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李代桃僵萨摩藩
杀掉了漏网之鱼后，朱常润环顾四周，但见茫茫大海之上，其余四艘倭寇海船早已消失在碧波之间。
他心中暗道：“此番虽然大破倭寇，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大海之上，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有限了。今后必须深思熟虑，方能斩草除根。”
思索间，朱常润的目光落在那群跪伏在甲板上的海盗身上，口中高声问道：“尔等这群乌合之众，有否通晓大明官话者？”
听到朱常润的威猛之声，那些跪地的海盗身体更是颤抖如筛糠，却无一人敢开口回应。
朱常润眉头一皱，重复道：“有能通官话者，速速抬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将尔等一网打尽，独自回航。”
在朱常润的威胁之下，有五六名倭寇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朱常润看了看他们，随意指了一名倭寇道：“尔等听好，我有问，尔等有答，切勿隐瞒，明了否？”
被点到的倭寇如同受惊的小鸡，颤声道：“明了，明了！”
朱常润露出满意之色，继续问道：“方才在战斗之中，我闻尔等言并非寻常海盗，乃是日本萨摩藩之军，此言可信？”
倭寇忙道：“实不相瞒，诚如所言，我等乃是萨摩藩岛津家的水兵队。”
朱常润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道：“既是萨摩藩之军，何故跑到我大明海域作贼？莫非，倭国又有侵略之心？”
倭寇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实为我等大将山田长藏，为送岛津家奉行一行百余人至琉球之后，心生贪念，故私自率领我等至此假扮海盗，欲得一笔横财。”
朱常润目光如刀，似乎要穿透了倭寇的伪装，凛然问道：“山田长藏，乃何人？又为何要送岛津家的奉行与随从至琉球之地？”
倭寇颤抖答道：“山田长藏，乃是萨摩藩的水兵队大将，便是刚刚被大人您斩于小艇之上者。
至于为何送岛津家的奉行与随从至琉球，此等机密之事，小人实不知情，唯大将山田长藏一人知晓。”
朱常润冷笑道：“不知还是不肯言？尔若不愿说，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吾便一刀一个，直至问到明白。”
倭寇惊恐至极，顿时汗如雨下，头似捣蒜，忙道：“大人明鉴，小人只是一个小队长，实不知情。”
言罢，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伸手指向一名跪着的倭寇，说：“但川岛康平与山田长藏极为亲近，或许他知晓些许。”
朱常润听了，转过头去，看向倭寇指的方向，看到一名身材矮小，面目狰狞的倭寇。
朱常润对着这名身材矮小，面目狰狞的倭寇问道：“川岛康平，萨摩藩的岛津家之意为何？为何要派山田长藏送岛津家的奉行一行人去琉球？“
川岛康平一听自己名字被点到，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出卖他的倭寇，然后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
“大人，萨摩藩家主岛津家久派山田长藏送岛津家的奉行一行人至琉球，乃为测量田地，划定国界，制定赋税之事。”
朱常润怒喝道：“胡言！琉球乃我大明之藩属，非倭国之土地，更不是萨摩藩的领地。岛津家何权插手？倭国幕府朝廷都未曾介入琉球，岛津家又岂能擅自行事？”
倭寇众人见这金袍恶鬼震怒，恐惧不已，纷纷磕头。
川岛康平也一边磕头一边回答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容我细说，容我细说。”
他知此刻若是一言不慎，便是命归黄泉之时，只得将事实如实陈述，希望这恶鬼能够饶他一命。
朱常润冷冷道：“言明事由，否则今日便是你们这群倭寇的死期。”
倭寇们闻言色变，有几人竟是惊恐至极，当场失禁。
惠王朱常润见状，连忙掩鼻退后，恶状难堪，急忙点了几名倭寇，命道：
“你、你、你，速去取抹布与水桶，将此处擦拭干净。还有你们几个，把这里的尸骸都搬到那边去。”
被点名的倭寇如获至宝，急忙起身，有的去取抹布，有的打水，有的搬移尸块，忙得团团转。
朱常润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转向川岛康平，道：“继续说吧。”
川岛康平依旧跪地，颤声道：“实不相瞒，琉球国确为大明藩属，但五月前，藩主岛津家久派桦山久高为总大将，平田增宗为副，率三千勇士，百余战船，自九州山川港出发，火铳震天，直捣琉球。
未几，琉球溃败，首里城被围，尚宁王归降，王子与官员等一百余人被送至鹿儿岛，随后尚宁王与藩主岛津家久至骏府城，见德川家康，又至江户城，见征夷大将军德川秀忠。”
朱常润眼中掠过一丝兴趣，问道：“岛津家久何故要攻占琉球？”
川岛康平答道：“据山田长藏所言，岛津家久给琉球的战书中有三条罪状。”
“一，江户幕府遣还了漂至日本的琉球进贡船，而琉球未向日本遣使谢恩；
二，琉球劫掠明商赴日贸易之船，阻断日明贸易；
三，丰臣秀吉北征朝鲜时，琉球未足额支援兵费，却由萨摩藩代垫，而琉球至今未曾偿还。”
朱常润闻言，不屑之色顿显于颜，喝道：“休得糊弄于我，此乃遁词，实情如何，速速道来！”
川岛康平颤声回答：“大人明察，实不相瞒，前言皆是遁词。
据山田长藏酒后所泄，萨摩藩岛津家因朝鲜之役和关原之战未获利益，反受重损，致使藩中财政困窘，百废待举。
是以起兵攻打琉球，其意有三。”
“首者，劫掠钱财，以补藩中空虚之囊。
次者，藩中权争不休，藩主之父岛津义弘与伯父岛津义久争权夺势，岛津义久与琉球国王旧有交情，岛津义弘意在打压岛津义久，故强主出兵。
末者，以琉球为大明藩属，自朝鲜之役后，明日贸易断绝，若萨摩藩能悄无声息的攻占琉球，且使明国不得察觉，便可独揽明琉贸易之利，李代桃僵，为萨摩藩解囊。”
他心中暗道：“此番虽然大破倭寇，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大海之上，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有限了。今后必须深思熟虑，方能斩草除根。”
思索间，朱常润的目光落在那群跪伏在甲板上的海盗身上，口中高声问道：“尔等这群乌合之众，有否通晓大明官话者？”
听到朱常润的威猛之声，那些跪地的海盗身体更是颤抖如筛糠，却无一人敢开口回应。
朱常润眉头一皱，重复道：“有能通官话者，速速抬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将尔等一网打尽，独自回航。”
在朱常润的威胁之下，有五六名倭寇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朱常润看了看他们，随意指了一名倭寇道：“尔等听好，我有问，尔等有答，切勿隐瞒，明了否？”
被点到的倭寇如同受惊的小鸡，颤声道：“明了，明了！”
朱常润露出满意之色，继续问道：“方才在战斗之中，我闻尔等言并非寻常海盗，乃是日本萨摩藩之军，此言可信？”
倭寇忙道：“实不相瞒，诚如所言，我等乃是萨摩藩岛津家的水兵队。”
朱常润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道：“既是萨摩藩之军，何故跑到我大明海域作贼？莫非，倭国又有侵略之心？”
倭寇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实为我等大将山田长藏，为送岛津家奉行一行百余人至琉球之后，心生贪念，故私自率领我等至此假扮海盗，欲得一笔横财。”
朱常润目光如刀，似乎要穿透了倭寇的伪装，凛然问道：“山田长藏，乃何人？又为何要送岛津家的奉行与随从至琉球之地？”
倭寇颤抖答道：“山田长藏，乃是萨摩藩的水兵队大将，便是刚刚被大人您斩于小艇之上者。
至于为何送岛津家的奉行与随从至琉球，此等机密之事，小人实不知情，唯大将山田长藏一人知晓。”
朱常润冷笑道：“不知还是不肯言？尔若不愿说，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吾便一刀一个，直至问到明白。”
倭寇惊恐至极，顿时汗如雨下，头似捣蒜，忙道：“大人明鉴，小人只是一个小队长，实不知情。”
言罢，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伸手指向一名跪着的倭寇，说：“但川岛康平与山田长藏极为亲近，或许他知晓些许。”
朱常润听了，转过头去，看向倭寇指的方向，看到一名身材矮小，面目狰狞的倭寇。
朱常润对着这名身材矮小，面目狰狞的倭寇问道：“川岛康平，萨摩藩的岛津家之意为何？为何要派山田长藏送岛津家的奉行一行人去琉球？“
川岛康平一听自己名字被点到，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出卖他的倭寇，然后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
“大人，萨摩藩家主岛津家久派山田长藏送岛津家的奉行一行人至琉球，乃为测量田地，划定国界，制定赋税之事。”
朱常润怒喝道：“胡言！琉球乃我大明之藩属，非倭国之土地，更不是萨摩藩的领地。岛津家何权插手？倭国幕府朝廷都未曾介入琉球，岛津家又岂能擅自行事？”
倭寇众人见这金袍恶鬼震怒，恐惧不已，纷纷磕头。
川岛康平也一边磕头一边回答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容我细说，容我细说。”
他知此刻若是一言不慎，便是命归黄泉之时，只得将事实如实陈述，希望这恶鬼能够饶他一命。
朱常润冷冷道：“言明事由，否则今日便是你们这群倭寇的死期。”
倭寇们闻言色变，有几人竟是惊恐至极，当场失禁。
惠王朱常润见状，连忙掩鼻退后，恶状难堪，急忙点了几名倭寇，命道：
“你、你、你，速去取抹布与水桶，将此处擦拭干净。还有你们几个，把这里的尸骸都搬到那边去。”
被点名的倭寇如获至宝，急忙起身，有的去取抹布，有的打水，有的搬移尸块，忙得团团转。
朱常润看了看，这才点了点头，转向川岛康平，道：“继续说吧。”
川岛康平依旧跪地，颤声道：“实不相瞒，琉球国确为大明藩属，但五月前，藩主岛津家久派桦山久高为总大将，平田增宗为副，率三千勇士，百余战船，自九州山川港出发，火铳震天，直捣琉球。
未几，琉球溃败，首里城被围，尚宁王归降，王子与官员等一百余人被送至鹿儿岛，随后尚宁王与藩主岛津家久至骏府城，见德川家康，又至江户城，见征夷大将军德川秀忠。”
朱常润眼中掠过一丝兴趣，问道：“岛津家久何故要攻占琉球？”
川岛康平答道：“据山田长藏所言，岛津家久给琉球的战书中有三条罪状。”
“一，江户幕府遣还了漂至日本的琉球进贡船，而琉球未向日本遣使谢恩；
二，琉球劫掠明商赴日贸易之船，阻断日明贸易；
三，丰臣秀吉北征朝鲜时，琉球未足额支援兵费，却由萨摩藩代垫，而琉球至今未曾偿还。”
朱常润闻言，不屑之色顿显于颜，喝道：“休得糊弄于我，此乃遁词，实情如何，速速道来！”
川岛康平颤声回答：“大人明察，实不相瞒，前言皆是遁词。
据山田长藏酒后所泄，萨摩藩岛津家因朝鲜之役和关原之战未获利益，反受重损，致使藩中财政困窘，百废待举。
是以起兵攻打琉球，其意有三。”
“首者，劫掠钱财，以补藩中空虚之囊。
次者，藩中权争不休，藩主之父岛津义弘与伯父岛津义久争权夺势，岛津义久与琉球国王旧有交情，岛津义弘意在打压岛津义久，故强主出兵。
末者，以琉球为大明藩属，自朝鲜之役后，明日贸易断绝，若萨摩藩能悄无声息的攻占琉球，且使明国不得察觉，便可独揽明琉贸易之利，李代桃僵，为萨摩藩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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