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武出巡，罗天大醮
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九月二十八日正午，武当山紫霄宫真武大殿内，烟雾弥漫，钟鼓震天。玉虚子陈天兴，白发如雪，须如银丝，威仪庄重，引领众道士至后殿沐浴净身，换上崭新的道袍。
他站在祭坛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与天地对话，准备主持罗天大醮。
只见玉虚子手持玉如意，口中咒语连珠，声如悬河，邀请天地神灵降临。众道士齐声跟唱，声势浩大，仿佛连九霄云外都在震动。
随即玉虚子举起三柱香，烟雾缭绕，直通霄汉，献于真武大帝。众道士也各自点燃香烛，手舞足蹈，献于真武，。
道乐高奏，钟鼓和谐，迎接真武法架的罗天大醮正式开演。
约莫一个时辰后，朱常润从云层中显露，原来他并未飞回京师，方才只是为证自己为真仙转世，并未妄言。他托词回京，架宝翼翔九天，向北而去却只是在武当山四周的云层中绕了一圈，欣赏了下武当山的美景，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又飞了回来。
他才出云层，便见罗天大醮正值高潮，果然好座道场。但见：
仙旗高扬，宝鼎炉烟
仙旗高扬，五色神光照亮半边天，仿佛九天玄女降临人间；宝鼎炉烟，紫烟袅袅，直通霄汉，如玉皇大帝御炉炼金丹。
金像庄严，玉剑悬空
金像庄严，真武大帝金身威武庄重，护法神将各执神兵，天兵天将列阵此；玉剑悬空，剑气冲霄，斩邪魔外道，灭魑魅魍魉。
玉壶灌顶，仙果散芬
玉壶灌顶，甘露晶莹，琼浆玉液，仙桃灵果；仙果散芬，堆砌如山，供品丰盛，如天宫盛宴，蓬莱仙境。
道长咏咒，众道诵经
道长咏咒，玉虚子手持玉如意，口中念出咒语，声势如雷；众道诵经，真人罗列，口中诵读真经勤，愿助真武荡诸天。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玉虚子掐指一算，时辰到了。便步履庄重地进入真武大殿，三跪九叩于真武神像之前，展开手中的法榜，朗声宣读：
“至道无极，真武无疆。镇守天地，荡平妖邪。乾坤之间，阴阳和谐；三界之内，魔难再生。此乃北极镇天真武荡魔大帝之威德，深不可测，广无边际。遵天命而行，道士群集，修炼真言，以期护法。”
“大开仁慈之门，广施智慧之舟，普度苦厄之生，解脱轮回之苦。引导真道，探究大道之奥；无为而治，自然而然。仗此崇高之因，邀请天庭之赏，乘此胜会，逃离凡尘之困，早登真武之座，助我祖师斩妖除魔。”
诗曰：“一炉真武香，几卷镇天章。无边威力显，无际恩泽长。妖魔尽消灭，三界皆安康。愿保吾邦家，太平久无疆。”
朗声念毕，玉虚子缓步走出大殿，门外弟子王常保已手捧香烛，恭候多时。玉虚子步至殿外香炉之前，正准备敬谢天地，告别诸天神灵，却突然目光凝固，面朝西南天空，如遭雷击。
王常保见状，心生惊疑，急步上前，低声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玉虚子言不发一，只是抬手指向西南天空。
众道士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西南方天际，一颗星现，状如弹丸，色赤黄。此时为申时（15：00），烈日高悬，此星却明亮无比，肉眼可见。
突然，有人高呼：“北极镇天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出巡矣！”
顿时，紫霄宫内外，众人无不放下手中之事，纷纷跪倒，磕头不已，口中默念《真武灵应经》。
朱常润身处云端，目光如炬，瞥见玉虚子老道突然驻足于香炉之前，众道士亦纷纷跪拜，面朝西南。他抬首望去，只见西南方天际一颗赤黄之星，熠熠生辉。心知时机已至，双手一拉操纵绳，滑翔伞便如凤凰展翅，由北向南，缓缓降落。
紫霄宫中，众道士正面朝西南，口诵真经，跪拜不止，全然未觉朱常润正从他们背后徐徐而降。
随着高度逐渐降低，越接近地面，朱常润手持操纵绳，开始调整滑翔伞的角度，意图在紫霄宫的中寻一处落脚之地。可现在道观之中，满是道士、祭坛、旗帜、法器、香炉香烛，无一处空地。
正当他心生困扰之际，灵机一动：若地无空处，何不落于屋顶？此念一起，目光一扫，便锁定了一处最佳的落脚地。
只见他双手微调操纵绳，滑翔伞便如游龙穿云，从道士们的头顶掠过，最终降落在紫霄宫真武大殿西南方的偏殿之上。他更是心机妙算，还特地降在屋顶的另外一头，有屋脊阻挡，正在真武大殿前广场上的道士们看不到他降落后的情形，避开众人的视线，方便他收拾滑翔伞，整理仪容。
就在此时，广场上响起了低声的议论。
“咦，何处来此大影？难道有物从我等头顶飞过？”
“飞物？莫非是仙鹤或神禽？”
“不然，我目所见，其形大如凤凰，色似赤火。”
“众位何故妄言？真武大帝已出巡，尔等还不快快祷告祖师？”
……
王常保，跪在玉虚子旁，听闻此言，心中一动，指向偏殿顶上，大声道：“那莫非是惠王殿下！”
原来昨晚用斋之时，朱常润就与王常保说了，难得出次紫禁城，他想多玩玩，要王常保给他做向导，故而回等罗天大醮后再同王常保一同回去。上午朱常润走前还对王常保使了颜色。
故而，当他见到影子掠过，心中便有所觉。
众道士听闻，纷纷停下口中的真言，目光投向偏殿之上。只见一人从屋顶背后缓缓走出，仍是那金冠蟒袍，玄武带围腰，蟒靴踏地，仙风道骨，气宇轩昂。
玉虚子见状，高声问道：“惠王殿下何故去而复返，难道有何天命不测，需告知我等？”
朱常润身形一晃，如同凌空的仙鹤，从偏殿屋顶轻盈跃下，落地无声，仿佛踏在了一层云雾之上。
他步履稳健，行进间宛如游龙穿云，气势不凡，回答道：“孤原欲回京师，途中却感应到真武大帝的神威，便知今日非比寻常。故而决定返回，想要提醒道长。不想才到紫霞宫上，便见紫霄宫已在举行罗天大醮，实乃三界之福。””
玉虚子听后，双手合十，道：“幸得殿下出言相告，又得武当同道鼎力支持，紫霄宫方能在真武大帝出巡之前开演罗天大醮，为祖师壮行，全弟子之责。此乃天命也，无量天尊。”
王常保此时上前，躬身道：“请殿下入后堂稍作休憩，待我等参拜真武，敬告天地，送别诸天神灵后再来拜见殿下。”
李弘基此时也跑了过来，躬身一拜，说：“殿下里面请。”说罢，就转身引路。
朱常润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孤便先行告退。”说罢，他便跟随李弘基步入后堂。
其余观主、道士虽亦欲跟随、询问，但罗天大醮未完，真武法架在上，只得按下念头，口念真言，潜心祷告。
李弘基引领朱常润进入后堂，待朱常润落座后，李弘基道：“殿下，罗天大醮未完，贫道还有要事在身，敬请见谅。”
朱常润一挥衣袖，回道：“无妨，尔且去忙。”
李弘基听罢，拜谢而退，去往罗天大醮。
此时此刻，北京城内，首辅沈一贯府中。沈一贯正端坐书房，手持经卷，聚精会神，闻门外庭院中喧哗之声，心中不快，唤来管家，怒道：“外面何事喧哗，且去看看。”
管家匆匆而去，不多时回来禀报：“启禀大人，是西南方天际，一颗星现，状如弹丸，色赤黄，烈日高悬，此星却明亮无比，肉眼可见。府中下人见此奇景，惊异非常，故而大声喧哗，惊扰了大人。”
沈一贯听闻，心中大惊，放下手中经卷，冲出书房，抬头望向西南方，果然如管家所言，一颗星熠熠生辉，白日皆可见。
沈一贯对跟出来的管家喊道：“速速去寻钦天监监正来，并派人寻六部阁臣来府中议事。”
不多时，沈一贯府中书房内，钦天监监正李牧先至。
沈一贯问李牧：“前日在阁中你不是说‘客星’乃是突如其来，天上原无此物，如何能预测其轨迹？今日天上又何缘故出现此异象？”
钦天监监正李牧回答道：“首辅大人，前日下官所言非虚，这等天象，古往今来，确实无人可测。首辅大人如若不信我等钦天监众人所言，可自派人查阅古籍、史书，若能查到真凭实据，下官甘愿受罚。”
沈一贯怒道：“既然无人能测，何以本官却从他人口中得知？”
钦天监监正李牧吞吞吐吐回答道：“或许……或许正如前日阁中诸位大人所言，此乃北极镇天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出巡，扫荡凡天群魔。龙虎正一、全真羽流之辈才能得到消息，知晓真武行程。只是不知首辅大人是从哪位高人口中得知此事，能否告知下官，下官日后也可寻访此人，以镇家宅。”
沈一贯听后，垂手顿坐于太师椅上，无话可说。
这时，门外传来仆役声音：“兵部兼刑部尚书萧大人到。”
话音未落，萧大亨已经步入书房，他看见一旁的钦天监监正李牧，一把抓住他，说道：“李监正，你也在这？正好，本官正欲寻你呢。”
沈一贯喊道：“萧大人，等诸位同僚都到后再说吧。”
萧大亨听此，气势一泄，便一旁坐下，自顾自地喝茶看书不提。
他站在祭坛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与天地对话，准备主持罗天大醮。
只见玉虚子手持玉如意，口中咒语连珠，声如悬河，邀请天地神灵降临。众道士齐声跟唱，声势浩大，仿佛连九霄云外都在震动。
随即玉虚子举起三柱香，烟雾缭绕，直通霄汉，献于真武大帝。众道士也各自点燃香烛，手舞足蹈，献于真武，。
道乐高奏，钟鼓和谐，迎接真武法架的罗天大醮正式开演。
约莫一个时辰后，朱常润从云层中显露，原来他并未飞回京师，方才只是为证自己为真仙转世，并未妄言。他托词回京，架宝翼翔九天，向北而去却只是在武当山四周的云层中绕了一圈，欣赏了下武当山的美景，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又飞了回来。
他才出云层，便见罗天大醮正值高潮，果然好座道场。但见：
仙旗高扬，宝鼎炉烟
仙旗高扬，五色神光照亮半边天，仿佛九天玄女降临人间；宝鼎炉烟，紫烟袅袅，直通霄汉，如玉皇大帝御炉炼金丹。
金像庄严，玉剑悬空
金像庄严，真武大帝金身威武庄重，护法神将各执神兵，天兵天将列阵此；玉剑悬空，剑气冲霄，斩邪魔外道，灭魑魅魍魉。
玉壶灌顶，仙果散芬
玉壶灌顶，甘露晶莹，琼浆玉液，仙桃灵果；仙果散芬，堆砌如山，供品丰盛，如天宫盛宴，蓬莱仙境。
道长咏咒，众道诵经
道长咏咒，玉虚子手持玉如意，口中念出咒语，声势如雷；众道诵经，真人罗列，口中诵读真经勤，愿助真武荡诸天。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玉虚子掐指一算，时辰到了。便步履庄重地进入真武大殿，三跪九叩于真武神像之前，展开手中的法榜，朗声宣读：
“至道无极，真武无疆。镇守天地，荡平妖邪。乾坤之间，阴阳和谐；三界之内，魔难再生。此乃北极镇天真武荡魔大帝之威德，深不可测，广无边际。遵天命而行，道士群集，修炼真言，以期护法。”
“大开仁慈之门，广施智慧之舟，普度苦厄之生，解脱轮回之苦。引导真道，探究大道之奥；无为而治，自然而然。仗此崇高之因，邀请天庭之赏，乘此胜会，逃离凡尘之困，早登真武之座，助我祖师斩妖除魔。”
诗曰：“一炉真武香，几卷镇天章。无边威力显，无际恩泽长。妖魔尽消灭，三界皆安康。愿保吾邦家，太平久无疆。”
朗声念毕，玉虚子缓步走出大殿，门外弟子王常保已手捧香烛，恭候多时。玉虚子步至殿外香炉之前，正准备敬谢天地，告别诸天神灵，却突然目光凝固，面朝西南天空，如遭雷击。
王常保见状，心生惊疑，急步上前，低声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玉虚子言不发一，只是抬手指向西南天空。
众道士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西南方天际，一颗星现，状如弹丸，色赤黄。此时为申时（15：00），烈日高悬，此星却明亮无比，肉眼可见。
突然，有人高呼：“北极镇天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出巡矣！”
顿时，紫霄宫内外，众人无不放下手中之事，纷纷跪倒，磕头不已，口中默念《真武灵应经》。
朱常润身处云端，目光如炬，瞥见玉虚子老道突然驻足于香炉之前，众道士亦纷纷跪拜，面朝西南。他抬首望去，只见西南方天际一颗赤黄之星，熠熠生辉。心知时机已至，双手一拉操纵绳，滑翔伞便如凤凰展翅，由北向南，缓缓降落。
紫霄宫中，众道士正面朝西南，口诵真经，跪拜不止，全然未觉朱常润正从他们背后徐徐而降。
随着高度逐渐降低，越接近地面，朱常润手持操纵绳，开始调整滑翔伞的角度，意图在紫霄宫的中寻一处落脚之地。可现在道观之中，满是道士、祭坛、旗帜、法器、香炉香烛，无一处空地。
正当他心生困扰之际，灵机一动：若地无空处，何不落于屋顶？此念一起，目光一扫，便锁定了一处最佳的落脚地。
只见他双手微调操纵绳，滑翔伞便如游龙穿云，从道士们的头顶掠过，最终降落在紫霄宫真武大殿西南方的偏殿之上。他更是心机妙算，还特地降在屋顶的另外一头，有屋脊阻挡，正在真武大殿前广场上的道士们看不到他降落后的情形，避开众人的视线，方便他收拾滑翔伞，整理仪容。
就在此时，广场上响起了低声的议论。
“咦，何处来此大影？难道有物从我等头顶飞过？”
“飞物？莫非是仙鹤或神禽？”
“不然，我目所见，其形大如凤凰，色似赤火。”
“众位何故妄言？真武大帝已出巡，尔等还不快快祷告祖师？”
……
王常保，跪在玉虚子旁，听闻此言，心中一动，指向偏殿顶上，大声道：“那莫非是惠王殿下！”
原来昨晚用斋之时，朱常润就与王常保说了，难得出次紫禁城，他想多玩玩，要王常保给他做向导，故而回等罗天大醮后再同王常保一同回去。上午朱常润走前还对王常保使了颜色。
故而，当他见到影子掠过，心中便有所觉。
众道士听闻，纷纷停下口中的真言，目光投向偏殿之上。只见一人从屋顶背后缓缓走出，仍是那金冠蟒袍，玄武带围腰，蟒靴踏地，仙风道骨，气宇轩昂。
玉虚子见状，高声问道：“惠王殿下何故去而复返，难道有何天命不测，需告知我等？”
朱常润身形一晃，如同凌空的仙鹤，从偏殿屋顶轻盈跃下，落地无声，仿佛踏在了一层云雾之上。
他步履稳健，行进间宛如游龙穿云，气势不凡，回答道：“孤原欲回京师，途中却感应到真武大帝的神威，便知今日非比寻常。故而决定返回，想要提醒道长。不想才到紫霞宫上，便见紫霄宫已在举行罗天大醮，实乃三界之福。””
玉虚子听后，双手合十，道：“幸得殿下出言相告，又得武当同道鼎力支持，紫霄宫方能在真武大帝出巡之前开演罗天大醮，为祖师壮行，全弟子之责。此乃天命也，无量天尊。”
王常保此时上前，躬身道：“请殿下入后堂稍作休憩，待我等参拜真武，敬告天地，送别诸天神灵后再来拜见殿下。”
李弘基此时也跑了过来，躬身一拜，说：“殿下里面请。”说罢，就转身引路。
朱常润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孤便先行告退。”说罢，他便跟随李弘基步入后堂。
其余观主、道士虽亦欲跟随、询问，但罗天大醮未完，真武法架在上，只得按下念头，口念真言，潜心祷告。
李弘基引领朱常润进入后堂，待朱常润落座后，李弘基道：“殿下，罗天大醮未完，贫道还有要事在身，敬请见谅。”
朱常润一挥衣袖，回道：“无妨，尔且去忙。”
李弘基听罢，拜谢而退，去往罗天大醮。
此时此刻，北京城内，首辅沈一贯府中。沈一贯正端坐书房，手持经卷，聚精会神，闻门外庭院中喧哗之声，心中不快，唤来管家，怒道：“外面何事喧哗，且去看看。”
管家匆匆而去，不多时回来禀报：“启禀大人，是西南方天际，一颗星现，状如弹丸，色赤黄，烈日高悬，此星却明亮无比，肉眼可见。府中下人见此奇景，惊异非常，故而大声喧哗，惊扰了大人。”
沈一贯听闻，心中大惊，放下手中经卷，冲出书房，抬头望向西南方，果然如管家所言，一颗星熠熠生辉，白日皆可见。
沈一贯对跟出来的管家喊道：“速速去寻钦天监监正来，并派人寻六部阁臣来府中议事。”
不多时，沈一贯府中书房内，钦天监监正李牧先至。
沈一贯问李牧：“前日在阁中你不是说‘客星’乃是突如其来，天上原无此物，如何能预测其轨迹？今日天上又何缘故出现此异象？”
钦天监监正李牧回答道：“首辅大人，前日下官所言非虚，这等天象，古往今来，确实无人可测。首辅大人如若不信我等钦天监众人所言，可自派人查阅古籍、史书，若能查到真凭实据，下官甘愿受罚。”
沈一贯怒道：“既然无人能测，何以本官却从他人口中得知？”
钦天监监正李牧吞吞吐吐回答道：“或许……或许正如前日阁中诸位大人所言，此乃北极镇天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出巡，扫荡凡天群魔。龙虎正一、全真羽流之辈才能得到消息，知晓真武行程。只是不知首辅大人是从哪位高人口中得知此事，能否告知下官，下官日后也可寻访此人，以镇家宅。”
沈一贯听后，垂手顿坐于太师椅上，无话可说。
这时，门外传来仆役声音：“兵部兼刑部尚书萧大人到。”
话音未落，萧大亨已经步入书房，他看见一旁的钦天监监正李牧，一把抓住他，说道：“李监正，你也在这？正好，本官正欲寻你呢。”
沈一贯喊道：“萧大人，等诸位同僚都到后再说吧。”
萧大亨听此，气势一泄，便一旁坐下，自顾自地喝茶看书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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