，凶手没有找到，后来拖家带口的闹，好不容易得了一万的赔偿，这才凑够了钱办了葬礼。
妈妈带着自己搬走了，从一开始就婆媳关系特别差，处理完后事，就干脆离开了。
有了一个新爸爸，刚开始他俩经常吵架，但是也磕磕碰碰过了下来，一直到后来我有了个弟弟，才没怎么吵了。
搬了家也就换了个小学，四年级，可是到现在都记不起来同学和老师到底是谁。
初中倒是争气，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入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高中手机带到了学校，同学叫我看小说，日渐沉迷。
高中惨淡收场，堪堪考进一个一本，选了个一般的专业，混了四年，愈发沉迷在各种小说的虚拟世界。
……
水开了，该泡面了。
思绪纷飞，杂念丛生。
……
天蒙蒙亮就起床，穿衣服，出门，吃早饭。
走到经常光顾的早餐店，下意识抬了个头，却看不清招牌上的名字。也没在意，按往常吃了点，没什么滋味。
结束一天回到房间，坐在桌子边，玩起了手机。
小说看了半小时，没什么滋味，记不起来看了什么。
打开短视频，一转眼就过两个小时，回过神，想不起自己看过什么内容。
天黑了，躺床上，继续玩手机。
关灯，睡觉。
好像做了个梦，有个人在说着什么。
……
天还没亮，睡醒了，顺手拿起手机，光晃得眯起了眼。
哦，七点了，该起床了，今天还有事。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自己好像来过这里，自己好像经历过这一切。
可是，想不起来，怎么也没回忆出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事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来着？
发生了啥来着？
……
回到房间里，照例掏出来手机，看起了小说。
“没找到好看的，这是又书荒了吗？”
“还是看看以前看过的吧，以前小说多好看啊，再刷一次吧……”
“可是，自己看过什么小说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是啥小说来着？”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什么道成空来着？”
“陈博士是谁？”
“复活吧我的爱人，这是什么梗来着？”
“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后面啥来着？什么什么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韩跑跑是谁？”
“剑来？谁的剑？”
“荒天帝是谁？咋还有罐天帝？”
“天不生我谁来着，剑道万古如长夜。”
……
“所以，我是谁？”
心里越来越慌，看着手里的手机，好像越来越陌生，“我在干啥？”
“对了，身份证，身份证！”
急急忙忙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盯着这薄薄的卡片。
“这人是谁？”
头像怎么也看不清楚，名字越来越模糊，好像眼里封满了泪水，可是眼睛怎么揉也没用。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
天旋地转，整个人感觉世界都在转圈，双腿一软，一屁股沉沉的坐在床边，整个人往后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意识开始模糊。
混混沌沌，难以感知，无法描述，迷迷蒙蒙，不知所在、
……
“我是……”
“我是陈洛？”
“哦对，我是陈洛，霞光镇的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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