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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秘体质

    “你要是开启那扇门户,你们的世界也回遭殃。”倪峰的声音响起。

    雾气一阵翻涌,几人就那么被带到了那面白色大理石墙前。

    白玄感觉到一股力量想要侵入自己体内却都被一一挡了回去。

    白玄神色冰寒,手中光芒更盛。要不是事先在自己等人身上贴上符箓,对方还真可能得手。既然对方如此作为,说明对方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道友莫怪,还请不要打开那扇门。”云霞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得心情放松,放下所有的敌意。

    只是那种力量在接触到三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弹开,这也使得另外两人发现了云霞暗中的动作。

    “看来你们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在众人视线都被白玄手中光芒吸引的时候,其另一只手上一道道锁链飞出。在离开白玄一段距离后便虚化进入虚空之中。

    苏未瀛和宁天在看到那锁链的时候发现他们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当中,他们似乎回不去原本的那个世界了。不过两人倒也没有因此而心急,毕竟他们和白玄是一队的,自然应该与白玄共进退。即使倪峰一直暗中怂恿他们背叛白玄,并且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

    白玄在关闭了通往自己世界的通道之后便可以放心的将那个危险的门户打开,一旦打开那个门户他们将没有任何活着的可能。不管是被此界昆仑原住民给杀死,还是被那门户之后的东西给吞噬。

    “你们将那朱厌血脉的猴子放到我们世界的时候便已经是与我们为敌了,此后你们一直作壁上观,想要借助我们的手来逼迫对方觉醒血脉。让他在我们的世界任意杀戮,一旦遭遇危险你们就好出手扮演好人,这算盘打得可真响。”白玄的一席话让白闲和云鹤没了辩驳的心思。

    一开始他们还想为自己师门长辈辩驳,可是在被白玄点破之后他们也看清了。倪峰的手段真的无法将其抓回来吗?倪峰带着迷雾巡山真就是为了巡山吗?原本没有多想的两人此时也知道当时自己师父师伯不合常理的做法。

    白玄他们都能将其逼到那种程度,那实力更强的两人为何放任那只猴子。此时白玄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云霞,此前白鹇一族快要化形的一个族人遭受那只猴子的攻击。被袭击的族人无法再拥有一身令白鹇一族骄傲的羽衣,那位族人的羽衣不再是黑白分明而是留下了一抹血色。

    那位族人至今都还穿着自己道侣以自身羽毛编织的锦衣,可是身为白鹇的她只能身披道侣的锦羽,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他清晰的记得那段时间,天镜宫的神镜一直在寻找那只朱厌后代,可却让对方多次在昆仑山中的造次。最后还被对方找到空间通道去到外界,这真的只是那猴子运气好吗?

    “玄臻,将力量收起来,之后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一道身影自那石壁之上镶嵌的镜子中走出。

    白玄在见到对方之后,整个人的状态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见到来人,云霞和倪峰瞬间后背的汗毛竖起。倪峰更是炸了毛一般,只是却被一股力量禁锢在原地。

    似乎察觉到天镜宫的异动,昆仑山脉中与云霞一般的存在纷纷走出自己的地盘想要上前查看,却被天镜宫上出现的一道光柱给震慑在原地。

    白色石壁从镜子处分开,那面镜子就那么漂浮在圆形的空洞之中,翻转之后镜面朝向天空,顺着石壁分开的缝隙射出一道光芒打在此界昆仑山的天空之上,形成一道障壁。

    云霞和倪峰就那么看着来人自如的操控着那面镜子,似乎他才是那面镜子原本的主人。

    来人一身月白与靛青色的衣衫,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了个结。气质温润如玉,话语间也是沉稳而不失温和,却让此界云霞几人感觉如临数九寒天。

    白玄很是听话将那股光芒收了起来,只是另一手的锁链依旧存在。直到男人挥手讲那些锁链转移到那面翻转过后的镜子之上,白玄这才撤掉自己的所有手段。

    苏未瀛和宁天身上的符箓也自动回到白玄的身上,被其收入了空间当中。

    两人注意到众多符箓当中有几张明显不一样。那几张符箓上有着灵光流转,并且纸张的质感也与之前白玄所用的符纸不一样。明明是纸却有着白瓷一般的质感。其上的纹路不像是用符笔绘制出来的,纹路细腻流畅宛若天成。

    男人挥手间一道门户出现在三人面前,白玄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苏未瀛也带着宁天跟了进去。

    “后来呢?”陈祥想知道李玄臻他们走后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宁天其实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那以后他们进入昆仑山脉就比以前轻松了不少。每当官方的人组织人马进去探查都能够较为完好的出来,昆仑山脉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危险了。

    并且前几次灵灵气复苏的时候,昆仑山脉还很好的发挥了缓冲作用。不然华国会出现不少乱子,灵气复苏如果太迅猛普通人短时间内会难以适应,好在华国借助各大势力以名山大川布阵,让灵气的复苏变得能够控制,这才没有出现国外那些动乱。

    “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纪先生,反正我们之前没打听出来。”宁天似乎在怂恿对方。

    “纪先生不说肯定有他的深意,所以你还没说为什么玄臻能够在你们面前有那种松弛感。”陈祥看向天井中的李玄臻,对方此时正毫无生气的躺在摇椅之上。

    “嗯,玄臻当初跟我们认识的时候也是如此,冷漠梳理。你跟他处久了就好了。”宁天翻了个白眼。

    “从另一个昆仑山出来以后,我原本以为我们算是过命的交情。只可惜,那时候的玄臻,冷得像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石头。要不是我足够不要脸,当时还真不一定能跟他交上朋友。”宁天一脸自傲的夸着自己,丝毫不在意陈祥怪异的神情。

    至于李玄臻与苏未瀛之间的事情他没有提及,那涉及李玄臻自己的隐私。他不好越俎代庖,毕竟那个秘密目前也只有他师叔只跟他说过。

    那是苏未瀛回到蜀山剑宗后查阅各种典籍才查到的情报。他在一本看着就要碎掉的古籍找到了那日化名白玄的李玄臻身上爆发的力量是何物。

    剑禁——一种十分具有针对性的禁制,身中剑禁之人无法接触任何与剑有关的东西,甚至连脑海中都不能有关于剑的念头和想法。而在那本古籍中,苏未瀛还查到这种禁制的设置十分麻烦,因此轻易不会动用,使用剑禁的时候多数都是为了惩罚以剑乱世之人。这种剑禁可以看做一种惩罚,致命的惩罚。剑道天赋约好,剑禁的威力和约束效果就越强。

    试想一个终身练剑之人,在找到自己的剑道之后被种下剑禁。剑已经融入其骨髓之中,如何将其从自己的人生中剔除,无时无刻都在激发剑禁的力量对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造成伤害。这对他们这些练剑之人来说是一种要命的惩罚。

    在古籍中还记载一些事情,苏未瀛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感到一股莫名的哀伤。那是自己剑心发出的悲鸣,似乎再为同类的命运发出叹息。

    有些天生剑心,身怀剑骨的人身上会有天然的剑禁。因此他们此生都无法碰触有关剑的一切,他们本身就是一种矛盾的存在,他们的剑心,剑骨无时无刻都在触发剑禁。于此同时,剑禁屏蔽了剑心剑骨的存在,因此身怀绝顶天赋之人就此蒙尘。

    即使是看到古籍上的记载及其列举的例子,苏未瀛都感到一阵心痛。看到最后之时,苏未瀛更是难以掩饰自己躁动的情绪,那本古籍便是出自他们蜀山剑宗的一位师祖。

    那人年少之时惊才艳艳,剑惊四座。只可惜命短,每次剑道境界有所突破都会承受莫大痛苦,为了找到原因四处问询,终于在某个书铺之中从掌柜处得到答案。

    在知道自己若是继续在剑道一途上走下去边活不久的那位师祖,毅然决然的继续于剑道之上拔剑出剑。向这个世界展露他的锋芒,最后给蜀山留下一个少年剑仙的传说以外,对方仅剩这么一本古籍存世。

    宁天也曾在师祖堂中见过那位师祖的画像。画像是那位师祖少年时的样貌,双目澄澈的少年眼中似乎有千百剑光交错,背在身后的长剑颤动似要出鞘。师祖堂中就这么一幅画像是少年样貌与其他画像格格不入。

    不过这师祖堂中还有几幅奇怪的画,倒也显得这幅画不那么奇怪了。一副画中只有一柄长剑,在其旁边的画上更是只有一只雀鸟凝滞于海棠枝头之上,还有一幅画卷之上只留下一人的背影......相较于这些古怪画像,少年画像似乎就不那么突兀了。

    在蜀山剑宗的剑阁之中还有一幅画记录着那位师祖在人间最后的影像。那位师祖而立之年在宗门洗剑台上最后一次练剑,在一众宗门弟子的围观中将宗门最基础的入门剑法演练一遍之后,长剑归鞘。久久伫立于洗剑台上,等到有人察觉不对之时,上前查看才发现对方早已经没了气息。

    在那位师祖去世后不久,有人将这幅画送到了蜀山之上。原本那天平平无奇,只是一位练剑之人在洗剑台上演练最基础的入门剑法,可在画卷中那人却一剑劈开一道天门。

    画卷中那人身上无匹的剑意甚至从画卷之中溢出,站在画前会有一种身临其境感觉。手握三尺剑,拔剑问青天,一剑斩桎梏,了却尘与缘。

    也就是在看了那幅画像之后,苏未瀛再得一道强大剑意,领悟一式剑技,正是当年那人未曾挥出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