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府五选，心道为先
姚继可与其幕僚、下属齐声道：“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罢，方才起身，只见两位来者，乃是惠王朱常润与陈万化座下太监刘若愚。
姚继可先是走上前去，从刘若愚手中接过那道皇命，递给幕僚，吩咐道：“尔等速速存档，以备后用。”随后双手抱拳，躬身一拜，道：“惠王殿下，臣等不知殿下随刘内侍一同前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朱常润挥袖一摆，大声地说道：“尔等无罪，速带孤去挑选王府。”
工部尚书姚继可见朱常润如此急迫，便回首吩咐下属：“惠王殿下有要事，尔等先去处理政务。”
众官听此，先齐声一拜：“下官拜见惠王殿下。”说完，就出门去了，仅余工部尚书姚继及其幕僚，幕僚亦退回屋内一角侍立。
姚继可走到朱常润身旁，伸手一指堂中正位，说：“惠王殿下请上座。”
朱常润按姚继可所指，坐了上去。
姚继可又指朱常润右边座位：“刘内侍请坐。”
待刘若愚坐下后，姚继可唤来仆役，说：给惠王殿下和刘内侍上茶。“此话说完，才寻了朱常润左下座位坐下。
坐下之后，唤来幕僚：“速去太府寺，让太府寺郎中把还空着的王府的书册、图纸都搬过来。”
（太府寺，中国古代官署，为九寺之一。
南北朝北魏孝文帝时不设少府，改设太府。北齐设立太府寺，长官称太府寺卿或太府卿，副官称太府少卿，掌管宫廷库藏和贸易。
隋炀帝把都市贸易、常平，出纳官僚俸禄，管理物价，财货交易的职权交给太府寺；管理金帛府帛、营造器物的职权交给另设的少府监。唐宋相沿。
辽朝、金朝、元朝改称太府监，一直延续到明朝被并入工部。）
幕僚应声：“是，大人。“便出门去了。
吩咐完幕僚，姚继可转首抱拳，对朱常润说道：“殿下稍等片刻，待图纸到来，便可一览无余。”
这时，仆役也已将茶端上，朱常润轻轻提起茶杯，嗅了嗅茶香，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微微点头。
不一会，太府寺郎中带着太府寺的员外郎、主事以及书吏，抬着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图纸、书册，走了进来，对在座众人一一拜见，然后开始摆放图纸、书册。
待书册、图纸于堂中书桌上放定，姚继可开口问道：“王郎中，现在京师之中，还有哪几座王府空着？
王郎中微微一揖，威仪庄重，道：“殿下，京师之内，五座王府尚空，首推朝阳门之侧，气宇轩昂，端庄非凡。”
惠王朱常润手持玉杯，轻嗅茶香，缓缓问道：“朝阳门之侧？听名似乎不同寻常，其间可有何独到之处？”
王郎中双手抱拳，笑容可掬，道：“此府乃洪武年间巧匠心血所凝，布局严谨，院落幽深。门前双狮镇宅，威风凛凛，乃是成祖永乐皇帝在燕京时的府邸。
一入府门，首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巍峨壮观的主楼，三层之高，每层廊柱皆朱红色，装饰金碧辉煌。
楼内陈设更是富丽堂皇，地板用的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墙壁则用各种名贵的翡翠和玛瑙镶嵌成各种图案，仿佛是天宫一般。”
惠王朱常润听罢，手中玉杯微微一晃，眉头紧锁，道：“此府固然美好，但既是永乐皇帝曾居之地，恐怕会引人非议。”
王郎中见朱常润眉头微皱，心中一动，便接着道：“那么，第二座王府位于太庙之侧，距离紫禁城仅一箭之遥，乃是皇族贵胄常选之地。”
此座王府，地理位置极佳，紧邻太庙。大门乃上等铁木所制，门上镶嵌金银珍珠，犹如天宫瑞气，尊贵非凡。门前两座高大石柱，柱上刻有龙凤和云海，仿佛镇守着一方神圣之地。
一入府门，便见一条宽阔的石板路，两侧松柏梅花交相辉映，四季常绿，芬芳扑鼻。石板路尽头，一座三层楼高的主楼矗立，楼上朱红飞檐翠绿琉璃瓦，如同仙境。楼内金碧辉煌，装饰得如同皇宫一般，不输于天宫的瑞彩。
府内除主楼外，还有数座小院，其中一座专为祭祀祖先而设，另一座则为接待贵宾之用。每座小院都有独立的园林和假山，设计得如诗如画，仿佛是人间仙境。
最为特别的是，由于此座王府距离太庙非常近，因此每逢大典或祭祀之日，殿下只需步行几分钟便可到达，如同仙人步上蓬莱，极为便利。”
惠王朱常润听后，手中玉杯轻轻一晃，道：“此府近大内在咫尺，方便固然方便，但恐怕也会有人说，我虽离了紫禁城，却如同未曾离开，犹如凤凰飞出笼而依旧在笼，不妥，实在不妥。”
王郎中见惠王朱常润仍有疑虑，便继续道：“第三座王府，乃位于宣武门之侧，以园林之美妙，犹如人间仙境，为京师之冠。”
惠王朱常润听罢，眉梢一挑，问道：“宣武门旁的王府？听起来颇为不错，具体又如何？”
王郎中欣然答道：“此座王府，园林之美，乃是京城之冠。府门一进，便见一片翠绿的竹林，竹叶摇曳生姿，如同仙子舞动的衣袂。竹林之后，便是一座小型的假山，山上种满了各种花草，四季芬芳，如同人间仙境。”
“园林之心，有一座小湖，湖水清澈见底，湖中金鱼与莲花共舞。每当夏日，莲花盛开，金鱼嬉戏，美不胜收。湖畔则有一座精致的小亭子，亭中石桌石凳，仿佛是殿下休憩与赏景的绝佳之地。”
“除了园林，此座王府的建筑也极为精致。主楼三层，每一层都有宽敞的阳台，阳台上种有各种盆栽，如同悬空的花园。楼内则是装修豪华，各种家具和装饰都是上等货色。”
“最为特别的是，此座王府距离宣武门非常近，宣武门乃京城的重要交通要道，联通京师内外，出入极为方便。而且，宣武门附近有许多市集和商铺，殿下若是想要购物或是品味京城的风土人情，都极为便利。”
惠王朱常润听后，把手中杯盏放下，道：“此座王府园林之美，确实让人心动，但恐怕也会有人说，我虽身居王位，却贪恋花花世界，过于沉湎物欲。”
王郎中问此言，欣然道：“第四座王府，乃位于崇文门之侧，此座王府之独特之处，在于距离外城仅一箭之遥，方便殿下出游山川，品味自然之美。”
“此座王府，建筑之雄伟，府内之设施，一应俱全。然而，其最为引人注目之处，乃是紧邻崇文门。崇文门乃是通往京城之外的主要通道，一出此门，便是大地如画，山川壮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更有甚者，崇文门之外，风景如画，有小桥流水之美，有山高水长之壮观。殿下若是厌倦了京城之繁华，可随时出城，品味大自然之美。”
“至于王府本身，内部装修也极为考究。主楼高达三层，每层都有宽敞的阳台，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卉，如同空中花园。府内更有一间小型书房，书房内藏书丰富，从经典文献到名著佳作，皆有收藏。”
惠王朱常润听后，手中玉扇轻轻一合，眉头微皱，道：“此座王府确实符合我之所好，然而，近水楼台先得月，近外城恐有安全之忧。人生在世，安全为重，岂能因一时之欢，而忘却长远之计？”
王郎中微微一顿，手中的长袖轻轻一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最后一座王府，乃位于钟楼鼓楼之侧，然而此座王府，与前四座相比，实则条件欠佳。”
惠王朱常润手中听此，微微一怔，问道：“钟楼鼓楼之侧的王府？听起来地理位置颇为不俗，何以会如此不堪？”
王郎中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地理位置固然优越，然而此座王府年久失修，府内楼房残破不堪，有些处所甚至已成废墟。虽有一湖之水，但湖面浑浊，仿佛照出人间之病态。”
“更有甚者，由于近邻钟楼与鼓楼，每当晨钟暮鼓之时，声势惊天动地，足以震破玉皇大帝之耳。此等嘈杂，对于殿下之修养与休息，无疑是巨大之扰。”
“因此，此座王府虽地理位置优越，但由于多重不利因素，实不适合殿下之居住。除非是大兴土木，进行大规模的修缮与改造，否则难以满足殿下之居住需求。”
工部尚书姚继可见王郎中已经说完，便接上话道：“惠王殿下，京中之王府已一一列举，既然殿下对宣武门旁与东直门旁之王府有所青睐，便请殿下从中挑选一座。”
诗曰：
五座王府各自良，一座定居需深思。人生如梦皆是幻，何求豪宅胜修行？
玉皇高坐九重天，何不淡泊名与利？道藏心中真自在，何需金碧辉煌宅？
世间纷扰多是非，唯有道心永不倾。修道养性皆为本，何必繁华一时新？
言罢，方才起身，只见两位来者，乃是惠王朱常润与陈万化座下太监刘若愚。
姚继可先是走上前去，从刘若愚手中接过那道皇命，递给幕僚，吩咐道：“尔等速速存档，以备后用。”随后双手抱拳，躬身一拜，道：“惠王殿下，臣等不知殿下随刘内侍一同前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朱常润挥袖一摆，大声地说道：“尔等无罪，速带孤去挑选王府。”
工部尚书姚继可见朱常润如此急迫，便回首吩咐下属：“惠王殿下有要事，尔等先去处理政务。”
众官听此，先齐声一拜：“下官拜见惠王殿下。”说完，就出门去了，仅余工部尚书姚继及其幕僚，幕僚亦退回屋内一角侍立。
姚继可走到朱常润身旁，伸手一指堂中正位，说：“惠王殿下请上座。”
朱常润按姚继可所指，坐了上去。
姚继可又指朱常润右边座位：“刘内侍请坐。”
待刘若愚坐下后，姚继可唤来仆役，说：给惠王殿下和刘内侍上茶。“此话说完，才寻了朱常润左下座位坐下。
坐下之后，唤来幕僚：“速去太府寺，让太府寺郎中把还空着的王府的书册、图纸都搬过来。”
（太府寺，中国古代官署，为九寺之一。
南北朝北魏孝文帝时不设少府，改设太府。北齐设立太府寺，长官称太府寺卿或太府卿，副官称太府少卿，掌管宫廷库藏和贸易。
隋炀帝把都市贸易、常平，出纳官僚俸禄，管理物价，财货交易的职权交给太府寺；管理金帛府帛、营造器物的职权交给另设的少府监。唐宋相沿。
辽朝、金朝、元朝改称太府监，一直延续到明朝被并入工部。）
幕僚应声：“是，大人。“便出门去了。
吩咐完幕僚，姚继可转首抱拳，对朱常润说道：“殿下稍等片刻，待图纸到来，便可一览无余。”
这时，仆役也已将茶端上，朱常润轻轻提起茶杯，嗅了嗅茶香，轻轻啜了一口，然后微微点头。
不一会，太府寺郎中带着太府寺的员外郎、主事以及书吏，抬着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图纸、书册，走了进来，对在座众人一一拜见，然后开始摆放图纸、书册。
待书册、图纸于堂中书桌上放定，姚继可开口问道：“王郎中，现在京师之中，还有哪几座王府空着？
王郎中微微一揖，威仪庄重，道：“殿下，京师之内，五座王府尚空，首推朝阳门之侧，气宇轩昂，端庄非凡。”
惠王朱常润手持玉杯，轻嗅茶香，缓缓问道：“朝阳门之侧？听名似乎不同寻常，其间可有何独到之处？”
王郎中双手抱拳，笑容可掬，道：“此府乃洪武年间巧匠心血所凝，布局严谨，院落幽深。门前双狮镇宅，威风凛凛，乃是成祖永乐皇帝在燕京时的府邸。
一入府门，首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巍峨壮观的主楼，三层之高，每层廊柱皆朱红色，装饰金碧辉煌。
楼内陈设更是富丽堂皇，地板用的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墙壁则用各种名贵的翡翠和玛瑙镶嵌成各种图案，仿佛是天宫一般。”
惠王朱常润听罢，手中玉杯微微一晃，眉头紧锁，道：“此府固然美好，但既是永乐皇帝曾居之地，恐怕会引人非议。”
王郎中见朱常润眉头微皱，心中一动，便接着道：“那么，第二座王府位于太庙之侧，距离紫禁城仅一箭之遥，乃是皇族贵胄常选之地。”
此座王府，地理位置极佳，紧邻太庙。大门乃上等铁木所制，门上镶嵌金银珍珠，犹如天宫瑞气，尊贵非凡。门前两座高大石柱，柱上刻有龙凤和云海，仿佛镇守着一方神圣之地。
一入府门，便见一条宽阔的石板路，两侧松柏梅花交相辉映，四季常绿，芬芳扑鼻。石板路尽头，一座三层楼高的主楼矗立，楼上朱红飞檐翠绿琉璃瓦，如同仙境。楼内金碧辉煌，装饰得如同皇宫一般，不输于天宫的瑞彩。
府内除主楼外，还有数座小院，其中一座专为祭祀祖先而设，另一座则为接待贵宾之用。每座小院都有独立的园林和假山，设计得如诗如画，仿佛是人间仙境。
最为特别的是，由于此座王府距离太庙非常近，因此每逢大典或祭祀之日，殿下只需步行几分钟便可到达，如同仙人步上蓬莱，极为便利。”
惠王朱常润听后，手中玉杯轻轻一晃，道：“此府近大内在咫尺，方便固然方便，但恐怕也会有人说，我虽离了紫禁城，却如同未曾离开，犹如凤凰飞出笼而依旧在笼，不妥，实在不妥。”
王郎中见惠王朱常润仍有疑虑，便继续道：“第三座王府，乃位于宣武门之侧，以园林之美妙，犹如人间仙境，为京师之冠。”
惠王朱常润听罢，眉梢一挑，问道：“宣武门旁的王府？听起来颇为不错，具体又如何？”
王郎中欣然答道：“此座王府，园林之美，乃是京城之冠。府门一进，便见一片翠绿的竹林，竹叶摇曳生姿，如同仙子舞动的衣袂。竹林之后，便是一座小型的假山，山上种满了各种花草，四季芬芳，如同人间仙境。”
“园林之心，有一座小湖，湖水清澈见底，湖中金鱼与莲花共舞。每当夏日，莲花盛开，金鱼嬉戏，美不胜收。湖畔则有一座精致的小亭子，亭中石桌石凳，仿佛是殿下休憩与赏景的绝佳之地。”
“除了园林，此座王府的建筑也极为精致。主楼三层，每一层都有宽敞的阳台，阳台上种有各种盆栽，如同悬空的花园。楼内则是装修豪华，各种家具和装饰都是上等货色。”
“最为特别的是，此座王府距离宣武门非常近，宣武门乃京城的重要交通要道，联通京师内外，出入极为方便。而且，宣武门附近有许多市集和商铺，殿下若是想要购物或是品味京城的风土人情，都极为便利。”
惠王朱常润听后，把手中杯盏放下，道：“此座王府园林之美，确实让人心动，但恐怕也会有人说，我虽身居王位，却贪恋花花世界，过于沉湎物欲。”
王郎中问此言，欣然道：“第四座王府，乃位于崇文门之侧，此座王府之独特之处，在于距离外城仅一箭之遥，方便殿下出游山川，品味自然之美。”
“此座王府，建筑之雄伟，府内之设施，一应俱全。然而，其最为引人注目之处，乃是紧邻崇文门。崇文门乃是通往京城之外的主要通道，一出此门，便是大地如画，山川壮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更有甚者，崇文门之外，风景如画，有小桥流水之美，有山高水长之壮观。殿下若是厌倦了京城之繁华，可随时出城，品味大自然之美。”
“至于王府本身，内部装修也极为考究。主楼高达三层，每层都有宽敞的阳台，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卉，如同空中花园。府内更有一间小型书房，书房内藏书丰富，从经典文献到名著佳作，皆有收藏。”
惠王朱常润听后，手中玉扇轻轻一合，眉头微皱，道：“此座王府确实符合我之所好，然而，近水楼台先得月，近外城恐有安全之忧。人生在世，安全为重，岂能因一时之欢，而忘却长远之计？”
王郎中微微一顿，手中的长袖轻轻一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最后一座王府，乃位于钟楼鼓楼之侧，然而此座王府，与前四座相比，实则条件欠佳。”
惠王朱常润手中听此，微微一怔，问道：“钟楼鼓楼之侧的王府？听起来地理位置颇为不俗，何以会如此不堪？”
王郎中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地理位置固然优越，然而此座王府年久失修，府内楼房残破不堪，有些处所甚至已成废墟。虽有一湖之水，但湖面浑浊，仿佛照出人间之病态。”
“更有甚者，由于近邻钟楼与鼓楼，每当晨钟暮鼓之时，声势惊天动地，足以震破玉皇大帝之耳。此等嘈杂，对于殿下之修养与休息，无疑是巨大之扰。”
“因此，此座王府虽地理位置优越，但由于多重不利因素，实不适合殿下之居住。除非是大兴土木，进行大规模的修缮与改造，否则难以满足殿下之居住需求。”
工部尚书姚继可见王郎中已经说完，便接上话道：“惠王殿下，京中之王府已一一列举，既然殿下对宣武门旁与东直门旁之王府有所青睐，便请殿下从中挑选一座。”
诗曰：
五座王府各自良，一座定居需深思。人生如梦皆是幻，何求豪宅胜修行？
玉皇高坐九重天，何不淡泊名与利？道藏心中真自在，何需金碧辉煌宅？
世间纷扰多是非，唯有道心永不倾。修道养性皆为本，何必繁华一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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