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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阁老问询,常保初飞

    文渊阁内,首辅沈一贯与诸阁臣刚踏进门槛,未及安坐,便急呼阁中书吏,吩咐道:“速去,速去!将钦天监监正请至,吾有要事相询。”

    兵部兼刑部尚书萧大亨闻言,立即拱手道:“不可,不可!应将钦天监全体请来,方可问清诸事。”

    沈一贯听罢,顿觉萧尚书言之有理,遂命书吏:“速去,速去!将钦天监全体请来,切莫迟延。”

    时值午后,诸阁臣腹中饥渴,无心前往偏殿用餐。遂命宫女太监速送糕点热茶,于阁中将就一餐,随后开始工作。

    不出半个时辰,书吏已将钦天监众官引至。萧大亨抢先一步,问道:“李监正,尔可知真武荡魔大帝将于数日后出巡之事?”

    李牧李监正听罢,面露困惑,又见首辅、阁老皆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遂反问道:“萧阁老,尔等急召我来,仅为此事?吾乃钦天监,非全真、正一龙虎之流,何知真武大帝出巡之事?”

    户部尚书此时插言:“有人言,真武玄天大帝将于本月尾分出巡,当时西南方将有星如弹丸,色赤黄,至十月而隐。再至十二月,转出东南方,仍为尾分。明年二月渐暗,八月始灭。尔可知此天象何意?”

    李牧李监正听罢,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据吾所知,此乃‘客星’也。”

    萧大亨闻言,眉头一皱:“何为‘客星’?”

    李牧李监正听罢萧尚书之问,微微一笑,道:“‘客星’之说,乃历史长河中的一笔,早见于《后汉书》、《宋史》等典籍。非同寻常的星斗,不循常规,其光忽现忽灭,如同凡尘中的过客。记得本朝隆庆六年(1572年),天空也曾出现过此等异象。然而,是否与真武大帝出巡有关,吾等实在无法断言。”

    首辅沈一贯听罢,眉头紧锁,再次发问:“‘客星’之明灭、行迹,可有人能预测其轨迹?”

    李牧微微摇头,双手合十,道:“‘客星’乃是突如其来的现象,天上原无此物,如何能预测其轨迹?”

    钦天监其他官员听罢,纷纷附和,一人一句:

    “正是,正是!本无此物,何来预测?”

    “即便现世之后,也无人能揣摩其轨迹。”

    “至于消失之后,更是无从谈起。”

    首辅沈一贯与诸阁老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释然。遂挥手道:“既然如此,诸位可回,不必再费心此事。”

    此时文渊阁内,诸阁老皆感一阵宽慰,仿佛重重的石头落地,心头一片明朗。钦天监众人也各自离去,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脱离了这场无法解答的难题。

    首辅沈一贯微笑着,手持朱笔轻轻一拍,道:“诸位阁老,既然钦天监已明言‘客星’无法预测,那惠王之言,各位可否放下心头之石?”

    吏部尚书杨时乔首先站起,双手合十,道:“首辅大人,惠王虽年幼,却是皇族血脉,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童子之言,多半天真。”

    户部尚书赵世卿听罢,也站了起来,拱手而言:“正是,正是。惠王年仅十岁,童言无忌,何必深究?”

    礼部尚书李廷机此时也站起,摇了摇羽扇,道:“吾觉得非也,非也。惠王年纪虽小,却能造出宝翼,此事非同儿戏,定有人在背后唆使。”

    萧大亨听罢,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道:“李尚书,你这话可要负责。背后唆使?有何证据?”

    李廷机回应:“证据虽无,但此事非同小可,岂能因其年幼就轻易放过?”

    兵部尚书萧大亨不甘示弱,道:“吾等不能掉以轻心,此事关系重大。待本月过后,与惠王赌约一明了,方可上奏陛下,严加查问。”

    工部尚书姚继可此时也站起,拱手道:“宝翼乃天工之物,若能得之,对国家大有裨益。此事不可轻易放过。”

    赵世卿反驳道:“姚尚书,你这是贪图小利。若因此事触怒了陛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姚继可回应:“赵尚书,国事为重,何来得不偿失之说?”

    首辅沈一贯见状,微微点头,打断道:“诸位,诸位,莫要争执不休。此事非同小可,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且待下月一切明了,方可做出决断。”

    诸阁老听罢,纷纷点头称是,各自心中也觉得这样做最为妥当。

    次日午时,惠王宫中,朱常润用罢午膳,正漫步于花园之中,消食兼赏景。忽听太监通报:“启禀殿下,王真人求见。”朱常润心中一动,暗想:“这老道竟如此心急。”便回道:“速速引他进来。”

    不多时,王常保步履如风,来到花园之中。尚未至近,便高声呼道:“惠王殿下,不知宝翼是否已修成?”

    朱常润微笑等他走近,方才缓缓说道:“王老道,年纪已高,何必如此急躁。”

    王常保双手合十,道:“祖师出巡在即,故而心急如焚,望惠王殿下海涵。”

    朱常润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且随我来。”转身吩咐太监:“将本王的宝翼抬至此。”

    须臾,一群太监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箱进来。木箱一开,露出了那件传说中的宝翼。

    王常保第一次见此神器,不禁仔细端详。只见那伞翼如同王母娘娘的仙衣,轻如燕羽,坚如钢铁。展开之际,犹如凤凰展翅,光华四射,仿佛太阳初升,月华初现。

    伞绳则用亚麻制成,质地虽轻,却坚韧无比,仿佛是乾坤之间最坚固的纽带。更奇特的是,伞翼与伞绳之间,似有一层水光附着,闪烁不定,犹如仙界的灵气。

    至于其他零件,王常保虽认不得,但一看便知,皆是用精钢打造,其用途深奥,不易琢磨。

    朱常润见王常保看得出神,便笑道:“前日造此宝翼时,所备之材料尚有余存。昨日一回宫,孤便着手施为,不过两个时辰便已完工。若老道意欲,今日便可试飞。”

    王常保听罢,心中大喜,道:“老道心急如焚,今日若能试飞,自然再好不过。”

    朱常润微笑道:“既然如此,且随孤来。”说罢,便让太监们带上宝翼,与王常保一同前往紫禁城的城墙之上。两人走在前,太监们抬着宝翼跟在后,一行人的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城墙之巅,朱常润与王常保穿戴妥当,宝翼展开,犹如凤凰振翅,光华四溢。朱常润目光如炬,问道:“王老道,一切可否准备妥当?”

    王常保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默念道家真言几句,以求内心平静。朱常润见状,拉动绳索,两人便如同仙鹤般,从城墙上轻轻飘起,渐渐升入了天空。朱常润运用红外视觉,精准地捕捉到一个上升的气流。

    飞行初时,王常保尚觉安然。然而,随着高度逐渐增加,王常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心脏砰砰作响,双手紧紧抓住滑翔伞的把手,仿佛寻找一丝稳定。他的脸色由红转白,最终几乎成了一张白纸。

    他的呼吸急促,每一口气都像是被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他试图闭上眼睛,用心念道家的真言来镇定自己,但那些真言仿佛都被风吹散了,一点用也没有。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感到一阵恶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心中的恐惧如同一头猛兽,逐渐侵蚀他的意志。终于,在高空的压迫和内心的恐惧共同作用下,王常保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朱常润见王常保的状态,心中一紧,瞬间他的红外视觉锐利地扫描了周围的气流,找到一个稳定的下降通道。他紧紧握住滑翔伞的操纵绳,面色凝重,缓缓地引导滑翔伞降落。待到落地,他连忙用手摸了摸王常保的脉搏,幸好只是一时受惊,没有大碍。

    “王老道,你可否无恙?”朱常润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双眼紧紧地盯着王常保。

    王常保缓缓地睁开眼睛,首先是一阵茫然,随后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了朱常润那张充满关切的脸。他尝试坐起身来,手臂微微发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完全恢复过来。

    “惠王,对不起,老朽竟然在这种时候露了怯。”王常保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眼中也有一丝自责和羞愧。

    “王老道,这都是人之常情,何必自责。重要的是我们都平安无事。”朱常润轻声安慰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试图缓解这一刻的尴尬和紧张。

    王常保听到这话,心中一暖。

    朱常润问道:“那飞往武当一事?”

    王常保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道::“惠王殿下,祖师出巡已然在即,老道我虽有些年岁,但纵使粉身碎骨,亦要赶回武当,今日是老道身体不适,有些失态,容我缓缓,明日一早,定要起行。“

    朱常润见他意志坚决,伸手扶住他道:“既然如此,今晚就在孤宫中稍作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再次启程。”

    王常保谢道:“依惠王殿下所言。“

    这时,宫女太监们赶了过来。朱常润吩咐:“扶道长随孤回宫。“

    两人一同走下城墙,返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