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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灰烬重燃翻绝境

    马明贤听到需要五年的时间,心中的火焰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所浇灭,他感到绝望正在吞噬他的内心。

    他的身躯开始无力地颤抖,双膝一软,缓缓跪倒在地,手中的国书如同泛黄的秋叶无力地滑落。

    声音沙哑,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几乎是在呜咽。

    “一切都结束了...五年...五年是万劫不复之期...琉球、琉球...将在那之前灰飞烟灭...“

    朱常润见此,决断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五年时间确实太久了,不然这样,孤就跑一趟琉球,帮你们赶跑萨摩藩的人。”

    一听到这话,马明贤心中的灰暗开始被希望的曙光驱散,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表情由绝望转为惊喜。

    他连忙跪着转向朱常润方向,头触及地面,连声道谢,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陈梦抖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作为温州指挥使,他清楚地知道这这个提议违反了朝廷的规矩。

    他刚想进言,不料一旁的府尹李庆安抢先一步提醒道,

    “殿下,朝规定明确,藩王未得圣旨,不能擅离封地。”

    朱常润轻声反驳,“孤没有出封地,出海并未踏上大明的其他土地。”

    李庆安突然想起了年初内阁的一封公文,公文的大意是惠王朱常润若想出海,就任由他去,万历陛下已经答应了。

    公文上还有首辅李廷机和次辅叶向高本人的亲笔手书。

    “殿下,确实...”李庆安的语气显得有些勉强,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确实,朝廷有此令。殿下若想出海,便任由殿下去,陛下已经答应了此事。”

    朱常润这时也很惊讶,他说的理由本来只是和父皇万历的口头约定,没想到现在居然都有明文了,不禁在心中默默感谢父皇。

    陈梦抖在听到李庆安的话后,虽然也感到十分惊讶,但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他坚声道:“那么,臣将率领温州水师陪同殿下出海,确保航程安全。”

    马明贤看到温州水师的指挥使站出来支持惠王的决定,马明贤内心的绝望转为喜悦。

    马明贤见此,心中的冰雪开始消融,希望的阳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眼中的灰霾被喜悦取而代之。

    他的动作几乎是本能的,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静谧的会客厅中回响。

    他的额头碰击冷硬的地面,每一下都象征着他内心的谢意与愧疚。

    他内心对这些大明的勇士充满了感激,但同时也感到自责和愧疚

    因为他的无能,国家现在必须依赖外力来援救。

    血迹从他的额头渗出,染红了地板的一小块。

    朱常润看了,说道:“马将军,起来别磕头了。“

    又对李庆安说:“李府尹,你带马将军去休息、医治一下,后面去琉球还需要他帮忙。“

    李庆安的动作显得有些勉强,一边扶起马明贤,一边内心挣扎着接受惠王的命令。

    “是,殿下。”他的声音低沉,语速略显快速,显得有些焦虑。说完就扶着马明贤出去了。

    马明贤跟随李庆安离开了会客厅,他的步伐虽然沉重,但眼中已经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陈梦抖见李庆安和马明贤已经退下,也抱拳请辞:“殿下,我这就去准备水师,确保出征无误。”

    朱常润点头同意。

    陈梦抖快步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挑战的准备和决心。

    他要去温州水师大营点齐兵将、准备兵器、粮草、饮水,这样出兵琉球时才不会出差错。

    ******

    同一时间,萨摩藩鹿儿岛。

    丽日当空,风和日丽,时至深秋,萨摩藩鹿儿岛的岛津义久府上,秋意正浓。

    和室之门虚掩,阳光悄悄洒入,微风带着草木的清香。

    翁宁终于在焦急的等待后,见到了久违的老友。

    两人跪坐在和室之内,中间是一小几,几上倒着琉球特产的美酒。

    两人面向庭院,遥望着秋天的景象,黄叶漫天,唤起无尽思忆。

    岛津义久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翁宁,你远道而来,我很高兴。请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翁宁心中焦急与期待交织,他感激能与义久相见,但内心的绝望与不确定,如秋风吹过枯枝,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义久兄,琉球国遭遇大难,国王尚宁处境艰险。”

    “我来此,是希望能通过您的力量,向萨摩藩请求宽恕,放回我琉球的国王。”

    秋意渐浓的庭院里,树叶在微风中摇曳,传递着季节的更迭。

    岛津义久微微低头,双手合于膝上,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无奈。他缓缓说道:

    “翁宁,你的请求我已了然于胸。但请你明白,现任大名岛津家久是我的婿养子,我三女岛津龟寿的丈夫,也是我弟弟岛津义弘的亲生儿子。我的话他未必会听。”

    翁宁听到岛津义久的话,内心一沉,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现在只有依靠岛津义久才可能有机会影响萨摩藩的决策。

    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尽管带着一丝哀求:

    “义久兄,无论如何,请你为琉球国再尝试一次。你的地位、你的话,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和室中,空气仿佛凝固,萧瑟的秋风轻拂过开启的和室门扉,一杯琉球酒在桌上轻轻摇晃。

    岛津义久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后,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他向翁宁倾斜身体,声音压低至只有翁宁能听到的程度,保持着礼节和尊严,但同时流露出一丝无助。

    “翁宁,对萨摩藩中的事,我已无法左右。”

    翁宁的内心一片混乱,他难以接受眼前这位曾经权势显赫的友人,如今竟无法施加影响。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握了衣襟,急切地问:

    “这从何说起?”

    岛津义久避免直视翁宁,手指轻抚着木桌,低声道:“

    “关原之战后,我被迫让家久继位。”

    “而家久与龟寿无子,我提议立外孙久信为下任大名,却遭义弘和家久的强烈反对。”

    翁宁的眼眸中闪过诧异:“仅此,岂能说明你失势?”

    岛津义久他犹豫了片刻,心知此时的坦白可能会动摇翁宁最后的希望。

    但他也不愿意友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反问道:“你以为攻打琉球国的事是我的意愿吗?”

    翁宁的手微颤,琉球酒在杯中荡漾:“是的,萨摩船帆初现时,我即疑此非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