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仙逝金丹，道增王威
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正月二十六，鸡鸣之际。
北京城内，惠王府中
府内一隅，哭声凄凄，如泣如诉。原来是紫霄宫观主玉虚子陈天兴，已然仙去。
只见此观主玉虚子陈天兴，身躯端坐于床榻之上，双腿交叠如莲花，双手轻轻搭于膝盖之上，五指微张，宛如五瓣金莲朝天而开，一副五气朝元之姿。他的面容，虽然白发苍苍，如同被岁月洗尽了色彩，但嘴角却微微上翘，仿佛在临终之际，仍在修道坐忘。
床前跪着的众道士，皆是玉虚子在京师的门徒与晚辈，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不舍。自从四载前得惠王传道，武当山紫霄宫仅留十名守家道士，余者皆来京师长住，修炼三部总纲之道法。若非玉虚子精心安排，使紫霄宫留守一年一换，怕是连守家的道士都难以寻觅。
庭院之外，道袍群立，皆是武当山其他宫观之道士。玉虚子在武当山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更是因其引介，使得武当山得以寻得惠王这位真仙。诸观主对其感激涕零，一得其讣音，即带门徒急驰而来。
不多时，大概刚刚到辰时三刻（7:45），只听院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惠王殿下到。”
庭院中的道士们纷纷转向门口，只见一道金光闪烁，犹如日出东方，原来是惠王朱常润到了。他如今身高七尺一寸，如同一座山峰，面容刚毅俊朗，宛如刀削斧砍。头戴金冠，犹如日月星辰，身披蟒袍，如同天地之间的神祇，脚踏蟒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院中众道士见状，连忙让开一条路，齐齐下拜，口称：“见过惠王殿下。”
朱常润这时也顾不上回礼，他直直走入房中，问道：“陈观主羽化飞升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房中跪在床前的王常保见是他来了，立即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拱手做礼，道：“启禀惠王殿下，贫道和师弟今早像往日一样来侍候师父起床洗漱，却不想才刚进门，就发现师父已经仙逝了。”
朱常润听后，面色一沉，叹道：“不想孤与陈观主四年前才相识于武当山，这么快就与之阴阳两隔了。”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哀伤。
王常保见状，连忙安慰道：“殿下您不必如此悲伤。当初师父与您相见之时，已是七十有七的高龄，如今过年也可算是八十二岁了。此时仙逝，乃是人之常情，天命难违。师父一生修道，以求得道成仙，此刻仙逝，也算他灵魂得以解脱。”
他继续说道：“师父年前就有所感，曾多次对贫道等人说，人生如梦，死亡不过是醒来的另一种方式。他一直不让我们透露，恐怕是不想让您和我们担心。”
“师父生前常说，能与殿下这样的真仙相识，乃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事。他虽然只是修炼那三部总纲中的一小部分，但能得闻大道一角，已是超过了诸多前辈了。师父如果知道殿下如此挂念，他在九天之上也会感到欣慰的。”
朱常润听了王常保这一番话，心中的沉重犹如被一阵清风吹散，脸色也由阴转晴。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陈观主的‘度亡’便由孤这王府全权负责。孤会亲自指派太监和宫女，准备一切所需的法器和供品。仪式结束之后，孤会派遣一队的侍卫，同尔等一同护送陈观主的灵柩回到武当紫霄宫，以便安葬。”
王常保听后，跪下一拜，泪眼婆娑：“殿下厚恩，贫道代师父谢过了。”
朱常润在玉虚子的葬仪安排妥当之后，步出庭院，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这四年多来，得武当山道门之助，当真是如虎添翼，省却了许多凡间之苦。
首先便是王府之侧的那座道观，乃是由各路观主亲自主持。他们原本就是道门宿老，不用怎么宣传，七日之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言此丹乃万灵之药，百病皆可医治。
紧接着，凭借道门深厚的关系网，仅仅半年时间，便让北直隶、南直隶、江南、西北等地的道观也都传颂了这“金光散病丹”的大名。人们纷纷重金求购，甚至有传闻，江南黑市中有人不惜出黄金百两，方能得到一粒此丹。这还不计算此丹出海后的天价。
单是这一项神奇的收入，便让朱常润的财富如同泉涌而出，直到今年，就已经赚了两百万两白银，竟然超过了朝廷年收白银的一半。真可谓是财富滚滚，富可敌国！
明早期以实物征收为主，最大宗就是粮食。这类实物通常被称为“本色”。到了明后期，往往用缴纳白银的方法来取代实物。这就是所谓“折色”（将粮食折算成白银）。但不论是早期以“本色”为主，还是后期参入了“折色”，明代的征税标准，基本还是以税粮额度为基准。2000万左右石粮税（基本税）+300-400万两白银+100-200万杂项收入（主要是商税）。
其次，随着前年开始第一批道士速成班中的道士陆陆续续毕业，朱常润也开始将《德行太常》和《灵炼上元》（也就是物理和化学）中的一些初级部分编撰成书，交由他们自学，有了算术、代数、几何的初步基础，这些初级内容道士们也能自学了。
学会了这些初步知识，道士们就可以给朱常润打下手，就比如金光散病丹这种种磺胺类药物，前置成分繁多，工序复杂。往日里，朱常润需亲自动手，从选材到炼制，每一步都不能有丝毫差错。然而，自从武当山的道士们毕业，前置成分，就不用朱常润亲自去合成了，全部交给道士们来做，朱常润只要完成最后最麻烦的合成结晶部分就好了。
这一变化不仅省去了朱常润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让金光散病丹的产量直接提高了近百倍。然而，即便如此，这神奇的药丹依然供不应求。除了在京城惠王府旁的道观能直接购买外，其余地方只有各省省会的全真教道观能限量供应。未能购得的百姓，只能去黑市高价求购。
最后一点或许不知是福是祸，武当山的道士们的投靠，也让朱常润在道门中威望大增，隐隐成为道门一擎。甚至有些武当山分出去的道观，都私下里将他供奉在祖师牌位之上。
总之，武当山的道士们让朱常润有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朱常润也借此把“九转玄功”完善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诗曰：
紫霄观主仙飞去，惠王府中泪满巾。金光散病传天下，道门崇敬如神人。
百病皆除人皆喜，百姓拜神皆望真。修道得道皆因缘，人生如梦梦如尘。
北京城内，惠王府中
府内一隅，哭声凄凄，如泣如诉。原来是紫霄宫观主玉虚子陈天兴，已然仙去。
只见此观主玉虚子陈天兴，身躯端坐于床榻之上，双腿交叠如莲花，双手轻轻搭于膝盖之上，五指微张，宛如五瓣金莲朝天而开，一副五气朝元之姿。他的面容，虽然白发苍苍，如同被岁月洗尽了色彩，但嘴角却微微上翘，仿佛在临终之际，仍在修道坐忘。
床前跪着的众道士，皆是玉虚子在京师的门徒与晚辈，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与不舍。自从四载前得惠王传道，武当山紫霄宫仅留十名守家道士，余者皆来京师长住，修炼三部总纲之道法。若非玉虚子精心安排，使紫霄宫留守一年一换，怕是连守家的道士都难以寻觅。
庭院之外，道袍群立，皆是武当山其他宫观之道士。玉虚子在武当山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更是因其引介，使得武当山得以寻得惠王这位真仙。诸观主对其感激涕零，一得其讣音，即带门徒急驰而来。
不多时，大概刚刚到辰时三刻（7:45），只听院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惠王殿下到。”
庭院中的道士们纷纷转向门口，只见一道金光闪烁，犹如日出东方，原来是惠王朱常润到了。他如今身高七尺一寸，如同一座山峰，面容刚毅俊朗，宛如刀削斧砍。头戴金冠，犹如日月星辰，身披蟒袍，如同天地之间的神祇，脚踏蟒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院中众道士见状，连忙让开一条路，齐齐下拜，口称：“见过惠王殿下。”
朱常润这时也顾不上回礼，他直直走入房中，问道：“陈观主羽化飞升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房中跪在床前的王常保见是他来了，立即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拱手做礼，道：“启禀惠王殿下，贫道和师弟今早像往日一样来侍候师父起床洗漱，却不想才刚进门，就发现师父已经仙逝了。”
朱常润听后，面色一沉，叹道：“不想孤与陈观主四年前才相识于武当山，这么快就与之阴阳两隔了。”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哀伤。
王常保见状，连忙安慰道：“殿下您不必如此悲伤。当初师父与您相见之时，已是七十有七的高龄，如今过年也可算是八十二岁了。此时仙逝，乃是人之常情，天命难违。师父一生修道，以求得道成仙，此刻仙逝，也算他灵魂得以解脱。”
他继续说道：“师父年前就有所感，曾多次对贫道等人说，人生如梦，死亡不过是醒来的另一种方式。他一直不让我们透露，恐怕是不想让您和我们担心。”
“师父生前常说，能与殿下这样的真仙相识，乃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事。他虽然只是修炼那三部总纲中的一小部分，但能得闻大道一角，已是超过了诸多前辈了。师父如果知道殿下如此挂念，他在九天之上也会感到欣慰的。”
朱常润听了王常保这一番话，心中的沉重犹如被一阵清风吹散，脸色也由阴转晴。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陈观主的‘度亡’便由孤这王府全权负责。孤会亲自指派太监和宫女，准备一切所需的法器和供品。仪式结束之后，孤会派遣一队的侍卫，同尔等一同护送陈观主的灵柩回到武当紫霄宫，以便安葬。”
王常保听后，跪下一拜，泪眼婆娑：“殿下厚恩，贫道代师父谢过了。”
朱常润在玉虚子的葬仪安排妥当之后，步出庭院，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番感慨。这四年多来，得武当山道门之助，当真是如虎添翼，省却了许多凡间之苦。
首先便是王府之侧的那座道观，乃是由各路观主亲自主持。他们原本就是道门宿老，不用怎么宣传，七日之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言此丹乃万灵之药，百病皆可医治。
紧接着，凭借道门深厚的关系网，仅仅半年时间，便让北直隶、南直隶、江南、西北等地的道观也都传颂了这“金光散病丹”的大名。人们纷纷重金求购，甚至有传闻，江南黑市中有人不惜出黄金百两，方能得到一粒此丹。这还不计算此丹出海后的天价。
单是这一项神奇的收入，便让朱常润的财富如同泉涌而出，直到今年，就已经赚了两百万两白银，竟然超过了朝廷年收白银的一半。真可谓是财富滚滚，富可敌国！
明早期以实物征收为主，最大宗就是粮食。这类实物通常被称为“本色”。到了明后期，往往用缴纳白银的方法来取代实物。这就是所谓“折色”（将粮食折算成白银）。但不论是早期以“本色”为主，还是后期参入了“折色”，明代的征税标准，基本还是以税粮额度为基准。2000万左右石粮税（基本税）+300-400万两白银+100-200万杂项收入（主要是商税）。
其次，随着前年开始第一批道士速成班中的道士陆陆续续毕业，朱常润也开始将《德行太常》和《灵炼上元》（也就是物理和化学）中的一些初级部分编撰成书，交由他们自学，有了算术、代数、几何的初步基础，这些初级内容道士们也能自学了。
学会了这些初步知识，道士们就可以给朱常润打下手，就比如金光散病丹这种种磺胺类药物，前置成分繁多，工序复杂。往日里，朱常润需亲自动手，从选材到炼制，每一步都不能有丝毫差错。然而，自从武当山的道士们毕业，前置成分，就不用朱常润亲自去合成了，全部交给道士们来做，朱常润只要完成最后最麻烦的合成结晶部分就好了。
这一变化不仅省去了朱常润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让金光散病丹的产量直接提高了近百倍。然而，即便如此，这神奇的药丹依然供不应求。除了在京城惠王府旁的道观能直接购买外，其余地方只有各省省会的全真教道观能限量供应。未能购得的百姓，只能去黑市高价求购。
最后一点或许不知是福是祸，武当山的道士们的投靠，也让朱常润在道门中威望大增，隐隐成为道门一擎。甚至有些武当山分出去的道观，都私下里将他供奉在祖师牌位之上。
总之，武当山的道士们让朱常润有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朱常润也借此把“九转玄功”完善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诗曰：
紫霄观主仙飞去，惠王府中泪满巾。金光散病传天下，道门崇敬如神人。
百病皆除人皆喜，百姓拜神皆望真。修道得道皆因缘，人生如梦梦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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