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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寻宝

    一行人来到费康罗的家里,拿了手推车,补充了体力。智利当头带路,费康罗在他旁边,库尔茨推着手推车走在中间,夏娃和莫比修跟在后面,主要是夏娃走得慢,其他人走得急匆匆的,像赶去投胎。镇中兜兜转转,天黑下来,他们来到酒馆旁。

    “天黑了,进不去。”坐在酒馆门口的人说,他满脸红晕,眼珠子打着转。

    “门不是开着的吗?”莫比修看着敞开的大门道,里面的人还玩地很欢呢!

    “你们要进去吗?我就坐在这里。”

    “已经很晚了,我们想进去休息一下。”智利解释说。

    “你们当真要进去?!”

    “怎么了吗?”费康罗不耐烦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这里的保安!里面被人包场了!”

    “包场了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来过这家酒馆,我知道!地下的酒馆可不对外承包!”费康罗气愤地说完后带夏娃他们走进旅馆。下了楼梯,来到地下酒馆。

    “你们知道一个面包多少钱吗!?五个子!以前只要一个的,可现在却翻了五倍!他们想要我们吃不起面包——!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愤怒!?上面的人吃的是牛排!而我们却连面包都吃不起!”一个人站在桌面上激情地演讲,手指不时指向天空。在桌子下站满了人,没一个人坐着。

    “你们服不服?!”

    “不服!”

    “你们气不气?!”

    “气!”

    “你们想不想打人?!”

    “想!”

    “好——!随我出发!”桌子上的人跳下来,脸上无一丝表情,人们跟着他,都穿地破破烂烂的,夏娃他们站在门旁。

    “快跟上!”很多人向夏娃他们喊道。他们只好跟了上去。浩浩荡荡的人打开各个包间的房门。里面的人不是在打情骂俏就是在喝酒畅玩。

    “你说你为了爱!那你来不来!”包间里有人唱着歌。

    “我们来了!抱歉,让你久等。”地下酒馆的人把包间里的人一个个揪了出来,扔到人群里,被人吐口水、辱骂、踢打,拉出个女人便往她脸上亲几下。暴动的人们肆意玩弄,直至酒馆内组织好安保。保安拿着棍子过来,乌泱泱的人像大象踩蚂蚁一样,保安被吓进了包间。暴动的人敲打着门,里面的贵族和他们讲条件。

    “求求你们不要做出这种事,我答应你们,你们今天的所有花销都算在我头上!”暴动的人爽快地答应了,来到无人的餐厅,看着残羹剩饭,叫来丰盛晚餐,贵族们在包间里瑟瑟发抖,生怕他们没吃饱把他们给吃了。深夜,暴动的人把包间里的贵族拉了出来,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贵族们只能睡在肮脏、昏暗的地下酒馆。夏娃他们为此蹭了一顿饱饭,还睡上了柔软的大床,就是有点挤,毕竟暴动的人太多了。隔天清晨,暴动的人纷纷回到地下酒馆。夏娃他们来到门口,看到昨晚的人还坐在那里。

    “嘿!伙计,和你说一个没有水分,让你嫉妒的消息。我们在这家旅馆里没有花一个子,便吃遍了天下所有的山珍海味!”莫比修对坐在门口微微睁开眼的人说。

    “真的没有水分吗?”坐着的人问地很含糊。莫比修看他疯疯癫癫,酒未消,人没醒,道:“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没有水分的消息!只要它出现,便暴露在空气中,而空气中就有水分!”莫比修好像把一直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他从没想过他会和别人解释这种事情,更没想过对方会回答他。

    “是的,世界上也压根没有清醒的人。有些人故意装傻,有些人自作聪明。不管怎样,他们吸上了充斥在空气中的迷雾,成了糊涂人。谁一生没干过几件糊涂事呢?只是都不想承认,说一时脑子不清醒。哈哈,恐怕是他们脑浆干涸了。”坐在门口的人低着头像说梦话。夏娃他们急着去寻宝,等他不再言语时急匆匆地跑了。

    费拉小镇的人基本不知道泰拉这种货币,他们通常用银币交易,甚至掰成四份来用。镇子里大半的金币都储存在大富翁留金瑟的金库里,一行人来到这里。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属于谁,只知道屋子里藏满了金币。

    “门都没有。”费康罗嫌弃道。

    “里面黑漆漆的,不会有蝙蝠吧?”智利担心地说。他们让库尔茨在外面陪着手推车。屋子里很大,两边墙上的蜡烛冒着光,一条幽深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智利敲敲墙壁,便知墙的反面是空的。走到尽头,门开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藤蔓丛生,像有水渗进来。过道是斜的,他们来到了地下,内部的空间远比外面看到的大。三面墙都带有门,四壁中嵌着按钮,天花板上刻着奇怪的壁画与字符,好像诉说着这个密室的奥秘。

    “里面好暗啊。”莫比修抱怨道。

    “去外面拿根蜡烛来吧!”智利建议。

    “我把门关上了。”费康罗说。

    “你把门关上干嘛?”莫比修有点恐惧道。

    “就是啊。”智利附和道。

    “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费康罗摊着手说,满脸不在乎。

    “糟糕!门打不开了。”智利推着门道。

    “不要紧,有入口当然会有出口啊。”费康罗随意地说,摆了摆手来到门前道:“我们从这里进去吧。”不一会儿,他又出来。

    “怎么了?”想要打开门的智利问。

    “里面是死路。”费康罗说完似乎很开心,要是走进去就能发现宝藏,得到闪灿灿的金币的话,也轮不到他们来了。莫比修试着按下一个按钮,几根藤蔓瞬时垂下来,汁液顺势滴落。众人感到脖子上黏糊糊的,随即不可忍耐的瘙痒感袭来,他们挠背抓腮,像猴子一样“嚯嚯嚯”地叫着。智利和莫比修在地上打滚,夏娃待在角落没被滴到能让人感到瘙痒的汁液,费康罗把身子放在墙上蹭,挤压到了很多按钮。天花板上掉下数百支箭来,费康罗靠着墙,夏娃蹲在角落,都未受伤害,智利他们胡乱打滚,竟很幸运的避开所有箭矢,但他们浑然不知,只顾着自己身上的瘙痒。墙上射出毒刺,费康罗靠墙左蹭一下,右蹭一下,夏娃待在角落不敢动,莫比修和智利躺在地上打滚,为此毫发无伤。智利和莫比修滚在箭上,感觉背上硌得慌,费康罗被插在墙上的毒刺阻挡,夏娃被吓得瑟瑟发抖,不出一声。他们看到满地的箭矢,插在墙壁上的毒针,感觉大难临头,已是小命不保。但当他们瞥见墙壁上有水渗进来时,把危及自己生命的东西都给忘了,忙用水擦洗瘙痒的地方,浑然不知在他们后面的墙壁上有和水一样渗进来的沙子。夏娃看着他们脱下衣服,捧来一把把水,擦着身体,抹着脖子,不时蹬腿,用力磨着瘙痒处。

    他们的脖子和大半背上一片通红,汁液甚至残留在衣服上,他们还要把衣服上的汁液兑水溶解掉。夏娃看着他们,过了很久,沙子都来到他们脚跟了。和水混合的沙子粘性极强,跟未干的水泥一样。

    “莫比修哥哥!你们快别洗了!”夏娃急忙说道。他们看了一眼,这已不是大难临头,而是和死神击掌了!胡乱跑进几扇门,碰了几次墙后终于找到通道。智利拿着藏宝图寻找位置,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大洞里发出明亮的光来,一个人在下面正提着灯挖土呢!箱子的盖显现出来。那人回头,竟是贝利!他在船上的瞭望塔里抢到了藏宝图,并且和智利的一样。

    “怎么又是你们!?”贝利惊恐地看向他们,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说话呢你!”费康罗撸起袖子跳进洞里,贝利一锹拍在他的头上,费康罗便晕了过去。贝利跑了,想爬梯子上来。夏娃他们撇下费康罗慌忙逃窜。

    “这边!”智利招着手向夏娃和莫比修大喊。“咚的”一声,门被插上门闩。智利扶着膝盖,夏娃和莫比修紧靠在门上。房间里堆满了箱子,一个人左手提灯,右手握着把白色的大刀转悠,眼里揣摩着该怎么把它们运出去。听到门响,他转过头来。

    “智利!?”

    “由帆!?”两人都惊讶道。由帆踹了脚门冲了出去,夏娃他们撞进贝利怀里。贝利一看到由帆,吓得魂不守舍,跟着夏娃他们一块跑了。由帆看到贝利时,他的脸被气得通红,因为他的藏宝图被他抢走了,由帆为此冒着被淹死的风险去问几个知情的水手才找到这里。贝利跑在最前面,夏娃他们跟着他进了间房。贝利瘫坐在闩紧的门旁边,靠着墙瑟瑟发抖,手里的铲子都快被他憋死了。夏娃他们站在后面,在房间里离贝利很远。由帆追过来啦!他就停在门前!一只手伸进副窗里。

    “嗨——喽——小北鼻(宝贝)们——啊啊啊!唔啊!呜啊!哇啊——!”由帆握着自己受伤的手在外面又转又跳。刚才贝利用铲子重重拍在伸进来的手背上,贝利脸色苍白,娇喘连连。

    “哈哈哈!你们跑不掉的,哈哈哈……就像这样!”由帆大笑着用大刀劈砍了下木门,他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像个扭曲的魔鬼。

    “你……你想干嘛!?”贝利尖叫起来,他都不敢想由帆把他抓住后会对他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他记得和他抢夺藏宝图的时候,他把脚伸进他的嘴里,吐口水在他的眼睛里。

    “干嘛!?当然是好好呵护你啦!嘿嘿嘿——!”说着话,门不知被砍了几刀。

    “我要把你大卸八块——!嘿嘿嘿嘿嘿……我砸,我砸——我再砸!哈哈哈!好好期待一下吧!哼哼哼哼哼!哇哈哈哈啊哈!”由帆奸笑着,嘴角咧到地球外把月亮都翘飞了。

    “不要——!不要——!”贝利祈求地哭喊着,两手一刻都不松开铲子。

    “一刀只要九九九九九,马上进到家——!哈哈哈!”由帆把门闩都砍断了,可还在乱砍一气,觉得时机成熟,刀直直插进门中,还好门后没有站人,不然便会被贯穿身体。

    “咚!”门被一脚踹开,由帆走进来,转头就看见坐着的贝利。

    “哈哈哈!你等死吧!?看我……诶?”由帆扭头一瞧,原来是刀插得太深了,拔不出来。由帆握着刀柄用力,智利一脚把他踹飞。

    “跟上!”智利说完转身不见。贝利也跟了上去,只剩由帆奋力地拔出自己的刀。

    “别跑!”贝利跟着夏娃他们。

    “不在了!”智利停在大洞边惊讶道,连同费康罗和宝箱都不在了。夏娃他们簇拥在智利后面。

    “跟我来!”智利说着跳过大洞,夏娃他们依次跟上。

    “别跑——!”贝利没刹住掉坑里了。

    “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吗!?”莫比修问。

    “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了!”智利回答。他们出去时,外面已是太阳高照,炎热的中午了。

    “诶!呀呀呀呀!”费康罗咬着牙,身子都快栽下去,左摆右晃的,一看就不是合格的端水员。

    “库尔茨——!过来!”费康罗隔了大老远就喊起来,他看得到,他却听不到。

    “呼呼呼——”费康罗像耕了几十亩地的土狗一样,伸出舌头,还把自己的指头压倒了呢!库尔茨听到哀嚎匆匆赶来。费康罗正在地上打滚。

    “你怎么才来!?”

    “我听到鬼叫。”

    “不管你听到什么叫,现在你只能听到个响了。金币的‘哐啷’声!”费康罗炫耀地说,好像疼痛都被他炫出去了。贝利来到出口,怎成想这里被夏娃他们弄地一团糟!由帆也跟过来了,贝利不得已进到泥沙中,艰难地来到门前,可门是关住的,打不开!

    “没处跑了吧!?小泥鳅!”由帆说着进来也变成了一只“小泥鳅”。他们在泥沙地里追逐,两人越陷越深。不知是谁按了按钮,天花板上掉下多根木桩。两人吓得乱窜,可越动便陷得越深,直到他们动弹不得。

    “藏好了吗?”费康罗俯下身问。

    “藏好了。”库尔茨答道。

    “你们把我的宝藏藏哪去了!?”贝利满身泥沙,向他们吼着,拿着铲子跟握着矛似的。

    “快跑!”费康罗说着拽起库尔茨的手跑上一栋房子的外楼梯来到楼顶。贝利跟上去,看到晾衣架上的衣服连忙扯下换上。

    “别跑!”贝利边跑边喊。他们走下楼梯,他也走下楼梯;他们进入房子,他也进入房子;他们打开门,他也打开门。

    “诶!人呢?”贝利亲眼看到他们开了门进去,自己再开一下他们就不见了,真奇怪!