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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剑舞风生地狱现

    且说柳生次矩,这位萨摩藩的外国奉行,此夜巡视城垣,手执长刀。

    正巡查到二之丸北墙上最靠东边的箭塔上,不意东方之箭楼下,忽闻巨响,地动山摇。

    他赶忙转身看向右方响动之处,只见那异常之处离他约三十来丈(90多米),月光、星光、火光之下,烟尘滚滚。

    待到烟尘稍散,一人矗立,气宇轩昂:

    身长七尺又有余,松立夜色显英姿。银冠顶月,双翎舞星,煞是好看。手握银剑长六尺,剑光闪烁如流萤。白袍随风,裤若素云,飘逸非凡。

    胸无铠甲骁勇露,护心银镜闪光芒。臂甲冷色,手铠银光,左肩银甲独自昂。腿无护甲步云端,银靴脚踏战尘汤。正是战意凛凛,英风劲。

    此时《三国演义》已经传入日本,柳生次矩也是此书书迷,对其中内容滚瓜烂熟。

    柳生心念急转,忆起《三国演义》中温侯吕布--吕奉先,方天画戟一时无两。

    此刻虽无画戟,但眼前银甲勇士,气吞山河,英姿勃发,不由得令他心生敬畏。

    刚想转身示警,便听见士卒大喊,警钟长鸣,便又回过头来,细看那银甲“温侯”。

    他望见朱常润如中天明月,立于双门之间,一如天地的中轴。

    前方本丸战阵,百步之遥,如远山等候;后方二之丸战阵,五十步距离,似近水楼台。

    这一前一后,皆是磨刀霍霍之势,朱常润置身其间,却如深渊中的明珠,孤独闪耀,气定神闲。

    只见两部军阵雄壮,盾牌搭起的铜墙铁壁似乎坚不可摧,长枪如树林般排列,从盾牌后伸出。

    盾墙枪林之后,弓箭手抽箭弯弓、火铳手默默装填,而双手持刀的武士则如猛虎般在两翼虎视眈眈。

    朱常润立于战场,虎目圆睁,如同睥睨众生的战神。

    他声如雷鸣,笑声中蕴藏着不屈的战意与傲视群雄的豪情。

    静若处子,待敌将至然后动若脱兔,他在瞬息之间凝聚全身力量,如同弓弦紧绷至极待发。

    “痛快痛快,左右前后皆是敌酋!只管放手杀去!哈哈哈哈哈!”声震云霄,朱常润言罢,身形一闪,已然冲向本丸战阵。

    他的身影,在寒光闪烁的月下,似幻似真,犹如一道银色闪电,裂夜而行。

    箭雨如注,铅弹如潮,但朱常润在其中,宛若神游太虚,剑舞风生,轻易将致命之物化为无物。

    箭矢流光,火铳声声,均未能触及他分毫。

    朱常润身躯如战神降世,百米之遥于彼等凡夫俗子,犹如天壑难渡;而于其矫健之躯,不过弹指瞬息。

    其身形掠影,若流星赶月,剑光闪烁,霜寒九州。其速度之快,剑法之狠,气势之盛,皆天下无双。

    战阵近在咫尺,敌之面容在常润眼中逐渐显明,其冲锋之势,犹如泰山压顶,不可阻挡。

    刀光剑影,枪林箭雨,火光铳烟,盾墙峻峭,皆似土鸡瓦狗,不入彼之法眼。

    挥剑一出,剑气横空,如蛟龙出渊,破箭雨,穿烟雾,碎盾阵,断长枪,勇猛如斯,威猛如彼。

    盾牌铁壁,于其剑下尽成虚设。

    常润挥剑之势,如疾风怒潮,所过之处,天地色变,银光剑芒,犹如雷霆劈空,那盾牌在其剑风之下,如秋风扫落叶,瞬息破碎。

    盾兵血溅,如同泉涌,那些生前威武之士,在朱常润之剑下,如同草芥,被其一剑斩为两段,连人带盾,皆成往生之物。

    这般悍勇之举,顿时令旁观之敌军胆寒,魂飞魄散,自退两步。

    朱常润趁势一冲,如猛虎入羊群,无人能挡。

    长枪手惊骇,长枪尚未刺出,朱常润已是穿梭其中,巨剑左荡右扫,有若泰山压顶,长枪兵倒伏如遭暴雨之麦田,无不颠仆。

    常润每一步跨出,皆带风雷之势,时抖剑尖,如神龙摆尾,士兵被其一挑,宛如凡鸟被飓风卷上九霄,后又如滚石落地,砸倒数人。

    四周倭刀砍来长矛刺向,皆被此人随手挥舞生生挡出,不但没能对他造成伤害,反而由于强力的反震使得那些士兵武器纷纷脱手,甚至还有失去平衡被甩倒在地的。

    敌人惊惧,不再顾及战友,箭雨齐发,火铳雷鸣,皆未能妨碍朱常润分毫。

    他只是右手拿巨剑一横,就挡下着密集的铅弹,至于弓手那慌乱中射出的软箭,用戴有手甲、臂铠一挥就将其打落。

    而那些双手持刀的武士,虽技冠群雄,遇朱常润则似羔羊遭逢猛虎,技艺何在?剑下纷纷陨落。

    朱常润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巨剑所指之地,便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战场之上,血如泉涌,朱常润所向披靡,英气逼人。

    朱常润每进一步,脚下皆是敌躯,剑舞之间,血雨腥风,一片残红。

    百余勇士之阵,在其劲力前,宛如镜花水月,易碎亦易散。

    终至本丸门前,无敌再立,朱常润收剑,四周寂静,只见其银光白衣,犹如北斗,孑然一身,尊贵而孤傲。

    其剑如流星,不沾凡尘血滴,光华照人,速度之快,连天地间流转之血,亦未能及其分毫。

    于朱常润之后,二至丸战阵寂然伫立,不过一百五十步之遥。

    众人眼中,此情此景,宛如神话降临凡尘,阿鼻地狱现世。

    朱常润之影,于他们瞳中,犹如泰山压顶,高不可攀,挥剑若挥天命之笔,每一落刀,皆似分割乾坤。

    在他们的心中,既有敬畏也有恐惧。

    有些新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场面吓傻了,他们呆立原地,双眼空洞,如遭雷击。

    他们的双手无意识地松弛下来,脑中一片空白,魂飞魄散,神色呆滞。

    朱常润之影,如恶鬼临世,他们心海之中,勇气为恐惧所吞没,如同狂潮灭沙城。

    一些新兵则被吓疯了,他们的反应极端而混乱。

    有的新卒惊惶失措,奔走如鸡犬;有的丢盔卸甲,欲逃生路;更有甚者,笑语嘶哑,已入疯魔。

    这等惊恐,非但溃了他们的心防,更令其失去了世间本色。

    另有新卒,面对这场天降大难,泪如雨下,昔日豪言要成为英雄,但在朱常润所展现的绝对力量面前,如今犹如风中烛,一吹即灭。

    他们抱头痛哭,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和无力感。

    他们悲泣,非为悲愤,乃是那从心底涌起的惶恐与无力。

    纵有老卒稳阵,而新卒心已乱,无暇听令,更难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